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萌动的年岁,何需遮掩九月晓雨

发表于-2008年07月26日 中午1:54评论-0条

萌动的年岁,何需遮掩 

我一直以为,我们班是“佛门境地”,怎么会有违背寺规之类的现象发生呢?但直到今天午自习,我的观点才被彻底打破了。而更没有让我想到的是,这一事件男女主角竟然是我们圈里的人!

在今天的中午自习的时候,坐在我前排的那位老伙刘兵突然的被班主任老夏叫到了走廊,谁也不知道老师和他说了些什么。等到他回来之后,我周围的几个同学纷纷质问刘兵和老师谈话的内容,大家好像都对此事很关心的样子。我的同桌于敏迫切地问到:

“刘哥哥,你快说,老师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呀……”刘兵用诡异地眼神看着大家,“她不知到此事”,然后就哈哈大笑!

这时同学们都好似刚度过了期末考试,迅速就放松下来了。还蒙在谷里的我终于沉不住气了,于是就大家寻问这件事的原由。可就在同一时刻,坐在南排的王娜让几个同学递过来一个纸条,上面写道:刘兵,老师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咱俩的事,要不咱俩这事就断了吧!我们几个同学看完这个纸条之后,全都向王娜挥手说“no”!但同时我犹如雨后的阳光,豁然的开朗:

“哦……我知道了,你们俩是在谈恋……”我刚想向外蹦“爱”字的时候,就被刘兵的老对徐丹丹用话给截住了:

“你能不能把自己的贱嘴的声音压小点!你还嫌知道的人不够多啊!”

“我……谁让你们的保密工作做的这么细致!”我小声地说,“连好朋友我,你们都不告诉”我开始有点不服气。

下午在课间操上,全校的师生都在操场上做广播体操。但我们圈里的几个好友,发现刘兵和王娜却不在队伍里。我们当时很不放心,就悄悄的离开了队伍,四处去找他俩,最后在学校后院的凉亭子里找到了他俩。当我们刚看见他俩时,他俩好像正在吵架,于是我们立即朝他俩的方向跑了过去。

“你们俩在干什么呀,这可是学校啊,有什么话不能放学后说吗!”田甜大声地呵斥道。

“你让大家说说,这还叫谈恋爱吗?”刘兵在指责王娜,“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担惊受怕的!”

“对不起……刘……刘兵……”王娜哭着跟泪人似的。

“你也别责备王娜了,这也不怪她,她也是怕你被老师批评吗。”我对刘兵说。“好了王娜,你别哭了,有什么心节,我们以后再说。”我对王娜说。

“张伟明,我们俩谈恋爱这件事你是才知道的,所以有些事你并不了解,我俩当初既然已经走到了一起,就……”刘兵好像是有话没说完,“算了,等我以后慢慢再告诉你吧。”

“哎呀,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于敏帮王娜擦眼泪,“现在我们先回去吧,别让老师起疑心。”于敏和田甜扶着王娜向操场走去。

我则和几个男生紧随她三个女生后面。

下午的学习时光一晃就过去了。由于今天是星期日,所以全校于17:10准时打铃放学了。但我们几个好友却临时接到了田甜的秘密通知,说是放学后一起去月湖公园汇合。她可是我们高二(7)班的一班之长,班长的命令谁敢不从呀!

这个季节里的一切都是春阳所孕育的,所以该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它还是把残余的灿艳洒向了自己儿女的身上。我们一行六人骑着自行车,向着西方的余阳奔去了。班长带头冲在前面;随后是我托着于敏;和我并列的刘兵当然是托着王娜了;紧随其后的那个叫萧飞的同学,如果他要是托别人,那肯定超载。因为这位老兄太过肥胖了,因此有人给他起了个体形的绰号叫“吃饭的桶”,所以他要能照顾好自己就挺让大家知足的了。他这人还特别的童真,他就是遇到再难办的事情,他都会非常狂妄自大地说:毛毛雨啦!别人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可他到好,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值得夸耀的地方,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天啊!总算到了,我都快累得吐血了!”萧飞感叹道。

“哇!这个公园实在是太美了,我都快陶醉在这有繁艳花香、有碧澈的湖水,还有那啼鸣的春景图里了……”于敏一边笑着,一边煽情地吟着。

刘兵把大家的车锁好后,他去为我们买些冷饮,要我们在湖岸等他。我们三女俩男,彼此都坐在湖岸的石坛边呆呆的望着湖水,久久的没有人说一句话。终于田甜暗耐不住了,她看着王娜说:

“娜娜,咱们这几个是你和刘兵最好的朋友。今天把大家约到这儿,就是想关心你和刘兵的感情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而且你要把事情的经过跟我们讲清楚,力求一个片段也不要漏掉”萧飞手舞足蹈地说着,并且从他的双眼睛里也透射出一丝羡慕之意。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有了感觉,”她用柳条抽打着湖面,“也许是高一的第一次月考前吧,他向我借题纲复习,我便对他产生了幻想。”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脸移向了夕阳那边,“而后,我渐渐的主动的和他接触,最后我向他表白了我对他的爱意。”

“这个也许就叫一见钟情吧,所以这段情感就值得坚持啊!”于敏坚定地说。

这时,只见刘兵手里拎着一包好吃的,缓缓地从公园门口走了过来。于是我马上前去迎接。

“来,这袋给你……这瓶给你……那包给你……”刘兵一边给大家分东西吃,一边用手擦去自己额头上的汗珠。

“你去买这些吃的?还是到工厂做这些吃的?”王娜以非常怀疑的态度质问刘兵。

“咳!我刚见到我初中时的同学,和她聊了几句。”刘兵啃着雪糕,漫不经心地说。

“那!那个人,男女的?”王娜试探性地问。

“女的!”

“……”

“好了二位,你们俩别斗了!”田甜命令道!“我也看出来了,你们俩确实有感情。但,你俩是否能把着段感情传递下去”田甜认真地看着他俩。

那个萧飞躺在湖对岸的草地里,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嘴里还叼了一根草梗,一副神气的样子。他说:

“不仅要传递下去,而且要彼此忠贞!”

我听完这话特别扭,什么叫彼此忠贞呀!他不是在挑拨离间吗?他俩的感情不是用一两句话可以表达的了的,更不是用一两个词可以代替的。我觉得,爱情是俩个人心灵上的共通,只有这样的爱情才会坚固有力,现在他俩就已经做到了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她俩谁也离不开谁,而只是她俩想得过多,谁都不敢面对现实罢了。我说:

“曾经灿烂的火花是那么的美妙,又为何让它熄灭呢?既然你们当初那么勇敢的表达了彼此的爱,那为什么这段感情就不能勇敢地走下去呢?”

“我怕……”王娜有些哽咽。

“你怕啥呀,你和刘兵学习那么好,优劣互补呗。还有,我们这些人学习都不错,都可以互帮。”于敏笑着看着大家。

已经沉没很久了的刘兵站了起来,拉起坐在他身边的王娜,刘兵用粗壮的双手搭在王娜的肩上,然后他看着王娜眼睛,他说:

“王娜,我为你痴情,你一定要坚强!”

王娜听完这话后,感动的都快疯了,然后她立即紧紧地拥住了刘兵。顷刻,她的眼泪顺脸而下,淌在了刘兵的体恤衫上。她自责而又满足的说:

“刘兵,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被我妈知道咱俩的事儿后……她就给我转学了,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王娜啜泣地说着,“我现在不怕了!我再也不胡思乱想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好好爱你!”王娜又渐渐地露出了纯然少女的那份淡淡的微笑,她的那份非常的甜美。

大家都被此情此景感动得也快哭泣了。我不想露出脆弱的的一面,于是我装作把胳膊抬过额头看看手腕上的表:

“呀!都19:14了!快回家吧,明天还得上学呢。”

王娜的哭声也适可而止,她和刘兵又从新找回了往日的自信。大家更是觉得今天特有收获,心情感到非常得愉;心理也感到满足。在回家的路上,我们大声地歌唱《童话》这手歌。

等我回家把自行车放到仓房里后,才发现夜色已经非常的深了,小区街道两旁的路灯已经亮了。我的心情就像明亮的路灯一样的棒,因为我们把即将离分的一对“鸳鸯”又换回了自信,又从新地飞到了一起。我从楼底向楼上望去,三楼那家住户厨房的灯还在亮着,于是我拼命地跑进楼洞,奔向那家住户,我“嘣嘣嘣”敲着门!

“来了,谁呀?”是妈妈。

“妈妈是我,伟明。”妈妈把门打开。而后我进入家门,“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妈,我老爸呢?”我去自己的卧室放书包。

“你爸和你周坤叔叔到体育场看球去了!我为了在家等你,要不然我也想跟着他们去看球,你华姨都去了”。(周坤叔的老婆)母亲在厨房为我摆饭桌。我知道老妈不爱看球,那是她嫌我来家晚了,故意拿我说事儿。

“妈,什么好饭,都快饿死我了!”我往厨房走去。

“今天不是星期六吗,你们学校怎么放学这么晚。”

“什么呀!我们几个朋友今天把一对即将分离的‘鸳鸯’又从新地飞在了一起。”我边吃饭边把事情的经过跟母亲娓娓道来。

我原本以为母亲会赞同他儿子的这一光荣的做法,但我想的与实际恰恰相反,没想到母亲却把她的那些已经被世人淘汰了的陈旧思想搬了出来。母亲大人的口气像个批评家,她说道:

“你们这不是积德,而是作孽,你知道吗。”母亲的这句话比喻得特形象,绝对是经典,“现在你们都高二下学期了,你好好算一算,还有几个月了就高考了,他俩还有心思谈恋爱?再说了,你们才多大呀,就有人开始谈恋爱。这叫早恋,你懂吗?傻儿子!”母亲正在做面包,好留作我明天的早餐。

“妈,你才不懂呢!他俩的感情都到这个地步了,而他俩个人又是一个班儿的,要让这段情断了,俩个人除非有一个人转学。”我若无其事地说,“再说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学生谈恋爱就像是田里的高粱,那是—片一片的,你能管得了吗!”

“那你们干吗又把这个余火扇大呀?”母亲开始渐渐看穿我们的心思,“要是你们不扇风的话,说不定这情真的会断。”母亲的语气慢慢地平和下来。

“老妈,你做的饭太好吃了,饱得我好快撑死了。”我满足地说道,“妈我回房了,你自己慢慢收拾吧。”其实我不想让母亲知道我们的别有用心,就故意地打断她的话头,以此回避。

我回到卧室扭开写字台上的白炽灯,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开始做习题,当时我认真得那叫一个投入。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那个球迷老爸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只见他把一个杯子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爸,你看球回来了。唉,今儿晚的球谁赢了,几比几呀?”我停住了手中的笔,转过身子看着老爸的眼睛。

“我们输了,一比三!”老爸又说,“这杯子里是咖啡,醒脑效果好。”老爸放下杯子,坐在写字台旁的沙发上。

“那输了,这球不就白看了吗,这钱不也就白花了吗?”我假意地问道,其实是开玩笑。

“咳!什么叫玩呀?这就叫做玩。”老爸笑着说,看似他没因输球而情绪低落,“你妈睡了吗?”老爸突然问道。

“可能是睡了吧,我一直在卧室看书。”我又开始拿起笔继续做习题。而后老爸关上了我的房门,走回了自己的卧室去了。

睡觉的时间已渐渐临近,我的睡魔正以每秒三十万千米的速度向我的全身袭来。我实在是扭不过它这个睡魔,只好服从了它,倒头沉睡。

梦里的世界的确有一种离奇的精彩,就像幻灯片一样,身体在时光隧道里来回的穿梭。我还算是一个完美主义派的领导者吧,所以梦里的人和事都被我刻画得如仙境一般。梦里的我是爱河谷的总统,而我的子民们全都是由一对对甜蜜的情侣组成的。看着他们在我的统治下,过着这么安乐的生活,作为一个统帅,心里也非常的高兴和满足。

每天清晨,我照旧准时地骑着自行车去上学。但今天清晨,我头顶的朝晖是格外的烂艳,所以我的心情也是特别的开心.于是我把车的速度加快,这种快感简直就像飞翔!再拐过层层建筑群之后,又穿过了两道十字路口。这时,我感觉好像有个小女孩在后面穷追不舍,觉得她是冲我来的,我怕有什么危险,立即“嘎”的一声捏住了车闸,于是我调过头向后一望:怎么是田甜?她追我干什么?我正在心理犯嘀咕的时候,她追了过来:

“张伟明大哥哥,你干吗骑的那么快?我怕你出什么事,就猛追了过来!都快累死我了。”田甜气喘吁吁地说。

我先是一痛大笑,而后我讽刺她道:“我还以为你后面有个流氓来追你这位大美女呢!”我又说,“于是你就想尽快追上我,要我帮助你对付那个流氓呢。”

“滚!你少来这一套,我不吃!”田甜把眼睛睁得溜溜地圆,“人家本来是关心你才追你的,没想到你还来气我!你看大街上的人谁稀管你呀!”看似她有些气愤,但从话里也听出几分憋屈。

我见此情景,就不想再逗她了。而后,我费尽了心血才哄住了她,我们又向学校骑去了。等我们骑到离学校最后一个岔路的时候,田甜从西边人行横道上,突然看见刘兵托着王娜从远方驶了过来,她高兴地叫着:

“唉!你快看呀,刘兵和王娜!”她一边告诉我,一边向她俩挥着手,示意快点骑过来。

我也学着向他俩挥了挥手,但谁都没有停下车。刘兵见到我俩的呼唤,他笑了笑后,像是发射的箭就射(奔)了过来。

“你们早上好!”王娜笑着说。

“咦!你们俩怎么会走到了一块儿。”刘兵非常好奇地问。

那个老田真损,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都兜了出来,换得王娜和刘兵俩个人好一顿大笑。怎么,田甜就以为那俩个人笑得就是我?嘿嘿,她错了,这个幼稚的小傻瓜儿。其实王娜和刘兵笑得是她自己呢!笑她捕风捉影和被我耍的傻样儿!不过,我还得感谢她,谢她如此的关心我。

等我们来到校园后,王娜和刘兵又自觉地分开了距离,生怕不守规矩那样的人说他俩的闲话。

我们回到班级后,又开始了一天的学习生活。不过,我们同学一致共鸣,谁都不喜欢上化学薛老师的课。不是我们偏科,而是这科老师忒不地道了!先不说她上课时来得有多么的晚,也不说她教学的水平怎么样。而最让我们可气的是,每次上课来晚之后,还要找我们的茬,说我们这代学生怎么怎么不懂事,说她的女儿如何地有才华。长此以往都成顺口溜了。我们班就有同学怀疑这位大妈是不是到了更年期!那天早上本来是她给我们上课,可我们见她久久还没有来,于是我们几个就聊起了天,结果她一来就发起了火:

“这是教室吗?”她拍着桌子叫道,“我怎么看这是鸡圈呀!”她拿起书本开始上课。

“老师,我们大家要都是公鸡和母鸡的话,那你岂不成了会下蛋的老母鸡了么。”那个胖子萧飞有条不紊地对正在写黑板老师说。

这时全班的同学都哈哈大笑,靠!那阵势要比先前的还要有魄力!还别说,听萧飞的这一反驳,那个薛老师还真的老实了,她连头也没敢回,一个劲地写黑板。

中午学校的食堂,已被前来打饭的学生们占得满满的。排在前面的学生手持饭票挤在灶台前等待服务员收票卖饭,排在后面的学生们就难免会因焦急而烦躁,有的人则互相吵闹,还有的人则互相打斗。我们圈里的几个好友们就连吃饭时候,自然也都在一起。但这里最幸福的,要当属王娜了,她不用为排队打饭而伤神。她的任务只是帮我们占位子,还有就是吃饭,因为有一个男生能帮助她打饭呗!还用问吗,这个男生当然是刘兵啊!听说王娜要为刘兵减肥,所以她每次吃饭都吃不点的东西。听我们圈里的几个女生说,刘兵还不知道王娜实施此活动呢。看来王娜为了刘兵还真的能放弃一切!她真够痴情的。

“刘兵,这鸡块我吃不了,你就帮我吃了吧。商量商量。”只见王娜把她左盘里的鸡肉块全都倒在了刘兵的盘里。

“刘兵吃不了。你还不如给我吃呢。”萧飞嬉皮笑脸地说。

“你谁呀!凭什么给你吃!”于敏没惯他毛病地说,“再说了,你盘里的饭和菜比我们多好几倍呢!还不够你吃的。”于敏没好气地说,但话里还有一层玩笑的意思。

这时,只见刘兵把刚才王娜送他自己的鸡肉块又倒到了萧飞的盘里,并说:

“看你在今天化学课上为我们出了口恶气的份上,这些鸡肉块留做奖励。”他又说,“你可别闲弃,这鸡肉块谁也没有拿筷子动过呦”他笑着说。

“萧飞,你当时骂那个薛老师的时候,怎么那么大的勇气?”于敏问萧飞。

“别提了,我当时说完这话,心都快跳了出来了。”萧飞回忆道。

“那个薛老师干吗那么跟咱们过不去呀?”我不解地问大家。

“她有后台,给她狂的呗!”田甜眯起了眼睛,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她表哥就是我们学校的大校长!”她又捂着嘴凑到我们眼前,小声地说。

“切!我怎么说她那个德行也能到我们的学校来教学,原来如此啊!”于敏不已为然地说。

“完了……我彻底完蛋了,我这次肯定被扁!”萧飞这次也不狂了,看样他真的怕了。

“胖子,你怕什么!还有我们呢。反正是她先无理的,看我们这些学生好欺负。”王娜安慰他说。

“这件事就像足球比赛一样,你要是比对手弱的话,那么对方就会顺利地把球踢进你的球们里!”我开始高谈阔论,“换句话说,如果我们越谦让那个老师,那么她就回觉得我们越好欺负。”

“唉,张伟明,你爸是球迷队的队长,你是不是跟他学的呀?”田甜开玩笑地问道。

“这就叫现学现卖!”死胖子萧飞说的。

猪说的话,我们人类实在是听不懂,所以我就没理他。但我对田甜的话那是十分的感兴趣,我说:

“你咋知道俺老爹是球迷队的队长呢?”我用山东腔质问田甜。

“老张,你别装了,俺老爹那天晚上也在球场看球呢,”田甜也用山东腔来对付我,但她的腔味没有我正中,“我爸和你爸都在15号看台上看球,当时你爸和几个人共同举着球迷协会的会旗。”她字正腔圆地说,很是认真。

当田甜刚把我的老底揭开后,我却有一种被小偷,偷走了我的钱包的不爽的感觉,特别的尴尬。但我还是向大家露出丝丝的微笑,以示我没有生气。

那天下午的第十一节课的时候,我们班正在操场上上体育课,校学生会的宣传部长陶然突然跑到我们班的队伍里,说大队辅导员马老师叫全校的学生会干部们,现在马上到六楼多媒体教室去开会。于是她要我马上把广播室的门打开,好让她把通知播出去。真烦,每周四好不容易盼来一节体育课,可以轻松一下,现在却要开什么破会!没办法,谁叫我是校学生会的学习部长呢,只好跟她去喽!

等我俩从广播室出来,来到六楼多媒体教室的时候,见一个人也没有,于是我俩就开起了小差,我说:

“你妹妹王娜和我兄弟刘兵,现在正在热恋的海洋里狂游着,怎么你就不嫉妒?”我有点挑逗她的意思。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那哪叫嫉妒呀!”陶然瞅了我一眼“应该叫羡慕,你懂么你,亏你还是刘兵的好兄弟呢!”

我真是偷鸡不成十八米,倒头来还叫陶然教育了一番。我为了解除自己的尴尬感,我只好硬着头皮与她说话,我又说:

“那你说你羡慕他们俩个,那未来选择男朋友的标准是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至少现在我没有考虑过。”

“我已经切合实际,帮你参考了选择男朋友的标准。”

“谁呀?”

“远在宇宙那边,近在……”

“就你?你还是先帮我找个盆吧,等我吐完再说!”

“……”

说着,大队辅导员马老师和全校的学生会干部们陆续地来到了这里。刚开会,马老师就来了一句:

“我要改革!”马老师扫了大家一眼,然后她又说:“经学校领导组同意,这届校园艺术节要改革,改为你们当编导。”

当马老师公布完这个消息之后,大家都互相议论纷纷的。怎么让我们当这届的艺术节的编导?我们有这个能力么?就在我们非常疑惑的时候,马老师又说:

“校园艺术节是你们自己的节日,当然有你们自己的过法,所以由你们自己当编导,才能赢得全校学生的欢迎嘛。”

“老师,你太伟大了!”是陶然说的。刚才就给我损了一顿,现在又来拍马老师的马屁。她又说:“那如何分工啊?”

“可以你们自我推选,或者可以互相推选啊!看看自己适合哪个范围的,就可以自主编排节目。”马老师围着会议桌走来走去,最后站在了高三(一)班姜萍萍的后边,她又说:“比如姜萍萍同学是我校的文艺部长,她舞蹈跳的就非常出色,那她就可以为艺术节编排一个舞蹈啊。”

这个姜萍萍真禁不起表扬,马老师刚拍完她的马屁,她就自告奋勇报起了名,她说:

“老师,我报名参加艺术节编排工作!”姜萍萍笑着说,同时也透射出一丝自信的成分。

“好!我帮你把名字报上去。”马老师也笑着说。

虽然说,姜萍萍是我们中第一个报名当编导,应该说是给我们开了一个好头吧,但是我们还是不敢报名,不是因为没有这个能力,而是胆怯,没有姜萍萍的那份自信,其实是心理在作怪。就在姜苹萍报名当编导之后,我们大家沉没了许久,都互相看着对方,而马老师依旧是在我们周围走来走去。终于,马老师憋不住了,她见大家谁也没有勇气报名,她却亲自叫名,而更出呼我意料的是,她这把重锤居然砸在我的头上。马老师看着我说:

“张伟明,你可是我们学校的学习部长,同时你又是校刊的编辑。你的文笔那么好,这届校园艺术节的舞台剧就由你编写吧!什么题材都行。”

“我?老师啊,我能行吗?”我心理可不是这么想的,俗话说,谦虚使人进步,“我虽是校刊的编辑,那只是帮人改改文章之类的,可我没写过文章啊。”

“好了张伟明,你就别装了,你的心思大家还能不知道?这届艺术节的舞台剧的作者非你莫属,你就承担了吧!”坐在老师傍边的杨咏说。

完了,我的心理活动全让他们给猜对了!怎么,他们是学过心理学吗?那怎么把我的心理猜得这么透彻。算了,我还是应了他们吧,以免让他们说我不给他面子。于是我说:

“老师,这个编写舞台剧的任务我担下了,但从编写到排练,最后到演出,这个任务很重,我需要找个助手。”

“行!我同意,你挑吧!”马老师笑着说。

这时,我想起了坐在我旁边的陶然,刚才就把我贬得好惨,现在我终于找到机会了,我可能方过她吗?我坐在椅子上思量了一会,然后站了起来,我对老师说:

“人我已经选好了,那就是……”我看了看我旁边的陶然,我又隐情地笑了笑。

陶然已经看出我的意思,她可是气急败坏地看着我。那种眼神可以用一只母老虎在饥饿许久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一只野鹿,于是它睁大了眼睛,做好扑向那只野鹿的准备。后来陶然又笑了笑,她说:

“张哥哥呀,我的任务可不比你轻多少,我不仅要组织演出的人、服装、道具,而且主持人又是我啊!大哥,体谅体谅小妹妹吧!”

“哎呀,陶然,你就帮帮他吧。他的任务也的确很重。”马老师说。

“老师,你不了解情况,他这叫假公济私!”陶然说。

陶然刚说完,大家都哄堂大笑!我也从他们的阴笑里看出了一点意思,他们认为我和陶然有那个……

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们斤斤计较。况且,他们也没有帮倒忙,而是不停地鼓动陶然,让她来帮我一起编写舞台剧。而陶然见那帮人全都偏向我这边,她只好束手就擒,她说:

“那……那我帮你可以,”陶然嘴都被我气歪了,“但我可有个要求,那就是我当老大。”其实她是为了给自己台阶下,才说当我老大的。

“没问题。”我说。

会议大约开了一个半小时了,马老师也给这届艺术节的各项工作布置完毕了,就等着我们去实施了。

散会后,我们陆续地离开了多媒体教室,开始往自己的班级走去。当我走在五楼楼梯的时候,陶然突然从楼上追了过来,她看着我说:

“张伟明,我不明白,就是你为什么会让我来帮助你编写舞台剧呢?是不是因为刚才我损你的时候,用词不当,对你幼小的心灵造成巨大的伤害,所以你要来报复我?”

陶然这时对我说话的时候,态度还不错,挺温柔的,我决定回答她这个问题。但我可能告诉她真话吗?如果我告诉她真话的话,我岂不是再次遭到精神攻击!我才没有这么傻呢!而后我决定这样回答她,我说:

“不是,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哪有这么小气呀?我是觉得你文章写得不错,每次都在校刊上发表过,所以我认为你当我的搭档是最合适不过的。”我见陶然被我拍马屁给拍晕了,于是我主动接近她,把自己的头靠近她耳朵旁边,又悄悄地对她说:“别人我还看不上呢,他们和你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陶然听过我说的话,乐得都快不知到自己姓什么了。还好,她总算回过神来了,她说:

“行了,你就别拍我的马屁了,我帮你还不行吗?说吧,什么忙要我帮你?”

“我这个人只会写剧本,等到了排练剧本的时候,就由你张罗哦。”我开始向楼下走去。

“咳!我以为何等大事了,原来就这件小事啊,包在我的身上!”陶然后来又笑着说:“张伟明,你挺傻的,但有时也挺可爱的。”

陶然说这句话什么意思啊?令我琢磨不透。但我没有把它挂在心上,只是把它当作是一个玩笑罢了。而后我俩只是彼此笑了笑,然后都回到了各自的班级去了。

晚上放学,我们几个人都说没有什么事,于是就悠闲地推着自行车,迎着路灯,漫步在回家的路上。而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放学陶然和我们一起走。我有点好奇,于是我就问陶然说:

“哎,陶然,你家不是在派出所东面吗?怎么今天放学和我们一起走?你是不是走错了?”我开玩笑的说。

“什么呀!这几天,我爸到南方出差去了,我和我妈不敢在家睡觉,所以我和我妈这几天就得到我姥姥家去住。”陶然又说:“今天都十二号了,下个月末,艺术节晚会就要开演了。从编写剧本到排练剧本,时间不是很充裕,所以你得抓紧时间创作舞台剧剧本。”陶然认真的说。

“你就放心吧。我从今天晚上开始熬夜,全力以赴!”我笑着说。

当我刚对陶然说完“你就放心吧。我从今天晚上开始熬夜,全力以赴!”这句话的时候,其他的四个人都快听傻了,一个个人的脑袋全都朝我和陶然这边转,谁也不明白我和陶然说了些什么,后来王娜就代表那五个人问陶然说:

“你俩在说什么呀?这么神秘。如果不是秘密的话,就讲讲给我们听听。”

后来陶然就把今天下午开会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他们。大家听完之后,于敏就问我说:

“那你舞台剧的题材选好了吗?”

“现在我已经有了一个题材,但是我还不敢定夺是否可以使用这个题材,还得争夺那俩个人的意见呢。”我笑着说。

田甜的确很聪明,一下子就明白我所说的意思了,她笑着看着刘兵和王娜说:

“有一个人要把你俩的忠贞的爱情事迹,要在全校的师生面前推广开来喽。”

我借着田甜这一席话,赶紧趁热打铁,问问她俩是否同意,我借用她俩这一题材来编写舞台剧,我说:

“不知俩位大人是否支持,我写你们这一题材的舞台剧呢?”我笑着说。

“你随便,我同意。只是不要演完过后,让老师知道我俩谈恋爱就行。”刘兵说道。

“不会的,你们就放心吧。我不会把你俩照原样刻在模子上的。”我高兴而又兴奋地说。

走着走着,陶然突然问我们说:

“哎,那个胖子萧飞呢?他怎么没和你们一块走?”

“他呀,他这个人好吃懒惰,不愿意步行,早就骑车走了。”刘兵笑着说,“哎,你怎么想起他来了?”

“下个月末不是要开艺术节晚会吗。而我又是主持人之一,马老师说再叫我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男主持人,和我搭配。”陶然又说:“因为他去年在校园诗歌朗诵会上拿了一等奖,所以我就想起了他。我想让他试一试,看看适不适和我。”

“他这个人的口才特不错,肯定适合。明天我让他去你班找你。”刘兵说。

“我那回听胖子说,他的理想是想当一个软件工程师。”我说。

“我觉得,他一定会实现的。”田甜又说:“他现在就在网上开了一个关于软件博客,名字叫软霸。”

“我现在要是学理科多好啊!现在就不会与你们分开了。”陶然后悔地说。

“好什么好啊,你看我们这些学理科的,整天都力成什么样了?还不如学文科轻松呢。”于敏抱怨地说。

回家的路已经走到一半儿了。刘兵为了送王娜回家,他就骑着自行车托着王娜在体育场那块与我们分开了。于敏和田甜也挤进了公共汽车,坐车各自回家了。只有我和陶然俩个人在一直地走着,后来我问她说:

“你外婆家在哪住呀?”

“我姥姥家在西苑小区住。”

我怎么觉得这个小区的名字那么的耳熟?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不是我天天上学和放学经过的小区吗?于是我对陶然说:

“你快上车,我送你到你姥姥家去。”

等我把陶然送到她姥姥家的小区的门前之后,我继续骑着自行车,一路向西奔驰着,往家的方向驶去。

回到家之后,我除了利用吃饭的时间与老爸老妈交谈之外,剩余的时间就是钻进自己的卧室里不出来。

在卧室里,我从书包内拿出习题本,坐在窗前的书桌前,开始做起了习题。光是做习题,可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艺术节写剧本的事。我一共产生出两种写作思路来,一种是:如果我把它得悲情一点,这样容易打动观众,会让观众潸然泪下;而另一种则是:如果我把它写得浪漫一点,这样又会令观众所向往,从而会让观众去憧憬。我应该把这部舞台剧写成哪钟类型,才能赢得全校师生的喜欢呢?就在我为两者正犯难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刘兵和王娜了。我前不久听刘兵对我讲:我们刚上高一的时候,刘兵和王娜彼此就看中了对方,后来俩人就主动地向对方表白自己对对方的爱意。我想,他俩这应该叫一见钟情吧!

后来在我的艰苦的推敲之下,我终于有了写舞台剧的新思路了,那就是应该把我的第二种想法跟刘兵和王娜的一见钟情结合起来。这样的爱情剧,不仅会让观众感觉到一种浪漫的味道,而且还不会让观众期待爱情快一点出现的焦急之苦。对!我就以这个思路创作!

当我刚打开“word”的时候,我才发现窗外的雨已经把大地淹没了,于是我在“word”的开头这样写道:

雨是有语言的,它会感动花朵,使它露出最天真的微笑;雨是有颜色的,它会让一切变的灿烂,从而焕发出浪漫;雨是有味道的,它好似石榴之味,甜里还残留诱人的酸气;雨也是最有魔力的,它会叫醒沉睡的种子,让它萌动起来……

有人会问:这是什么样的雨水?我会大声地告诉那个人,这是爱情雨!只属于俩个人的爱情雨。

当我写完这一开场白之后,我觉得自己还很满意,足够能代表舞台剧的核心内容。

当我继续往下写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舞台剧本的题目忘记写了,于是我把刚才写的那些文字,又向下又退了一行,然后把光标移到第一行,我稍思量了一下,便写下《萌动的年岁,何许遮掩》这个题目。

本文已被编辑[枯叶蝴蝶]于2008-7-26 21:23:58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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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枯叶蝴蝶点评:

萌动的年岁,懵懂的年岁,爱情在那个时候很单纯,可之后成熟了,却常说那时的爱情不叫爱情,或许其实那才是爱情吧,只是太纯太青涩,慢慢的,被社会所遗忘。有爱就去追逐,只是,去追逐,就不要后悔,要后悔,就不要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