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偶然的一次机会让我走近昭苏。
天空虽然下着雨但并没有影响我们丝毫高涨的情绪,一路高歌雨声、歌声、欢笑声在平坦的路面上打着节拍前进着。
当车行进盘山道时,雨也变的善解人意起来,由原来的滂沱大雨转成小雨后既而变成零星小雨。雨后的山峦散发出迷人的绿色满眼都是翠绿。红的、蓝的、紫的、黄的各色的小花争先开放,像是要把蓄积体内已久的热情在此刻全部怒放一般。每次看到那绿绒绒的小草披盖着整个山坡,那或高或低一波三折如大自然鬼斧神工般雕刻出来的曲线,我总感觉像极了一个女人圆润丰满妖娆的身姿,一幅精至极点的睡美人图,这可能就是上帝巧夺天工之作吧!
车停至路旁朋友被山上的红艳艳的小花吸引,纷纷前去采摘,一直爱花,更喜欢这些充满灵性的小花,但那一刻,我不忍前去,不忍去践踏那圣洁的身体,不忍去惊扰她千年来的梦境。心里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想这静静沉睡千年的女人会不会是在安静的等待她心上人的到来呢,远处的白石峰像是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
白石峰名如其山,满山见不到顶点儿绿色,到处是白色得石头组成的峭壁,有的像一尊雕像看着凡尘俗世形形社社的人,有的像一把利剑咄咄逼人直捣云宵,每一块石头都像是在诉说着这千年来不变的永远。如果说山峦像一个女人,那么白石峰就是一个男子,一个有着沉着冷峻的外表和火热激情的男子。我想着它们之间一定有着一个悲凉的爱情故事。
白石峰是扬二郞的爱将叫弋,山蛮原名叫婉,是天庭里的一个婢女。相濡以沫的日子让他们彼此互生爱慕之情,但在天庭的千规万律面前注定了这是一个悲剧。在戈和婉私奔之后,二郞神将弋化成一座山峰,并让它寸草不生寂寞孤独终年。婉站在山前痴痴得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一年又一年,又过了千年婉变成了山峦,白石峰的泪静静的流淌,滋润着山峦每寸方草,可婉却在也感受不到这深远绵长的爱,神灵将婉变成了山峦,但却将她的魂魄收了回去。
正在这为他们的爱情感到心痛时,突然一声低沉的哀鸣划过天际,只见一只雄鹰在山顶盘旋,我们是那样的近,以至于我可以看见它翎角上五彩的羽毛,我想那也许是婉的化身吧,所有的万物精灵都有婉的灵性在闪动,都可以看见婉婀娜多姿的身影,婉终将不会离去。
在海拔三千多米的地方我们停了下来。在路边有个碎石磊起的小石堆,中间是一个已经枯干的松树上面绑满了前来许愿人的丝带,丝带在风中扯的“呼啦啦”的直响,像是僧人在讼经一般,我仿佛又听到了木鱼敲击出的一个个单调而悠长的歌。每次看到这样的情景,我的心总会澎湃起来,有种排山倒海的激情在体内燃烧,可能我和佛有缘,要不我的前生可能是个僧人,不然那敲击木鱼的声音总像能唤起我对前世的记忆。在这海拔最高的地方,在这众神驾临的地方,只愿神灵保佑我远方的亲人早日康复。
在山顶我们可以一览山下的全景,云在我们的脚底摆着各种各样的造型,或轻似薄雾的游走、或色彩凝重的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散落在山岥上的羊群,在这里只能看见一个个小小的白点,像是草原上的“星星”,偶尔可以听到牧童那稚嫩的声音在山间回荡。山顶的风越来越紧,像是在追赶着什么一样,我也越来越难以适应这高原反应,心好似和风儿在赛跑,急促的喘吸让我无睱在欣赏眼前景色,逃也似的往山下冲去。
离昭苏县城越来越近,车早已开出了盘山公路行驶在平坦的柏油路上,但不远处的翠绿色的小山绵绵不断此起彼伏,有的满山都是苍劲有力的松树傲然挺拔在每一个角落,我们还可以看见山角下湲湲流动着清澈的小溪。越往前行,山也慢慢离我们越来越远了,映入眼帘是平整的田地,满地开的金灿灿的油菜花,据说住年的油菜花开的更是耀眼,今年雨水少花期短,我们看时有的也开始调谢了,就这样一路也看到了不少摄影爱好者驻足在田间、地头捕捉时光流动中的永恒。
昭苏是一个安静祥和的小县城和我想像中的一样,有着整齐的街道、平坦的马路,那里亲切纯朴的人民将它在众山环绕中茂盛的成长起来,和县城同呼吸共命运。
我们带着对昭苏的神秘和向往触摸到了草原的气息。它那种清新、辽阔的美,柔和的抚摸着从喧嚣闹市而来每个浮燥的灵魂,那一刻草原是安静的、那一刻心灵是纯净的。
夜晚凉风袭人,多了几分寒意,在华灯初上时,我们一行人又将忽忽离去,开始下一个旅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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