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我的想念从听见你颜色鲜艳的声音开始。
第一部
(一)tear,一往琴声如昨
tear在夜里流淌,干净婀娜的声音,我眼底泛着潮湿。很多人说听tear会流泪,我不信。听过好多遍之后,仿佛壁上、夜空里挂着自己突兀的眼睛。
抽回刚刚发过短信的手,突然很后悔。等待的几分钟里,时间象静止一般冷漠,盛夏一股冷从心底而生,寒过最冷的冬天。
相识仿佛在许久之前,不想再重提,只愿一行行的文字不再浅显。在这个多雨的夏天,心里有一些东西慢慢湿润直至发霉腐烂,于是便祈望着,明天能有太阳升起。
tear还在流淌,无法猜测当时钢琴家弹奏的心境,是否也有如我现在的惴惴不安和无地放矢?一首曲子或者音乐很容易在相近的心境下感染对方,我又想起曾经发来的那些歌,听着,感动着,喜欢着。
站在街角,车水马龙的景象。我亦常想,在那个陌生的城市里,人群中会有怎样的谈笑风声。远处,绿的树红的花纷纷扰扰正落入瞳孔的位置,分明成了一幅悲悲戚戚的图腾。
有风刮过,穿越身体,我时常觉得冷。
一支曲子引领着一场盛大的叹息和毁灭,于千回百转之中一次次感慨,于尘埃落定之时埋葬过往。有泪欲落未落凝结在睫上成了完美的樱花形状,纵然到了季尾依然暖意浓浓,我甚至开始想去膜拜那位旅韩的华人钢琴家。
(二)我想把自己点燃
然后走近
从此,一言不发
我不敢在石林最高处向下俯身,远远望去高高低低的岩石是有生命的。阿诗玛和小阿黑的传说络绎不决,赋予岩石鲜活的生命。左边的岩石郁郁葱葱,右边光秃秃的岩石在阳光下林立,在阴阳谷前留影拍照。刹那间我觉得,阴阳谷象极了自己,左心房开满鲜花,右心房一片灰白没有生命的体征。
我知道你活在我的左心房。然而多年的磨练让你变得谨言慎行,变得日益圆滑而坚硬,也许曾为谁动容过,终究到不了开到荼靡那天,反而成就了你的更坚强,翻手覆手间游刃有余。偏偏这些来得迟了是我在日子一天天由浓变浅的流逝中悟出来的,深度探寻内心的过程并不能拯救自己,于是我只有去寻那些心灵的解药,然后浇注成疼痛的延续。
依旧是石林,莲花池的水清澈见底。莲我没看到,只看见曲曲弯弯的山间有一道门,门里门外来来去去的梦境有一滴泪或一泓水在阳光的灼伤下慢慢蒸发,直到点滴不剩。
刀山火海留景不留人,偏偏在我的境头里连同景色一起留下的还有自己。很想让那些或许代表着幸福的刻度,永远停留在邂逅的角度不再继续不再生长。终究,我无能为力。山间错落的岩石间,有一些细小的颗粒飘落,无端地衍生成滚烫的泪珠。
那一刻,我开始怀念母亲的温度。
千百年前,石林是一片海。仰望双鸟度食,想让自己化作传说中的荆棘鸟用刺入胸膛的勇敢,换回重生的机会。终究,我没能穿过那片海。
用微笑诠释悲伤,我从海上来,原来你也在。
(三)注定成了一根刺
如风中一株盛开的薄荷
开着疼着
你不在的时候,我常常惊诧不经意间的心灵相息。
时间荏苒,尘埃深处终究成了一片灰色,想挽留却无法触及,是是非非终究敌不过时间的一个轻轻眨眼。
终于在我未来前行的路上,你成了一根刺。我以为自己可以用行走的方式来抵挡刺的生疼,可当音乐声起,我才发现骨髓深处埋藏着凛冽的痛。
陌上有花开到极致,唯愿时间能让我陷到尘埃里,让我珍惜绚烂烟花深处的一个微笑一声暖语。
愿这条河里有无声的,安静的,或者忧伤的时间静静流过。
窗外雨下得正欢,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美妙的情感是用来错过的。
很想和你有一次远行,跟诺言无关,跟情感无关,只想让自己行走于山水之间心灵彻底放松。曾经一次次走在古镇温婉的旧时光里,看着雕花的廊檐下一扇扇敞开的窗,听着阁楼上有如落入玉盘的琴声,想着在古香古色的时空能有一次相遇,想来那时的自己是狭隘的。其实,远行仅仅是一次心灵的度假,两个或许疲惫过的人不需要刻意去说什么,不需要拥抱,只需伸出手击掌然后给对方一个温暖如春的微笑。
笑过以后,用来纪念。
写在后面:我想我是真诚的。这段文字一直在心里酝酿成长,写出来竟然有点点滴滴的落空。我愿第二部写在远行之后,但愿这次远行,在多年之后的记忆里,依旧洋溢着迷人纷芳。
2008-7-5,昆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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