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梦”、“人生如戏”,经常听到有人这样说生活。我不知道为什么人总会有这样的感叹?或许生活真的很让人难以明说,难以把握!计划赶不上变化,如此无奈,如此迷惘,如此彷徨,我也有过类似的感受。对于生活,我经常会去想一些让我眉头紧锁的问题,有种恐惧,怎得一个累字了得?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或许莎士比亚对于生活思考的更多,回答的更好,也更理解生活中的那种恐惧。
生活中,人总怀有一种恐惧,害怕某一天半夜梦醒,窗户中透进半明不暗的城市灯光,突然醒悟,许多光阴已在不知不觉中穿过日渐疲惫的心,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溜了个一干二净,消失在自己的手指间。意识到自己在世上挣扎或混沌了一生,竟象是没有真切的活过,那情景委实有些可怕,无所适从,诚惶诚恐。大了说:房子,车子,荣誉的牌子,直到死时悼词的调子;往小处说:好看的衣服,好吃的食物,声色犬马,风花雪月,等等,等等,都可以唾手可得,却最终擦肩而过,花落别家。
于是,生活就成了别人的生活。套用昆德拉曾经写过一本书的名字,叫做生活在别处。当然,昆德拉所说的不是我这层意思。他说的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我说的是生活中不能捕捉之重。
总之,人人都有慨叹,人人都会烦恼,在这个世界中生活,并不是一件轻松如意的事情;但要有不求事事如己意,但求无愧于心的心理。
一些人确实没有经历正常生活,而默然承受。
一些人更不幸福,通常,他们有自己的生活,但却看到别人更多的体面与荣耀,更多别人的奢华与轻松,于是心里就郁结了怨怼之气。
记得,安妮宝贝说过这样一段话:“我只是惧怕生活的麻木把我淹没。只能一次次奋力跃出海面,寻求呼吸。宁可被捕捉,不愿被窒息。”
从人追求圆满的心理定势来衡量,不管一个人生活的顺利还是不顺利,不如意的人,不如意的事常占十有八九。
就我自己来说,这种害怕有过,老是看见生活在别处的不平有过。逃避的心思有过,逃避之时,雅的俗的方法也都浅尝辄止过。为什么只能浅尝辄止?因为逃避一阵,夜半醒来,在城市不真实的夜色里,未曾真正生活的恐惧照样袭来。当代人在众多标准与价值观的衡量下,特别容易进退失据,即使真正生活过的,也因为别人的眼神破解,而找不到真实的感觉了。所以真正的生活永远是别人的生活。
对我而言,破解自己这种恐惧的智障,惟有写作。写作在这个混沌的世界,把握任何一种唐突与失误,叫做体验生活。对于写作人来说,生存的状况可以无所谓好坏,因为无论在哪个层面上,都很俗气也很冠冕,叫做深入生活。
在生活中,我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就是写作。作为一个写作的人,无所谓作家,我只愿做一个写手,象巴金说过的一样:我不能称之为一个作家,只是一个写手而已,把真实告诉读者的写手,用心说话。
最后,说明自己的心志,套用安妮宝贝写过的一段话:
写字。然后被阅读。这是一场没有尽止的漂泊。我把我的文字写给灵魂相通的人看。有往事的缺口,有诺言的甜美,有失望的伤痕。那些和我擦肩而过的人群,空旷海底的鱼,深不可测的寂寞。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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