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老师学会照相以后,又想学洗相。就去问师傅孔雀:“会不会洗相?”
孔雀说:“会。”
森老师喜得差点跳起来了。森老师性急,森老师催促孔雀快开单子。孔雀二话没说开了单子。森老师接过单子,只见上面写着:
放大器一部 切边机一台
显影粉五袋 定影粉五袋
相纸 五张
森老师问:“贵不贵?”
孔雀说:“放大器贵些,估计得一百多,其它的要不了几个钱。”
森老师想了想,迟疑地问:“放大器现在不买可不可以?”
孔雀明白森老师的意思。笑了笑,说:“行。”
森老师放心地收起单子走了。
当晚,森老师孔雀进了暗室。
森老师孔雀屏住呼吸,小心谨慎地按事先讲好的程序:先显影,过两三分钟,捞起,放清水里洗一洗,再定影。最后,森老师孔雀强压住一颗狂跳的心,抖手,捞起。开灯。瞪眼,细瞅。怪,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却连半个人影子都没有看到。孔雀见没得人影子,孔雀将胶片递给森老师,孔雀不声不响地走到一边,孔雀静思。
森老师接过胶片,不相信地又凑近电灯,眯缝起双眼,上瞄下瞄;森老师又睁大眼睛,又逐一细瞅。森老师也不怕灯光刺伤了眼睛。森老师却还是看不出半个人影子来。森老师惊疑地大声问:“么搞的么搞的?”
孔雀却没有回答。孔雀仍在沉思。
森老师见孔雀不回答,森老师又自作聪明地提醒道:“会不会颠倒了?该显的定;该定的显?”
孔雀肯定地说:“不会。”
森老师忍不住大声说:“那,为么家连个人影子都没得呢?”
孔雀却又不作答。孔雀自言自语道:“莫非……”
孔雀猛地转回身,蹬蹬蹬走过来,一把夺过胶片,对着灯光,反复看。孔雀眉毛一展,孔雀惊喜地大声说:“对了对了。”
森老师莫明其妙地问:“么家对了错了?”
孔雀扭过头,看了眼森老师,又转过头去,孔雀对着胶片,孔雀大声说:“这不关我的事。”
森老师更加疑惑了:“么家你的我的?”
孔雀说:“你的你的就是你的。是你把胶卷没有装好。”
森老师惊疑地说:“不会吧?我记得装得好好的。都是按照你教的方法装的。照的时候还‘咔嚓咔嚓’直响。”森老师想了想,又提醒道:“会不会曝了光?”
孔雀连连摇头:“不会不会不会这不是曝了光。曝了光会一片漆黑。你看,就象这一块。其它的都是白板。这说明胶片根本没有经过暗盒。”停了下,孔雀又说:“至于你说的‘咔嚓咔嚓’响,告诉你,就是没有装胶卷也照样‘咔嚓咔嚓’响。不信,你试试。”
森老师拿来相机,一试,果然。森老师惊得象截木头戳在那儿。
这时,从外面进来个老师。那个老师见孔雀手上的胶片,那个老师关心地问:“出来啦?”
孔雀、森老师却都不理睬那个老师。
那个老师也不识趣,径直走过去,拿过胶片,惊讶地叫起来:“光板?”
森老师没好气地说:“问她。”又怕那个老师听不懂,又补上一句:“我师傅。”
那个老师瞅一眼孔雀,说:“嘿,我早说过,这洋盘师傅哪能洗出个相来?”
孔雀一听,头一歪,不屑地说:“哼,不关我的事。”说完,孔雀蹬蹬蹬走出了森老师的宿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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