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然是我的学兄,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读都昌师范时早我一届。尽管在同一母校同学一年,但那时的我们并不相识,后来在县教育局共过一段事,我在办公室,明然在勤办。近些年交往渐多,学兄明然的可学之处也渐彰显。比如他在文学创作上表露的才华——继去年作家出版社出版他的作品集《心路弯弯》之后,今年又有新著《蠡水深处》付梓。明然送来《蠡水深处》打印稿,让我一睹为快,并写篇书评类的文章。对于久浸公文而疏于文学的我,学兄明然的文学才华又不是我所能学到的。我只好做些“顾名思义”、抑或“望文生义”式的涂鸦了。
明然是学兄的笔名,一个人,特别是一个作家,郑重其事的为自己起个笔名,肯定是有一番寄意的,比如鲁迅之于周树人、茅盾之于沈雁冰等。明然在一篇《似火红叶——明然》的短文中开篇作如是告白:“枫叶似火,这是我的情怀;明清了然,这是我做人的信念。”循着学兄“弯弯的心路”走来,将目光投向那“深处的水云”,对于“明然”二字,我倒有了一番自己的解读。
明然者,明体杂然也。体,体裁之谓。明然涉猎的文体是很博杂的,写小说,小说有短篇速就、有中篇漫笔;写散文,散文有怀人状景、有随笔析理;写诗歌,诗歌有格律古韵、有自由抒怀。明然也是写过报告文学的,像《板凳上的人生》、《情归白云》完全可以当作小报告文学来读。我想,哪一天明然写起剧本来,也是一件不会令人感到诧异的事了。各种体裁,似明然手中的武艺十八般,信手拈来,各展其长,这博采众长的“杂家”架势,确实是靠着不凡的内功来支撑的。一会儿,他在散文的王国里作着《蠡水深处是吾乡》的感慨,倚着《家门前那老柳》,吹着《柳笛》,奏出一曲《鄱湖乡恋》,弹拨一阙《云水情》;一会儿,他在随笔的殿堂里叩问《生命的意义是什么》?《话立志》、《说礼貌》,立下一通《男人的诺言》后,絮絮道出《婚姻家庭面面观》;一会儿,他在诗歌的百花园里,吟咏《草花情思》,《行走初春的鄱阳湖上》,沐浴《春雨》,体验《柳岸听雨》别样的境界,面对《狮子峰抒怀》,《情寄古樟》,随着季节更替,又在《冬天的风里》,惦挂着《傻傻的九妹》的《守望》,想着《心事》祈盼《过年》。学兄明然为文式样之杂,自成风景,摹景者与赏景者自得其乐。
明然者,明情坦然也。情,性情之谓。文学是人学,明然的文学作品中坦露的是一己之真性情。就我个人的阅读兴趣而言,我不喜欢一种艰涩的形而上的阅读,更喜欢一种贴近心灵的,甚至是带有原生态汁液的书写真性情的文字。这种阅读取向,移至读身边熟悉人的佳作,更添了几分“悦”读的兴致。明然的写作是从网络文学开始的,“博客”这种形式更适宜性情写作。明然在谈及开设“枫叶心港”博客时这样坦露心迹:“生活中的如意与失意、情感上的放纵与自闭、朋友间的交流与沟通、事业上的困惑与徬徨、人生中的得意与迷惘,放飞自己的思绪,打开情感的闸门一泻千里,吐尽沧桑。”“我不懂得去操控文字,设计一些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让人去猜想,我只想在平凡而淡然的故事中告诉自己,让飘零的心找到一种归属。”我觉得对文学创作有了这样的心态,一定能过滤掉不少浮躁,写出真性情的文字来。书中人物“宜初”也好、“宇星”也罢,其实都有“明然”的精气神贯注其中。明然的恋乡怀人之作、履痕处处之记,有时尽管少了些意境上的提升,但都是和心灵有了约会之后的咏叹。读《心路弯弯》集中《我俩牵手走人生》、《我衷心的谢谢你》,咂的是明然的心声;再读《蠡水深处》集中《凌杨》、《踏沙松门山》,品的还是明然的心曲,这就是“性情明然”。
学兄明然原名余略逊,鄱阳湖边芗溪人。比起文坛名家,明然自然“略逊”文采,好在明然正值壮年,通往明天的路尽管修远,然而顶峰的美景又是那样的诱人,明然在文学创作的路上孜孜求索……
作者:汪国山,现任都昌县委宣传部副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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