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我幼时听不听话，还是淘不淘气，我全然不知道。而那些记忆，都是大人们点点滴滴为我拼凑起来的，我听着都入神了。而我更觉得，他们的话有点神话般的味道。

他们说：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两面性非常严重的孩子。呵呵，当然，我还很以此“特长”为骄傲呢。因为，我没有在大人的教导之下，就学了会这个本事啊。

那个时候，我外婆还很年轻，所以父母白天在上班之前，先是把我送到我外婆家里。哎呀，哪也没有外婆家好啊，因为我一到外婆就像放羊的狗一样得了仙气。特别是在洗澡的时候，那时候外婆家住民房，所以外婆从来都是在抗上给我洗澡的，要是天气稍微暖和的话，就让我先玩玩水，而这时外婆就先去干活去了。当过几会，外婆回来想给我搓澡的时候，才惊讶地发现我是“鲤鱼”大翻身，抗上的被褥、地板革，地下的皮鞋、堆放的杂物都全被我给浸湿了。真是不好意思，外婆只能是先把我搓完澡之后，再去收拾我闯下的残局。

长此以往，外婆是对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于是就把我这些累累“罪状”全都告诉了我的父母。但是我父母听后，似乎很疑惑不解，同时也特别地惊讶：怪了，怎么这孩子洗澡的时候那么的不老实啊？可在家洗澡的时候却没有这么淘气啊。后来，父母很快就找到了，最能致我于“死地”的的原因，那就是我“欺负”外婆。也许，是因为父亲的威严和面像令我有些恐怖，所以我在自己家里的时侯，做什么事情都得特别地“关照”父亲的面容的。这，也是我特别喜欢去外婆家的另外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母亲对我唠叨很多的话，我苦恼地对母亲说：你的话，句句都是经典，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其中的一句忠告就是：做为孩子，不一定要穿什么名牌的衣服，但是一定要做一个爱干净讲卫生的孩子。的确，我敢发誓：我从前至今，我就没穿过脏衣服。如果，我早上上学前刚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出门了，要是晚上放学的时候，母亲看见衣服又脏了，只要是她不打夜班的话，她都会把我的脏衣服脱下来拿去洗，又给我找出干净的衣服让我换上的。

有一次是在早上，打夜班的母亲刚回家，就来到卧室和我们问早安。当母亲用手掀开我和父亲的被窝的时候，看见我的皮肤上都起了一层皮儿，当时母亲就知道，粗心的父亲昨晚给我洗澡的时候糊弄了。于是，母亲刻意地用手在我的皮肤上用力地捻了几下，结果白蛹似的几卷灰就这么轻易地给搓下来了。后来，母亲本来想和父亲大发雷霆来着，但由于母亲看见父亲故意把被子盖在了自己的头上，见认错较好，所以母亲还是忍耐住了。很快，母亲就又在大锅烧上了水，从新给我洗澡了。

小的时候，冬天，一直都是母亲带我去澡堂子去洗澡的。但渐渐的，我这个小男人慢慢成长，人家不让我进女浴室了。男孩子，这个光荣的任务自然是交付给了父亲。我第一次去男浴室洗澡的时候，很新鲜的，比如：男浴室多了两个水池字，还有休息大厅等等。我那么小，见此就好似见到了“花花世界”，心里免不了会有所激动的。但是，我那次和父亲去洗澡，就被父亲给打了。原因是父亲给我搓澡的时候，我是东看看西洒洒地不老实让父亲搓澡，于是我就挨揍了哦。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第一次自己去洗澡了，也许，成长的许多故事是终究会叫我们遗忘的，但是，当我真正开始自己能去洗澡的时候，自己却始终打不起精神。我感觉洗澡对于我来说，是莫大的挑战一样。每逢周末，母亲都是把洗澡卡和搓澡钱递到我的面前，我才知道，哦，今天是周末，该去打扫打扫卫生了，直到现在也是这样的。我感觉我这样的孩子真是绝版了，因为每次母亲给我搓澡钱时，我都会把这五元钱积累起来。我觉得，自己还不配这么使用这五元钱，因为自己还没赚钱，所以没有资格享有这个。如果是和同学朋友一块去洗澡的话，我必然会花钱找人搓澡的，因为怕他们说我发贱。

二姨妈是开酒吧的，所以她经常是跟世面上的人打交道。有幸得到了几张高档洗浴门票。穷酸就是穷酸，这倒不是别人看出来的，而是我们去那种地方，自己感觉到自己身上有那么一点儿。我们在更衣间脱衣服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几个四十多岁的男的。当我回头刚想问服务生他们这里的厕所在哪里的时候，只见那十几号的服务生一拥而上，把那几个男的团团围住，好像在说：叔叔叔叔，给我钱吧，我们给你添脚丫子。他几个男的，见服务生们如此讲究当然是很高兴，其中一个老伙说；哈哈，好好干，这么小的孩子，吃点苦好！这话，我听后都很鼓舞，是啊，不苦哪来甜啊。

我刚要为那老伙的话而振奋的时候，他左面那个瘦子，先是大声地咳嗽了几下，然后把痰吐在了地上。接着他又把自己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裤腰子里。不好，我第一感觉就是他要耍流氓，我当时脸就要红了！切！我真是傻啊，这可是男浴室啊，哪有什么女色啊，即便他想如此，那他也不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之中，干那事儿啊。

学校在园内早就盖了一个澡堂子，为了是方便家是在外地来此读书的学生使用。但经过我们同学齐心协力周期性的调查取证，表示在校内洗澡的女生多于男生。这是怎么回事啊？令我们疑惑不解，难道是学校澡堂子的水不够热吗？也不会啊，那女生怎么能承受的了啊！

后来，我们渐渐地找到了答案。原来学校的浴室只有一个，又因为在校学生女生本来就多与男生，所以大部分时间浴室常常是为女生开放。等男生要来洗澡的时候，就已经被劝告：对不起，现在澡堂暂时为女生开放，请你们男生到学校外面去洗澡吧！

当然，还有一部分的原因。可是，这种原因实在是太不成比例了。那就是，有男生在学校的浴室里发现了女性用品。所以，经过本男生的广泛的传播之下，所以有的男生就特别地恶心和忌讳这些，所以他们就很讨厌学校的澡堂子。

茶

走在城市的大街和巷子，我深奇地发现，就在我们这个国际的大都市里，竟然茶馆是屈指可数的，而全都被各式各样“迷天酒醉”的咖啡屋所充斥着。即便是有几家茶馆，也几乎都是被不怎么“称职”的茶香气所掩盖着。而我非常地向往那种地方，我真的想从尘嚣的闹世中，去抢夺一些时间，去那儿寻找些许的宁静。也许，我这只是过分的期望罢了。

我喜欢喝茶，而最喜欢泡茶的器皿就是罐头瓶子了。妈妈说：哼，你就是贱。其实不然，当滚烫的开水向罐头瓶子口倒下的时候，罐头瓶子里的茶叶粒子就瞬间舒展开了，随后茶叶儿就在水中上下分飞着，在凹凸有质的罐头瓶子的外面会看得清清楚楚的。我喜欢这种效果，因为那是放松后的自由，而那也让我想到了飞翔时的兴奋。而那开水，就是我飞翔的翅膀，也可以说是我理想的开拓者吧。

我最初与茶打交道的时候，是在我刚会说话的时候，呵呵，其实很多的第一次都是在童年里发生的，要不怎么都说童年是最美好的呢？那时侯，大人们都拿茶来煮鸡蛋。我开始，并不知道茶到底是什么东西，以为那个墨绿色的叶子一定很好吃的，于是就用手抓起来就塞进嘴里，但是咀嚼几下的时候，感到口舌瞬间发猩，后来赶快就痛苦地吐在了地下了。饭后，大人们就又把它和水混合在一起，并津津有味地喝它分泌出来黄黄的水。奶奶对妈妈说：你给孩子一点茶水喝，今晚的菜挺咸的，别让他以后咳嗽了。少喝点没有事！于是我就糊涂涂地喝了下去，但是，我究竟也是搞不明白奶奶的“少喝点没有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家人依然是那么得喜欢喝茶，而我似乎伴随着那浓浓的茶叶香气长大的。孩子都是七岁八岁淘狗闲的时候，这是老人们经典的话语。而我，似乎发育的过于超前了，五岁就“学会”泡茶了。当然，我第一口喝下这茶水的时候，嘴里自然是苦涩的。后来被父亲看见了，自然也免不了因为我茶倒多了而挨父亲一顿大骂，但在父亲骂完我之后，总会说：小小孩子，喝什么茶啊！我又一次费解，我小孩子怎么就不能喝茶了呢？父亲分明是瞧不起我们孩子同胞嘛！

长大了，才知道我从小大人们不让我喝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了，我也知道大人们为什么不让我的小时候喝茶了。而现在则不同了，父亲在喝茶的同时，也会特意地为我准备一个茶杯，邀我和他一起品味那浓烈的绿茶。父亲说：你光喝茶可不行啊，这谁都会的。而且你要了解茶乡，和茶文化，特别是现在，茶也有假冒的，你要学会鉴别它们。是啊，我要学会去鉴别茶的真假。同时，我也从父亲的话语里明白，从小家人为什么不让我喝茶的道理。

茶这种东西，似乎成了招待客人的枢纽了。每当到餐厅或者到小吃部吃饭的时候，服务员首先是拿着一壶茶水来到客人的前面，第一句话就是；客人，你好，这是你的茶水。然后又说：请问你点什么菜。当服务员听客人点完菜之后又说：请你慢用茶水，你点的菜稍后上来。这茶水虽然不是什么好茶，但是有了这壶茶水，服务员与客人之间第一次会话也不至于那么尴尬了。同时客人在等菜的时候，有茶水静静的陪伴，也不至于寂寞和无所事事了。我的一个朋友是学航空服务专业的，她说：如果检验一个餐厅的卫生是否达到要求，关键是这家餐厅的厕所是否干净；如果检验这家餐厅的服务态度怎么样，那么就要看他们给客人的茶水是否是先泡的，水是否热，另外就是茶的质量怎么样。朋友的话似乎很偏颇，但是为我以后选择餐厅时也不至于太“傻”。

澡堂子本来就是个潮湿的地方，所以属于这里的一切物品仿佛都发了霉一样糟糕。一个老大爷一来到澡堂子，就命令服务生说：哎，你先把茶水泡上，等我烫完澡之后，出来喝会茶。于是服务员就按照那个老大爷办了。不久，从热水池子里出来的老大爷就全身被烫得红仆仆的，同时那全身热腾腾的就这么散在空际了，他好像炫耀自己有多么抗烫似的缓缓走到茶几坐下了。他刚喝一大口茶水，似乎很痛苦似的差点吞了下去，等他咽下去之后对服务员说说：哎，你们这里的茶几百年了，怎么这个味啊！后来服务员费解道：这是我们老板昨天才进的啊！谁也不知道他俩谁说了谎话，我们只当作他俩在演戏罢了。还真别说啊，他俩这一闹和，洗澡都不累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家楼下的那个简易窝棚里，到了冬天还聚集那么多的人。我开始想：他们就是有病。后来的一天，老妈叫我去仓房拿酸菜，说晚上涮火锅吃。我没等到楼下，就听见他们那儿就抄得是沸沸扬扬的。等我好奇地走过去的时候，只听见有烧水的声音，有炉子炉子啊，我兴奋地叫道。那个老爷子笑笑对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整天聚集在这很傻啊，嘿嘿，我们有秘密武器呢。瞧，还能烧水呢。他旁边的那个老爷子说：等会等水开了，让你们尝尝我这个茶叶，没加什么香料，原汁原味的。是他们找我儿子办事，送的，哈哈……那个老爷子倒也热情，说也叫尝尝他那茶。我开始也有这个想法，毕竟不花钱嘛，但后来看见他们的那个茶具的德行，只好望而却步了。

我们班主任说啊，喝浓茶可以防止困倦，这叫什么逻辑啊。还别说，真有人愿意相信的，我们班的胖子就是这样的傻子。早上上学来到，第一件事肯定是拿着自己的水杯到前面的饮水机去接热水，回来就趁着热乎劲津津有味地喝着。起初，我们不明白他喝水的时候，怎么那么投入啊，于是我们就问他原因，可他就是不理睬我们。等上课的时候，他突然向老师报告要上厕所。就在他去厕所的过程，大家把他那个神秘的水杯打开一看：哇噻！被泡开的茶叶片都老厚老厚地推积在一块，能够想象出他当初茶粒儿放了有多些了！后来他老对说：这个傻逼，他喝那么浓的茶，现在肯定是在拉稀呢！等胖子回来的时候，他“哎”的一声后坐下来了。后来他老对嘲讽道：去完舒服吗？他老对说完，我们想笑，但由于这是在上课，所以我们的脸都好憋歪了。胖子还居然没反映过来他老对的话什么意思。

也许是心理作用吧，胖子自从喝浓茶，上课再也没谁过觉了。再后来胖子干脆把茶叶盒子都拿到了学校。这下子可把我们累坏了。同学们都到他这儿要茶叶喝，特别是我们班主任尤其过分，每次到他这要茶叶喝的时候，总是都要那么几把，说：呵呵，胖子，你这茶真好喝，多给老师一点，等明天继续喝。胖子只能是笑着陪衬道：呵呵，老师，我这一盒子的茶叶给你都行。常此以往，我们班的班费越收越窳劣了，因为班里的饮水量增加，买水的次数也增加了。我开始还不好意思和胖子要茶叶喝，后来干脆就不要脸了也和他要茶喝。不占便宜，白不占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