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
不知不觉的天又要亮了,我一个人在电脑前又熬了一夜,揉揉有点赤痛的眼睛,我打算起身去上洗手间抹个冷水脸,清醒清醒自己还在工作状态下的疲惫,真的,我感觉好疲惫,有时有放弃的意念,可我又实在喜欢这样一份自由的职业,说实在话搞文章创作好辛苦但也常带给我愉悦的滋味,当看见自己心里所想变成一个又一个小方块字爬在网络上,就是对自己付出努力的最大回报。
撩开厚厚的窗帘,我打开的不只是一扇宽大的窗户,是我在黑夜中幽静一宿的思维,我看见有清洁工在用板车拉走垃圾筒里的垃圾;看见有一个爸爸正骑在单车上,后面驮的是他的小孩子,他们正一边赶路一边在说着闲话;我还看见有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牵狗溜达,我几乎每天都看见她带着她的狗,有一次在商场还看见过,狗正坐在购物车里东张西望,可能在看主人会在哪个货架前发现它吃的狗粮。
虽然现在是盛夏,可这样一个大清早,还是有点淡淡的舒意,每天,不是说天亮就一定从云堆里发现火亮的太阳,我是个害怕把自己晒的走样的人,自就不想出门招摇。现在,我贪婪的吸口早上的新鲜空气,今天就要开始了,这将是我崭新的一天,谁也不能帮我改变决定,我要出去锻炼身体,晨运晨运。
我穿了身休闲的夏装,只带了一点散钱在身边,连回家顺便去超市购物的念头都没考虑,因为我确切知道冰箱里是满的,昨天上午家人来过,把我需要的一切饮食准备充足。当然,一些我认为是宝贝的东西也被错当成垃圾给扔出去外面的垃圾筒,估计是早已被装到哪里去焚化了。比如说其中就有我心爱的一个陶瓷小猪,虽说已经太久太土但它是我上中学时一个很有意思的同学送我的,如今听说他早已混来销声匿迹,我还想着他朝与之重逢,人家飞黄腾达不认识我时就用此物去点醒对方,现在此计划就此搁浅,哎。罢,戏里才有的喜剧就当我本不该奢望吧。反正我的家人是早就看那只陶猪不顺眼,我是早晚有天要失去不如早点断了念头。但,我对家人是再度严重抗议,不许趁火打劫,借给我送米送粮就毁我更贵重的东西。那样无异于偷窃,说严重点是比偷窃更凶的行径居然抛弃荒野毁尸灭迹。
在我下到楼下,我看见那只狗从主人手里挣脱了,可能是放了的,正撒欢的围着小区花圃转个不停。我突然想,要是我也养只狗,而且是张相很凶的大狼狗,家人就不敢轻易到我屋子动我的世界。走上去,逗逗那狗,嗯,还很温顺。阿姨看我喜欢,就说:你干什么不养一条啊,喜欢就养啊,狗可比人可爱多了。我听她的话好象觉得她有歧视人的意思,就说:阿姨,还是人会说话好沟通。畜生哪能和人比的哦。我说完阿姨就直摇头,说:你年轻,等你也到我年纪就知道我的心思,这年月人不如狗啊。
我因为要去上山锻炼身体,阿姨的话也没细品,就丢下一句:阿姨,那是你顽固不化,和狗处太久的关系。狗其实没有会说话的人更好相处。我有事,要走了,下次再和你老人家聊天。
和阿姨话别我来到就近的一座不很高的山,已是七点半,好多人在赶着下山。我悠闲的享受早上的和谐安详,我的脸上绝对看不出我是个老跟夜晚打交道的人,因为我相信我的年轻就是本钱,加上我会在中午和下午最热时分补习睡眠。现在,我就信步走在斜斜的进山弯道上。陆陆续续的下山的人们已经经过的差不多。我可以说我就是与安静的树,实在的石头,开朗的天空轻飘的白云在散步。没有什么地方是比这更使人性情变甜淡的环境,我自娱是会工作懂享受的超现实主义写真派掌门人。之所以荣登只因为我年轻,其余相同意识形态的人都已经比我高胜好大畴,老到退隐的境界。
将到山颠。听见远方有老人的叫声:抢东西啊!。。。。。。
我快爬到前面声音传来的方向,仰看一老者正打一染了杂毛的年轻人,老人厉害,扯着那年轻人的手扭到背后顺势迅速就把对方压到斜坡位置。将就一只手的倒拐不停打的对方杀猪一样嚎叫求饶,从声音分辨那不是刚才叫抢东西的声音。那么老人是见义勇为者抑或是自卫,真是老当益壮。我赶上去已经没我什么事,战斗的硝烟已经驱散。
我面前的老人穿着晨炼衫,精神尤更抖擞,走到离打斗处不远的小树下捡起只表正往手上扣,地上的被俘虏的坏蛋看似被打的不轻,软软地伏在斜坡那里呻唤。我的职业病让我好奇的不肯离开,想抓获故事的来龙去脉。下面上来了两个民警同志。他们到就用眼扫描现场,然后一个去察看趟着呻唤那家伙的伤情,一个表情严肃地问我和老人:你们俩谁报的警,简单扼要的说下经过。
老人口气淡定地说:我报的,与这人无关,他和你们一样刚来。警察说:好吧。你讲讲事情经过。老人气犹未消地举起手腕上刚扣好的表介绍说:我和老伴来锻炼,她身体不适又要买菜就先下去了,我一个人在这里闭眼静眠,就赶上那个(指了指地上的杂毛)家伙冲出来把我表摘走,我立刻用手机报警,然后边追边呼救,这位小同志就是听声音赶上来的。
警察惊诧老人那么厉害,能单独把歹徒制服还抢回失物,老人笑说:锻炼的好啊。一辈子都没停过一天。年轻时会过两天把士。另一民警就过来抱怨说:你怎么能把他伤那么严重,制服就够等我们来解决问题就行了。老人疑惑地说:我不打他他就抢我表跑了,或者他就打我了,我怎么可能等你们那么远赶来?民警说:那样也不应该将他伤成严重,你可以制服后捆住扭送或等我们来,因为你已经报警就是我们份内管的事。老人还是没好明白:要是我追上他又打不过他,那不是他把我打成重伤,然后逃走?
后来,杂毛歹徒被警察扶下山去,我和老人一起选另一条稍微平坦的下山路走。老人说:谢谢你,今天要没你证明所见到的情况,说不定就凭伤势还把我当成歹徒。我说:那没什么,即使一会儿误会过后也会澄清事实。老人摇头说:哪里,你的帮助是最重要的。人总是靠互助。要没有你听声来救,就没有你后来给我作旁证。那么我就是严重伤害他人身体的罪名,而他抢劫却不成立。不管最后我能否被澄清,但就现状我肯定要被判定给他医药费。我怎么可能给一个抢劫犯医药费呢?所以啊,年轻人,多亏我喊的那声,多亏你在附近,也多亏你肯来。你说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啊。我从来相信正义善良理性为最基本优点的人群居全社会人的四分之三,只有四分之一的人才是败类。
听完老人分析,我有点走神,这是个和溜狗的阿姨截然不同的老人。一个信人,一个信狗不信人。
在山脚下和老人分手,我对直朝家赶,希望那个阿姨还在花圃中,我要告诉她这件事情,给她点启发,希望她不管经历何种遭遇,都还是人可信过狗。可惜,回来已经没有那个阿姨和狗的踪迹。那么大的小区我无法去一一找遍,相信早晚还能得以见面。说不定明早就看见她在溜狗。到时候再告诉她也不迟。我看下门口保安亭的钟,已经十点半,我开始觉得疲惫不堪,是我睡觉的时间到了,我要去补习我的磕睡,备份晚上工作的精神状态。
今早真是有趣的事,前后两位老人说到与人的交流心得体会,竟然背道而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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