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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传承·希望曾新

发表于-2008年07月17日 晚上8:04评论-0条

奇葩•传承•希望

——序《鲲鹏震九霄》

□曾新

去年,陈述琪先生告诉我说,他正在收集整理吴玉章楹联,欲进行注释、加上导读后将其成册付梓。我说,这可是一件大好事,期待尽早“变现”。没想到,几个月之后的昨天,在作协的文学沙龙活动上,他就把一本打印搞郑重地递给了我。

正当我翻看着装订得整整齐齐的、厚厚的a4纸书稿不住地赞叹“可喜可贺”的时候,述琪诚恳发话,嘱余为之作序。对于楹联了解肤浅的我,怎敢当此?然而,盛情难却,只好勉为其难了。

楹联,又叫联帖、对联、对子,是中华民族独特的文学艺术样式,是华夏文化的一枝玲珑剔透的奇葩。

楹联是诗词形式的演变,相传最早出现在五代后蜀主孟昶寝门桃符板上的题词“新年纳余庆,佳节号长春”。当时谓之“题桃符”。至宋时遂推而广之,用在楹柱上了,继之普遍作为装饰及交际庆吊之用。到了清代,楹联发展到鼎盛时期,有记述楹联的专著出现,比如梁章钜的《楹联丛话》。其实,早在唐代的七言律诗中就已有“对联”(颈联、颔联)出现,只是没有单独使用罢了。“五四新文化运动”后,楹联虽然一度遭冷遇;但是,后唐至今一千多年来,楹联这独特的文学样式,从来就没有在中华大地上消失过;由此可见它具有极其顽强的生命力。

楹联的顽强生命力是由它格式的灵活性与“可攻性”决定的。川内著名楹联家常江所言:“它句式自由,长短不拘,语言精炼,寓意深长,对仗工稳,音韵和谐,文采激扬,理趣昂然”,读之朗朗上口,听之节律分明。

楹联的顽强生命力更是由它无论内容及形式都颇具适应性决定的:或写景,或抒情,或赞颂,或针砭,或进谏,或讽喻,或咏乐,或哀挽,或对答,或书传,或刻之门楣,或悬之厅堂,能让山水风光增色,可令名胜古迹生辉,可做立身之格言,可为讽刺之利器,还真可称得上是文学的轻骑兵。

历代楹联作品,浩如烟海,其中不乏佳作。比如,清代孙冉翁所撰之昆明滇池大观楼长联,即世代吟咏,千秋生辉!

述琪先生喜欢楹联,收集研究,颇具见地。今他又耗费了不少心血,将我国著名革命家、教育家、语言文字学家吴玉章平生所撰的41副楹联大海捞针般地收集整理出来,并精心注释,认真写上导读后奉献于世,无疑做了一件大好事情,当然值得称道和祝贺了!

共和国诞生后号称四老(董老、吴老、郭老、徐老)之一的吴老毛泽东同志赞誉吴玉章:几十年如一日,一贯的有益于广大群众,一贯的有益于青年,一贯的有益于革命。邓小平同志高度评价吴玉章是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教育家、历史学家、语言文字学家。吴老在中国文化、教育上成就卓著,在楹联创作上的成绩也是十分厚重的。吴老的楹联对仗工稳,朴实无华,感情真挚,气势磅礴,涉及面广,其中以挽联最饶。譬如《挽孙中山联》联:“为东亚造和平,拯斯民于水火;与列宁相伯仲,极世界之荣哀”;譬如《春联》:“龙蛇归大海,鲲鹏震九霄”;譬如《题赠吴本清联》:“荆树有花兄弟乐,书田无税子孙耕”。

读吴老的楹联,一如读他的人一样,大有“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之慨。

今年是吴老诞辰130周年纪念日,述琪这本吴玉章楹联导读是对伟人最实在的缅怀。

读述琪先生对导读,一如读一个学者的艰苦劳动和严谨精神。此处,斗胆仿效吴老句以状其态:“案卷有花滴水掬,联田无税述琪耕”(滴水,述琪网名)。于此,我想起了自己好久以来都耿耿于怀的疑虑:在这中国传统文化(文学)受到各种各种思潮、各种先进科学载体、媒体、各种亚文化(文学)的冲击,中国传统文化(文学)日益被边缘化的当今,还有多少人在传统文化(文学)的土地上坚守、耕耘?中国传统文化(文学)会不会在若干年后在中国土地上消亡?

现在该释怀了吧!哪不?读着年轻的陈述琪先生集注的《鲲鹏震九霄》,我倏然想起了去年冬天《大公井》编辑部全体成员赴三多寨采风,谈到传统文化(文学)的断代与传承而赞扬王典平、陈述琪的时候,作协秘书长谢兰的一句话。她说:“他们可是传统文化的希望啊!”正是:

华夏奇葩,续千年文脉,伟人手笔悬日月;

翰苑新竹,传百尺竿头,后生情怀卷风云。

2008·07·07-13识于盐都天池山麓警觉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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