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螳螂之爱曾寒冰

发表于-2008年07月26日 上午10:23评论-1条

保险公司里最能干的人寿保险营销部经理韩寒,离开办公大楼,前往“天龙公司”前任总经理现已退居二线任总经理顾问的欧阳山家里,去办理一份松鹤养老保险的续保。

按了好一阵门铃,屋内楼上才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谁呀?”

随着铁门的打开,出现在韩寒面前的是一位只裹着条大浴巾的少妇,那露在外头的大半个酥胸和修长的两条腿,将韩寒的目光勾得直直的。韩寒是个干了十多年人寿推销员的老手,每天走门串户,陌生拜访,见过的名门闺秀着实不少。但眼前这个既妩媚又妖艳的女人,不是用美来所能简单形容的,她用一种说不出来的,像火一样的东西在迷你,拉你,拽你,使你像一只愚蠢的飞蛾一样无力控制自己而不顾一切的朝火扑去……

韩寒定了好一会神才回到现实中来。他想起前段时间听说欧阳山新近娶了一位美人,是某医院的一个护士,大概就是眼前这位勾人心魂的尤物了。“这么年轻,真他妈老牛吃嫩草了!”韩寒嘟嚷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向她说明来意。

少妇不等他说完,便甩了一下那飞瀑般乌黑发亮的头发。韩寒在推销保险时他发现所遇到的美丽女人似乎都有这种习惯性动作,并且每次都能闻到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气味。

“怎么不进来坐坐?”对他微微一笑。

韩寒这才跨进门去。

女主人热情地招待了韩寒,并告诉他自己叫叶珊。可她老就这么一条浴巾松松的挂在身上,不免让韩寒感到耳热心跳。他情不自禁地将话题脱离了工作,去他妈的保险,续保不续保!然后将话题转到恭维叶珊的美丽上来。

漂亮的女主人马上觉到了眼前这位高大英俊的推销员对她有了某种渴望。但绝不是在推销保险,便略带几分矜持地说:“我丈夫这段时间因为公司比较忙,经常不回来。你看,是否等他回来了再说?”

显然是下逐客令了。韩寒有些尴尬也有点失望地站了起来。可他马上又听到叶珊柔声地说:“他一回来,我就给你打电话。”韩寒心里不免又升起了一股希望之火。

告辞出来,他情不自禁地回头望去,只见叶珊正站在阳台上目送他,那情状,宛如一位初恋的少女在依依不舍地远望着心上人的离去。韩寒的心头不禁涌上了一股甜蜜柔情的感觉。

神不守舍地过了几天,便惊喜地接到了叶珊的电话,说她丈夫正在家,叫韩寒快去办业务。可当韩寒赶到那里时,家里只有叶珊一个人。

“你丈夫呢?”韩寒其实从心里希望她丈夫不在。他急不可待地赶来,绝不仅仅是为了办欧阳山的养老续保,更主要的是为了能再一次见到叶珊,若能有机会跟她再亲近些就更好了。

叶珊嫣然一笑:“难道你希望他在这里吗?”她今天看起来着意打扮了一番,上身是一袭藕色无领无袖生衫,领口开得很低,一条深深的乳沟诱人心非。下面是纯白色过膝短裙,一头黑发披在肩上显得飘逸潇洒又妖诒迷人。韩寒心里不由得既紧张又兴奋:“哈,这骚娘们,上一次是欲擒故纵啊!看来她是在有意找借口跟我约会呢!”

在他的想象中,叶珊下一步该是先叫他喝点什么,然后把他引进卧室,拥抱亲吻,接着脱衣上床……像以前他推销时所遇到的一些丈夫长期不在家,或是丈夫那东西不起作用由他代劳的年青少妇一样。不过这种人的情欲特别旺盛,要连续来上好几次才行,不知今天这位情况如何?韩寒美美地想着。可叶珊下面的话却马上使他警觉起来,叶珊说她想瞒着丈夫帮他办理一份意外保险,问韩寒是康宁终身好,还是其他什么样的险种较理想些。

“她对自己的丈夫有某种企图!”韩寒打了个激灵,跳了起来。经验和职业的警惕性告诉他:“这个美丽的少妇是个危险人物。”他马上说:“好的,太太,不过我只能介绍几种给你自己参考参考!”说完他逃也似的离开了欧阳山的家。

接下来的几天韩寒像掉了魂一样地难熬。对电话声有了一种特别的敏感,希望是那个占据了他整个身心的少妇打来找他的。他烦躁地到夜总会喝酒,到美容院去按摩,去发廊洗头与发廊女调情,可还是解脱不了满腔的郁闷。他感到奇怪的是:别人叫他办理某种意外保险,他求之不得,这也是自己的业务需要,而就是这位美丽的少妇,使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潜伏着某种危险的东西,某种企图……

突然,门铃响了起来。韩寒五年前与初恋的情人分手后,一直未曾谈过恋爱。听到门铃声,他急忙翻起身抓过一条裤子套上,勿勿的跑去开门。见鬼,这么早会有谁来敲我这个单身汉的门?

打开门,他惊呆了:是美丽的叶珊。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韩寒惊讶地问。

“到保险公司去打听呀!你的一份人寿保险的宣传资料丢在我家里了。”她说这话时,脸上微微的泛起红晕,使她更显娇羞可人。

什么狗屁宣传资料,既然是宣传的,丢在那里不都是一样?她的手里除了一个小手提包,此外什么也没拿。

韩寒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情,一把将叶珊拉进门来,拉入自己的怀里。叶珊像一只毛绒绒软柔柔的小猫一样,伏在他的胸前。

“我爱你都爱得发疯了!”叶珊喃喃地说,伴着轻轻的喘息。

如一阵暖流醉浪,轰然滚遍全身,许多年来,韩寒听不到这种声音了,他激动地:“我也爱你,你他妈的是怎么勾上我的?”前奏过后,韩寒把叶珊抱到卧室把她扔到床上,韩寒逼不及待地扒光了叶珊身上的一切多余物件,疯狂地进入叶珊体内……一阵激烈的抽动,犹如狂风暴雨,雷呜电闪……

“你太棒了,我他妈的再也受不了了,我要那老鬼发生意外!……”叶珊娇喘着,对韩寒尖叫。

韩寒感到脑中一片空白,眼前所有的只是身下娇喘蠕动的雪白的躯体,他不再想到什么保险。他现在知道自己所要做的便是玩命的在抽插,把自己和叶珊送上西天的极乐天堂,一阵风平浪静之后,两人相拥在舒心地爱抚。叶珊向韩寒讲述了自己的故事:她原是照顾欧阳山前妻的护士,后来那位前妻终因病重亡故了。欧阳山很伤心,常常到医院里看望她,同时她也为他的痴情所感动,便嫁给了他。可婚后两人的感情一直不好,欧阳山不让叶珊再去医院当护士,也不让她出门。而他自己却常常不回家,有时喝得烂醉,自己那东西又不行,却又死命的往她身上爬。老家伙只关心自己和前妻生的女儿----欧阳然。他为欧阳然买了份20多万的终身保险,并把房子的所有权留给了欧阳然。叶珊跟他结婚,本来想过上一种上流社会的生活,结果什么也没捞着。和他一起生活简直是活受罪,没有爱情,没有温暖,只有痛苦,她觉得一天也无法忍受下去了。她曾提出过离婚,但欧阳坚决不同意……

“所以,你就要他出意外?”听完她的故事,韩寒觉得,虽然挺值得同情,但她想制造意外的念头也未免幼稚可笑。他告诉她:保险公司里负责处理赔偿的经理叫符权。别看这家伙矮墩墩的貌不惊人,却是个少有的天才。每当处理一桩可疑的意处事故时,他往往本能地觉察出问题所在。就像他自己开玩笑说的那样,他心理有一种特别灵敏的第六感觉,提醒他:“注意,符权小矮子,这里有鬼!”十几年来,他处理过许许多多的案件,什么保险的汽车突然‘意外’地被火烧毁啦、什么某人在阳台上凉衣服‘意外’地跌下楼摔死啦……等等。对符权来说解开这些案子的谜底只不过是小菜一碟,没有一个诈骗犯或凶手能逃过他的眼睛……这家伙呆在保险公司里简直是埋没人才,他应该到国际刑警的侦案组里去……

听着听着,叶珊不禁流出眼泪来。她几乎有些绝望了,但她还是说:“不!哪怕事情败露被五马分尸,我也要干!我再也不能这样生活下去了!”

韩寒感到,她的哭,她的绝望,也是一种美,一种勾人疼怜的美。韩寒捧着她的脸,盯着上面那滚滚泪滴,冲动地:“你不会暴露!永远不会!我们一起干!我来帮你。我们会干得天衣无缝,就是符权也休想找到半点蛛丝马迹。”

韩寒显然激动起来,可他自己并未察觉,同时,他也没有觉到自己心中的恶魔被唤醒了。他只盯着怀里这张讨人爱怜的显得的有些稚弱的脸看。他爱这张脸,他被这张脸的哭、笑、怒、嗔所征服;他被这张脸的主人的亲吻的娇喘所迷醉。他要为她而去迎战一切,其实也无需去迎战什么,以前在佩服符权的敏感机智外,又不禁在心里想,要是换了我,就会注意某一点某一点,而决不会被识破。现在,该他来亲自实践了!不过不怕,他太熟悉符权,只要一切设身处地用符权的思维方法精心设计一套方案,就不怕瞒不过符权!

三 

韩寒再一次夹着公文包来到叶珊家的时候,目的就不仅仅是办理那一份捞什子松鹤养老的续保问题了。还有一项特殊的使命,就是向欧阳山推销意外保险。从叶珊那了解到,这个吝啬保守的家伙是绝不愿花那笔钱的,但通过他自己亲自投保,而让叶珊私下代保的话,到时候‘意外’一出就不言自明了。必须得要他亲自投保!实在不行只要能骗到他的亲笔签名就行了,余下的,他韩寒自有办法。

同时,在埸的除了叶珊外,在谈论此事时,还得找一位证人在埸,以便今后调查时,可以出来作证。韩寒想,事先得尽可能将每一个漏洞给堵住!

证人叶珊给安排好了,是老经理与前妻所生的女儿-----欧阳然。星期六晚,欧阳然从学校回来了。

果然,欧阳山不愿保什么意外险。在韩寒介绍了‘康定’、‘瑞祥’、‘如意------等等的一大串险种之后,欧阳山说:“这些全他妈对我没有用处,你们保险公司也真会做生意,想出这么多捞什子东西来坑害顾客。”这本在韩寒的意料之中。他便提出办理养老保险的续保问题,并偷偷拿出两张申请表格,请老经理在上面签名,而其中的一张其实是意外保险申请表,叶珊此时在旁不断嗲声嗲气地打岔,分散老家伙的注意力,使他稀里糊涂地在两张表格上签了名。

韩寒和叶珊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欧阳然站了起来,说她要出去一下,欧阳山不高兴地质问她是否去和她的男友巩凡约会?欧阳然一口否认。但老父亲仍严厉地警告说:“绝不允许你再与那家伙来往!”欧阳然沉下脸,不吱声地出去了。

韩寒感到自己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也起身告辞。在门外,他意外地已发现欧阳然在等他要搭他的车。在车上,欧阳然承认她是去找男友巩凡的。巩凡家很穷,从小便没了父亲,母亲续嫁之后前段时间也下岗了,现在街上摆了个烧烤摊。巩凡在教育学院半工半读,所以父亲坚决反对他们来往,但欧阳然却对巩凡一往情深。

韩寒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纯真美丽、直率,对爱情执著的小姑娘。因为他自己对爱情也是那样的执著,以至于……如果他跟叶珊之间也能算是爱情的话。

事情进展得挺顺利。几天之后,韩寒又到天龙公司找到现在的顾问以前的总经理欧阳山,请他签了单。老经理照办了,并开出了一张未注明哪一类用途的支票,这可正中韩寒的下怀。他回到公司后,便把它做为意外的保险金注上册。

“事情正顺手,你以后少与我见面了,万一被人发现就会后患无穷!这是意外保险的保险单,你偷偷把它放入你丈夫的保险柜里,以后‘出事’了再找出来就会顺理章!”韩寒说着,将保险单递给叶珊。

叶珊有些犯愁地说:“我这儿可有点麻烦。他最近不能出门了,他的腿前些天由于驾车出了点问题给摔伤了!要不然,咱们那天讨论的计划不要了,换一个别的办法?”

“不行!一定要在他出门时,在火车上或其他什么地方动手,这样,事发之后才与你没有关系。这很重要,你懂吗?‘不在现埸!’我们再等等!”

真是天助他们,就在他们为下一步的计划如何实施而焦灼的时候,欧阳山接到一份参加母校校庆的邀请书,这可是在家乡,路程有一百多公里,但他打算去,拄着拐杖也要去。他热爱这种活动,在母校里,他这位成功的省内外著名的企业家,天龙集团公司的老经理会招来许多赞许羡慕的目光,他会感到什么叫做骄傲!

这一消息叶珊马上通知了韩寒。

韩寒马上弄来了几颗“摇头丸”交给叶珊,叫她在老经理出门前弄给他吃。这东西挺好,当年韩寒刚做推销员时就常用这玩艺儿,把它溶洒在香烟上,对方抽了烟或是闻了烟气,十有八九上勾。

这天早上,天气有点阴沉,雾很大,叶珊侍候欧阳山用了早点这后,帮他穿上大衣,围上围巾。欧阳山的腿伤已好了一半,他本想携小妻前往,但这样似乎对自己的形象感到不太好,加上叶珊也不愿去,所以他便决定自己驾车前往。

当欧阳山把车开上广深高速公路时,发觉自己总想打瞌睡,眼前不时地出现一些超现实的快感幻觉,有种手脚都不听使唤,飘浮飘然欲升天般的感觉。他想把车速减慢,突然发现车刹不起作用了,他的心蓦地紧缩起来,更遭的是油门不用踩却越加越大,车子发疯似的逛奔起来。他刚想拿起手机与110联系,却发觉似乎自己与车子一飞了起来,顺着一条很陡的斜坡向纵深飞去,他感觉自己似乎长出了翅膀,飞呀飞呀! 

四 

一切都与预料的一样,交警调查后,认为欧阳山在有雾的天气下仍然高速行驶,并且右腿本来就有伤,不宜驾车。没有及时发现前面要超车的一辆上海大众,刹车不及,打方向盘的角度太大以至冲下斜坡,车毁人亡。

韩寒和叶珊紧紧拥抱在一起,任凭两颗心在狂跳。那是庆祝的欢跳,胜利的欢跳。接着,叶珊满脸悲伤地办出殡,送丧,火化、清理遗物等事情------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之后,叶珊终于向保险公司提出赔偿五十人民币的要求。

这一次,赔偿部的经理符权也不得不自认倒霉,照价赔偿。汽车保险同意外保险,养老保险。因为他左推右敲之后,发现此案确实无懈可击。韩寒和叶珊欣喜若狂,可高兴过后,韩寒却又显得十分谨慎起来。他警告叶珊,暂时不能来往了,否则将功亏一篑,后悔一辈子!

韩寒不愧在保险公司干了十多年,也不愧是符权最知心的朋友,他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这天符权满脸狐疑地叫住韩寒,跟他探讨起来。韩兄,有一件事我始终感到无法解释,欧阳山即然保了意外险,为什么在他第一次发生车祸时跌伤了腿,为什么没向公司要求赔偿呢?

符权开始进行调查了。首先他就抓住了现埸无刹车痕迹的关键疑点入手。

韩寒的心从此开始逛乱地跳了起来。

几天之后,符权就找到韩寒共同分析起来。因为他们一向推心置腹,所以符权打心眼里就没有往韩寒-----自己多年的至交身上想,所以,有什么分析,推理,就当着韩寒的面公开发表。

“想想看吧,一个好端端的人,签署了双倍保险赔偿的支票,仅仅三个月之后,他就突然意外死亡了!就像专为这钱去死一样!”

“欧阳山不是那种为了把这钱让遗嘱得到而自杀的人。再说,谁会在浓雾的天气里在高速公路行驶呢?我查过摔毁了的车子,好像车子事先被人动了手脚,但我不敢肯定,就连汽车修理厂的师傅也说不能确定,因为这车并非进口车,被摔得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符权丝丝入扣的精辟分析令韩寒佩服,同时又令他感到冷汗直冒。

他感到情况不妙,他得去跟叶珊商量对策。

符权心中一旦认准了的事,就会紧紧追察不放,直到有个眉目。

“欧阳山摔伤腿后,没有来保险公司索赔,这不合情理解释只有一个: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保过这个险。可手续是韩寒亲手办的,绝对不会是他!一定是某个和死者最亲近的人在其中搞鬼。这笔可观的赔偿金的直接获得者欧阳然?不可能,那只有叶珊!对,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这个女人身上了!但如此高明周密的计划外加这般干净利落的行动,她一个小女人,不可能办到,必须有一个同谋。”

要对欧阳家进行昼夜监视,找到那个同谋者!

五 

欧阳然自从认识了韩寒之后,觉得他是个正直富有同情心的好人,父亲的突然死去,使痛不欲生的欧阳然对后母产生了怀疑。她的生母生前得了肺炎,住进了市中心医院,叶珊正是那家医院的护士。一天夜里,气温突然下降,天气特别寒冷,欧阳然从睡梦中惊醒,焦虑不安的心情紧紧攫住她的心。她再也不能入睡,本能地勿勿赶到医院,来到母亲的病房,只见窗子大开,寒流滚滚,冻得使人直发抖,而母亲身上的被子凌乱地掉在地上,已人事不省。欧阳然惊叫起来,赶紧给母亲盖上被子。几天后,母亲就死了。不久,叶珊和父亲结婚了。现在父亲死了,就在父亲死后的几天里,欧阳然无意间发现叶珊常常面露微笑,毫无悲伤的样子,叫人见了心寒。欧阳然疑心母亲的病故和父亲的死都与叶珊有关。现在最使她伤心的是她发现了男友与叶珊有来往,似乎两人早就有了私情。

叶珊与巩凡?这恰如一个晴天霹雳,将韩寒震呆了。他想起了平时叶珊与巩凡相处时彼此的眼神,当时自己总以为那是一种尴尬,现在一切什么都明白了,他感觉自己又一次被人愚弄了,成了一具被人玩弄的性工具。

他怒气冲冲的找上门去。

可一见到叶珊那楚楚动人的身姿,那勾魂摄魄的双眼,他那满腔的怒气便消了大半,心也顿时萎顿下来,嘴里只能发出一种恳求的声调:

“你不能这么下去了,赶快放弃那五十万的赔款,也别再与巩凡来往了。这样既防止了保险公司和公安局的进一步追查,又能稳住欧阳然,因为欧阳然已经发现------”

一提到欧阳然,叶珊便大怒的打断他:“欧阳然你少提她这个小骚货!是她从我手中抢走巩凡的!”

说罢扭身而去,扔下韩寒呆呆地站在那里。韩寒感到从未有过的心恢意冷和恐惧,他觉得他的一切就要毁在这个女人手上。

第二天下班时刚走出大楼,符权叫住韩寒,告诉他欧阳山的案子有大突破。通过监视,他发现一个叫巩凡的教育学院的学生频繁地去找叶珊。

“我早就说过。”符权有些解脱地喷出一口烟,看来他的案子要结了,否则不会这么轻松的,“只要是两个人一起策划的罪行,没有不暴露的。这两个家伙自以为干得漂亮,可从他们商定这个阴谋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成了一条船上的贼,谁也别想离开谁跳下海去,而这条船行驶的目的地就是-----坟墓!”走时符权有意无意的对韩寒说:“希望你能从生活上的一些事情突围出来。”

“突围!”突什么围?韩寒蓦地心惊起来,他嘴角上的笑容是那样的僵硬。

深夜,韩寒悄悄地来到叶珊的家,这一次,他怀里揣着一把从珠海黑社会“海龙帮”的一位朋友那里来的“六·四”式手枪。

他们在客厅见了面,场面有些不自然,起初,韩寒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企图说服叶珊撒手别干了。尽管他知道面前这个女人会怎样回答他,可当她断然拒绝他的劝告,仍要一意孤行,毁人又毁已时,韩寒下决心了。

他说窗外刮来夜风太冷,便去将窗户关严了。等他转过身来,手刚要往怀里伸去时,却见叶珊手里已握着一把小手枪,枪口正对着他的胸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要干什么!一点没用。你那位生死之交的朋友符权说得对,我们谁也别想甩了谁!”

“那你开枪吧!”韩寒步步向她逼近。

叶珊持枪的手开始颤抖。

她突然冲动地扑向韩寒,抱住他说:”韩寒!我承认,开始我只是想利用你,可现在我想开枪,可我做不到!我陷下了自己设下的圈套,我发现我爱上了你!我完了,我们俩都完了!

韩寒紧紧地搂住叶珊。两人疯逛地吻着,充满着绝望。酸涩的狂吻,夹杂着一切的爱与恨的激情。

突然“砰!砰”两声枪响。韩寒感到左胸一阵剧痛,低头一看,那里已浸出一片血迹。与此同时,叶珊也倒在了韩寒怀里。

叶珊在向韩寒开枪的同时,也向自已开了一枪。

韩寒默默地看着叶珊的尸体,暂时忘了自己的伤痛。他将叶珊轻轻地抱起,平放到沙发上。

韩寒忍着伤痛开车回到公司。扶着墙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先点上根烟,稳定了情绪,这才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打开录音机,将话筒靠近自己嘴边。随后,他无力地说道:

“备忘录。深圳人寿保险公司营销部经理至赔偿部经理符权。2005年6月25日凌晨两点。”

说完这句开场白,他突然控制不住感情地叫道:“符权。我是凶手!那凶手是我啊-----”

也许是叫用力过度,伤口一阵抽搐,他差点晕了过去。咬着牙顶了一会,才又缓缓地往下说:

“符权,我的好朋友,你是正确的,那案子确实不是意外事故,也不是自杀,地地道道的谋杀----”

说到这里,韩寒本能地感到身后有人,他回头看去,只见门中站着符权。

“你好。老伙计。”韩寒迎着符权的目光,疲惫地微微一笑,又朝录音机一摆头,“我正在披露欧阳山案件的真相,这回你没有探出来!”

“没有探出来的是公安局那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蠢货,你与叶珊的事情我早已有所觉察·”

“我还是没有瞒得过你·”韩寒的头上开始滚下豆大的汗珠,他再也支持不住,轰然倒在了地上。

符权跑过去在韩寒的身边跪下,把韩寒扶在自已身上:”但是我并没有怀凝你是整个案件的策划者。”

“因为你要抓的那个人,离你太近了,只隔一张办公桌。”韩寒缓慢而吃力地说。

“比那还要近,韩寒。”符权深沉地说。他把韩寒的头轻轻地在地上,然后站起来把录音带取出并用打火机把它烧了“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到我一位朋友那里去治疗”

“不!符权,没用的!”韩寒苦笑了一下。

已是凌晨三点了,深圳的街上已没了白天的喧闹杂。一辆黑色的轿车在街上轻快地滑行,不一会便消失在晨雾里。 

本文已被编辑[李杨]于2008-7-26 12:00:16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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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李杨 | 荐/李杨推荐:
☆ 编辑点评 ☆
李杨点评:

螳螂之爱,在爱过以后,必将所爱吃掉。题目起得好,文章耐读,推荐之。

文章评论共[1]个
饥渴的骆驼-评论

要命的爱情,呵呵!朋友努力,注意一些标点符号。
  【曾寒冰 回复】:谢谢你,重拾多年前拨弄文字的梦想,已感如隔世,一些早已失落的梦想现感觉过于贫泛.没了[**],没了梦想,有的只是生活中太多的无奈,老了,也就想在这种空间寻找一种慰藉. [2008-7-26 15:50:02]
  【饥渴的骆驼 回复】:呵呵,我们一起努力吧! [2008-7-26 18:29:05]at:2008年07月26日 中午12: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