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里,你宛若春花秋月开过我每一个季节、洒落在我辗复辗转的深夜。我要将你留我所有经典而美丽的梦用平实的文字记录下来。只因在我人生最破败的季节,你曾用女人最极致的温柔,抚摸我最堕落无助的年华。
——题记
中午,手机上出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多年不见,一切尚好?听说你现在在家写字,这是多么潇洒的生活!你能猜出我是谁吗?一直将你珍藏在心底里最深处的人!
心跳加速,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些年原来你也一直在找我!
我不敢猜,因为十多年之前。就是因为我没猜出是你,你说你要气死了,后来我们居然从此音讯全无。
我抖着手拔过去,却无人接话。
我又拔,还是无人接话。
我拔了一个中午,还是无法听见你的声音。
十多年的寻寻觅觅,终于遇见。为何无语无言?莫非你从来没有原谅我当初的轻浮?
早早入睡,你却随梦而来。
你穿着英国十八世纪少女所穿的碧绿的大摆裙,戴着碧绿的宽边帽,一个人在台上跳舞。宛若荷叶在池塘里荡漾。
挤在人群里的我,对你,有几分熟悉,又有几分陌生。
我不知道你跳的是民族舞,还是别的什么舞。你边跳边用眼睛在四处搜寻,流星一样在观众身上流窜。终于,我们的目光相遇。我们怔怔出神,有着电光石火的惊愕。只是,你没叫我,我也没喊你。
你跳着旋转着的当儿,突然间左腿腿锯断的木条一样折裂,一分一秒地倒在了舞台上。
我奋不顾身拔开人群,轰然滑跪在你身旁。我哭着,叫出了你的名字。你那水灵灵的眸子微微启开,满含笑意。你喃喃哝语,亲,总算找到你了!这十多年,你过得好吗?
我不答你,只知道要送你去医院。我却抱不动你,你象一条沉船,在我的手里慢慢沉下去。我的手棉花一样软绵绵地瘫痪成水。
我对观众狂喊,哪个男生来帮帮忙啊,来帮帮忙啊!我抱不起她。
有男生大骂,女同志!去死吧!我们最恨的就是女同志,本来男单身汉已够多了,有了你们这些女同志,你要我们这些男人怎么活啊……
有男生将啤酒瓶“啪”的一声郑在我脚边,他妈的,我操!光天化日之下,这群臭三八居然搞倒舞台上来了……丢人现眼……
……
一个男同志怯怯地步至我脚边,我来帮你吧!
谁知这个男同志的手一伸,你却愤然一把打开她的手,不要碰我,随即你注视着我,我身上的每一寸部位都是你的,我不准他们碰我。
我用尽平生的力量再度抱你,你的另一腿突然能够支撑起来了。你挽着我,走,我们走得远远的!
在男人们的漫骂声里及女人怜悯的目光里,你拖着一条腿,紧紧挽着我的手,离开了那个广场。
半个小时后,一股泌入心脾的梨花香扑面而来。你的头在我肩上一歪,笑道,你闭着眼,我要带你去世外桃源,享受二人世界的生活。
睁开眼的时候,只感觉香晕晕白茫茫茫然一片,千树万树梨花白云一样在飘呀飘……
“这是我化了十年时间为你而建的梨花山庄。这个山庄只对女同志开放,以后,我们就住在这儿,你写字儿,我跳舞儿。永远永远不分开。”
(本故事未完,有事,暂写到此。待读。)
2008/06/26 10:59作于衡阳天马大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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