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在时光的河流,雷锋日记中跳动着“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工作,要像夏天一样火热;对待个人主义,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对待敌人,要像严冬那样残酷无情。”那催人奋进人的音符。它是人们,从雷锋时代一路匆匆走来的清神源泉和心理动力。但在一些人心中,除了工作和生活,没有真正值得生死相博的敌人,只有情场上的对手——情敌。只有为爱、为情发疯、发狂而激流永进的执着精神。只有情意绵绵,温馨浪漫,清凉如秋,哀愁忧怨,能够催人奋进,使人意志消沉,使人产生心理、生理快感和痛楚的甜美与悲凉的爱情。同志也好,朋友也罢,还是圣贤平民,敌人与对手。无论春夏秋冬如何轮回,无论苍海桑田怎样变化,还是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夏日的季节都是一个多情浪漫、充满勃勃生机、充满青春活力、滋生甜蜜、收获爱情的时节。谁能说夏天没有鲜花?谁能说夏天没有浪漫?夏天的鲜花同样开满山崖,夏天的诗意更能激发人们的灵感和热情。
看满山叠翠,如一滴滴甜美的果汁行将流进了人们的心里。看一朵又一朵蘑菇,既像一朵又一朵彩云点缀在充满希望和幻想的苍穹里,又似一个又一个从花枝上轻轻走来的俊俏秀美的山姑,翘首伫立于蓝天白云之下,从林和碧草之间,期待着心上采摘的人儿。它是花的女儿,花的影子,花的极品,花的柔情与蜜意。它企盼着,在时光的河流里,在夏日的季节里,在雨过天晴,天晴雨后,那位风雨兼程、可心的人儿,不要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让甜美的爱情擦肩而过。岁月是一条河,时光是一把梭。穿梭于时光的河流,可不要把良好机缘错过,把美好的韶华耽搁。可不要树欲静而风不止,被一位又一位勤劳、善良、鲜嫩、俊俏、温柔、美丽、动人,不用油,不用盐,光是白煮了吃,就有特别鲜甜的滋味的山菇迷失了双眼,分不清东西,找不到南北。这边是青头菌,那边是红蘑菇,这边是胭脂菌,那边是牛肝菌,这边是扫把菌,那边是黄念头,可不要分不清哪一朵最鲜?哪一朵最嫩?哪一朵最香?哪一朵最甜?这边慌了又慌那边,那边忙了又忙这边,弄得手足无措。
同志,同志,是志同道合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能成为同志的人,当然成不了终生的伴侣。“朋”字生来两块肉,当失去了一块肉后,另一块肉也会跟着疼痛。不能成为朋友的人,就不能架起友谊的彩虹,不能七夕合卺,鹊桥相会,喜结连理,成为比翼双飞,终生斯守,白头偕老的钟情鸳鸯。情敌,是情场的对手。应各自把握好分寸,该出手时就出手。“高高的树上结槟榔,谁先爬上谁先尝。”可不要为追风赶月、追逐山菇而头破血流。可不要将一朵又一朵的山菇毁坏于山间,弃之于郊野,让其在哀叹中终了红颜。可不要开了胃口,伤了身体,弄得头脑昏花,找不到“小桥、流水、人家”,成了“枯藤、老树、昏鸦”和“古道、西风、瘦马”,让“断肠人在天涯”。
是情,就要为情所动,是爱,就要爱得执着,爱得奔放,爱得热烈,就像这炎热的夏季。因为爱,只有爱,才能经受烈火烤验,高温、高压,电闪雷鸣,狂风劲吹,暴雨洗礼。莫要错失良机,错过收获山菇的季节,终身后悔。
夏日的季节,天气多晴、又多雨,是一个山菌飘香的时节。山上的草儿醉了,醉得口吐芳华,让人迷离;树上的枝叶醉了,醉得心生瑞气,令人颠狂。阵雨之时,天籁间突然响起了:“大雨、大雨、大大下,小雨、小雨、我不怕。出着太阳下着雨,栽着‘黄秧’吃白米。”那童贞气十足、天真而无邪声音。阵雨过后,一道童心的彩虹飞跨山间,一颗颗童心不安地燥动起来:“看,龙干吃水。”小手一指,肩膀被揍了一拳:“只能眼观,不能手指,麻雀会害掉的!”
孩提不知自然的神奇和奥秘,不知大自然的鬼斧与神功,不知光线折射、光谱飞扬的原理。以为天公作美,派龙王向人间播撒希的种子。以为天公作美,派龙王架设人间通往天堂的阶梯,让天上地下的人们,让一颗颗童心与天上的星星,共渡良辰美景,共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共渡泼水的圣节。阵雨之后,彩虹和日出,唱着恋歌,轻轻向人间走来时,便能听到清风中传来山菌飘香的声音,听到童心彩虹的欢声和笑语:“蘑菇出来了。伙伴们,我们到山中捡蘑菇去!”
记忆的车轮,碾过岁月的足迹,淌过时光的河流,收获了幸福和艰辛的泪水。砍刀砍下一根又一根松枝,斧头劈开一块又一块柴禾,点燃了炊烟,燃起了灶火,换来了全身的潮湿,肩膀的红印,手上的硬茧和一个又一个的“红屁股雀”(雨天在红土地上跌跤的人)。岁月的车轮,背负着少年的梦想,希望的柴禾,吱吱嘎嘎,一路向前。
谁甘愿重蹈艰难的覆辙,重走艰辛的老路?“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苍海。”畅游方正的海洋,将激情装填心间。转业战士勤发奋背着背包跨过铁轨走过来,进入到一个曾经是富豪人家所居,庭院深深的清堂瓦舍里,将翘翘的大檐帽戴在头上,让头顶上的国徽闪烁于心间。赶上末班车,让上白下蓝的服装妆点一个好儿郎。有人见之,分不清官兵,分不清军警。心生羡慕:“看,好个后生,年纪轻轻,就有四个口袋,肯定是个军官。”
此人是谁?他是中尉。中尉不是名字,不是军衔,而是他的绰号。过去放过一部来自阿尔巴尼亚,名叫《地下游击队》的电影,当中有一个打入敌人内部的英俊中尉。敌人为了考验他,让他枪毙一位女同胞。他稍加犹豫,便举起了手中的钢枪,向那位卷发美女扣动了板机,谁知枪膛里没有子弹。
一天,朋友的大哥,喝醉了酒,在玩伴面前,指着他高高的鼻梁说道:“长得很英俊,像电影里的明星,像《地下游击队里》的中尉。”玩伴们听了,大声直呼中尉。平时见了,也叫他中尉,都说:“呵呵,中尉不敢打小姑娘,中尉不敢打小姑娘。”至今,那些认识他的老人,见了他,也不叫他的名字,只叫他中尉。
花儿见了“中尉”,便会盟动芳心。“中尉”见了花儿,便会迷醉花酒。刚入红尘的“中尉”,好似哀牢山中的胭脂菌子,好似农家果园里小红梨。见了漂亮的花儿,花儿的脸未红,自己的脸先红了。但却梦想着听花儿歌唱,看花儿弄影,与花儿结伴,做纷飞的蝴蝶,玩比翼双飞的游戏。踌躇徘徊间,走到花儿的门前,却不敢进入花儿的家园,侵扰花儿的宁静。
中尉的母亲急得直跺脚:“二十五、六的人了,还不让我抱孙子!”假若中尉在母亲面前说起,什么山菌好,什么花儿妙。她老人家便会不经中尉许可,直奔花儿家中说缘,让中尉可怜自己,也可怜自己的母亲。不怪中尉无心红尘,不怪中尉不谙世事。中尉坚信,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到什么山,砍什么柴,有福之人慢慢来。中尉清楚,雨季未到,不能找到山菇的芳影。雨水没有下透,胸中的蘑菇不会在芳草从中长出,也不会有让其倾心仰慕、热血沸腾的石榴裙在花间摇摆。初夏的时节,如果中尉不经意地偷窥和触摸了哪一朵山菇,那些势利的人便说:“山菇不能要,背篓无处歇。乡下不能找,工作不好调。”
中尉说不清,“山菇”道不明,烟雨红尘之中,为何找到了你,找到了感情所依。
记得那是夏季,天气多晴、又多雨。两山之间,有彩虹再现。许多花儿聚集在中尉朋友处聊天,中尉也与那些花儿花之物语,人之交流。精妙风生起,花儿露笑靥,清风吹花容,摇曳清风里。中尉猜想着:“鲜花一朵、朵,都是为谁开?”
没有电脑就没有电脑的游戏。没有手机,就不能互发“短信”和“彩信”,送去贺礼,就不能千里聆听花开的声音,用歌声和嗓音传情。却不知一封书信往来、一片白云飘移,也可撒下丝路花雨。信中有信,戏中有戏,云中有云,荡胸生云。一朵棘手的玫瑰花,找钥匙的信从朋友处转到中尉手里。年轻的人儿,大多有神经质的毛病。寻常的事情,用上了不寻常的眼光:“屁股后面挂钥匙,锁(所)干何事?”在盛夏的季节里,撕一片白云寄去,送一片叶子传情。殊不知还以假乱真,心有灵犀,从中窥探出两颗心的距离很近、很近。于是乎,架起一道彩虹,让彩虹从城里对接乡里,尝试着将红河岸边,君住江之头,我住江之尾,共饮红河水的两颗星如珍珠般地串联。
晴空万里,怎会觅不到一朵白云?徜徉爱河,不能相忘了生活的归期。十里长亭,中尉送花儿步入工作的环境、劳作的天地。车辆出发只五分钟了,人和车并非零的距离。时间紧,任务重,怎叫人不急。“轩昂”忘乎所以,花儿却知“晴带雨伞,饱带济粮。”匆忙之中,两人仅取一把雨伞出行。天公不作美,未走出多远,便将牛肝菌似的一朵乌云,如推磨盘一般移栽到中尉和花儿的头顶。“家花不死用火烧,野花不开用水浇。”倾盆大雨真的浇了下来,让中尉和花儿不得不在风雨中兼程。
那是以街为市的日子,城中一条宽不过五、六米,两旁建有清堂瓦舍的长长的主街道上,聚满了赶集的人们。突然天降暴雨,赶集的人匆忙躲闪到两旁的屋檐下避雨。似两串夹道欢迎、相送的山菇,把中尉和花儿孤立在道路中间。如观看奥运升旗仪式一般给中尉和花儿行注目礼。一路上只有风声、雨声、喘息声,却没有掌声,没有半句“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迎宾语。人们宁神静气,用猎奇的眼光,注视着两朵大黄皮“鸡棕”(山菌的一种)在暴雨中长出。没有鲜花,只有山菜、山菌和行注目礼的人们。没有同伴,只有“轩昂”和花儿,同在一把雨伞下,同撑一片乌云,同避一阵雨水,在左右顾盼、进退两难、羞涩胆怯中,夏日牵手,紧紧地相拥着一路踏着流水前行。驶往天堂的驿站,爱情的彼岸。
夏日牵手的季节,时晴时雨,有高温,也有雨后的凉意,还有山雨欲望来风满楼,暴风折枝的时候。中尉家里听了中尉找了一朵乡下的“山菇”不高兴。问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久要过多久?花儿家里听了花儿寻了一朵专门专政黑牛肝菌的鸡棕后,更不高兴。因为花儿的母亲为了培植花儿,不得不携带幼年失去父亲的花儿改嫁了一朵被专门机关多次专政过的黑牛肝菌子。所以,在花儿和中尉相偎相依的日子里,花儿遇到的艰难和错折,也就像狂风折枝一样。
花儿问中尉:“敢不敢私奔?”“谁怕谁?”花儿和中尉是两个敢做敢为而又有个性的青年。一个人们被拟物为,能说会道、办事雷厉风行、得理不绕人的“小辣椒”。一个被人们拟物为,聪明、机警、有才、有华,有吃苦耐劳精神,又臭又硬的“茅厕里的石头。
干柴遇到烈火,哪有不燃的道理。大雨流向土地,便是人们收获山菌的季节。夏日牵手,两个有情人战胜了困难,冲破了阻力,在婚婚礼进曲中,踏入了婚姻的圣殿。
走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走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经过了多少风花雪夜、风水轮回。工作调到了不同的部门,办公却同在一幢白宫。儿子即将成器,将到新的天地里耕云播雨。私家别墅,也建起多年,至今也还时髦。在自己的安乐窝里外,生活过得像蜜蜂采花一样实实在在、甜甜蜜蜜。工作便工作,学习便学习,交流便交流,逛街便逛街,散步便散步,登山便登山,踏青便踏青,拾菌、便拾菌。摘白云也可,剪蓝天也行。正所谓:“讨一个小媳妇,要她来干啥?一道吃,一道喝,晚上同睡在一快,熄了灯可以谈天。”
清早起来七件事,油盐柴米酱醋茶。橱中五味盐为先。相似的个性,不同的人生。在甜蜜的事业里,在爱情的酿缸里,在小葱拌豆腐的日子里,瓶子摆在一起,就有磕磕碰碰的时候,就能听到叮铛、叮铛的声音。有时也会为煮煮、吃吃,涮涮、洗洗,那些鸡毛蒜皮的烦心事伤透脑筋,发生针尖对麦芒的事情。每当这个时候,花儿便说:“针过来,线过得去。”每当这个时候中尉便说:“夏日牵手,一路走来,很不容易。要不断给生活添柴加火,要用生命燃烧激情,要让两颗心永远年轻,永远生活在夏日的季节里。要踏着时光的节拍,弹起心爱的琵琶,解读健康快乐的密码,书写健康快乐的音符,唱着动听的歌谣,走向生命的归期,直至奈何桥上等你!”每当这个时候,花儿便说:“行,我俩夏日牵手,一直往前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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