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慧觉经常晚上不回家,说公务繁忙,睡办公室。其实是借口,他的办公室离家只有三分钟车程。
媛媛带我到“大舞台”去跳舞,总觉有点不适应,那里太吵,太闹,特别是结束时的蹦迪。我又做什么呢,在家里无聊,电视上的节目陈词滥调,特腻;网上的东西太过于缥缈,特虚。
宇东是个蹦迪高手,不,也可以说是个舞蹈高手。伦巴、洽洽、桑巴、探戈他都慢慢地教我。那一次,他端着一杯红茶坐到我的面前,我不敢理他。他倒先发了言:“你一个人坐着不闷吗,为什么不到舞池里去?”
我是坐在一个角落的,离舞池最远的地方,我发现四周的人都下到舞台里去了,现在是“兔子舞”,媛媛和别的几个姐妹都喜欢跳,她们拉我去跳,我不会就没去。我在想着心事,特别是关于和彗觉的之间的事。结婚有两年多了,我一直没能给他生个孩子,因此他对我有点冷淡,特别是在医院查出我不能怀孕之后,他更是明目张胆地去外面找情人了。他的情人我也认识,是他老板的表妹。
宇东可能早已瞄准了我,因为每次都能看到他暗地里盯着我。媛媛跟我说别怕,舞厅里都是这样子的。
我没有理宇东,但他又追了一句:“你一定有心事,对吗?”
我白了他一眼。他喝了一口红茶说:“凡是来这里的,都是抑郁之人,想寻求一点音乐上和视觉上的刺激,你不下舞池说明你比她们都抑郁。”说完,他指着舞池里的我那几个姐妹。
我说:“你想错了,我什么事也没有,只是不会跳而已。”
“哈哈,兔子舞都不会跳,那还来这里干什么呢?你看看舞池里的欢乐劲就能知道兔子舞多么地流行了!”
这个时候媛媛腾出一只手向我打了个招呼,我还给她一个笑。我又对宇东说:“你为什么不去溶入流行的元素,跑来我这干什么呢?”
“看你一个人挺可怜的,想来陪陪你!”宇东说:“对了,先给你介绍一下,我叫刘宇东!”他站起来从他的屁股后面的牛仔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我是xx艺术中心的拉丁舞教练,什么时候,我可以免费教你跳舞!”
我接过他的名片,很客气地说:“那行吧,等兔子舞过了你就教我一支,怎么样?”
“好啊,乐意奉陪!”宇东又问了我的名字,我告诉了他。
2
宇东的确是个教练,我个人认为他是一个称职的教练,在教我舞的时候光是细心不说了,而且还会给你讲一些舞蹈的基本知识。他告诉我拉丁舞有哪几个舞种,在中国发展了多少年,另外说了些除了拉丁舞之外的舞蹈。民族舞、肚皮舞、钢管舞、街舞等等,除了民族舞我略有了解之外,其它的还是第一次听说。我是一个比较喜欢古典的女性,老是对这些流行的东西或是西洋的东西不感兴趣。至今为止,我还不知道穿牛仔裤是什么感觉,不知道化妆品怎么使用,不知道裸背装有多么凉爽。
宇东的那个艺术中心我去过,是双休日去的。他那个艺术中心是他和他的一个舞伴开的,租的是少年宫的场地。他带的学生都是些正在读书的小孩子,所以只能双休日上课。那天去的时候,他正在授课,他和他的舞伴一起。他的舞伴很漂亮,已经成过家了。听他说过,他的舞伴以前是追求他的,但他没有同意,他不想两个都跳舞,这样家庭的事就没有人做了。
宇东看到我在玻璃墙外望着他,递给我一个眼神,意思是说:稍等。
我坐在大厅里等他,大厅里还有许多人,他们都是学生的家长。
我是下午才到的,因为上午我在家洗了一个上午的衣服,慧觉每个星期都会把他聚一星期的衣服装在袋子里提回家给我洗,唯独内裤不让我洗,不过还是有一次,我发现他的内裤上有没有洗干净的精液。我知道,他在外面一定不会干什么好事的。
晚上的时候,宇东才空下来。他说:“马兰小姐,久等了!”
我说:“你这里的学生真得多呀!”
“那当然了,我可是名牌教练!你看,那些都是我和我的学生们获的奖!”宇东把手指向陈列在大厅里的一个高大的玻璃柜子。说着,他就拉着我去看了。
柜子里面有奖杯、奖状、还有许许多多花式花样的纪念品和荣誉证书。我说:“哇,你是一个伟大的舞蹈艺术家!”
“过奖,过奖,我只是舞蹈界的一条小混虫罢了!”他很谦虚。
3
宇东要带我去吃饭,我也答应了。我决定请他,因为他是我的老师,虽然他比我小好几岁,我也一样称他刘老师。他说,别跟我客气,你叫我小东最好,我该叫你兰兰姐。我说不用了,你就叫我马兰吧。
他的车没有慧觉的车好。慧觉的车是日产的,他的车则是国产的,红色,很时尚的那种。我坐在他的车里,心里却觉得比坐慧觉得车里更踏实一些。他放的音乐也是热烈奔放的那种,欧美风格。他问喜欢听吗?我说:“不喜欢,太吵!”
他说:“你仔细听,听听里面的爵士鼓,咚嚓咚—咚-嚓,咚嚓咚—咚-嚓,多么明快的节奏;还有,你再听听那吉他旋律编配的,比李延亮、江建民他们要好的多,里面带着附调,就像钢琴大师巴赫的风格!你难道不喜欢吗?”
“我听不懂这些!”
“那你喜欢听什么?”
“我喜欢二胡曲,笛子曲,还有琵琶曲等等,反正都是中国的!”
“那些东西太低沉了,听起来没劲,再说了,和声与配器都不够丰富,听起来太过于单薄!”
“我不懂什么和声不和声的,只要听着好听就行!”
“难怪起初在大舞台认识你,你是那么地消沉!我跟你说,现在人们大多追求的都是一些激昂,热烈,奔放的生活格调,不能老是在抑郁之中,凡事要想开一点!”
宇东说到这里,我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因为他说得话很能迎合我此时的心情。我没跟他说过我内心的压抑,但我能猜到,他一定能洞悉我的心事。不然,他还会话中带话的。我的心事只有媛媛知道,我猜媛媛不会告诉他的。
吃完饭后,他把我带回少年宫的形体房,他说过的,今天要教我探戈的。我是带着十足的兴致来找他的,他不能扫了我的兴。
4
形体房里的空间很大,能容下七八十人共同操练。然而,这天晚上只有我和他。没有放音乐,都是学得些基本功,不需要音乐。我说过的,他是一个好教练,不仅有耐心,而且有责任心。我和他认识了有一个月了,对于他的性格还是能了解一些的。初见他时,你的第六感会因他那长长的头发而产生一个“混混”的概念,但是,你如果真得了解他了,你会认为他的内心充满了艺术的美,他有丰富的艺术涵养,还有一颗宽广的胸怀。不然,他早就把他那个漂亮而且富有才情的女舞伴娶回来了。对待任何事情,他总是用理智加剖析的方法来解决。
那天晚上我和他练到很晚,我怕他明天还要早起带学生累着了,于是就跟他说先走了。
“我送你吧,天太晚上了,很危险!”
“不用了,我打个车回去吧,你早点回家休息,明天还要上早课呢!”
“不怕的,我的精神每一天都是充沛的,这点你倒可以放心。”
我看看他的眼睛,灼灼有神,明瓷亮地泛着光。他的眸子有一种磁性,让我的眼神偏不了他,甚至有点依赖。我说:“谢谢你,刘老师!”
“怎么又叫刘老师了?你就叫我小东好了!”
“不,你就是我的老师!”
“行行行,就叫老师吧,不知道会不会折我的寿!”
“这怎么会折你的寿呢?”听他这么一说,我有点心酸,我不希望他被折寿,毕竟他还年轻。我说:“是不是这样叫不妥?”
“那当然了,你比我大,还称我老师,不是在咒我吗?”
“怎么又变成我咒你了呢?”
“哈哈,那是肯定的了,你以前难道没听别人说过这些吗?”
“没有!”我摇摇头。
“反正你以后不要叫我老师就行了!”
“嗯,我点点头!”
他帮我把舞鞋换下来,然后又把我的那双北京布鞋穿上。本来我没有让他帮我穿得,他却硬是帮我穿。然后,他又搀着我的手,把我引到车里。
车在载着我回家。他换了音乐,是女子十二乐坊的。我说:“这个,我喜欢!”
“那就好,说明你还没有林黛玉那样悒郁地吓人!”
“瞧你说的,年轻人哪来这么多的悒郁。”
5
车跟随我的嘴巴,到了我的楼下。他要送我上楼,我没有答应。他问:“就你一个人住吗?”
我点点头,说:“是,就我一人!”
他似乎得到了什么珍宝似的,说:“那就好,我以后就有机会了!”
我问:“什么机会?”
“泡你的机会呀!”
“刘老师,你言重了!”
“看看看,又来了——嗨——”他意思是不让我称他老师。
他开车回去后,我上了楼。当我打开房间时,发现慧觉正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他看我进了屋,没有正眼地望着我,瞪着我,凶凶的。我没有理他,直接进了卧室。他也进了卧室,说:“你现在翅膀硬了,敢背着我去找野男人了!”
我还是没理他。我把包挂在紫红色的木制包架上,然后准备去冲澡,毕竟跳了几个小时的舞,身上多少还是有点汗的,不自在。
他拦住了我:“楼下那个长头毛的男人是谁?”
我试图躲开他,没能。他斜靠在门口,把门挡的一点缝隙也没有。我说:“那是我的老师,他教我跳拉丁舞的。”
“老师?我看怎么不像!”
“信不信由你!”
“我这多长时间不在家,你是不是把他带来过这屋?”
“没?”
“没?这是什么?”他拉着我来到床边,然后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根电动的橡胶棍,说:“这是不是他带来弄你的?”
我的脸红了,那个东西是媛媛给我买的,她知道我一个人孤独。可是,我至今都没有用过,我说让媛媛拿走,她没有拿。听她说是花高价买来的,就没舍得扔,没想到慧觉会因它产生了不该有的猜测。这让我怎么向他解释呢?
“说,你倒说啊!是不是这个再加个那个男人的工具才能让你过瘾?”
我哭了,我真得是没法向他解释,跳进黄河我也洗不清。
“你这个女人,表面上看起来像个贞女,没想到你会浪到这种地步!不要脸的货色!”他还在骂我。
我说:“没,我说没就是没!”我哭得已不成声。我委屈。我趴在床上呜咽着。
他不在说话了,又点着一根烟在那抽着。我以为他会打我的,但是他没有。
那天晚上,他又来安慰了我,和我做了那事。他说,以后每天晚上都会回来。
6
慧觉说话没有算话,次日又没有回来,以致以后有一个多月都没有在家里住,以前他还是每周回来一次的,现在我盼不到了。虽然他不在家,我一样对他的物品很是爱惜。剃须刀我会一周冲洗一次;他的西服我也会给他烫,等他回来家,让我给他换上。我喜欢他每次出席晚会的时候让我给他系领带,穿西服;他的内裤我一样给他洗,即使不脏;他的所有的东西我都好好地爱惜着,他不在家睡,我也一样给把他的枕头放好。
宇东和我走的越来越近了,我能觉到他在追求我,因为慧觉以前也有类似的行为。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爱上了我。在大舞台跳舞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一次,在跳慢四的时候,明亮的灯光全熄了,只有几个特暗的灯光还在亮着,萤火虫一样暗。他在此时,贴在我的耳朵边,用微小的声音说:“兰兰,我爱你!”我的心像被针戳了一下,有点儿疼。他用双手,把我的身体抱住了,我没有拒绝他。他吻了我。
舞池里的人很多,很乱。他把我抱出舞池,来到了座位上。我能看到媛媛在盯着我,但是,她没有出声,只是微笑。宇东把我摁在软椅上狂吻着我,我这才醒过来。我把他推开了,他向我道了歉。我说:“老师,你不该这样!”他说:“我爱你,真的!”
这时,慢四已经结束,灯光亮了起来。他正了正身子,在品着红茶。我也装模作样地尝了一口杭白菊。媛媛和她的男友过来了,问我:“兰姐,怎么没和刘老师下去跳呢?”
我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脖子,宇东接道:“慢四有什么好跳的,等到了伦巴,才能展示兰兰的风采!”
“那当然啦!兰姐可是你的得意门子啊!”媛媛是故意的,她一定把刚才宇东抱我的一幕给瞒了。
我说:“哪里,我好笨,学不会!”
“姐,别谦虚了!我看你跳过,真得很棒!”媛媛的男朋友说。
伦巴开始了,舞池里的人不多,因为来跳舞的大多是年轻人,他们大多都不会伦巴。宇东把手伸向我说:“兰兰,我们来一支吧!”
我犹豫着,宇东给我使了一个眼色,给我自信。宇东一定是以为我还在为刚才的事尴尬呢。媛媛说:“姐,去吧!老师都请你了!”
其实,媛媛早看出宇东在追我,只不过,她是装不知道而已。说心里话,我也爱宇东,比那时对慧觉的感觉还要好百倍。但是,我又不敢爱他,毕竟我有了家庭,虽然慧觉对我的感觉大部分都已消失,可我和他还是被法律公认的夫妻。我不敢爱宇东,是不想害了他,害他在我的身上浪费青春和精力。
我和宇东在舞池里舞动了起来,有很多人以羡慕的眼光望着我俩,那一刻,我得到了十足的虚荣感。
7
从大舞台出来,宇东开车送我回家。可是到了文一路口时,他的车扭了一个头。我问他:“这是去哪?”
“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我不懂他要做什么!此时他把车里的音乐换成了中国民乐,那丝竹弹吹出来的音乐像甘泉一样,在车里流淌着。我打开车窗,风从外面灌了进来,很是愉爽。
“兰兰,既然婚姻不顺,何必在伪装下去呢?不如痛痛快快地潇洒起来,让你那颗忧郁的心情,变得舒坦起来,何乐而不为呢?”
我对他说的话大吃一惊,我没有想到他知道我是已婚女子。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从你的言行举止,从你的眼神我都可以看出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爱我?你不知道我会像一条毒蛇一样,害了你么?”
“不,你是一个好女人,跟你认识这两个月来,我已经摸清你的性格了!”宇东说得很自信:“你不如和他离婚,这样你才能放开心来面对你的生活和工作!你单位上的谭总我认识,他的女儿是我的学生。我从他那了解到你最近的工作情况了。”
“谭总怎么说?”
“哈哈,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你最近一段时间,工作老是心不在焉!”
是的,我自己也能觉到,可我也想提起工作积极性啊,总是做不到。谭总是我的师傅,刚进单位时他就带我了,他为人很好。我这样消极地去工作,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兰兰,我知道,你一定也爱我,今天晚上,你没有过分地拒绝我,已经说明,你是爱我的,是吗?”
我只是望着前方的水泥路,被车灯照得有点发黄霉的样子。我没有回答他。
“既然你爱我,我也爱你。我相信我们会走在一起的。你是一个好女子……”
“慧觉以前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他是他,我是我!”
……
我沉默,他也沉默了。《二泉映月》旋律流了出来,灌溉了我那干渴的心田。车子已经开到了乡下,这里到处都是农田。透过玻璃,我能望见今晚的月亮很美。
8
当宇东把他的人生第一次在城市的郊野给我的时候,我就陷入了爱情的阱。他的温柔和他那身体的温度让我的爱火,又一次地燃烧了起来。回到家的时候,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还在回想着那一段迷人的镜头。
宇东的车拐进了一条田间小道,又开了差不多二百米左右,然后把车停下,熄了火,车灯也不亮了。
“听听农田的安谧,听听乡夜的寂静,你的心是不是被此时此景感动?”
煞白的月光洒在宽大的农田上,大地如同一张死人的面孔,阴森森地似乎有点恐怖。我说:“我怕!”
他用胳膊搂住了我,说:“有什么好怕的,在我在呢!”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我觉得有了他,我什么也不怕了,包括慧觉。
他用唇贴在我的额上,小声地说:“以后我保护你!”然后,他开始吻我的脸,吻我的唇,吻我的胸……
我被他那诱人的双唇吻得没了力气,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虽然没有慧觉那样疯狂,甚至还带着文雅,但我觉得我的血液沸腾得比以前和慧觉的任何一次都要凶猛。一个多月了,没一个男人这样来抚慰我。
记得没结婚前,对男人还没有什么想法,谁知结了婚之后,对男人就像咖啡一样,有了瘾。我爱男人就像烟民爱烟一样,一段时间不抽,就如饥似渴,浑身不自在。
在和宇东缠绵的时候,我会想到慧觉,宇东似乎看出我没有用百分百的心,他更加激烈。我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让我不再想慧觉。
从床上起身,我又去冲了个凉,回来后,我竟然第一次点起了烟。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朝近处拽了拽,然后把烟灰弹进那个红玻璃容器里。烟的味道熏得我昏昏欲睡。那晚,我竟然在沙发上睡了一个甜觉。
第二天上班,媛媛说:“姐,你今天的心情真棒!”
谭总把我叫到办公室说:“马兰,你以后都要保持这种激情,这样工作才能干好!”
我自然是点点头而已。
9
慧觉的情人不要他了,好像对他有点腻了。人家终究是个富家的千金,是个非主流的80后,怎么可以老是跟一个70后,而且又结过婚的男人?慧觉却是舍不得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又会服侍人,想必一定比我会侍候男人吧。我知道现在80、90后的女孩都是比较前卫的,特别对性的认识更为新奇,甚至都会创新。就拿媛媛来说吧,只要她来我家,就会跟我说,她给她的男友怎么怎么做爱的,又说有哪种哪种姿势,甚至还说到什么口交之类的新词。总之,好多好多都是以前从没听说过的名词,就连她送给我的那个电动橡胶棍也是我想都想不到的。
我以为慧觉会跟我重温旧梦的,然后他没有。虽然他失去了一个他所谓的“红颜知己”,但他的野心未收,又在外面找了一个同事的老婆。那个女人姿色也是有的,听慧觉说那个女人很会浪的,做爱时能叫出让人愉悦的呻吟声。
慧觉完全变了,结婚前的慧觉再也找不回来了。现在的慧觉有了钱,婚前他没钱;现在的慧觉甚至有点变态,他经常不知廉耻地在我面前说他跟别的女人上床时,是怎么摆弄人家的,又说在哪个哪个宾馆,又说都是傍晚的时候。他的话,恶心地让人生呕,特别是近段时间,他跟他同事的老婆上了床之后。
我恨他,恨他近段时间又回家来了,不如他以前和那个小丫头好呢,不会来家烦我。
慧觉说了:“人活一辈子什么也不图,就图个享乐,图个得意!”
慧觉还说:“你去找男人就去找吧,反正跟你一起弄那事也没有意思了!”
慧觉还问我:“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提到离婚我就想哭。和他恋爱的时候,我俩都还是个打工界里的小混混,我俩相濡以沫,日子多么甜蜜;结婚后,我和他都因为工作而升了职,加了薪。特别是他,从一个经理,做到了公司的副总;当知道我不能生育后,他对我和对人生就换了个姿态,他认为钱不重要,生活不重要,重要的是享乐……我想不下去,我很悲哀,眼里溢出了泪。
慧觉变了,慧觉变了……我心情沉重地拨了宇东的手机。为了不让慧觉听见,我去了洗手间。
我跟慧觉说:“明天,我们就去离婚,房子我不要,家产我不分,都留给你,留给你享乐吧,留给你玩女人吧!”
“我现在有的是钱呢,我上班年薪有几十万,股票也在热涨,基金也在热赚,你难道就不想带一点走?”
“不用了,我这几年来也存了一些,够我用的了!我只要带走我的私人物品就行了!”
“噢噢,喔喔!那太好了!”
宇东已经在我的楼下了,他拨了我的电话。我下了楼,跟他走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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