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看了本书《十大枭女》,一个飞扬跋扈的女人----太平公主也在系列里。遂想起电视剧《大明宫祠》里那个给我留下极深印象的女人---------
那个叫武攸嗣的男人自刎了。
往昔一遍遍热切的问候在耳边回荡。她总是不理他,即使遇到她必须紧急处理的事情也要推脱,总而言之是不想和他说话。
而今,他一句话也不说了,他感觉到了有点冷清。
他健在的时候,他和张易之眉来眼去,而现在她懒得理张一眼。
驸马和丫鬟调情的时候,她曾看都不看就转身离开,即使是他和丫鬟被捉奸在床,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哭大闹。而今,只要看见端茶的女子走进来,她就想大开杀戒。
这场政治婚姻的结束,让那个鲜活的她变老了。可是她还没有糊涂,她还没有把宫廷中那些俊美的脸看成是薛绍的。
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想起那天的黄昏,他为妻子所弹的长相思,她就感觉到了一阵阵寒冷。
她知道天下的好男人,包括那个姓张的都是一个德行,既图新鲜还顾及邀宠,当母后在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在乎她。
她一遍一遍的弹那首长相思,弹得黑夜转到了黎明。她拖着长长的裙角走在长安城的晨光里,黄瓦红墙的巷道里,馄炖的清香和一两声吆喝混在了一起。透过露气可以清晰的听到她身上的环佩声音。低垂的娥眉依然在整理着沉重的思绪。使这条还很稀疏的行人小巷出现了微妙的不和谐。一阵阵馄饨的清香飘来,她听到卖馄饨的老者亲切的称她为“姑娘”,她真的还那么年轻吗?犹豫着,款款的坐下来,很斯文的吃了一碗,还道了一声谢谢。站起来已经走远,才听到老者说:“姑娘,您忘了给钱”。她疑惑着怎么还要付钱?于是,她把皓腕上的手镯退下来放进老者的手里,老人还没有缓过神来,她已经飘远了。她是那个一剑刺死了万象寺作闹的薛怀义的那个女人吗?
她好象什么都不在乎了。惟独没有忘记那张焦尾琴。惟有它能把她乌云满天的心怀变得风和日丽;惟有它在她寂寞无聊的日子象是与人促膝长弹;惟有它能让她在疲惫中安详沉睡,在那个诺大的宫殿中忘却孤单。
她一遍遍回忆迷失在长安街灯节里的那个瞬间,那个缓缓摘下昆奴人面具,回过头来审视她精美的那张俊脸。给了她少女从此有了思念的那张脸。她思念的越深,他被剥离的越惨。现在那个结婚后有着古怪表情的他也走远了,留了了她还没有完全弄懂的遗憾。
长相思,月下飞鸿羽翼白。世间吾爱,惟君最知。
她把这爱倾注在他的遗孤身上,直到他长成大将军,能文亦能武。他早就会弹那首曲子了,然而他只弹了一次,就是在帮助李隆基平判了韦氏之乱后,也是在饮醉之后。这一次给了李隆基刺他一剑的机会。这个薛绍之子死了。
她深感绝望,一腔热血渐渐的东流去。然李隆基其真不知邪,还是伪装不知邪?
经过这一次的事件她确实是老了,在浮华过后香消玉陨。正史上说她是个权欲熏心的女人,因为谋逆被发觉被李隆基赐死的。历史的结局是不甘寂寞的结果。
从另一个侧面写完这个女人后,掩卷写了几句诗:一世少友聚欢聊,闲弄文章细推敲。抛却芜杂烦恼事,摘得文睿揩眼潮。是寂寞让我写下了以上的文字。寂寞让我如此美丽。
罗兰说:“生命的过程注定由激越到安详,有绚烂到平淡。一切情绪上的激荡终会过去,一切彩色喧哗终会消引……”人如果能拥有了冲淡的心情、冷然的清醒、超逸的豁达、不变的安闲和永恒的宁静就能战胜自我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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