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8日
今天是周末,早起时,满耳蝉聒,太阳热情微笑,不想八点光景陡然翻脸,倾盆大雨的,惹来一阵乱笑,这就是天意,人是无法预料,犹如人无法预测自己人的将来,只能在计划中勾去已然完成的目标对于没有划去的也只有一笑,强迫烦恼是徒劳的,强加自己痛苦也显然很不明智。
昨天深夜菁就接到闺中好友f的电话,一副祥林嫂的哀切,痛斥她先生的无情、变态。无疑她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否则以她坚韧倔强的脾性是决不会在如此深夜烦恼菁的,菁默默听着,心中已是义愤。她们是从初一就结下的朋友,她就像个男娃样,整日的疯癫,没个静时,以菁沉静的性子结交她饶是天方夜谭。但菁确实喜欢她的率性无忧,喜欢看她叽叽喳喳的快乐。她们脸型实在像,个性却是这样迥然。她哪里玩来必讲菁听一遍,像例行公务般。菁微笑着听,把她编到她的故事里,她不计较她怎么写,只在乎她有没有讲给她听。生命与友情是两件很奇怪的东西。菁压着性子听完,一面安抚她一面一起分析。她语气肯定:“他宁愿相信他的姐姐也不不信我的,一口咬定我故意怠慢他家的人,还说我给脸色她们看全不把她们放在心上,天知道,我不知道我要怎么样对他家的人才称那女人心。他恼我,几天不理我,这次去开会也不告诉我,拿了东西就走,这算什么,他对我这样不公平……不是儿子我还不知道他就在附近yjn宾馆,几步遥的路程,前天我生日,丢一个蛋糕就走了,他拿我当什么了?……”
这是常有的事,在夫妻间。为着别人闹着不欢,不外乎是架不住旁人煽风点火,不过是内心那分虚荣要强的心在作祟罢了。菁笑:“不是买了蛋糕吗?不就证明他心理有你,如果没有何至于……凡事总要个台阶是不是?或者说他想独自静下?”
她激动减轻了些,菁趁势把话题转到别处,聊起旧友同窗,她人渐平静,话里竟也有了笑声,聊来聊去聊了一个多小时才各自道再见收线。
人与自然想来是一样的,激动时凶凶狂狂,欢乐时忘乎所以,平静时世界如过眼云烟,并无可执着处,工作不过是为了糊口,不为糊口谁还工作。工作的烦恼与得意又岂是一句话可说清的?
比如tm总管非常赏识一个新近来的厨师,便一味的褒奖,不管场合,其他厨师见了那种心情可想而知了,千般滋味只有自己嚼,那份委屈、那份敌视、那份愤慨,那份被排斥、那份不公平待遇……一个整体的工作岂是一个人能完成?怎么可以因一个人而勿视众人?而偏偏那个新来的厨师不懂人际,一味的自高,做事又躲懒,而这些缺点又都被放到一边去。作为整体的组织者,公平公正原是很重要的。夫妻关系说来又何尝不是,夫家、妻家的人往往是夫妻矛盾的制造商,当然孩子也免不了添乱。但夫妻可以抛开各自的家人吗?如何去包容,如何去融洽?如何化解?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心胸决定婚姻的幸福,爱情也就不会被葬入坟墓。夫妻本是阴阳结合的产物,天地万物分阴阳本就是为了最终的合体,你不合体为一就少了一样东西或者多一样东西,你必须让它们平了才好。然而在葜合的过程有段艰难的寻找程序,人类把这段寻找美其名爱情。只在这爱情两个字眼中天地劈开来不知道引出多少神奇梦幻故事,颠倒众生,断肠句子从地可以摞上天。
爱情是生活的一个元素,是夫妻组合在一起的定弄剂,所以夫妻的实体一路需要爱情来维系。只是爱情是不是该水乳交融?我不知道,只是不知道在哪读过一段这样的文字:
君子之交,不必要求“水乳交之。”让水是水,乳是乳,才能彼此尊重,倘若不安本分的水硬生生地要把乳澄清为水,而不甘寂寞的的乳又硬生生地要把水化为乳,结果呢?两败俱伤,水不是水,乳不是乳,再亲密的朋友也需要保持一定距离,而不必水乳交融。
文字虽是说君子,夫妻之道不正也该如此吗?彼此的家人不必融进两个人的生活,不必互相过问干涉与彼此家人情感状态,能尊重彼此家人,不超乎礼仪就可以,彼此的家人也该各自厚道些,如同朋友能帮上忙的地方不遗余力,不能帮上的也无所愧。凡生活不必过于强求同一性,让彼此保有一份原性,如同天地容万物,各自在各自的风景线上,你是我的梦,我是你的幻,人生便有了许多动人。
当我的工作还允许我这样胡想是件很幸福的事,何管它周末和周日开不开工?
下午下班时,雨便只零零散散地下着,城市的郊外是盎然的绿意,走在绿色间有种无法替代的美感与惬意。途经的小河床已涨到岸边,垂柳下是几个闲情人,撑着大伞垂钓,优哉游哉的,为自己枯燥的生活添一点情趣未尝不是种享受。所谓:绿杨楼外楼,闲看青山云去留。鸥,,飘飘随钓舟。
雨与月原是各有风味的。赶着风在雨里数落花无数,你必然爱这个世界,一路的大紫薇缀在枝头疯野般旺,这是生命无忌地盛放,轰轰烈烈展示自己的美丽。我们便是要羡慕的,把短暂的生命能如此香浓美艳的释放出来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人何必叹“瘦马驮诗天一涯,倦鸟呼愁村数家。扑头飞柳花,与人添鬓华”。
回到家,菁的先生正在网上漫游,女儿认真地在温课,下周一就要期末考了。菁放下包亲了亲女儿,没忘送先生一个吻。他顺势摸把菁的胸讨一个便宜的笑。
菁拧下他的耳下厨去。周末的菜该是与众不同的,菁的厨艺虽然不好,好在两个品尝者也是不能有异议的。一桌子的“伟哥”上到餐桌上,菁的先生喜笑颜开:“韭菜,西芹,我的最爱。”他开了碑酒,待要喝,电话来了,女儿动作迅速,接完电话开心的要命:“ss大伯说来接我和nn一起温课,她外婆弄了好多点心等我呢!”说着肯请地问我:“妈妈,我可以去吗?”
菁故作沉吟考虑,有几分钟才点头:“俩个可不许只顾着玩,只顾着吃不温课。”
“放心,当然不会了,我们约好比赛的。”女儿快活的收拾东西去了,饭也不吃了。
一会儿女儿快乐的影子就在我们视线里遁去了。菁先生无不得意:“这是我的安排,满意吧。他太太出差学习去了,要好些天才回来,正好帮我看着,小东西在总不能得意。”
菁笑,他们这帮子男人就这样都好能在这种春事上互相帮忙,都好能体贴朋友的心事。他瞅眼她乜斜他的眼睛,似笑非嘲的着实有点猴急,上来就要动作,菁推开指外面,外面楼厦的眼睛,天还没黑,总会有些视线有意无意投过来,没得遮掩,开个门推个窗什么的都被人家收尽眼底,真真的是晦气。他悻悻地老实坐下,没有动作嘴却是不肯放过好时机,尽讲些他们男人的黄段子,引得菁格格笑。
待菁吃完饭,天大黑,他赶去浴室,洗了一个干干净净出来讨赏,菁再赏他一个辣吻,吩咐他做好爱前的所有事项,菁要把其它杂事处理了才能安心,脏乱可不能伴她云欢雨爱的。他很快做完他的工作,在等的过程中免不了流览那些刺激神经细胞的文字。
当菁浴洗出来,化上淡妆,洒上幽兰香水,他盯了菁好几眼:“完全一个坏女人,仙界里的蛇妖,我等你等了一小时四十分二十八秒。”
“这算长吗?”
“不算,”他端过两杯香茗,袅袅的雾气散发出茉莉的浓香,这是菁最爱喝的,喝后满口的香气更诱发原始的激情。他囫囵地喝下,把他的身体卖弄我看,小弟弟雄纠纠的着实威猛,菁撩拔一下:“哦,天。”怪叫出声。
“今夜我要吻死你,你这个坏女人,扮得这花容成心要媚死我吗?”他抢下菁的杯,搂得她快窒息,一张唇赌得你无法呼吸。她喜欢这种野蛮,这是种充满原始欲望的焦渴。它需要释放,需要燃烧。她不知道为什么古往今来的妻子要故作矜持,作为夫妻,能把性★★爱调配得撩情销★★魂完全是一种福气,是爱情的经典,是物质之外的性灵,是庸俗上的精华,是重压下的逃逸,是欲望的解药,是现实的梦幻。夫妻的性★★爱该不会受了法律动作程序的规定。它除了法律的合理外不是龌龊的代名词,妻子不只是倒下去张开腿被动的让丈夫如同动物一样抽★★插一下一切就完了。当一个妻子不明白妻子的定义时难道不可悲吗?早年鲁迅先生就讲过“当你敲锣打鼓办婚宴酒席时不就是向全世界宣布今晚要性★★交吗?”
初看时真的要笑死,但回思想想却是无不切中要害。这是一句大白话,真的不能再真的话,既然宣布了还有什么要扭妮作态呢?难道你还会是完璧?人是善于幻想拟测的,在寻找爱情走向婚姻的殿堂最后灵魂与肉★★体完美结合不正是爱情的功德圆满吗?神龙与女娲的交尾,那是遥远传说中的浪漫。为什么要把妻子的权力出卖给别人而扮成一个怨妇呢?什么是贤妻良夫,精神与肉★★体的完美整合才是它的概念不是吗?
身体在爱人怀里,品尝爱人的粗狂与柔情,迎合他排山倒海压过来的热浪,掀起他无止境的冲刺。
爱情是用来甘甜而不是为制造文字,把最美、最浓、最纯、最浪的肌体给予你最深爱的人,身体的无瑕刹那的进入粉饰一生的沉醉。
窗外的雨仍在下,而且越下越大,撩人的动作仍在继续,用挺的乳★★房抚慰软瘫的斗士。
“我要爱你一千年,一万年,吟首黄诗来听吧,坏女人。”斗士捧起菁的脸,亲了一口,痴迷的:“你是我世界的全部,真的。”
这是他的诺言他的甜言蜜语。
爱情需要公正公平,它受不得委屈、受不得歧视、受不得拿腔作势,爱情是体验一次精疲力竭的感觉,你会发现所有的韵味与幸福都在其中。
她在记忆中搜索终得一首妙诗,是前日才在网上看的,对情又对景:
狂风暴雨之夜晚
(美国)艾米莉·狄金逊
狂风暴雨的夜晚!狂风暴雨的夜晚!
你和我作伴,
什么狂风暴雨夜
于我们那是天堂!
风已失去疯狂
静息在心的港湾---
还要什么海图,
还要什么罗盘。
航行在伊甸园!
啊!海洋!
今夜我只想
在你那儿停船!
2008-7-1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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