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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命的二姐加一等于四十

发表于-2008年07月08日 上午11:21评论-15条

二姐,你走了,去另外一个世界已有一年多了,我只能从你给我的照片中看到你定格的笑容,可笑容却是苦涩的,带着依稀隐约的无奈。

这一年多来我一想到你心里就隐隐作痛,含着泪只能长吁短叹,叹的是你的命怎么这么苦,而且用一种痛苦的方式自己终结你的苦命。

为了过上手头宽裕的日子,你毅然抛却你已谙熟的农活,带着两个孩子在城里盘下一小店面开了家小排挡,顾客大多是在城里打工的,所以挣不到多少钱,但至少能维持。就这样经营了大半年也赚了一点。后来为了把生意做大,你决定盘一家大一点的门面,当时你手头上的钱不够,东借西凑终于得以开张,但开张不到一个月,一天二姐夫突然打电话给我哭着告诉我二姐喝农药自杀,我一阵惊愕,半天缓不下一口气,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电话里二姐夫的悲号是千真万确不用质疑。就这样过了好一会我用颤抖的手指拨通我大哥的电话告诉他二姐自杀的噩耗,然后自己开了摩托车风一般地赶到二姐家,还在老远就听见二姐夫的哭声。我冲进去只见二姐夫一个人扒在床上哭得个死去活来,我以为二姐是死在城里尸首还没运回来,于是哭着大声责问二姐夫:“我二姐呢?”他哭着用手指向斜对面的房间。待我进去一看,只见二姐穿戴整齐僵硬地躺在她陪嫁的床上,遗容很痛苦,床头的板凳上还放着没有喝完的农药。我早已痛苦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双腿一软沉重地跪倒在床前,双手捧着二姐的脸喊着:姐,姐,你睁开眼看看我。可是泪眼滂沱中只有二姐痛苦的面容,二姐苦命的灵魂早已飘散,任我千呼万唤都唤不回。

我哭诉:姐,城里不是你去的地方啊,那些繁华不属于你啊,你向我借钱的时候不是说好给我打电话吗?可你这一走就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你知道我这些天一直在惦记着你。借钱的那天我衷心地祝福生意兴隆,还不忘叮嘱你身体要紧,生意做不了就回老家守着家里的几亩责任田也不至于饿死。可是谁又想到这些话竟是你我姐弟二人最后的诀别。呜呜……姐,你回家有好几天为什么不到弟弟家来,你怎么就放不下面子连你弟弟家也不好意思来呢?钱算什么呀?面子算什么呀?啊,姐,我苦命的二姐,你这么了断是不是太狠心了,难道这世间对你来说没有别的路就这么一条绝路吗?呜呜……

我一边哭着一边诉着,但愿二姐苦命的灵魂能听见,可是二姐魂归何处?如何超度?我一边哭一边跪在床前烧纸钱。二姐在世时总是手头拮据,为钱发愁,最终因钱而走上绝路。看着死去的二姐,我只能这样了,烟雾缭绕中我依稀看见二姐辛劳的身影。

二姐一直淳朴地操持农活,希望能依靠她惯熟于干农活的双手过上衣食无忧的小日子。于是除了耕作自己家按人口分得的责任田外,她还把其他人家抛荒的田地揽过来耕作,全靠人力耕作这么多的田地是非常辛苦的事。她的两个小孩还年幼,帮不了她什么忙,二姐夫也不太积极配合,总是怨声连连怪责二姐不该这样,所以每年夏季农忙时节对二姐来说简直就像炼狱一般。她早出晚归,农忙过后整个人劳累得不成样子,面黄肌瘦,一眼看出就知道营养严重不良。为了节省,二姐再累再辛苦也舍不得吃好点,一个月难得吃上一顿鱼和肉,因为买农药化肥等开支对她来说是一种不堪承受的重负,很多时候总是她出面借钱买农药化肥,或赊购,等有收成后再把欠下的钱一一还清,这样手头上总是紧巴巴的,日子过得非常艰难。若是有个头昏脑热的二姐也从不吃药,硬扛着挺过去。看到邻居家总是有风油精清凉油什么的搁在床头她也挺羡慕,觉得他们真幸福。两个小孩读书学费也着实让二姐愁眉不展,每逢小孩开学二姐就要向亲戚朋友借钱来支付孩子的学费。除了耕作农田,她还一刻也闲不住到处开荒种菜,养猪,承包鱼塘养鱼,还养鸡养鸭。经常是天还没亮就挑担蔬菜徒步十多公里的路程到县农贸市场卖给菜贩,回来又忙这忙那,饭也顾不上吃,想着衣兜里装着卖蔬菜换来的钱她心里很满足,所以也就不觉得饿。开荒种菜不需要多大成本,只要自己能干就可以,所以二姐再苦再累,看着长势很好的蔬菜她心里甭提有多高兴。可是养猪,鸡和鸭就不一样了,饲料是不可缺少的,二姐也经常赊购饲料喂猪,鸡和鸭。

二姐这样任劳任怨,两个小孩也逐渐长大而且也能体谅他们的妈妈,如果能得到二姐夫的全力支持艰苦的生活应该能有所改善。可是二姐夫是个不能承担家庭责任的软蛋。看着我二姐忙里忙外,他很少帮忙,听到邻里都说他好福气娶了这么好的媳妇时他喜形于色,显得很满足而且还带点骄矜,可他没有意识到身为丈夫让自己的妻子这样辛劳而自己承担不了家庭责任其实就是一种人格的缺失和失败。承担不了家庭责任也就罢了,他还死要面子,又好赌。二姐有时给点钱要他买点农用物资或什么的,他总是要克扣一部分用来赌。一个大男人非但不给家里添补些,还要伸手向我二姐要钱。自己在外揽木工活,结算完工钱就吆五喝六赌个天昏地暗,大多时候输得个精光。二姐拿他也没办法,为他赌钱的事不知吵了多少次,二姐甚至当众给他下跪,然而他依然如故。后来二姐对他彻底灰心了,经常向我诉苦,我也非常气愤,也对二姐说:“事到如今有什么办法,既然他这样你就想开点不管他了,由他怎么混去,大不了跟他脱离关系离婚,凭你这么能干不怕过不好日子。两个孩子也长大了,你告诉他们自己挣钱讨媳妇。你如果这样想开点心里不就舒坦些了吗?何必这样累死累活的。”

可是二姐就是放不下,她还是淳朴地维持着她的家。对她丈夫的失望也使她明白她是指望不了他能给她多大的支持,更不用说过什么好日子了,所以二姐不止一次地说她以后靠她的两个儿子。二姐夫听了二姐这样说也还不以为然,依然我行我素。二姐叹自己命苦,千挑万挑偏偏看上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后悔当初没有听父母的劝,意气用事,也自责自己看走了眼。其实二姐并不是没有看出他是什么货色,只是爱屋及乌。二姐曾经对我说过当初的一个细节:有一次二姐挑水过门槛的时候趔趄没站稳摔倒在地,可他坐在原地看着二姐浑身湿透就是不上前拉一把。二姐说当时她很纳闷他为什么会这样,也有点生气,但生气过后也没多想什么依然爱着他,没想到他这样的细节在婚后的日子里全部暴露并无限倍地放大。我那时还小,可是对他也有不好的看法。当时我家的用水非常困难,分两种用水:井水是用来做饭菜,池塘水是用来洗刷。井水是到较远的地方挑来的,我每天一放学就要完成家里挑井水的任务,一路上要歇几次脚,所以井水用得非常节省,洗澡洗脸就用从池塘里挑来的水。可是他却不顾我挑井水的艰辛,洗脸洗澡全用井水,他嫌池塘水脏。那时小小的我非常怕他到我家来,看着他一大瓢一大瓢地从水缸舀井水又是洗脸又是洗澡甚至洗脚我眼睛都瞪圆了,但顾及二姐的面子敢怒不敢言。二姐也似乎乐意他用井水洗澡洗脸洗脚,从没有对他说过我家里用水的习惯,我想这正是二姐的弱点,他也就利用这种弱点而堂而皇之地打破我家用水的规矩,也许这些细节注定了二姐最后苦命的结局。

二姐出嫁之前是我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许多重力活她都能扛得住。当时正值妙龄的二姐应该像其他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一样只做些女孩子能做的活,但我家条件不同,大姐已出嫁,我弟兄仨不是在学校念书就是年龄还小,所以家里的重力活只能由二姐来承担。在我的印象中二姐少了女孩子所应得的浪漫与幸福,但即便这样,她也很在乎自己的容貌,正植妙龄的她脸上长了青春豆她会小心翼翼地用土方子治疗,她带着我干农活的时候老是问我一个同样的问题:你说我们生产队哪个女孩子最漂亮?我年幼无知,也不知道什么漂亮不漂亮,所以她问的时候我总是说上其他女孩子的姓名,但都被她否决了,而我就是没有提到她的名字,后来我才知道二姐其实自己认为自己应该是最漂亮的,只不过不好意思说出来。

女大当嫁,有好几个热心人登门说媒,但二姐都不满意,谁知她自己早已有了心上人,就是后来我的二姐夫。姻缘前世注定。二姐夫当时跟着我村的一个木匠师傅学徒,年轻小伙子的容貌一下打动了二姐的芳心,不久他们热恋了。我父母对自己的孩子要求很严,没有正式订婚是绝对不能允许二姐单独与小伙子呆在一起,但处于热恋中的二姐就是不听父母的劝告。时常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小伙子慢慢地向她走来,脸上流露喜悦的光芒。有一次她站在风中看着走在路上二姐夫许久轻声地笑着对我说:你看他走路的样子多帅啊。我父母也很厉害,等二姐夫学徒完后就叫他到我家制作几样家具和农具,以检验他木匠手艺学得怎么样,没想到令我父母很失望。当我父亲问做这几样东西用了多长时间二姐夫当时一脸的窘迫很尴尬,可二姐马上替二姐夫圆场。我父母当时很恼火,背后要二姐不要答应二姐夫的求婚,比他好的小伙子多的是,但二姐就是听不进,我母亲为此放出狠话说:你如果跟她结婚,我就当我没养你这个女儿。父母的话不听,到头来吃亏就别来娘家诉苦。无奈二姐已深深爱上了二姐夫,任我父母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二姐夫的母亲因与当地一户人家发生口角被打死,二姐要去二姐夫家尽孝,我父母以还没结婚为由阻止二姐,但二姐最终还是去了,并帮着二姐夫家干了许多农活,博得当地人交口称赞,都说二姐夫找了个能干的媳妇,二姐对这种称赞也欣然接受,回来还眉飞色舞地说着。我父母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我当时纳闷我父母为什么那样光火,到后来才明白我父母的内心感受,他们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这么被别人评说,有辱门楣,可是二姐就不管父母的感受,也许她根本就不能体会到父母的感受,她只知道她爱二姐夫,为二姐夫付出,什么也值得。

嫁到二姐夫家二姐已身怀六甲,一路上二姐挺着大肚子一脸的满足与喜悦。我父母虽然当初极力反对这桩婚姻,但无奈生米已煮成熟饭,只好尽了父母的责任为二姐置了嫁妆,临二姐出嫁前一晚我父母与二姐哭成一团。不管怎样到底是骨肉分离,再又想到二姐一嫁过去就要独自当家,我父母深知这种艰辛。母亲哭着对二姐说:“女儿啊,你放着家境条件好的人家不嫁,你这一过去就要当家立业,命好苦啊。父母只能为你置这些嫁妆,以后的日子你小两口要好好过啊。”

婚后不久二姐就生了小孩,二姐夫无所事事经常赌钱,手头没钱就背地里向当地村办信用社贷款赌,为此欠了不少钱,等到期信用社的人到二姐家通知还款时二姐才知道,气得二姐大闹要跟他离婚,抱着刚出生的小孩回到娘家不肯回去,任二姐夫怎么求也不理会。母亲本来就反对二姐和他结婚,看二姐呆在娘家母亲是非常恼火,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当初是你自己看上的,我和你爸都反对你偏不听。现在你想反悔呆在娘家别人怎么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呐。是聪明的你就跟了你丈夫回去,娘家不是你长久呆的地方。”二姐无可奈何,只得打点行囊回去了。母亲虽然说这番话的时候显得很刻薄,但母亲深知这个道理,就是娘家绝对不能姑息女儿的任性,既然结了婚,就不要再拆散这桩婚姻。父母对二姐夫赌博的事也语重心长地劝说了好几次,开始他还有所收敛,但终究改不了他的恶习,几乎每年二姐为二姐夫赌博的事大吵大闹几次,甚至不惜自己的人格尊严当众下跪哭着求二姐夫不要再赌了。二姐夫对二姐哭闹吵甚至下跪求情根本不屑一顾,想家里有这么个媳妇操持着且料想着二姐为了顾及自己的脸面是不会抛开这个家庭,况且她也不会放着两个小孩不管,所以他依然过着自己认为舒服的日子。

二姐夫并不是一无是处,嗜赌成性的人,他只是容易满足而不愿承担家庭责任,或者说在思想上他还不成熟,所以无法给予二姐强大的精神支持,也就谈不上承担家庭的经济责任了。通过几年的辛勤劳作,二姐家好不容易也盖了新房子,当时在当地也称得上数一数二的好房子,二姐夫到现在还感到骄傲,着实他也凭自己的干木工活还是挣了些钱,建了新房能不高兴吗?可是他太容易满足了,觉得新房建成后就可以无忧无虑过日子了,从此他也就不在进取,又开始赌钱。他不是参与豪赌,而是打打小牌娱乐而已,经常输钱,一输就是几百甚至上千,可他又死要面子,口袋里没多少钱口气却非常大。二姐对此难以容忍,因为手头拮据,靠干农活挣几个小钱不容易,要攒上几百块钱得要干多少辛苦活啊!所以几百块钱对她来说是大数目,常常一块钱一块的积攒,挑担蔬菜走十几公里的路到农贸市场要是能卖得个好价钱挣个十几二十几块钱她都能高兴好几天。钱揣在手心里简直能揣出油滴出来。房子盖了好些年都没钱粉刷装修,眼见着旁边邻居家的漂亮房子雨后春笋般地拔地而起,二姐家的房子就显得格外寒碜。二姐夫他并不急可二姐急啊。二姐夫干木工活挣几个钱他自己花光了一年到头交不了多少钱给二姐,若是算上他在家里的伙食费开支二姐还得倒贴给他,这样下去靠二姐一个人干农活挣钱来装修粉刷房子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实现,再说由于积劳成疾,二姐的双手也累得变形了,全身关节疼痛。两个小孩也都初中毕业,再过几年就要结婚成家立业,家庭条件这样窘迫哪个女孩子愿意进门?二姐思前想后,决定放弃自己惯熟的农活,带两个小孩到城里开个小排挡。因为二姐的大儿子学过厨工,所以开家小排挡比较容易上手。哪知道这样的决定竟要了二姐的命。

二姐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没有经历过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承受不了做生意亏本的打击。为了把生意做大而在没有考察清楚的情况下盘了一家较大的门面,哪知开张后一直生意不好,一天下来没几个顾客来,天天亏本。看着这种惨淡的情形二姐一筹莫展,整天忧心忡忡。原打算等开张后将没交清的转让费按期还清,可是眼看期限快到了,前一店主三番五次上门来催,这更让二姐心焦如焚,而且看到店里木板墙壁上布满的电线她害怕发生火灾,当时只有她的大儿子在她身边,毕竟小孩没多少社会经验面对这样的状况也没什么办法。本来与一个送货的老板说好向他借钱可最后临时变卦推脱说货款没到位,打电话给二姐夫想办法借钱或贷款二姐夫还幸灾乐祸地说他也没办法。二姐最终无奈将门面仓促转让出手,把欠下的转让费还清后回家。一回到家她闭门不出,把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别人看见,成天关在房子里自己一个人呆着,口里只念叨着同样一句话:全都怪我。就这样呆在家里将近一个星期,二姐夫也没有把这事告诉任何人,仍然像往常一样在外面干木工活,当时他在我大姐家做事但没有向我大姐提及这件事。二姐的大儿子是和他妈一起回家的,一回家他就到同学或朋友家玩,也没有打电话告诉我,也许是拉不下面子想隐瞒做生意亏本的事,然而这种隐瞒使二姐最终走上绝路。要是有任何人在一旁开导,或者带着二姐到亲戚家走走,把这亏本的事说出来想想办法开导开导,二姐也决不会就这样了断自己的一生。在她决定要走的那天,她自己一个人走路上街到农药店里买了一瓶农药。在买农药之前有熟人碰见她问她去哪儿,她说去她大弟家,也就是我大哥家,但走在半路上她又折回来最终还是买了瓶农药回家把门反锁喝完农药躺在她陪嫁的床上痛苦地了断一切烦忧。在自杀前她把所欠别人的钱一五一十记在香烟盒上并留下一百块钱。二姐的种种异常举动二姐夫没有警觉,在她死的前一晚上她破例要二姐夫帮她洗澡擦身,晚上睡觉她紧紧抱住二姐夫问:“你爱不爱我?”满腔的自责。直到临死二姐还是深深爱着二姐夫,虽然他没有给她带来幸福。而二姐夫实在太迟悟了,每每想到这二姐夫痛心疾首,可一切都晚了。

苦命的二姐带着破灭的梦幻走了,内心还充满了自责和羞愧。在出殡前一晚上我怀着满腔的悲痛给二姐写了一篇祭文,题目也是《苦命的二姐》。当我弟兄仨跪拜在二姐的灵前,听乐队用哀怨的唱腔唱出我写的祭文时,我弟兄仨放声悲哭。

二姐,你在另一个世界过得还好吗?去年中元节我特意为你多烧了些纸钱不知你收到没有?你在世时为生活所迫,为钱所累,在那边和妈妈在一起应该无忧无虑吧?我仅一次梦见你还挑着一担沉重的蔬菜去卖,任我怎么呼唤你都不理我,好象你不认识我似的,我伤心地哭了,醒来已是泪流满面。眼看中元节又快到了,如你有灵,听见我的呼唤,你就托梦给我,希望我能在梦中再次听到你爽朗的笑声,希望我能在梦中看到你幸福的笑容。

本文已被编辑[吴钩]于2008-7-8 11:59:15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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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吴钩点评:

勤劳操劳苦命的二姐,把一生的幸福都押在了那个不可能给予自己幸福的人身上,悲剧的大幕已在慢慢的拉开!
真挚浓烈的感情,在文中激荡澎湃!

文章评论共[15]个
吴钩-评论

修了下格式
  【加一等于四十 回复】:知道了,谢谢。发出去的时候自己觉得格式有点错误,可不知怎么修改。 [2008-7-8 12:12:00]at:2008年07月08日 中午12:01

加一等于四十-评论

谢谢编辑。你的点评再一次让我泪眼模糊。一直想跟我苦命的二姐说点什么,可如今阴阳两隔,我只能如此,就算对她的祭奠。at:2008年07月08日 中午12:10

夏小荷-评论

看完你的文字我的眼睛已经模糊了,愿天堂的二姐在幸福中。也祝你幸福。
  【加一等于四十 回复】:谢谢! [2008-7-8 12:52:27]at:2008年07月08日 中午12:15

紫竹风-评论

女人总是很难走出不幸婚姻的攀篱,这便从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他们的人生,而这恰恰是传统中国妇女悲剧命运的根源所在。at:2008年07月08日 下午4:36

千夫指,孺子牛-评论

我也是做二姐的,我很少和弟弟交流,我们一年才能见一次面只能在一起几天。但是我们理解弟弟,是亲姊妹又何须多言。at:2008年07月08日 下午4:50

文清-评论

人生许多时候是不能与命争的,问好朋友!
  【加一等于四十 回复】:命中有是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我在我二姐灵前也这般哭诉。 [2008-7-9 11:33:41]at:2008年07月09日 清晨7:59

棉棉-评论

爱情是陷井。女人的幸福是男人给的,二姐夫坏。
  【加一等于四十 回复】:是啊!我二姐夫到现在还追悔莫及,可是一切都迟了。他说他经常一个人在夜里哭,我听了无言以对,怪责也无从说起。 [2008-7-9 11:31:35]at:2008年07月09日 早上8:48

帘外落花-评论

这是很多中国女人的命,夫妻上了床,什么事情都无法左右,所以……
  【加一等于四十 回复】:并不是是否上床事情就会怎么样,不是这么简单,人性的弱点一旦被自身所处的环境所催化,结局就不会很好了。 [2008-7-9 19:50:32]at:2008年07月09日 中午1:40

娴云-评论

  开头是第二人称,后面是第三人称,中间转换时没转换过来。本文抒写的是真情实感。
  【加一等于四十 回复】:关于行文技巧方面我写的时候没有太多地考虑,只知道用第一,二人称较容易抒发感情,用第三人称较易叙事。谢谢指点,盼以后多关注。 [2008-7-9 19:26:56]at:2008年07月09日 下午4:53

邬海波-评论

抒情与叙事的结合很好。at:2008年07月09日 下午6:15

燕微雨-评论

二姐活着已经够苦了,你怎么做梦不做好一点呢?干吗非要梦到她挑着菜去卖呢?应该多想象她在天堂里幸福生活的样子。这样,她才会真的幸福。
  【加一等于四十 回复】:梦是说不清楚的。睡梦中的人是不能够有意识地选择要做自己想做的梦,这个大家都有这样的体验。如今我只能祝福她在天堂幸福,如真有在天之灵,二姐一定会感应得到。谢谢! [2008-7-9 22:16:38]at:2008年07月09日 晚上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