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老屋冷若冰清

发表于-2008年06月26日 中午2:57评论-0条

记忆里的那个家已经老了。

那是祖上的房子,结构非常简陋,比起大都士的钢筋水泥,显得特别寒酸。那白色的瓷砖,奶黄色的琉璃瓦建筑成一个水榭的模样,顶头覆盖着灰色的瓦,周围又种满了树,远处看着,祖屋躲在树的影子里,树的下面又是相互连接的两个大水塘,根本看不到房屋的影子。

夏天的时候,屋子左边的果园,葡萄红,李子青,桃子红,橘子一点一点,一丁儿大,还是绿色的。小孩子在树下追迷藏,母亲捧着个大西瓜在树下摆着一张椅子,父亲也陪在母亲身边乘凉,三个侄子年幼,吵着闹着要母亲抱,母亲忙不过来,三个小侄挤成一团,哭哭啼啼的,那场面如今回想起来,还是觉得热闹。

右边又种了几棵大芭蕉树,荒年的时候,可以砍下来垛成碎状饲养猪。

但母亲说那芭蕉苦,却很有营养,砍了从接口溢出一圈圈的奶汁,比牛身上挤出来的牛奶营养还丰富。很小的时候不懂事,有一次隐瞒着母亲,伙同隔壁家孩子拿着一把小水果刀,在树上挖出一个大口子,用一个大方口玻璃杯子接了一点点汁,跑到邻居家里,趁邻居家大人上厕所的空当,一鼓脑儿的将那个大方口杯里的芭蕉汁,牢牢实实的灌给了邻居家里哪个三岁半大一点的孩子。

后面那小孩子拉稀,治疗了很长一段时间,还差点出了人命。

母亲知道是我做的傻事,恨恨的揍了我一顿竹鞭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一个礼拜后那些青色也不见消散。

村里人都说母亲狠,是个地道的泼婆娘。母亲听者笑笑,不做声,忙着手上的农活,好象不把村民的话放在心上。

初二那年,去同学家里,瞧见同学家屋前姹紫嫣红的一片,心里羡慕的酸,回到家,吵着母亲要母亲在屋前为自己开垦一片土地。起初母亲没有同意,后面母亲奈不过我脾气,又答应了。

如今,我家的四面都是花,春天夏天秋天,花红叶绿的,交相呼应,羡慕了村里面不小孩子。

现在母亲已经离开我了,家里少了她的打扫,破落的特别快,房子里的柜子发霉里,长出一层绿色的青苔,也未见人来清扫,三个侄子,二哥家的早两年掉进池塘淹死了一个,另外一个,很早就不让母亲抚养,如今我也一年多不谋面了,大哥的孩子脾气差,成绩不好个性又要强,跟着父亲。

父亲是个懒人,冬天的时候,那孩子身上长了一身疮,头上爬满了虱子。

老屋里面不住人了,算命的说风水不好,底下有个龙潭,坏水。才年年死人,又死于非命。牵葛出各种瓜葛,坏后代鸿运也破了先人灵气。算命的还说,母亲死时没有救星,如果有救星,她至少还能或个一二十年,她走的是很心不甘情不愿的。

最后爸爸搬进了另外一栋楼房里面住了,那楼房没有装修,还是个毛坯,像样的家具也没有。母亲在的时候就起了一个灶,一个毛厕。

那是她们偶尔过去小住一段日子,临时搭进去的。

老屋宽敞,楼上三间房子楼下三间房,有很大的阳台,阳台上各有一个大偏室,堆放杂务,农忙的时候也放谷子。

四叔说,母亲走后,爸爸打牌,把家里的谷子买掉了,那两个大铁仓也贱价买给了别人。

屋子前面是一个大概六百来平方的水泥坪,有古式的水井,用手压的那种。

水泥地是为着清洁,方便侄子活动。

大下雨的天,有那个水泥坪,费了不小尽儿。泥巴不会被鞋带进屋里,出门的时候也不嫌脚脏,尤其是农忙季节,家里的谷子请人花一天的时间收割回来,也不担心晾不干水分。热的时候,碰到天气晴朗的时候,两天的时间,家里三担地的水稻全可以进仓。、

因此,那个大水泥坪,是母亲最为满意的一件杰作。

现在那水泥坪也不干净了,树落下的叶子累积在一块,那高地,竟长出了一簇簇绿色的杂草。

狗尾巴草,猪肚肠草。。。。。覆盖满了整个草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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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烈酒红袖点评:

家,总有一些久远的回忆。
该记忆的事情很多,
本文主题不够鲜明,
凌乱了些。
期待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