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推销员,推销的商品也特殊,经常坐火车,只坐卧铺,卧铺就成了我一y*情的最美丽的天堂。
夏天虽然热,但是,卧铺里有空调,倒也凉爽,我正躺在床上看书,《花花公子》,是哥们从美国捎回来的,特刺激,别流口水,你肯定没有看过。
门一响,进来一个美女,我也不是胡说,真的是美女,鸭蛋脸,丹凤眼,樱桃口,一点点,皮肤白嫩,丰满的胸也挺的老高,可能是文胸太薄的原因,能看出一点暗红。
美女提着个皮箱,很吃力,看也看了,不能白看,我马上站起来。
“姑娘,”我说,现在不敢叫女人小姐了,叫人家误会,“我来帮你放到行李架上。”
我伸手,就准确无误地抓住了美女的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顺势就把提箱接了过来,放上了行李架。
“大哥,太谢谢你了。”美女微微一笑。
听见了没有,既沾了光,还受到了感谢,这就是技巧。
“一个人旅行就是辛苦,特别是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就更加辛苦了。”我已经在给美女打扫床上的灰尘,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做做样子,多赢得美女一些好感。
美女一欠屁股就坐在了床上,一股香气也顺着她的呼吸飘进了我的鼻子。
“好香的香水,啥牌子的,风味真是独具特色。”我大肆夸奖起来。
“也不是什么好牌子,我就是觉得它的香水有些与众不同,才买一瓶试试。”她很高兴的说。
说老实话,她用的香水太一般了,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口。
“姑娘,你的心就是细,挑的香水也这么特别,我想让你帮个忙,看看这种香水怎么样?我一个男人,不知道香水的好坏。”我很谦虚地说。
“可以呀,让我看看。”美女睁大了漂亮的眼睛,看着我。
美女上钩了,我拿出了我推销的香水,世界顶级品牌,包装是一个精美的幽蓝色,打开外包,里面是一个磨沙美女人体,头顶是个相当小巧的盖子,猛一看根本看不出来,好象就是一个美女人体雕塑。
我双手递给了她,递给她的时候我没有忘记趁机触碰一下她滑嫩的手。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也双手接了过去,欣喜之情完全写在了她美丽的脸上。她的丰胸有较大的起伏,我就站在她的面前,透过她的敞开的领口,看到了一片白花花的皮肤,圆润非常,上面还有一滴晶莹的汗滴,更衬出美女的美胸。
“哇,太漂亮了,这简直就是艺术品。”她拿着仔细地看了起来。
“也没什么,也就是一般吧。”我盯着她的胸脯看个没完,此时美女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子香水吸引住了,根本不会注意我这个男人正在窥视她的酥胸。
她打开了盖子,香水高雅的香味马上飞了出来,钻进了她的鼻子,因为我看见她闭上了眼睛,完全沉醉在香水的氛围之中。
也不是我吹牛,天下所有的女人,没有几个能逃出这种顶级香水的魔手,就连我这个男人也早已被“她”征服,不然的话,我怎么会在这家公司一干就是五年,从来也没有想过跳槽。
美女已经被这种香水征服,她醉了,她看我的眼神,发出了一种异样的光彩,这也是这种香水的另外一个引人入胜的地方。
我坐在了她的身边,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拒绝。
我抚摸着香水瓶,也抚摸着她,她还在拼命地吸取香水的奇香,而我的手臂已完全把她的香躯缠绕。
她叫香梅,一个很幽雅的名字。
我们都在北京下了车。
我在北京没有住所,就去了香梅在北京的家。
它是一个两居室,温馨而宁静。
第一件事情就是冲澡,女士优先,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不过,在她洗了一半的时候。
“阿平,把浴巾递给我,就在卧室的床上。”香梅在卫生间叫我。
我把浴巾递给她的同时,把我也递了进去。
香梅没有没有接浴巾,而是接住了我。
香梅如软玉似凝脂的肌肤在我的手心滑动,清凉的水是我们之间唯一的阻碍。
哗哗地水声,是我喘息的伴奏,是她呻吟的和弦,一曲优美和谐的小夜曲久久回旋。
我痴迷,她沉醉。
“阿平,你爱我吗?”香雪眨着眼睛,看着我,眼睛里面充满了厚厚的期待。
我看着她水汪汪的灵气十足的眼睛,真的不忍心骗她。
“香梅,我爱你,难道你还感觉不到吗?”我的心有些七上八下,在不停地敲着小鼓。
“当然了,我现在能感觉到,可是,明天呢?明天你是否还爱我呢?”香梅的话,让我感到很突然,但是,也在情理之中。
“明天,那还用说,明天我依然爱你。”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发虚,明天我在哪里?我都不知道,至于我是不是还爱你,这个变数就太大了。
“阿平,我就住在这里,一般很少出去旅行,如果去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如果你想我的话,你就可以来这里找我,我随时欢迎你的到来。”香梅说话的样子很平静,她好象知道我说的不是真话,但是她没有点破,她让我的内心感到愧疚,这也是她的高明之处。
我的心里也很矛盾,每天就这样飘来飘去,居无定所,火车反而成了我住的最长时间的家了。
我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香梅,她很悲伤,我也是。
她哭了,我也哭了。
我从来没有哭过,特别是在女人面前,这一次我是如此的脆弱,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上了火车,她还在寻找着我的身影,我躲了起来,我不敢看她,我怕我忍不住,我会留下来的。
火车开动了,她却没有走。
她一个惊人的举动,把我惊呆了。
她跟着火车跑,火车越来越快,她追着火车跑,她没有停下来,她一直没有停下来。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从车窗里探出了上半身。
她看见我了,她跑的更快了,她向我招手,她失去了重心,她摔倒了,她没有再站起来。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事先根本一点察觉。
火车已经跑的飞快,不可能停下来。
我从车窗里跳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水泥地上,在疼痛的一瞬间,眼前一黑,我就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了,四周都是白被子,白床单,铁路医院,红色印刷体。
病房门关着,只有我一个人,屋子里只有一盏灯,也不太亮,床上有一张报纸。
报纸上写着:痴情女子追火车,一往情深;痴情男子跳火车,一命呜呼。下面介绍了七天前香梅追火车,我跳火车的一幕。报纸隐去了我们两人的名字。
我还没有死,这个报纸是怎么回事。
我拿着报纸走出了房门,我一抬头,顺便看了一下科室牌,上面写着:太平间。
我转身去关门的时候又向屋里看了一眼,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不对呀,刚才我明明看见这屋子里就我一个人,怎么又多出一个人,我走进一看,床上躺着的居然是我,闭着眼睛。
我伸手摸了摸床上的我的鼻子,没有一点儿热乎气,再一听心脏,也没有心跳,又摸了摸脉搏,没脉了。
看来报纸上登的是真的,我的确是死了。
可是,现在我明明活着,这又怎么解释呢。
我难道变成鬼了,我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我狠狠地掐了我一下,疼的我直咧嘴。
我又看了看灯光下我的影子,也是长长的,我动影子也跟着动。
走廊上的灯是明亮的,没有人,很安静。我想也是,太平间这地方,晚上谁敢来,就是白天来的人也很少。
有人来了,我看见一个人,一个女人,是香梅,没错,就是她。
她来看我,看我死了没有,不行,不能让她看见我真的死了。
我抱起“我”的尸体,把“我”放在了另一张床上,用被子蒙了个严严实实。
我还躺在了我刚才的床上。
我刚躺好,香梅走了进来,一下子就扑在了我的身上,哭了起来。
她哭着哭着,她不哭了。
她趴在我的胸口,听我的心跳,她听到了我的心跳。
“医生,阿平他还活着,快来人啊!我的老公他还活着!”香梅大喊大叫着。本来女人声音的频率就高,这又是在夜里,她的声音传的很远。
不一会儿就跑来了几个值班的护士,对我进行了初步的检查。
“这个病人没有死,他还活着,刚才肯定是心脏暂时停止跳动,马上抢救。”护士长说。
我被子推进了抢救室。
没过多长时间,我就被“抢救”过来了。
香梅高兴地哭了,她趴在我身上,又哭又笑。
我的心里却还在担心,我的那个尸体可怎么办,时间一长,就会被人发现的。
可是,我又能把那个“我”怎么办呢?
第二天,香梅就给我重新办理了出院手续,这一次医院没有再收我们一毛钱。
当天晚上参加“抢救”我的所有医生护士都受到了医院的表彰,听说还发了奖金。
我又上了报纸的头条:痴情女子真痴情,半夜哭活痴情男。
香梅看了报纸,特别的高兴。我也是,我的死里逃生,虽然有点儿玄。但是,我毕竟是活过来了。
此后的许多天,我都很关心这份报纸,看看还有没有我的消息。我主要是想看看那个“我”的消息,可是,没有,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我想了想也对,也不应该有,我已经被子抢救过来,又光荣地出院了,怎么还会有“我”的消息呢。
如果真有的话,我这个人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也就不再想这回事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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