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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沉默

这个漂亮服务生

潇湘洞庭来的高中生

我绝不是盯着她的脸蛋和雪白的颈

她斟酒时湿了我的台布和衣襟

不安和焦急让我无法责备

她在想着她的书本

在聆听上课下课的铃声

土地生钱的能力太慢了

父母的叹息弟妹的渴盼痛了日子的神经

我常常梦到蹦蹦跳跳的妹妹

我书包里总有父亲在寻找的东西

来的莫名

父亲狠狠瞪我一眼走出去

继续把自己斜斜插进土地

当大堂经理的影子劈开垂帘

女孩嫣然一笑转身

我还在多年前不曾走回

考查业绩的经理退去后

我们再也无力延续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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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拐弯的地方

我和我的单车摔了一跤

无畏冲上来的孩子

欢喜的眼神骤变绝望

我唇边的咒骂石头样

砸在自己的胸口上

年轻的母亲在清一色和一条龙里

堆砌着午后的阳光

这是我许多天后才知道的

孩子的父亲在一次矿难中去了

他毕生向往的天堂

在同龄人不同的梦里

拒不叫爸爸的另一个男人

撑起半晴半雨的天空

撑起年轻妈妈姻脂棱镜一桌麻将

在绿化树下孩子是蹲远眺的雕像

我渐渐明白了

他在等那个被他骑过脖子的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