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成都日报》上刊登了一篇名为《假如袁隆平奢侈我们怎么评说?》的文章,《成都日报》是一份成都党报,凡是稍有规模的公司都得订阅的。所以,它的发行量与覆盖面那是相当大的了。初读了陈一舟先生《假如》这篇文章,看起来颇有些道理,思维角度也算新,而细读下来,就觉得陈一舟先生这篇文章在回避一些问题,又似乎要想表明某种态度,最终还是又沦为自己所表述的思想的附庸。
首先,弄懂什么叫奢侈,依着辞典上解释是过分地浪费。陈先生巧妙地运用了一个词“假如”来介定自己的处境,但同时,也让我们觉得,如果袁隆平先生果真就买了那68万多奔驰车,在陈先生观点看,就是奢侈。
对于奢侈,我们如何去介定分寸?如今全国一遍高歌声中,经济增涨如此快速,国家又如此地强盛了起来,怎么才算奢侈?68万多的消费就是奢侈?那如何去评价那些权柄者将公有财富私有化的奢侈?如何去评价生态的过度消费的奢侈?又如何去评价将国家的公信力过度地个人性格化的奢侈?
中国的东西,很多都语焉不祥,也没法去祥的。仅靠着公众的意会了事。但同时也很危险,因为很多事情将法治边缘化后将会产生一种可能的恶果。
还是用陈先生的“假如”一说,假如,袁隆平先生的科技发明与知识产权市场化,假如他不是无偿地捐献给全人类,按照市场规律去求证,是多少个亿?假如,袁先生的科技发明得了诺贝尔奖金,再加上市场的成功运作,如同美国的电脑革命一样,又是多少亿?
然而,我们享受了他的科技发明带来的实惠,而没有市场化,没有按照市场规律去取得应有的价值,或许,在中国看起来,应该是司空见惯的,但从美国或国际高度来看,这种有些不尊重知识与产权的结果,是完不成资本的原始积累,这就是中国式的市场化的窘迫,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靠的是一种虚无的所谓人情世故而浪费契机,这是不是也是算一种奢侈?
陈先生笔锋一转,提出与奢侈相反的节俭节约来,并说,我们处于发展中国家,还不是发达国家,这种惯常的提法好象与我们在国际中的表现似乎也在擦边,这,姑且不去深说了,但是,我们却可以问问,袁隆平先生买车一事到底是正当消费还是正常消费?正当消费是从法律角度看,与数量无关,而正常消费就是从公众预设的道德信息基础上的去评价,与数量关系极重。陈先生还用了伟人的补丁衣服与穿十多年的羽绒服来佐证,还提出“为富不仁”的挥霍与“阳光财富”的节俭,用一种极端法将两种相反的现象拼凑起来,语焉不祥地摆了出来,似乎是要让民众明白节俭的传统美德,这就与正当消费和正常消费的市场术语搭了一个平台,但是,陈先生重点在倡导节俭,而不是市场化,正应了所谓的主流却抛离了现实;并凭空提出“未富先奢”的概念来,因为袁隆平先生究竟还是没有买那辆奔驰车,所以袁隆平先生是有自律和兼济天下的社会责任感的。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混乱,就算是依着陈先生的逻辑,那时下娱乐场所一个比一个豪华而且还蜂拥而建,供的是普罗大众享乐吗?
这还不算什么,陈先生还将挺袁派的网友情绪归结为“表面上理直气壮、义正词严、明辨是非,其实细一想,早已滑入了错位的泥潭,走向了另一种情绪浮躁的极端。”就事论事,而抛却了民众厚望心态和群体意识里深层本意。倒也在正面倡导,应附与彰显主流,比起那些自欺欺人的、表面化的、外在的毫无感召力的口号还是强多了。好在,倡导不一定就一下子能实现。
那么,到底在所谓传统美德与市场化现实的博弈中,权柄者如何去平衡、以便早日走出中国式市场化的窘迫境地呢?民众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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