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有天夜晚,老师们都办完公。都很兴奋。都没得瞌睡。都不想即刻就去瞌睡。
森老师提议道:“去搞点么家去?”
老师们都附和道:“搞点么家去?”
赌王显出早有预谋的样子,说:“都不想睡?都跟倒我走。”说完,扭头就往外走。
老师们齐声问:“去搞么家?”
赌王边往外走边不耐烦地说:“走呃,问个么家。”
老师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还想再问,却又见赌王那一脸的神秘。赌王又闭了口不说,又往外走。老师们却又都禁不住诱惑。老师们都弃了好奇。老师们都禁了口。老师们都跟着赌王往外面走。
赌王走到操场当中,赌王仰头看了眼当空的圆月,赌王又扭头瞅眼跟来的老师们,赌王露出一丝笑。赌王甩手大步走出了校门。
老师们见赌王出了校门。老师们跟着也往校园外紧赶。老师们经过赌王刚一刻停歇的地方,老师们也好奇地停止脚步,老师们也学着赌王的样儿,斜头瞅一眼天,天空中只有圆圆的如被哪家馋嘴的小娃儿趁大人不防备偷偷地吮了一口,变得一边薄一边厚的月亮。月亮正孤独地铆在浩淼的天际,无聊地撒下几缕轻纱,聊解心中的孤寂。打发那漫长的光阴。老师们又低头看一看地,地上有几片落叶经不住夜风的嬉戏,正忘情地旋转。旋转时所带起的劲风带动了周围的轻尘。轻尘也禁不住诱惑,也加入进这曼舞的行列。地上陡地起了一层雾样遮盖住了老师们的裤管、脚。老师们觉得这也没得么家特殊的呀。老师们一扭头,见赌王已经远去,只瞅得见赌王那副窄窄的背。老师们不敢久呆,老师们“嗷”的一声老师们盯牢了前面的背影老师们纷纷疾追。
赌王正边走边静息身后的气候。赌王察觉身后有大响,赌王不用回头赌王就知道老师们已追赶来了。赌王有意提紧脚步向前飘。
森老师身子长,腿杆子轻,森老师先老师们几步追赶上赌王。森老师一把抓牢赌王,森老师栽定赌王,森老师喘着问:“你,你,你鬼赶起来了?紧跑个么家?”森老师喘息静口气。森老师又说,“这三更半夜的,你要把我们带到哪些去呀?”
赌王静止下来,瞅一眼个个如牛喘的老师们,赌王挣脱掉箍牢的森老师的手,赌王轻松地掸一掸身上的灰尘,赌王轻松地说:“我把你们带到那‘温柔富贵乡,花柳繁华地’去。那里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免去你们一个一个在这尘海中的苦难``````”
森老师连忙截住赌王的话语:“好了好了,你也不是那‘警幻仙境’的‘空空道人’,我们这些人也不是那无用补天的蠢石头。我只问你,你今夜究紧带我们这伙人到哪些去?去做么家?”
赌王本来还想接着刚才的话语说下去。赌王转念一想,觉得不妥。赌王笑一笑,一本正经地说:“你们不都说没得瞌睡困不着觉吗?我带你们出来赏一下景,观一下月总可以了吧?”说着,赌王仰头望着天,说,“你们看,今晚的月亮她多温柔啊。温柔得象,象``````”说到这里,赌王停下来不说了。
老师们听赌王这么一说,老师们受了感染,老师们也都仰起头来观看。老师们正品出点儿滋味来,赌王却不说了。老师们纷纷低下头,不管脖颈子的酸胀老师们无声地盯着赌王。森老师抬起右手边揉搓酸胀的脖颈边追问:“温柔得象么家?说呀。”
赌王却不言声。
森老师急了。森老师走上前去。森老师的双手抓牢赌王的左肩膀右肩膀。森老师的双手急推。森老师急迫地催促道:“说啊,说啊,‘温柔得象’么家啊?”
赌王见森老师催得紧,赌王却也不言声。赌王见森老师又要开口,赌王猛地伸出双手,赌王的双手磕开森老师抓牢赌王左肩膀右肩膀的双手。森老师的双手不曾防备。森老师的双手陡地一麻。森老师的双手“日”箭样左右射开了。森老师的双手本来准备借这个机会去作一次免费环球旅行的。森老师的双手却被森老师的左肩膀右肩膀牵扯住了。森老师的双手刚一“日”地飞,森老师的双手还没有飞尽兴,森老师的左肩膀右肩膀猛喝一声:“回来!”森老师的双手一惊,森老师的双手停止了飞行。森老师的双手由此也中止了旅行。森老师的双手如同烧烬了燃料的火箭样,“咚”,棍子样栽了下来。还好,森老师的双手没有任何损伤。森老师的双手碰到了森老师的左胯骨右胯骨。森老师的双手一惊,森老师的双手陌生地瞪视着森老师的左胯骨右胯骨,森老师的双手借着余力森老师的双手反弹了起来,森老师的双手过了细地一瞅,哦,熟悉。都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森老师的双手这才温顺地紧挨森老师的左胯骨右胯骨森老师的双手才开始细细地向老邻居们叙说那一路的风情。赌王的双手磕开了森老师的双手赌王的双手并没有如同森老师的双手样抓牢森老师的左肩膀右肩膀。赌王的双手迅速缩回来赌王的双手卡牢赌王的左腰右腰,赌王大声说:“象你老婆刚嫁到你屋里来做新姑娘的那天夜晚你说枪(象)哪盘就枪(象)哪盘样温柔。”说完,瞅着森老师“嘿嘿”直笑。
森老师没想到赌王会象抖狠样大声喊。森老师骇得连连向后直退。森老师的后脚跟踩实了紧挨森老师站着的黄老师的脚尖。黄老师疼得直喊“哎哟”。黄老师挡定了仍在往后退的森老师。黄老师说:“哎哟,森老师,别个赌王一提你老婆你就想回去盘你老婆去。哎哟,你去盘你老婆我又不眼红。我又没说不让你回去。哎哟,你还要挖苦我。以为我没得老婆。哎哟,我和你回去盘老婆去。”
老师们一听,纷纷大笑。
黄老师见老师们笑,黄老师跟着也笑。黄老师笑的时候黄老师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哎哟哎哟”。
老师们笑完,老师们又想起赌王说的话,老师们又都仰起头过细看那月亮。老师们觉得今晚的月亮还真有些象赌王说的“温柔得象个刚出嫁的新娘子”。
赌王见老师们都仰起了头,赌王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语起了作用。赌王得意地说:“么家,都想起了老婆?”
老师们一听,老师们纷纷低下了头。老师们神情异样地看着赌王。老师们觉得面前的赌王还真有些认得不了了。想不到平日随做么家都讲个“赌”的赌王还有些诗人的气质。
赌王见老师们不言语,却只把双眼睛直瞅着自己,赌王心里不禁有些发毛。赌王故作镇静地一笑,说:“走吧,伙计们。莫紧瞄,我又不是个姑娘伢。前面还有更好看的哩。反正没得瞌睡。都。”说完,转身就朝前走。
老师们即刻收紧精神紧跟赌王。
森老师搀扶着脚疼的黄老师紧随其后。
二
赌王听身后的老师们走的有些气喘了,赌王站住了。赌王提议道:“歇下。我们出来是赏心赏月赏夜色的。搞累了,划不来。”
老师们感激地瞅眼赌王。老师们稀泥样地瘫在了地上。
老师们喘匀了一口气,老师们发起了感慨。左老师说:“我原先蛮眼红别个城里人。”
李老师问:“么家?”
左老师说:“别个城里人今日公园,明日动物园蛮轻松。今夜一试,唉——”
李老师又问:“么家呢?”
左老师说:“比搞了天‘双抢’还累。”
李老师站起来,笑着说:“比跟你老婆过喜事还累?”说完,转身就跑开了。生怕左老师追来了。
乐得老师们大笑。
左老师却不笑,也不起来追。左老师回忆地说:“嗯,还累。十倍。”
老师们又是一阵大笑。
赌王跳起来大声说:“嘿呀,管它累不累呀,出来了玩个尽兴。”看一眼散坐的老师们,赌王挑战道:“哪个敢跟我比?”见没得人应战,赌王趾高气扬地走到禾场当中,大汪大喊:“哪个?哪个?啊?哪个?”见还是没得人应战,赌王更加得了势。赌王走近瘦小的左老师,手一指,说:“你?”
左老师胆怯地摇摇头。
赌王又迈着方步,走近李老师,食指一勾,说:“你?”
李老师鼓了鼓嘴巴,本来想应战,却又不知道赌王要比些个么家伙。李老师又想一想以往的遭遇,李老师不想再吃那个亏了。李老师也摇了摇头。
赌王更加得了意。赌王忘形地在禾场当中又喊又跳,象个醉汉。
森老师实在看不下去了。森老师跳起来说:“我!”
赌王一愣。赌王看清了月光下的森老师。赌王神气地走过去,乜斜着双眼,说:“你?”
森老师却毫不惧怯。森老师凛然地说:“比么家?”
赌王一听森老师那强硬的口气,赌王心里一惊,赌王却也不服软。赌王瞅一眼禾场当中的一截黑物,赌王硬朗地说:“比揎石磙。”说完,瞪大双眼盯视森老师。
森老师却不为所动。森老师平静地缓声说:“么规则?”
赌王说:“没得。”
森老师问:“分不分大头小头?”
赌王说:“不分。”
森老师问:“输了么搞?”
赌王答:“背你回家。”
森老师问:“真?”
赌王答:“真。”
森老师不再问。赌王也不再答。森老师赌王同时走近石磙。
老师们也都站了起来。老师们纷纷围了拢来。老师们纷纷瞪大眼睛,看着森老师。看着赌王。看着石磙。
石磙是乡村用来碾压农作物的一种最常见也是最原始的工具。石磙通常用青石、麻条石凿成。石磙呈长圆形。一个石磙一般有四五百斤重。为了两头不致于同时前进,石匠又将石磙凿成一头大一头小。小的先行,大的后行。运动起来呈圆形。或从外,或从中间,一点一点,漾。那情状,象声波。一圈一圈。渐小渐大。或渐大渐小。石磙两头还各凿个眼。眼不深。备农民使用时安上用木头或钢筋做的架子。架子两头又伸出根约六七寸长的舌头(舌头的一头固定。一头活动)。舌头伸进眼里。舌头活动的一头用木头楔牢或细钢筋固定。供人拉。供牛拉。也供拖拉机拉。农作物碾完,架子下下来,归家。免遭梁上君子带走。
揎石磙是乡村里最常见的一种游戏。也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力气来。尤其揎大头。农村通常有这么一句话来形容力气大的人:“他呀,连石磙都揎得起来。还揎大头。”
这种游戏类似于举重。但又不同于举重。举重是举起来;揎石磙是只揎起一头。
揎石磙时,特别要注意腰。稍有闪失,腰就会受到损伤。
森老师见老师们都围拢来了,森老师又大声说:“赌王刚一刻说了,你们也都听见了。你们都作个证。免得赌王到时候赖帐。”说着,又扭头看着赌王,“赌王,你听到了吗?”
赌王说:“听到了。”
森老师问:“还有不有么家要补充的?”
赌王答:“没得。”
森老师问:“输了以后的话还算不算话?”
赌王答:“算。”
森老师问:“哪个先揎?”
赌王答:“你。”
森老师走到石磙的小头。森老师叉腿。森老师站定。森老师深呼吸。森老师弓腰。森老师搂。森老师又深呼吸。森老师挪脚。森老师觉得合适。森老师又站稳。森老师揎:“嘿,起!”
那正沉睡的石磙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摇摇窝样摇。摇了会儿,根。
森老师见石磙立定了,森老师的心才略微放宽了些。森老师额头上的汗珠早已滚豆子样直滚。森老师却不敢大意。森老师赶紧用双手护住腰。森老师这才慢慢地站直身子。森老师轻轻地两边扭腰。森老师此时已没了说话的气力。森老师却只把双眼紧盯赌王。
围观的老师们一齐喝彩。先前受过赌王羞辱过的左老师李老师喝彩声更响。左老师李老师还蹦着跳着欢呼。
赌王也含糊。赌王煞有介事地紧了紧裤腰带。赌王吐口涎左手。赌王吐口涎右手。赌王左手右手来回搓。赌王握拳。赌王弓腰。赌王叉腿。赌王运气。赌王抱。赌王揎。
可那石磙却长了根,蚊丝不动。
赌王石磙没有揎起来,赌王的屁眼象穿了样,赌王的屁一个连一个地放。赌王的屁响。赌王的屁却不臭。赌王的身子向前一扑,赌王的胸部粘牢石磙。幸亏赌王的身子离石磙近,赌王的胸部才无大碍。赌王站起来,赌王不服气地说:“龟狗日的,原先都揎得起来的,连个屁都不打一个。今日么搞的?来,再来盘。都跟老子消开些。”
赌王刚准备弯腰,旁边的方老师打趣道:“赌王,莫再揎了。揎不起来的。你每天把劲都给的你老婆了,你哪还有劲来揎?认输吧。莫再鬼做了。再揎,连宫子都要揎出来的。”
赌王吼道:“滚开些。跟老子。”于是又揎。又揎不起来;再揎,再又揎不起来。最后一回不光揎不起来,就连下巴都磕得生疼。重重地。牙齿、舌头也磕得生疼。那屁更是不断线地放。赌王扒在石磙上不停歇地喘。却再也站立不起来了。
方老师心疼地走上前去,说:“哎呀呀,来,我摸摸,看我赌王的宫子更出来了没有?”边说方老师的左手早已摸在了赌王的屁股上。
赌王这时却再也没得力气扭捏了。赌王象条央蚂蝗扒在了石磙上。任由方老师在屁股上摸来摸去。
李老师抬头看了看月亮,提醒道:“回吧,都偏西了。”
老师们纷纷抬起头,果然。老师们意犹未尽地说笑着往回走。
赌王冷不丁地说了句:“回去了也困不着。”
老师们都站住了。却都不回头。也不做声。
赌王满意地与旁边的森老师捏了捏手。赌王说:“向后转,齐步走。”说完,起身就往前走。
老师们果然按照口令照做了。却都默默的。
走了会儿,黄老师大喊:“赌王!”
赌王一惊,转身疑惑地看着黄老师。
老师们也都疑惑地看着走出队列的黄老师。
黄老师几步走到赌王跟前,仍大声说:“背的呢?”
赌王说:“背么家?”
黄老师说:“输了。”
老师们松了口气。
赌王说:“又没有回去。”停一停,又说:“前面还有更精彩的等着我们呢。”说完就往前走。
黄老师不再追问。也跟着往前走。
老师们仍默默地往前走。
三
一行人走了约四里路,终于到了一个地方。光线朦胧,分辨不清。可赌王心里清楚。赌王站住了。
老师们见赌王站住了。老师们催促道:“走啊。”
赌王说:“到了。”
老师们东瞄瞄西瞅瞅,却分辨不清到了哪些,老师们纷纷问:“哪些哪些这是哪些啊。”
赌王紧张得把脚跳:“小点声小点声。”那样子象做贼样,生怕被人看见。
黄老师笑着大声说:“贼``````”
赌王连忙跑上去捂住黄老师的嘴巴,说:“我们就是来做贼的。”
老师们一听,紧张得张大了嘴巴。
黄老师挣脱掉赌王的手,说,可声音再没有了刚一刻的响亮:“真做贼啊?”
赌王一笑,说:“体验一下生活。看做贼是么样的。”看一眼老师们,见老师们没得么家反应,赌王不管不顾地分配道:“黄老师望风,其他人跟我一起上。”说着猫腰就往前冲。
森老师、方老师、李老师、左老师紧随其后。
进菜地并不困难。菜地四周并没得沟涧。赌王他们一进菜地,立刻分开。趴下。看。四周。毕竟第一次。森老师他们总感觉有数不清的眼睛正盯着他们。可左看看右看看,却又没得。
森老师拿了手电,却又不敢放了胆大照。怕光泄露,招来麻烦。森老师想了想,掏出手帕,罩住手电,再开,只有光,没了光柱。森老师放了心。却仍不敢大照。手电头垂下,菜丛间,行。这才看清,是包菜。个个如拳头如狗头。森老师不再犹豫,开始扯。赌王也不得闲,迅速整理。又一个一个装进袋子;方老师左老师李老师效仿。菜地只闻“咔嚓咔嚓”声。其他闲声一概不闻。
远处近处蛙声不断。时缓时急。悠哉游哉。全不知晓森老师他们的作为。晚风拂过,刷刷刷,大地死静。
正当森老师他们弄得起劲,离菜地约两百米远的房屋门“吱呀”一裂,泄出一缕光来。跟着,出来个人。森老师一惊,立刻停止动作。慌忙拉了下身边的赌王。赌王又慌忙拉了下身边的方老师。方老师又慌忙拉了下身边的左老师。左老师又慌忙拉了下身边的李老师。众人都止了。一起趴下。连大气都不敢透。
森老师不甘心。森老师抬起头,观察。
那人出来,站定。似在小便。小便没完,又扭头朝屋里喊:“老李,快来,你看哪些是么家啊?”
森老师以为发现了,赶紧垂了头。森老师的头刚垂下,森老师又听见身后一阵紧似一阵的蛤蚂声,森老师以为是黄老师发出的撤退信号。森老师不敢怠慢,说声“撤”,慌忙弓腰往回跑;方老师左老师李老师早已骇得“沙沙”响。听声“撤”,猫腰就跑。跑了几步,发觉不对,连忙转身又往回跑;赌王跑了几步,心疼起那袋包菜来。赌王回身,扛起那袋包菜,转身又跑。袋子沉,压得赌王“吭哧吭哧”直喘。
方老师左老师李老师本来赶上了森老师的,胆子也稍微大了些的,猛听身后有“吭哧吭哧”响,以为是“喊老李”的人追了来,又不敢回头弄个清楚明白,三人直起腰,没了命地跑。跑的越快,身后的“刷刷刷”声又越响。三人看清前面一条白路,疯样跑去。跑到跟前才看清,可脚却已刹不住了,“扑通扑通”掉了下去。
听见“扑通”声,森老师赌王一楞,接着听到身后“喊老李”的人大声说:“哎呀,老李,这凉的夜,还有鱼起来。你听,打得水好响。”这才放了心。这才知道“喊老李”的人并没有追来。完全是自骇自。森老师赌王这才放心大胆地跑到了黄老师跟前。
过了好大一会儿,方老师左老师李老师才跑了回来。浑身精湿。
黄老师赶紧问:“都回来搞么家?”
森老师喘着说:“信号,不回?”
黄老师莫名地说:“没有啊?”
赌王肯定地说:“清清楚楚。你听。”
远处近处蛙声一片。
森老师猛然省悟,哈哈大笑。
赌王先是一楞,及至看到面前的黄老师,赌王跟着也笑。
黄老师和其他老师也都回过味来,也都跟着大笑。
老师们笑着尽兴地往回走。
赌王森老师抬着那袋包菜,对看一眼,相视一笑,满意地跟着老师们往回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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