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引言

文字的发明被广泛的认为是所有文明中最重要的事件之一，他是古代文明得以流传保存以及现代文明得以发展的先决条件。可是，中国文字与西方文字几乎独立发展下积累的巨大差别，正如中国文明与西方文明相对独立的发展形成的差别一样的巨大。本文便从文字的角度出发，通过对中西文字差别的比较，试图寻找并总结中国文明发展的一些规律，为更好的理解中国的历史、现状和未来做一些有限的尝试。

大约公元前26世纪，黄帝的史官仓颉在前人的基础上整理并发明汉字。相传当时天地为之变色，夜间鬼神痛哭。不知道是因为文字使得中国进入一个更为复杂难测的时代呢？还是因为中国的汉字之间隐藏着太多天地间的秘密？在往后的5000多年的历史中，汉字有了一些新的发展，但总体上仍然是以形为主的表意文字。

而与此相同的时代，大约公元前3000年左右，古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等各个古代文明也发明了自己的文字，这些文字大多也都是表意文字。但在古埃及的象形文字基础上，发展了后来的腓尼基字母，然后有了现在的希伯来字母、阿拉伯字母、希腊字母、拉丁字母。此时，西方文字已经悄悄的从表意文字衍变成表音文字，形成了现在西方的大部分文字。

2、汉字与王朝的更替

比较中西文字，西方的字母文字更容易传播。而以意和形为主的表意文字——汉字则难以被人掌握，且效率低下，这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它的传播，并使它成为一小部分学者精英的私有财产。同时，以形为主的汉字以其自身的稳定性，在中华5000年的文明历程中逐渐渗入大一统思想，让中国在历经无数的历史的沧桑之后，却依然延续至今。

本节便将详细阐述文字在中国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历史进程中怎样的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的。

正是汉字在知识传播中的巨大差别，是让中华民族成为一个鲁迅笔下“具有巨大惰性”的民族，继而让中国在西方爆发近现代科学文化繁荣的历程中，处于边缘且远远落后于西方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一个又一个王朝分崩离析的幕后导演。

首先：缺乏拼音的方形汉字很难被底层人民包括大多数答掌握，只有少数人有文字的特权和精力，去学习和掌握那个艰深难懂的古文，使得中国在历史上就远远没有完成对其底层老百姓的基本知识和心智的启蒙，也使得中国的精英或者叫上层建筑与底层人民的差距越来越大。截至2005年底，中国文盲总人数达到1·16亿人，占中国人数的9%，占世界文盲总数的11·3％，仅次于印度。这仅仅是官方统计。而在解放前，中国文盲数达到3·2亿，占中国当时人口总数的80%。虽然没有找到唐朝这方面的数据统计，可是我们可以合理的估计，彼时的文盲比率也应该要更于80%。这当然也与封建诸王朝的愚民政策有直接关系，可我认为汉字的难学性是导致这一现象的更为根本的原因。

其次：那些掌握了文字，继而掌握了一定知识的文人，因为缺乏底层人民的支持，但他们又要求能生存，便只有进入体制内谋求发展，因为民间给他的支持实在太少，其结果是过于依附于政治与权力。文人对政治的依赖和与人民的疏离，也使得中国逐渐朝两极分化社会，即金字塔型分层，而不是朝橄榄球式分层的社会发展。根据现代社会学的观点，金字塔式的分层相对不稳定。这种不稳定可能是因为：下层人民缺乏一个正常的渠道来顺利的与上层社会和平的沟通和博弈，这个渠道本来可以通过中间的相对独立的知识分子层而达成。正因此，中国社会中间层的长期缺乏，导致社会矛盾一直积累，当积累到一定程度便爆发革命，一群政治家们和一群文人们开始建立新的政权，如此周而复始，形成中国社会分分合合的奇特现象。据统计，中国历史上大概出现四个大的历史性周期：第一周期从春秋战国战乱五百多年，经秦朝过渡，进入汉朝约四百年的大一统。第二周期从魏晋南北朝自相残杀近四百年，经隋朝过渡，进入唐朝约三百年的大一统。第三周期从五代十国辽宋夏金相互残杀近四百年，经元朝过渡，进入明朝约三百年的大一统。第四周期从满清统治和西方侵入近三百年，先有中华民国，后有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大一统。每一次循环总是伴随着一个鼎盛王朝的衰亡，整个国家的战乱，不稳定的中间统一政权和新的稳定的大一统政权。

同时：新政权释放了知识分子的能量，也在一定程度上普及了底层人民的知识，唤起了他们共同的激情，所以初期及初期之前的乱世容易繁荣，然而，统治者总想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而他们断然不会看到旧政权的推翻是因为独立的知识分子太少了，而是看到其反面，是帮助他们建立新政权的知识分子的作用太大了，太厉害了，所以才有了“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说，有了越来越多的文字狱，其结果只能导致相对独立的知识分子层更加依赖于政治，而中间层越来越少，两极分化越来越严重，政权越来越专制。

在专制的政权下，独立的知识分子便更少了，与之相反，在乱世，体制相对自由，暴动者需要信赖知识分子发动底层人民一起暴动，这让想来相对稳定阶层开始出现融合，知识分子的价值也越来越得体现，在这些时期，几乎无一例外的成为中国的学术最繁荣的黄金时代，春秋战国时代的诸子百家；三国时代英雄备出；五胡十九国以及魏晋南北朝时代的大分裂时代更是百花争鸣（只是不被我们关注）；明末清初这段时期也出现了不少的大家；而在近现代最乱的19世纪，尤其是19世纪20年代初到40年代末的短短的二十年时间里，出现了数不胜数的文学家、思想家、科学家，现在我们引以自豪的大家，几乎都出自这个时代。而随着中国政权的再次稳定，中国的知识分子似乎又在逼迫屈从且依赖于政治，而中国学术似乎又在沉默，中国的两极分化又在加大，中国的矛盾又在积累。可以想象，如果政府不转变对知识分子和言论的态度，其结果也很难逃脱历史的“怪”圈。

因此，从上述分析中可以看出，中国汉字是造成历代王朝的灭亡与繁荣的一个重要因素。

与此同时，汉字也让中国在屡次的分合的更替中，不仅没有像欧洲那样不断分裂成小而多的民族国家，却让中国逐渐形成越来越具有完整的领土、融合的大民族和统一的国家。

汉字的这个力量在《中国人史纲》里有一些描述：在大约公元前九世纪，楚王国建国过程中，最大的一件事是接受了中华民族的方块文字。此一事实使中华、楚两大言语相异的民族，因文字类别统一的缘故，最后终于融化为一个民族。这是方块文字第一次显示它的功能。这功能在五胡十九国、南北朝时代大分裂时代结束进入隋唐后再次显示，在满洲民族的清王朝入主中国后，第三次显示。（请参阅《中国人史纲》）

在秦朝统一六国之后，“赢政大帝下令采用一种简体字，把其他所有的字体，都简化为一种“小篆”。这是中国历史上由政府所发动，对文字所作的第一次剧烈改革，使原来十分笨重的文字，变得更灵活。从此在中国境内，文字、尺寸、升斗、斤两以及车辆的轮距，完全一致。正是这件事，奠定了中国人万世大一统思想观念的基础。“

由此可见，中国历史和文化中体现和蕴藏的民族融合精神的形成，汉字也是其重要原因。

可以这样说，虽然有点武断：因为汉字，中华民族融合成在一起并延续至今，也因为汉字，中国的历史上屡次出现分合的历史循环；还是因为汉字，让中国社会在兴衰更替的越来越专制的王朝历史中，背负了许多相对西方社会来说复杂的社会和历史问题，也延续至今。

对于现代的中国，如果想要避开这个历史的“怪”圈，保证不让悲剧的历史重演之外，除了要解决这些由于文字而带来的自有的社会历史问题，还要解决在现今特殊的国际与时代背景下与文字相关的更多的问题，其中之一便是，如何去面对西方文化和中国传统文化，如何去面对西方文字与中国汉字。这一主题将在后续的章节中会继续探讨。

3·汉字中的秘密

虽然在历史上，如果和拼音字母文字相比，汉字自有其功过。然而，历史已然过去，摆在我们面前的汉字，虽然历经沧桑，却如史书一般虔诚而神奇的记录了中国古代，尤其是先秦远古时代的人们的思想、社会的习俗，甚至可能蕴含着中华民族和人类祖先所知道的关于天地万物包括人类起源的秘密。而寻找这些秘密，也成为神学家、哲学家、文学家、社会学家，甚至包括政治家所极为感兴趣的天机。

由于关于汉字中蕴含的祖先民俗、文化、传统等知识在大量著作中有详细的论述（请参阅《汉字与民俗》、《汉字文化趣释》、《唐汉解字》、《古汉字与中国文化源》、《字里乾坤》《汉字王国——讲述中国人和他们的汉字的故事》等书），本文便不再细述。本节关注的是汉字中是否蕴藏，或蕴藏了多少关于宇宙、人类、中华民族起源的秘密。

在关于汉字中蕴藏的关于中国远古时代的宗教信仰所体现的宇宙人类起源的解读中，大概有两种观点值得我们注意。一类是认为汉字中体现了大量远古时代对上天的敬拜，是因为当时自然条件的恶劣所导致的迷信无知式的自然崇拜；一类是认为汉字中体现的祖先对于上帝的敬拜，和古书中描写的种种被称为“神话”的故事，都“神奇的像巧合一般”的和《圣经》的记述相似，可以推测中华民族的祖先，很可能是和全人类一起都是上帝创造的，来自同一个祖先。

先看第一种观点，在《字里乾坤》一书中引用《野蛮文化的追捕手》道：“汉民族那种人与自然神秘交感、血肉契合的直觉意象，那种浑然一统于经验和超验、现象与本体、有限与无限、存在与思维的原始之梦，很有历史。”

作者林成滔继续在文字中找寻宗教的答案，并在《字里乾坤》中写道：

宾，甲文很像一个人跪着迎请神进屋，似乎表示供神飨用的祭品。《诗经》有“彩虹（本来是另两个生僻字，因打不出来，而其意思指虹，故用此代）在东，莫之敢指”句，虹，甲文的写作很像双头龙、蛇类怪物，它能预告凶祥，和居住在大地的人类有特殊关系。

还有很多字，如土，水，皇都有宗教上的韵味。这里值得一提的是“龙”很像一条蛇的样子。书中认为这也是动物图腾的表现。

另外，书中原始人对生殖，对祖先的崇拜也可以体现在大量的汉字中，这里就不一一列举，详细情况可以参阅《字里乾坤》。

归纳起来，这类观点倾向于认为，汉民族的祖先和其民族的祖先一样，由于生存环境的恶劣，所以开始敬拜力量比它大的动物和天地为神，然后把其中的大量秘密遗留在汉字中，等待人们的破解。

而另一派神创论者认为，汉字体现了大量上天的秘密，这些秘密和《圣经》中的故事出奇的相似，让我们不得不开始怀疑，所谓的神州，就是神曾经存在过的国度。他们的观点和证据大体如下：

一九六八年遗传学家发现，全人类来自同一个祖先。一九九九年四月二十八日新华社电讯，基因科学研究证实，中国人不是北京猿人的进化，而是人类单一起源的后裔。

《圣经》说，上帝初造了一个男人，统管地上万物，女人是他骨中的骨、肉中的肉。这一对人类始祖，《圣经》中叫做亚当与夏娃，中国祖先传为“安登”和“女娲”。犹太人移居的河南开封，有个“一赐乐业”即以色列教碑，上面也刻着“阿耽”和“女娲”的名字，说阿耽就是“盘古”，是“阿无罗汉”即亚伯拉汉的祖先。

《圣经》说：第七日，上帝造物的工完毕，就安息了。《周易》也神秘地说：七日来复，天行也。且所谓“身怀六甲”的出处也是《隋书•经籍志三》中的《六甲贯胎书》。谓妇女身怀胎儿。传说中甲子、甲寅、甲辰、甲午、甲申、甲戌六个甲日，是上天创造万物的日子，也是妇女最易受孕的日子。故称女子怀孕为身怀六甲。

《圣经》说：伊甸园中有生命树和智慧树。《山海经》上说：当初有不死树和圣树，圣树又叫睿木，“食之令人圣智也”。

《圣经》说：人类始祖贪吃了智慧树上的果子，被上帝赶出伊甸园，并有基路伯和火焰之剑，阻断了人神通路。《尚书》和《国语》上说：人犯了罪，上帝命令重黎堵绝天路，上下不相来往。

《圣经》说：后来地上充满罪恶，上帝用大洪水冲刷了大地。《淮南子》《路史》《国语》上都说：共工为始作乱，震滔洪水，祸害天下，天柱折，地维绝，水潦尘埃归。

《圣经》说：大洪水过后，上帝用彩虹与挪亚立约，再也不发这么大的洪水了。中国古人依稀传说，是女娲熔炼五色彩石补上了裂开的天穹；不难想像，那正是一道横跨蓝天的绚丽彩虹。（以上大量句子大部分直接来自《神州》记录片）

可这和“语言文字”有什么关系呢？原来《圣经》说：挪亚的儿孙们来到东方一个叫示拿的地方，骄傲起来，被上帝变乱了口音，分散到各地。这一次大分散，地质考古学称为“地球板块大漂移”。屈原在《天问》中问道：洪荒之后，大地为什么分成了九州呢？大概从那个时候起，虔诚的中国祖先们就把自己居住的这块土地称作神州。汉字、埃及和闪族等最古老的语言文字，都在这个时候萌生了。

而仓颉用图画造字，其中包含了大量的上帝创世的秘密，所以才天地变色，鬼神痛哭。

我们神州的“神”字，只是指我们曾经是一个神眷顾的国度。而“婪”字，正是当初伊甸园中有生命树和知识树，夏娃受蛇的诱骗，见知识树上的果子好看好吃又给人智慧，一时贪婪心起，就摘下来吃了。祖先们用“二木之下一女择果”作贪婪的“婪”字来记录这件故事。“禁”字也相仿。当初上帝向亚当示明：知识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你吃的日子必定死，所以那果子又叫“禁果”。而龙也被认为可能是蛇的变体，是撒旦的变身，把中国引向了背叛神的道路，几千年一直到今。因为据《史记》记载，那一笑倾国的褒姒就是龙的怪胎，而中国也正是从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开始进入杀戮背谬的时代，神州不再敬拜神，而开始崇拜那条本被祖宗视为邪恶，也给神州带来战争与灾难的龙了。

还有船字，由八口舟组成，可能表示挪亚妻子、三个儿子和儿媳一家八口一起进了方舟。

还有义、善、美，在繁体字中，都有羊，着实让人奇怪。祖先以“我献羔羊，羔羊盖我”为义字，都是《圣经》中的记载，因为耶稣正是上帝的羔羊，神爱世人，甚至把自己独生子赐给人类来洗尽人的罪。

当然还有很多字，都可以用《圣经》的故事来解释，这里就不一一列举。总而言之，用《圣经》来寻找汉字，确实让我们耳目一新，并感到非常的神奇。

本文认为：这些字的具体寓意可能有千百种的解释，但这类的观点至少可以给我们两个启示，

第一：我们的祖先可能信神，且信的其实就是基督教中的上帝，这个上帝不是来自于西方且只属于西方，而是属于全人类，而神州是他曾经无比眷恋的一块好土，只是后人背叛了祖宗，也背叛了神，而让我们在后来的几千年历史中离神越来越远。（关于神与中国的更多信息，可以查书更多的资料，比如《神州》记录片）

第二：无论上面哪一类观点正确，都说明汉字以其神奇的延续性，记录了远古人类所熟知的关于上天的秘密。继续寻找和挖掘其中的秘密，是作为子孙的我们的使命。

总之，若抛除汉字在中国文明发展历程中的功过是非，汉字本身蕴含的大量宇宙的秘密和祖先们的习俗信仰，都等待我们后人努力的去挖掘和揭示。

4·汉字的发展与中国的现状、未来

汉字虽然没有经历像腓尼基字母那样翻天覆地变化而产生新的字母体系，但也经历了非常多的变革和发展，本节即从汉字的发展的角度来探讨中国或者小一点说中华主明的现状及未来。

汉字就字体的变革来看，经历了和拥有甲骨文、金文、篆书、隶书、草书、楷书等字体。大概是从具体到抽象，从不规范到规范，从难记到更易识的过程。

另一方面，大量词汇、半白话文和音调、多音节字到大约在公元六世纪才得已出现，并对汉字带来了新鲜的血液。那时因为佛教译经的缘故，汉文往往不能表达很多意思，于是大量新创的字汇产生。又因为一些高僧不能书写，只能口述，门徒将他们的谈论，用朴实的文体记载，遂成为一种格言式的‘语录体’”，使得白话文终于脱离文言文而单独出现。它使得学习和表达更容易。再有一点，佛经是需要向听众宣读，而单音节只宜于用来书写，不适合用来宣读，这样形成了音调，也同时使得中国言语在音调上也比以前丰富，言语的丰富当然也可以加速文字的识记和普及。

不过遗憾的是，在20世纪以前，汉字所产生的变革始终很小。真正谈及的由国民和国家一起有意识推动的汉字改革，只能从清末算起，大概也只有一百年的时间，而这一百年时间中，汉字和古老的中国的命运一样经历着风风雨雨，仁人志士们提出了无数套的方案，又经过了多次改革，走到今天，才有了拼音与简化字并存的现代汉字。

对于汉字改革中的是非功过，本文无意也无力评说。只是仍然从汉字识记的难易和知识的遍及角度出发，认为现在的更容易识记的汉字对推动了文明的进步，起着积极的作用，虽然他是以损失一定的传统甚至秘密为代价。

本文关注的主题是，当世界变得越来越平，当英语在日益变成最广泛的世界性语言，当中国又梦想回归世界的怀抱之时，我们如何对待以英语为主的西方文化，又如何对待以艰涩难懂的古文为主的传统文化呢？同时，如何对待汉字的几千年的发展历程给我们的启发和其中蕴含的天大秘密呢？

无论愿意承认与否，现在我们面对西方文化和中国传统文化的选择方式，是抛弃（甚至是完全抛弃）传统，然后又以一种自卑的、不情愿的、敏感的，甚至恐惧的心态去面对西方文化。且不论如何对待西方文化，我们对于传统文化的抛弃，除了五四文化动力中对中国文化的强烈批判原因外，古文的艰深难懂或许是一个客观原因。因此，在对待西方文化与传统文化（本文指的传统文化，更多的是指先秦以前甚至诸子百家之前，当然也可以包括诸子百家的文化）的问题上，本文提倡以下观点和做法：

首先：改变心态。以开阔的心态，承认并积极学习西方文化；以自信的心态，重新学习优秀的传统文化；以谦卑的心，来挖掘汉字中蕴含着的祖先的习俗信仰和上天的秘密。

其次：对于由西方文字写成的经典，应该大量的原文翻译。从小学习英语，代价巨大，但却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用英语交流，大量的翻译可以低代价的吸收西方文化。英语从小学习的机会不必强制，但要提供足够的机会，供国人自己选择。我相信，当一个需要英语做工具的时候，这个迫切的需求会导致他短时间内掌握英语的交流能力，而长时间的学习反而培养了英语学习的惰性，也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人力和物力。

另一方面：对于中国传统文学，中国应该发起大批学者，来一场大的翻译、较正运动，把所有古文，都翻译为白话文。并确立权威和正典，供无需也无精力直接阅读古文的大多数的人阅读。对此，我感同深受。前段时间我试图自己用字典、查书等方式来翻译并学习《道德经》，结果才到第十二章，就花去了大量时间和精力，迫于学业的压力，无力继续。但是其实我不会做这方面的学术研究，根本没有直接研读原文的必要，因此迫切需要一本权威的翻译出现，以后不读原文的读者，便可直接引用翻译的白话文。

因此，对于如何对待西方文化和传统文化的问题，本文提倡大量翻译，大量学习并大量融合两者，如果能做到此，或许也是对传统文化和西方文化的一个继承与发扬。

另外，纵观汉字发展的历史，更越发的看出，汉字是形成中国历史与社会结构的重要原因。历史我们已经无法改变，可是我们能改变的是，不让因汉字难以掌握而引发的不利因素的再生。这些因素有：知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言论极度不自由；统治阶层的专制；中间独立阶层的缺乏；文人对于政治的依赖或者说政治强制文人妓女化。这些都是导致中国王朝周期更替和社会结构的顽固却不稳定的重要因素。要遏制这些因素的生长，可以通过广兴教育，言论自由，独立舆论监督，与政治独立的文人（泛指，也包括自然科学家）、学校和教育系统，培养有独立思考独立人格之现代公民，价值体系多元化，保护并鼓励中产阶层的成长（现在只有中产收入者而缺乏中产阶层）等方式，让中国社会的结构朝橄榄球型发展，让中国沿着正确的道路，朝所谓现代化方向前进。

至于对于汉字中蕴含的丰富而神奇的秘密，本文的观点是宽容的对待自己暂不同意的观点，凭信心接受和求证同意或感兴趣的观点；最重要的是，应存着一份谦卑的心，“对于浩瀚的宇宙及其起源，我们凭什么以为现代科学比古人懂得多呢”，因着我们人类自身的渺小、软弱甚至罪恶，虔诚的叩问神州大地的祖先们留下的秘密，正是我们在不断探索和思考过程中所理应抱有的态度。

总而言之：因为汉字，我们曾经失去过一些机会；也因为汉字，我们已经得到和将要得到更多的机会。同时，中国也应该在汉字的启发下，在所有的区域，所有的民族中，发起一场本应在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几千年就应该发起的国民启蒙运动，让所有的至少的大部分的底层人民可以分享现代文明知识、开启现代文明的心智、重新思索和寻找可能曾经拥有但已失去的信仰。或许到那个时候，中国——这个最古老的神州和它的文化才能真正的再一次腾飞。

（本文部分内容来自之前写的《中西文化对比思考之一：文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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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读古文原文需要查字典，或者需要查汉字的《说文解字》之时，推荐去《汉典》）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