你看得到我的泪滴,闯进了我心中的泪湖……
你不去追问我的过去,一心只想爱现在的我,可是我没告知你,疼爱我的人都会灭亡……我悔恨,让你进入我的世界。伤人的自私,毁了你,也毁了我。
“你总是穿得很随意,能不能为我正式一次?”眼神的穿透,我对着你的眼睛说:“好,只有一次,等到你做我新娘的那天。”明朗的笑好像在告诉我,你答应了。
你生日的那天,我们开车驶向你钟爱的easy法式餐厅,你喜欢那里的格调,还有我们初遇的气息,淡淡得浓郁。此刻我觉得我驾驭的不是一辆跑车,而是我一生的幸福。你的发丝又一次抚过我,不算俊朗的脸庞,可你总用你温热的唇小心地亲吻着它,原本冰冷的身体被你轻而易举的升温。
发丝的清香又一次若有似无地遮住了我的视线,你甜亮的笑声,随着风一同吹散了我谨慎的心,我们的朋友还在后车座上亲昵着,我和你马上会比他们更快乐。
“你能不能不要开车窗呢?”我严肃地对你说着,“不,你不懂风能让我快乐。”你郑重地对我说着。我知道一直的快乐,是长时间的磨练,你依靠着寄托的自然物,不会让你尝到失去的物质,虚幻的制造真实的快感。阻止是多么残忍,你比我更需要那些笑的理由。突兀刹车,什么都不管,“宝贝”环住你的颈脖,给你我体内无数不多的热血。
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
风猛烈的卷起你靓丽的发丝,打在我的脸上,模糊了我的视野,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我们已经踏入了黑暗的深渊,失心的痛和害怕……
耳膜只听到万物的碎裂声,玻璃飞溅到我们的肉体中,不,我的热血只为你升腾!而不是无奈的流失。
你离开了我,还是离开了我,在我怀里去了另一个远方……
唯一能给予我爱的人也走了,失去了你,我还有什么事好关心。
紧闭房门,看着窗外的天空,一抹晚霞像极了你微笑的弧度,“亲爱的,你看见了吗?我穿了正装。”我知道你会看到,因为风掠过了我惨淡的眼眸。今天你是我的新娘,一生一世的新娘。疲累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不久前的录像,真的不久了。
又看到了你的音容笑脸,一开始就对我微笑,我不停倒带,你不知道我迷恋你的笑已到了疯狂的地步。我回了你一个最纯净的笑,不再那么冷那么冷。“每次我笑,你都不能收起你眼底里的惆怅,给与我一个最纯净的笑。”你小嘴撅得老高,我点点你的酒窝说:“这样就不漂亮了哦,给我时间,我会抹掉阴影的,等我。”你立马又给了我一个孩子般的笑容。纷乱的尘世间,你的笑最脱俗,凡尘绕事都风轻云淡了。
笑容过后,是我们玩闹的情景,我们一对对地,彼此亲热着,打着雪仗,我保护着你,不让你受到一点点攻击,我们世界有你的慰藉还有我的防御。我是那般爱你,一直一直想温暖你日渐冰冷的回忆,走过的走过的生命。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在数不清的夜里,我独自在月光下弹琴,“夜曲,是我爱上你的理由。”黑暗中,被月光照耀的你,俯下身捞起耳边的长发,用手指把它们轻轻安抚至耳后,安然地在我弹奏的时候对着我的耳边,说了这句话。对你心跳的感应,还是如此温热亲近。
雪地里的缠绵,我不会忘记,我戴着顶白色针织帽,你戴着我送你的蓝白条纹围巾,你很温暖同样也温暖了我,我紧贴你的颈脖抵触着你围巾,抱着你的身体,那一天,我以为我做定了你的新郎。
再过几个小时,你就能看到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在那个easy里,没有任何闲杂人,只有我你还有我们朋友,有万束白色玫瑰,近百束洒满为你铺的红毯上,指引你到我们初遇的24号餐桌上,然后你会看到餐桌的周围用一朵朵鲜花写着你我的名字,跨过你我的名字后,我会送你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席纱裙,然后我会对你说“我要你做我的新娘,你愿意吗?”桌台中央的高脚杯里有一枚你寻找了很久的七彩玻璃戒指,我看得到你此刻的表情,欣喜后的安然,你会扑向我的怀里,嘴唇贴着我的耳际对我说"i do"。送你的白色玫瑰,在纯黑的环境凋零。
我带着鲜花来看你,这次是我坐在后车座上,他们用充满怜爱的表情看着我,而我则面无表情看孤独的风景,手肘抵着车窗檐上,成45°角弯曲,手指中节靠着嘴唇边,做着最寂寞的形状。黑色跑车驰骋,带起路边的泥水,开过伦敦桥,穿过一排排墓碑,开往有你的雪地,我到达了你埋藏的幽冥。手捧的花终于可以谢幕,还外带一封给你的信笺,是我独自一个在咖啡厅里反复精炼的思念。
没有了你,我总是一个人,一个人在楼顶唱着为你谱的曲,一个人在空寂的大地仰望繁华的都市和高耸的大楼,一个人在孤独的房间里看着万家灯火,那些发亮的窗户里没有你的身影。眼泪干涸了,因为把沙漠哭成了大海,也换回不了你的陪伴。
他们走了,我看到她戴了副墨镜,我想你不希望我戴,也没必要戴,因我们的眼神可以穿梭空间和时间。我的眼底里还有你所说的那种惆怅吗?我想应该没有了,取代它的是绝望。
此时,我还是一个人在雪地走很远,围绕着有你的余味,踩踏着有你的脚印。
静静听,我黑色的大衣,寂然地坐在长木椅上,哼着《夜曲》。
一阵风袭过,带动着飞鸟飞往另一个天堂,那个地方叫幽冥……
放映的画面停搁在你永世的笑容里,今年的生日,你做了我的新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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