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悄悄地把你从天边吹来。
雨发现了,舍不得你的离开,哭了,伤心欲绝,泪珠洒满了大地。
也许,你不忍心瞧着雨伤心的样子,藏了起来,恰好藏在我的身边--同一wh屋檐下。
屋檐下的空间太窄,你自然地往里移,我却拼命地往外挪。也许是害怕雨发现你,进而追打你,而我,雨一定不认识,打着,就让她打着吧。在六月的午后,让她打着,可能还有些许清凉。
你歉然一笑,贝齿轻露,样子一下跌进我的心湖里,涟漪不断。
你问,雨什么时候会停?
声音甜美,清脆怡人,宛若仙音入耳,袅袅不绝,让人如坠云雾。
你还问,雨什么时候会停?
我想,她闹够了,哭累了,自然后停。从云雾中回来的我笨笨地答。
你噗哧一笑,又问,难道她爹娘不会哄她吗?
我想,可能是她爹娘都老得走不动了,哪来的力气哄她呀?我又傻傻地答。
你吃吃地又笑了,好像很满意这个答案。
可我却再不敢盯着你了,你的笑让我不禁想起了她,那个曾让我魂牵梦萦,肝肠尽断的她。
和你一样,她也爱笑,笑得春花灿烂,笑得花枝招展,笑得阳光明媚。
但,最后她还是离开了我,如一片云飘向远方。
还记得她最后的一句话:我是一片云,我的家在远方。
望着天边那片渐渐散开的乌云,我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些许伤感:她,在远方还好吗?
曾经的伤,如果掀起,纵是偶然,也会隐隐作痛。何况,当初的誓言是如此刻骨铭心,如此历历在目。
我是老虎吗?你好像问道。
我是不是老虎?你又重复问了。
我怔了怔,从往事的追忆中逐渐清醒过来。想了想,答道:如果世界上有你这么漂亮的老虎,我想天下一定有很多男人可以成佛。因为这些男人都甘愿如佛般,以身饲虎。
你格格一笑,目光中透出狡黠的味道,又问,既然我不是老虎,为什么你宁愿让雨淋着,也要离我这么远?是不是怕我吃了你?
看了看淋得湿透的半肩,又看了看两人半肩的距离,再看看你一脸坦然的笑脸。也许为了证明你真的不是老虎,我开始僵硬地向你缓缓地靠了过去。在将近有一指距离的时候,我又僵硬地停住了。
有些花只能欣赏,不能胡乱采摘,要不,伤痕累累的一定是自己。我不住地提醒自己。
而此时在我心里,你就属于这种类型的花。
你信佛吗?我信,这一次,我不加思索地答。
佛说,前世五百年的修行才换来今生的一回眸,而我们能在同一个屋檐下一起躲雨,交谈,那又是多少世修来的缘分?既然是缘分,那一切就不必过分刻意。你淡然道。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蜇了一下:不错,这些年来,自己一直都刻意地回避着过去,刻意地回避着可能的开始,刻意地活在阴影中······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而你却如一只翩跹飞舞地彩蝶,快乐地飘向了远方。
你是个好人!希望有缘再见!从远处飘来了你的声音。
乌云终于散尽,一缕缕阳光开始照射着大地,我迈开步伐,昂首阔步地走了起来。
我们还会再见吗?
本文已被编辑[曲子和子]于2008-7-15 8:45:00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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