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在旅途中,几乎每到一地儿都是无一例外的暴雨,南方如此,北方也是。朋友说,08本是个吉祥的数字,可除了中国足球还算正常以外,其他的都不按套路出牌了,像您一样,疯了。的确如此,疯狂的地震、疯狂的无所适从、疯狂的油价、电价,疯狂的食物储备,连助手都去买了很多方便面和饼干矿泉水,以备不测。我说,靠!疯狂不可怕,可怕的是疯了还不知道自己是疯子,就像那个对巴金、冰心、茅盾作品放言不屑的所谓80后写手韩寒,(至于他是谁,我不甚了解,他写了什么作品,一无所知,更没读过。)那才叫真正的抽疯呢,并且疯到了极点,这让我等平民须仰视。
民间俗语: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无语!
还是那句话,这等要事还是我正义记者兄弟屈默的事,与我无关,剑客只需流浪之余,涂点心情走笔,家长里短,凡人琐事,亲情无限。
昨夜,城市一场暴雨,让剑客端坐在家里犹如一只困兽,夏夜,让人的欲望膨胀了许多,本是该有的,也是不该有的,就这样,活生生的骚动,被一场暴雨扼杀了。球赛,要等到凌晨两点多,那之前的时光,就靠熬了。在都市的夏夜,这需要一种定力,对男人而言。女人,可以上网聊qq、玩u酷、看博客、去空间、群里调情发泄,她们是不会寂寞的,电脑充当了痴女怨妇最好的第三者,她们是快乐的,也是充实的。充实的可以忘却家人,忘却身份,忘却洗衣做饭,相夫教子,睡眠保健。
我,就这样控制着自己,控制着一切本能的欲望。偶尔去助手新开的博听听唯美的音乐,她说,那是一个很美静寂的艺术世界,在那里,你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足音,可以让心灵得以净化,不再刀光剑影。我,认同。所以这一刻,我不想工作,周末就是周末,没必要把自己搞得像劳模先进,那玩意儿与二别无两样。
朱自清散文里说,这样的夜,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可我,猛然间,还是想起了二哥,自从写了那篇《在我童年地震的日子里》,就一直想写关于二哥的系列文字,因为他有的写,有太多的记忆让我去写。从年少时代在烟台老家我和别人打架被打得头破血流,他拿起铁锹冲上去和人家拼命;从我的少年时代在学校每一次的受欺负,他都义无反顾找人算账;再到那个70年代后80年代初,家境贫寒,他为了家庭,每年的两个假期,都去建筑工地打短工,每月挣二十三块七毛五;再到以后,他一个人远走他乡,给父亲留下了一句: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这一走就是六年没有回家一次。在南国求学,打拼,当警察、做记者的日子,没有人知道他还是干部子女,也没有人知道他还是来自都市的孩子,只知道他是个山东人,他很能干,很机灵,很聪明,很能吃苦。他说,有一次的武装军训测验,他第一个冲上山头,代价是脱水中暑晕倒在山顶。我说,这才是你。
后来,他把我西安同在深圳的嫂子骗到手后,依旧未变,还是为了那个家,日夜奔波,嫂子受了无尽的委屈,常常在夜里流泪,给我打电话诉说。记得,我曾对嫂子说过这样一句话:无论嫂子作出什么选择,我都不会怪罪您,您永远都是我的嫂子。因为我们是普通人,我们只需要普通人的日子。
若干年后,二哥累了,世俗的现实让他不再追寻那些永远也没有尽头的目标。他说,我终于放下了一切。我说,回头是岸。嫂子说,我们可以过平常人的生活了。
直到今天,我从二哥身上才明白了:生活的本质,就是老婆孩子亲人的笑脸。尽管有时我们也会无奈,至少我们选择了自己。
于是,我给他发了信息:在家吗?能否上网聊几句?他说,我在。于是视频中看到了赤身半裸的他,一个回归自然的二哥,依然随性开朗。我问,深圳大水,你没事?他说,靠!我家在20层,都活着呢。我说,嫂子好吗?他说,你嫂子在看你的文字呢,泪水涟涟的。她说,她做得很不够。我说,嫂子做得比我写的要好。二哥沉思片刻,说,是!我承认。
我说,你终于也会讲人话了。二哥说,说实话,你的挑战文笔很美、流畅,但太单薄,记住:你需要挑战的不单是文学手法,还有你自己、我们这些亲人,还有我们父母的爱情以及你的同事甚至整个社会。
我说,我知道,但那样会很累,我只是在制造一个浮躁的现代人需要的童话。二哥沉默许久,说,嗯!我也承认你的童话对我也是个挑战,我被你的童话同化了。
我说,但愿如此。他说,当年父亲对你的高度评价:对别人马列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确实精辟!我,无语!继续问,我侄子克伟呢?他说,假期打工去了,凌晨回来。我说做什么工作?他说,在一家餐馆当传菜员。我说,一个大学新生,富家子弟做餐馆小工,有创意!
他说,你都能让你家“非”一个人单飞闯江湖了,我为什么不能虐待他?州官可以放火,百姓就不能点灯?
我说,恭喜您都会抢答了,挑战成功!二嫂一旁插话:一对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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