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的身世

1

我出生在1984年春天的一个晚上·

听大人们说我出生在县医院,接生的是位马姓的医生,当时他说过我的命好,因为出生在24点整……

在当时,农村重男轻女的现象很严重,相信至今,也有不少地方如此吧!再加上当时兴起的计划生育抓得很紧,所以就在我出生后的第三天,我就被送了人·让别人收养·因为,我是女孩……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就生活在隔着亲生父母有两个镇子的一个村子里……

现在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因为母亲在婚后几年都不曾生育成一男半女·所以对我自是疼爱中不失严厉·母亲是个活泼的农村妇女,她告诉我·在她还是个姑娘的时候经常参加集体组织的一些活动·当然,我也听过母亲唱歌·虽然都是一些老歌·但还是很清脆……像山中的清泉叮咚……

而父亲,在我的意识中,是个不苟言笑,让人敬而远之的人······我怕父亲,从小都怕,虽然他并不曾动手打过我····

大概在我3岁多的时候,我的妹妹降生了……

妹妹长得浓眉大眼的,完全是父亲的翻版……这一从天而降的大喜,无疑给父母们了却了最大的心愿,虽然只是个女孩……就这样,我的童年就和妹妹一起长大一处玩耍,一处吃睡……妹妹的个性很倔强,天不怕地不怕……父母很是娇宠她,她很好强,和我的性格完全相反……她动时像小兔子,吵的时候像我们村子里孩子们拿着棍子敲盆底时的声音……

在这时,我也恍惚中,听见人们在身后议论我的身世·我听见了·小小的我·转过身去,骂了议论我的那些胡说八道的人·因为我听见他们议论自己是捡的孩子·骂他们的时候,我哭了,流泪满面……

辛酸……委屈……

2

在以后的日子，人们总是用异眼光看着我，有时甚至当面问我的母亲。这个是不是你们捡来的孩子。一开始，母亲并没有当着我的面承认，而只是推口说，不是。那个小点的才是。（母亲指的是我妹妹）。可天知道，这连我都不相信。别人又怎么会相信呢？？这一点让我更加的怀疑自己的身世。

我没有问父母，自己到底是不是捡来的孩子·我怕，怕那是事实，更怕别人笑话自己是一个没人要的，捡来的孩子……

后来渐渐地，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些，专程来看我，而我又不认识的人。

我讨厌他们，讨厌他们的目光从上到下的一直打量着。似乎连我的头发有多少根都要数清一样。有个男的每次来，都要评论我是长高了或是长胖了或是瘦了……我很反感,很讨厌讨厌。讨厌他看着我，讨厌他高高的鼻子……

还有那个胖乎乎的女的也来看了我几次。每次来，都要带一些吃的来。有时也要给我拿点零钱让我用。我不要。她就流泪了。我不懂她为什么要哭。凭什么要哭？

后来经过母亲的要求，让我把他们喊“干爹”“干妈”。虽然我内心有一万个不情愿，但还顺从了，因为我一直都是一个很听话的女孩……

3

不论是平时还是逢年过节，母亲总是把我打扮的像“红孩儿”一样。。在我的马尾上扎红红的花，穿红红的衣服，裤子，鞋子。甚至连我吹的汽球都是红色的……

那一年，又是春节。母亲说是要带我去外婆家玩。可到了外婆家的那个晚上，那个高鼻子的“干爹”就来了。

他和往常一样，一会儿拉着我的手。一会摸摸我的背，说我瘦了……

大概快10点多了吧，“干爹”和母亲都起身说走了。我不知道要走哪去，就问母亲，母亲不耐烦的说，走吧，小孩子家不要问那么多。

在路上，“干爹”背着我走了很久，母亲叮嘱我不要告诉父亲。我应了。

……

终于到了“干爹”他们的家。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我想回家。

我哽咽着给母亲说。可母亲说不要吵，听话。

•••••••••

在“干爹”们家里，我见到了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

快乐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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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说起小时候最快乐的事，那就是和母亲一起去外婆家玩了。那时我还小，大概二岁左右。每次去外婆家的路上，我走着走着就耍赖了，一会儿说腿疼，一会儿说肚子疼，“嘿，就是想让我背你嘛！”母亲笑着说。说罢就背起我往前走。

每到此时，母亲总会说，“知道不，这河这头哇，是咱们家，你外婆家呢，就住在河上游，咱们只要顺着这河边走啊，就不会迷路，一准可以走到你外婆家……”

每次，走在路上，我和妹妹都会顽皮的跟母亲讨论，我们喜欢哪个舅舅，哪个舅舅拿的压岁钱多，哪个舅舅给煮好吃的了，哪个舅妈长得好看，最不喜欢哪个舅妈……一路上总有说不完的话……要是走累了，母亲就会说：“来，我们在这块大石头上歇一会儿再走。”或是鼓励我和妹妹：“走快点哟，谁先走到前面那棵皂角树那里，就数谁最谁就能干哈！”于是，我便会和妹妹一路嬉笑着向前小跑着……

每年临近年关１个月前，我和妹妹就开始盘算开了。

“咦，姐姐，你说，今年小舅舅要回来，要给我们带什么回来？”妹妹扑闪着，足可以将蜡烛扇灭的，那排长长的睫毛，‘鬼鬼’的问我。

“你，呵呵。给你拿两块钱的压岁钱就可以了啊！我嘛，小舅舅最疼我了，肯定要给我捎好东西回来的。”

“哼！”妹妹嘟起了嘴。

“小舅舅就是偏心，妈妈还没有生我的时候，他每次都背你回外婆家，半夜你哭了，非要回家，他还几十里路，把你背回来，”

“哈哈，，，，”这个小人精，当然，这些都是她从母亲那里听来的。

“还有啊，我还没有生出来，小舅舅就给你买那么多玩具。我都没有玩儿成呢。哼，不公平嘛……”妹妹带着哭腔。

“噢，好啦好啦。大不了，小舅舅给我什么东西的话，我就分你一半罗！”我有点得意忘形哈。

那里的夜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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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兄弟姐妹加起来有八个，每年春节，舅舅们都会轮流煮团年饭，而我们这帮小孩子，要么是满山遍野的疯跑，要么就是跳橡筋跳绳之类的。而我，最喜欢的是，在小舅舅家里，欣赏小舅舅做的那些小玩意儿。比如他把相片镶在自制的相框里，要么就是在凳子上用油漆描上好多好多的漂亮的花纹，要么就是大挥羊毫，把写好的字幅贴在墙壁上，如：“退一步海阔天空！”“奋发图强！”之类的。那时虽然我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含意。但我还是认为，小舅舅是六个舅舅中，最与众不同的。

私下，我悄悄和妹妹总结的是：“小舅舅不像大舅那样，唯唯诺诺，不像二舅舅家那样精明，当然三舅固然对我们挺好，但三舅总是很忙。四舅家，我们一般不愿去，因为四舅妈每次都爱诉苦家里穷，什么都没有，五舅呢，一家人都在省外一年难得回一次家。还有一个小姨，刚成了家，又没有和公婆分开住，所以，我们也很少去讨麻烦。而只有我的小舅舅没有这样那样的不是，当然，他没有成家哈。那时他十八、九岁。

我见过外婆外公，但他们都在我很小的时候便过世了，所以印象并不是太深。外婆去世时，小舅舅刚放学回来，见到这个情景，瞬间就背过气了。昏迷了几天滴水未进，直到后来苏醒时，外婆都已安顿妥当了。小舅舅得知后，哭得肝肠寸断。

2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小舅舅虽然不在家，但我们每次去母亲的娘家，都要抱着小舅舅的相片细细看上一番。看着他墙上挂着的那把jt。它是小舅舅最心爱之物，小舅舅没有随身携带而是挂在家里的墙壁上，我很好奇。于是便问母亲为什么。母亲说：“你记不记得去年春节，你小舅舅回来的时候认识的那位陈阿姨？是她送的！”我记得，漂亮的陈阿姨，长得有点像歌中唱的小芳那样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可气的是，你陈阿姨的父母，嫌弃小舅舅双亲早亡，又家境贫寒，所以想尽办法，坚决反对。就是这样，你小舅舅心里气愤不过，才走了的。”

看着这把jt，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小舅舅是那么的顾惜它。细细回味小舅舅弹唱吴奇隆的：“当我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想到这里我鼻子一酸，两行泪水终于不听使唤的淌了下来……

嘿，你别说，当我在电视上第一次看到吴奇隆时，才惊奇的发现，我的小舅舅长得也好有明星样哦。比吴奇隆还胜三分呢。（嘿嘿，平时只觉得小舅舅帅气、随和可亲。）后来，我常在小伙伴们面前炫耀有个比吴奇隆还帅的小舅舅呢。

小舅舅只有过春节时，才会回来一次，每次回来，他都是首先到我家，看望我们，还给我带来礼物。我一生拥有的第一个单放机，就是小舅舅送的。每当我爱不释手捧着单放机，静静听那一曲曲悠扬的歌曲时，真的很快乐。

雨无声心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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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母亲，我和妹妹，我们一起去赶县城。在当时，我们平时都很少上街玩。除了逢年过节由大人带着去一次外，其它时间根本就没有去过。所以这次上街，我和妹妹都好高兴。母亲带我们去相馆照了几张相片。母亲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一眼就能看出，是洗发白了的那种。我猜，这件衣服以前可能是粉红色的吧。母亲下装穿的是一条黑色的‘健美裤’……

这次照片出来，母亲是照得最好看的，笑得是最开心的。回到家中，母亲把相片收在她的嫁妆箱子里。当时，这口箱子，除了父母，别人是近不得半步的。母亲像对待宝贝一样，三声五令地不允许我和妹妹去打开箱子。这更引起了我和妹妹的好奇心。

一次，我和妹妹趁父母不在家，悄悄爬上楼去，想看个究竟。箱子没有锁。于是，我们又是紧张又是好奇又是兴奋的打开箱子。箱子里除了叠得整齐的衣服外，就是一个绣着荷花的小荷包和一个纸盒子。也不见什么宝贝啊？！我和妹妹悻悻的关上箱子，下了楼。

直到母亲临终前不久，对父亲、我和妹妹说：“红儿，妈妈走了以后，你不要占强，要听爸爸话，不要跟姐姐吵架……”“长儿，你要和妹妹俩好好的，你妹妹还小，不懂事，你要待着她些……，也要听你爸爸的话，以后长大了，要好好的孝敬你爸爸，知道吗？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走了以后，你要去认你的亲生妈妈和爸爸。知道吗？”我哭得很厉害，咬着嘴唇，拼命的点头。母亲转过头对父亲说：“我走后，你一定不能让娃娃们停学，没有文化真的困难得很呀……有合适的就再找一个，但要找个对娃娃们好的……”母亲话未完，我们哭作了一团。

“长儿，去，把楼上箱子里的那个荷包拿来，还有衣服，一起抱来。”母亲蜡黄的脸上瘦得只剩下一张皮了，牙齿露在嘴唇之外。

“妈，我拿来了。”

母亲打开荷包。

“长儿，这两枚银戒指，是你外婆送给妈作嫁妆的。一枚给你，一枚给红儿，以后，你们要是想我了，就拿出来看看。长儿，这两年给妈治病，花光了家里的钱，还欠下那么多债，也没有怎么给你们缝新衣裳，这几件衣裳是妈不疼的时候给你们缝的，过年的时候穿，要省着穿啊！”

“嗯，我知道了，妈……，你不会走的，不会走的……妈……”

……

……

就这样，母亲就像空气，我再也摸不着，看不见了。但我深信，她是无处不在的。母亲走后，很长一段日子里，我将自己尘封起来，不苟言笑，不和外人接触。却默默地，在一个人的时候，对着风说，对着一棵草说，对着一只不知名的小鸟,诉说思念之情……

一次我无意中打开我家阁楼上的那口木箱，打开那只平躺在木箱里面的纸盒子，母亲的音容笑貌，霎时间，又真实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原来纸盒里的宝贝，就是被妈妈保管得好好的相片。从我0岁开始到和母亲照的最后一张照片，都被母亲好好的放在一起。哗哗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像决了堤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淅淅沥沥的雨儿啊

渐渐地，我喜欢上了下雨的天气。望着天空一片片的阴云，逐渐的变成雨点儿，撒在嫩青的草叶儿上，晶亮晶亮的。五彩十纷。

总在这时，我呆在自己的小房间内，隔着窗子，听着那滴答滴答的雨点儿声，如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空气，仿佛和雨点儿一样撒着欢儿，肆意的亲吻在万物之上。喜欢这种天气，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有机会一个人安静的呆在家里，无忌的在小天地里狂写乱画……喜欢这种天气，蒙胧中带着诗的忧郁……

不停的写，不停的画，不停的思绪，不停的折叠各种饰物。我喜欢这样充实而又满足的宁静。

炎热的夏天

又是一个特别炎热的夏季，但没有多少雨水，河里和岸上一样的干枯。看着了无生机的秧田和干枯的水井，我疯狂的渴求雨天的到来。

9月16日的10点和凌晨5点一样，天暗的只看得见人影。雷声和闪电如同狂狮猛兽，又如天地将要颠覆般震憾着惊恐的人们。眼看着洪水从河里直线上升到我家门口，河里夹杂着从上游冲下来的收割稻谷用的农具，还有一副棺木浮在与我家院坝平行的水面上，在我的视线里打了个旋转，然后径直向前。仿佛是要远行。。。。。

此时，村里人乱成了一团，哭爹喊娘，都在寻找可攀的高处避难。突然父亲想起此时妹妹还在学校，赶紧把我拜托给邻居，接妹妹去了。和妹妹一起被接回来的还有好几个孩子。看着他们被打湿和吓呆了的模样，我的心里突然很难受起来。自己怎么这样自私呢，在所有人都为性命担扰之时，我却对此无动于衷。甚至并不担心自家的房子会不会倒塌。因为我的直觉告诉自己，会有惊无险的。

而我家对门的那几户人家和专供村上开社员大会的大礼堂及商店，倾刻间，全部倒塌了。

也许是上天垂怜，也许是母亲在冥冥中庇佑着。洪水刚刚漫及我家门口时，便退了回去，所以并没有吞噬我那可怜的一点的家园。

洪水后退后，一切都变了。我家的院坝里全是河沙和石子，门前的小河边上一改往日的葱绿，树子全都倒了，地上、树杆全是厚厚的混浊的沙土。见不到一丁点儿绿。

突然，人们拿着锄具，和塑料袋争先恐后的从四面八方向已倒塌的村大会礼堂跑去。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和变幻无穷的表情上得知，原来，是去刨泥沙下面埋着的‘好东西’去了。例如钱之类的。也不知道是谁发现的，便引来这么多人的挖掘。父亲也去了。回来父亲说我没用，傻。

这一季，村里基本没有收成。

那个女人

第二年，父亲经过媒人的介绍，认识了一位比他大好几岁的农村妇女。可能是同病相怜，没多久，他们就结婚了。继母家有三个孩子，大点的是两个哥哥，最小的和我一样大，是个女孩。加起来，我们家现在共有五个孩子了。他们的结合，一开始，也许是出于对‘继母’，这个词的敏感，我和妹妹，都惧怕‘继母’会像对待‘灰姑娘’那样对待我们。也怕她会代替了母亲的位置，所以我和妹妹一直反对他们的结合。

后来，经过一段时日的沟通和相处，了解到，继母是个勤劳的女人，拉扯三个孩子也不容易。加上也曾忙里闲时给我们做鞋子买小东西还时不时的把她种的菜送到我家让我们吃。他们并没有天天和我们相处，因为考虑到，小孩子多了，呆在一起怕老是吵架。所以一直都是她们住她们家，我们住我们家。然而，我们双方的家庭经济情况也不见多大的改善。看着父亲劳累的背影，我心中有百般滋味儿。此时，我下定决心，等长大了，一定好好挣钱，孝敬父亲。

在别人眼里，我们家的事总是很稀奇，别人老是问‘你后妈对你好不好？’，‘听说你后妈嫁给你爸,是因为，想让你将来做她的儿媳妇’……

我厌恶这样的问话，我觉得丢人和恶心。我讨厌别人用不一样的眼光，像看怪物一样看待我。也讨厌学校每一次的收费，因为我们家总是拿不出，而学校不得已又才给我们减免学费。想起母亲在世时，一起走过的日子，我孤单的心，筋疲力尽。我羡慕那些有新衣服穿的同学，我羡慕他们天真烂漫的打闹，我羡慕他们有个简单完

整的家庭，我羡慕他们有最亲爱的父母……从此，我更加的思念母亲，最亲爱的母亲。感念恩师

李老师，是我在短暂的学生生涯中，唯一爱戴的一位可敬的老师，在我几乎认为，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这个丑小鸭的同时，是她，让我第一次有了被重视的感觉。让我第一次感受到，我也是有尊严的，并不是逆来顺受，就从此一蹶不振的。

她并没有像别人那样，用一种很奇怪地眼神盯着我，也没有像别人那样好奇的追问我什么。她是一位美丽、温柔、善良、博学的老师。

当时，李老师教的是语文，在初次见面的众多学生中，和李老师认识，是源于我的一篇作文。当时，老师的要求是，写暑假里发生的一件事。于是，油感而发，伴着泪水，我写下了暑假里发生的一件事。就这样，在老师的尽心评改，抒情的朗读和善意的相互传阅中，我和老师成为了朋友。不单是我喜欢上李老师的课，班上的同学们都很喜欢上。现在想想，学生们学的好与坏，与老师的人品、学识及受欢迎度还是密不可分的。然而，我并没有如李老师所愿望的那样考上理想的学校，而是辍学了。不辞而别的辍学了。因为家里交不起三十元钱的考试费。为了不给父亲增加负担和施加压力，我努力的向父亲承诺，我是自愿辍学的，我不会怪他的。

于是，我便有了打工挣钱的念头，一是替母亲偿还病时欠下的债务，二上让父亲过的轻松点。我把辛苦挣来的工钱，一分不少的交给父亲手里。父亲给的零用钱,便省下来给妹妹添置穿着和生活用具。妹妹十二岁那年生日。我问妹妹想要什么礼物，妹妹半响害羞的说：“姐姐，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从此以后喊我‘妹妹’，不要叫名字就是了。”霎时，我震住了，我没有想到，小家伙的愿望就仅是要我称呼她‘妹妹’。而这正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从来都不曾给予她的一个所谓的称呼，在妹妹的眼里竟是这么的重要。万种情绪涌上心头，“嗯，妹妹，从今天起，姐姐再也不叫你的小名了。”妹妹开心的跳了起来。“姐姐，那你再给我买个玩具狗狗。”“嗯，好的，照办。”我们都笑得好开心。

情入误区

有人说，初恋是一枚青涩的果子，一个人的成长和他（她）的初恋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

阿z是我的第一任男友。也可以这么说，他是我在不懂得什么是爱情的懵懂年代里，交往的唯一的一位男友。初恋时，总是有无限美好的瑕想。和阿z交往，缘于他那身绿色的军装，满足我从小喜欢军人的仰慕之心。我曾认为他们是天设地造的一对，悄悄幻想，以后他们的孩子有多么多么的漂亮。幻想，在别人的眼里，我们如同一对璧人。和绝大多数的初恋一样的盲目，但不同于别人的是，我更后悔这段恋情，因为，它让我左右为难的伤害到了最不想伤害的人。包括自己。面对这段情感，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处于被动，却没有勇气说那两个字。相处的时间和通话的时间成正比。可现实中的他，让我觉得跟电话里的他完全判若两人。他的小器，他的嫉妒，他的虚荣，他的霸道，他不可理喻的无理取闹，都让我忍无可忍。但我却不忍伤害他，有时大吵后，我真想一下了结了自己，真的很烦。后来，我想，也许这就是命吧，该我遭遇到这样的人过一辈子。

我庆幸自己终于走出了那段感情误区。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敢付出真情。

靠岸有家

终于，有一天，我真正的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我望着一大堂子的人都注视着自己，祝福着自己。那一天，我是幸福的。望着受拜的父亲和后母，我激动的泪水盈眶。突然我很强烈很强烈地想母亲。我想，要是现在在台上受拜的是亲爱母亲，她一定是眉开眼笑中带着依依不舍。可不像，台上的后母面无表情的坐着。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想这些。于是，我坚强的忍住眼泪，不想让自己更加失态。就这样，我嫁给了阿j，理由很简单，我想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想有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我不用再面对那些无聊的流言蜚语。

我想，从此以后，要好好爱自己，爱这个家，爱这个家里的所有人，把我对母亲的感情投入在公公婆婆的身上。我要用心的做一个为人之妻该做的。

不管怎样。我都要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一切。

幸福永远

最能让我忘记所有烦恼的事，就是陪儿子玩。我深深地爱着儿子，他是我生命的支柱。看着他开心的玩闹，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有了他，我无后顾之忧地做事，上班。我告诉自己，要把所有的母爱都给他，决不让他和我一样，没有足够完整的母爱。要让他享受躺在母亲怀里的感觉。要让他知道能在母亲怀里撒娇，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要让他知道，他的母亲是多么多么的爱他。我承认，也许，是有些溺爱于他，但在将来，我一定会让他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一个识大体做大事的人。如果有一会儿不见到他，我的心里一点也不好受。

如今儿子已两岁多了，也进了幼稚园了。每天去上班前，他总要说对我说：“妈妈，早点回来啊。”有一次，我在上班，迟迟没有回家。家人们都在忙着做事。他却悄悄地跑到几里路外的公交车站去了。过路的人问他怎么一个人呀，去做啥呀。他说：“我接我妈妈。”幸而，有个认识他的人硬拽着把他给送了回来。不然，我想像不到结果会有多严重。见我一回家，这傻小子说：“妈妈，我去找你了。”“有个叔叔要杀我。”听他们讲起，顿时，我的心疼的厉害。有想哭的冲动。我紧紧的搂住儿子。告诉他，以后不要去找妈妈了，妈妈下了班后会早点回来的。路上有大灰狼会像吃小红帽一样吃人的。小家伙半信半疑的。这个调皮的小家伙……呵呵……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