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蔷薇花儿开黑脸汉子

发表于-2008年06月15日 早上9:43评论-2条

井口,候罐室。我下夜班刚上井,迎面碰到大班下井的单位团支部书记小洪。小洪一把拽住我,将我扯到一边对我小声地说,张明,你抓紧时间写一篇演讲稿!五·四青年节快要到了,矿团委准备举办“青春在煤海里闪光”演讲比赛!我们单位我可就报了你一个,你争取拿个第一名。成功失败与否?重担可都落在你的肩上了!小洪说完庄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摇摇头说,不行!时间太紧了,今天都几号了啊!?小洪笑着说,就凭你的水平我想时间不是问题!我挠挠头说,我想应该没问题,能拿不拿上第一名我不敢保证。小洪很信任地对我说,我感觉你一定会争取的,你小子文采好,长的又英俊又潇洒。我对小洪说,我尽量努力吧!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小洪问,什么要求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办到都尽量满足你。我欲言又止地说,我-------我--------。小洪说,你别吞吞吐吐的好不好?我还得下井呢!我笑嘻嘻的突然说,你老婆让我睡一下,我保证能够拿个第一名!小洪也笑着骂道:我就知道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知道天天贫!说着他一手抓住我,一手摘下胶壳帽就向我头上敲。我迅速的一矮身,猫着腰抱住他,然后我一用力将他扛在了肩上。我们俩的胶壳帽同时都滚落到地上,小洪在我的肩上吓的两手乱抓双脚乱蹬,嘴里不停的喊着:快把我放下!快把我放下!我扛着他猛烈的转了两圈,才把小洪放下来。趁他惊魂未定,我向前快速俯身拣起地上的胶壳帽,一溜烟的跑进了灯房。

灯房里显的很拥挤、嘈杂,上下井拿灯领自救器的人特别多。我交掉了自救器,在灯架上锁好灯,转身刚准备离开。丁丽萍笑吟吟走到我的面前,手里端着茶杯。丁丽萍问,渴不?

你怎么上早班了?我边说边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古都古都”喝了几口。

丁丽萍说,是夏风花跟我换了个班,她今天有事!

那个疯丫头能有什么事?我开玩笑的说该不会去相亲去了吧!?

丁丽萍捂着嘴笑着说,还真被你猜中了!她今天就是相亲去了。

你说说谁会要她?我兴高采烈地问,又是哪个白痴?

丁丽萍小声回答说,不知道,听说还是市里的呢?

是吗?我不相信地问。这时,一位认识我的矿工经过我身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你小子又在炮妞,还不赶快回家,你老婆等你回家洗尿布呢?

丁丽萍狠狠地白了那人一眼,我朝那人屁股上踢了一脚笑着说,洗你老婆的尿布还差不多!那人笑着拍拍*和同伴一起走了。

我不耽误你上班了,我对她说,我的走了!

没有关系的。丁丽萍红着脸说,想和你在聊会。

万一被你们领导看见你会受罚的,我说,我们有时间再聊!好吗?

丁丽萍恋恋不舍的说,那好吧!我下了班去找你。

我说,好的!说完我急匆匆的走了。

回去别到处乱跑了啊!丁丽萍在我身后喊道。

洗好澡,回到工人村的探亲楼,已经8点多了。我爬到我居住的三楼,本来筒子楼就很狭窄的过道里,堆满了煤球、旧纸箱、自行车、破旧的童床等一些破烂-----。我小心翼翼的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到屋里,从暖水瓶里给自己到了杯水,端在手里慢慢喝着,巡视着我的房间。我的房间里到处扔的都是没有洗的脏衣服和一些臭袜子,地下也到处都是烟头。唯一值的骄傲的就是我还有几本书,象摸象样地堆在一个断了一条腿的写字桌上。除此之外就是我睡觉一翻身就吱吱乱响的单人床了,床上的被子就像一个头发散乱的女人慵懒贴在床上。我是一个很邋遢人,从来没有叠过被子,对于我能够独自拥有一间这样破旧的房间我很是心满意足。

我要这个房间经历了不少的周折,原因我没有结婚还是单身,没有条件要房子的,但我又不愿意住四个人一间房的集体宿舍。队里的大张他把胸脯拍的啪啪响地对我保证:我可以帮你搞一间房,不过你得先请我喝酒!我说请你喝酒算什么?你不帮忙我也可以请你喝酒。

那天,我请大张喝完酒。我从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两高档条香烟,一箱口子窖酒,大张带我来到房管所戴主任的家,哪个戴主任见到礼物也牛逼烘烘的向我保证:不就一间房吗?没有问题,你就回去等好消息吧!

我当时心里乐开了花!后来,我几次做梦都梦见我有了自己的小天地。我可以尽情的唱歌,快乐的舞蹈,静静的写作。

然而,我左等右等大半年过去了也没有等来好消息,我的美梦泡沫般的灰飞烟灭。愤怒的我对着大张发了一通大火。搞的大张满脸通红一脸的惭愧,大张也愤愤不平的骂道:谁知道他*的戴主任这么不讲义气!不能办的事情,你别收下东西啊!

后来还是我的女朋友丁丽萍托她的表舅通过一位副矿长搞到的这个房间,在庆祝我乔迁新居的那天,我和女友都喝高了,我俩的脸红扑扑的象熟透了的苹果。我模糊的记的我对她表达了感激之情后,她扑到我的怀里。我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脸拼命的吻个不停,之后我们冲动地发生了本应该在结婚时才发生的性关系。我们在做爱的过程中我才知道这是她的第一次,她在极度疼痛当中还努力让自己脸上挂着微笑。我十分清楚对于一个女孩第一次意味着什么?那将会是她刻骨铭心的爱!即使地老天荒她都不会忘却的爱!她会把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假如有一天你背叛了她,她有可能会亲手宰了你!

第二天我后怕的要命,不是说我胆小,害怕有一天,我们分手她会杀了我,而是我觉得我们都还太年轻,未来会是什么样子谁也无法预测!毕竟这个社会充满了太多的诱惑。

女友丁丽萍是相貌极普通的一个女孩。只是她是一名正式工,在矿上了了可数的女工是十分炙手可热的。许多刚分来的大学生也都在追她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丁丽萍就偏偏喜欢上我了?我每次问她,她都笑而不答。有一次她被我逼的没有办法她才告诉我说,你长的真像金城武。我问,金城武是谁?丁丽萍笑盈盈地说,香港影星。我怎么不认识?我说,我改行去当电影演员算了,哈哈-------我一阵狂笑。

丁丽萍对我太好了,每次我从井下上来,她都会为我端出一杯早已泡好的热茶给我喝。令我万分感动!我也曾经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娶她为妻。可是我至今还没有去过她家一次!

我手里的茶已经凉了,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起这些。我放下茶杯,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我从抽屉里找出纸和笔,伏在写字台前开始写演讲稿。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的心一直静不下来,演讲稿写了好几遍了都不太满意。写了撕,撕了写,地上扔满了废纸团--------。

“砰砰”有人敲门。

进来。我说,门没有关!

门被推开,邻居长霞嘴里磕着瓜子笑嘻嘻的进来。哎呦!秀才又在写啥呢?长霞贴着我的后背伸着头看了一眼大着嗓门问道:俺不会打扰你吧?

我在写演讲稿呢!我回头笑着说,没有关系的。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我的心却“砰砰”地剧烈的跳动着,我感觉到来自长霞那温热的肉体让我心神不宁,大脑一片混沌。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我向前挪了挪身子。我把笔往桌上一撂,我晚上在写。

长霞问,你晚上不上夜班吗?

我今天晚上休班。

你吃饭了没有?长霞边磕着瓜子问道。

我还真没有吃。我笑着说,你这一问,我还真感觉饿呢!

长霞说:要不我把俺家的饭端一碗过来你吃!

我笑笑说:那大龙哥回来吃啥?

长霞说:他下班还早着呢?就是回来了俺不能再给他重新做!

你家做的什么好吃的?我问。

鸡汤面条。

怎么早晨也吃面条?

我喜欢吃面条,你喜欢吃不?

还可以吧!

那我就给你盛碗过来了。她说着将手心里吃剩的瓜子壳扔到地上,然后拍了拍手。

那就谢谢你了哈!我说。

长霞哈哈笑着说,跟姐姐客气啥?她说完出去给我端饭去了。

长霞是我斜对门的邻居,男人也在井下挖煤,是农协工。一个儿子在矿子第小学上四年级。她是个来自乡下大大咧咧的女人,为人特别大方、热情,谁家有事她都乐意帮忙。给人的印象是个傻呼呼的女人,人又长的人高马大,一对肥硕的ru*房象一对爱动的大白兔蠢蠢欲动,宽大浑圆的臀部一步一摇,晃的人眼晕目眩。虽然她年过三十已是半老徐娘,仍旧风姿绰约、味道十足。我回忆起她那丰腴的身体令我灵魂出壳、魂不附体。特别是她那毫无顾忌的呻吟,更令人振奋,让人产生一种特别强烈的征服欲望。

我和她的暧昧关系,我敢发誓绝不是我勾引她,当然也不是她勾引我,可能是人本能,属于情不自禁。

去年的夏日的一天中午,我吃过饭躺在床上看书,人们大都在午睡。长霞突然推门进来,她说想看书,所以就过来问我借书。我说我的书都在桌子上,想看哪本你随便挑。长霞挑了半天说没有好看的,你手里看的什么书?她走过来俯身双手撑着床沿,伸出头看我手上的书。无意间,她那一对调皮的大白兔隔着一层很薄的细布蹭到我的肌肤,我仿佛被一股高压电流击中,浑身麻酥酥的,体内的血液立刻沸腾起来,如同大海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着我的胸腔。我的呼吸也变的急促,嗓子干涸的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下身也象一头沉睡的雄蛳猛然醒了过来,骄傲的昂起了头。

当我还没有来的及伸手去抓,长霞已经瘫软象一堆面条贴在我的身上。我没有想到她到身体如此庞大如此柔软,伏在上面感觉就象躺在席蒙思床上一样,舒服极了。

当我进入她的体内时,她拼命的扭动着肥硕的身躯,竟然毫无顾忌的大声呻吟起来。我惊慌失措气喘吁吁的捂住她的嘴小声说,大龙哥还在隔壁睡觉呢!小心让他听见。长霞依然我行我素地大声呻吟着,更激起我驾船扬帆远航激情-------。

小张,想什么呢?长霞什么时候的进来我都不知道。长霞将一碗热气腾腾鸡汤面条放在我面前说,快趁热吃吧!

我从抬头看了一眼长霞,尽量让自己脸上堆满微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没想啥!我能想啥?说着赶紧抓起筷子埋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我清楚我脸上的笑是很僵硬的,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低着头猛吃。

长霞看着我的吃相开心地‘咯咯’笑着说,你看你!吃的这么快!小心噎着,又没有人跟你抢?我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喝进肚子里,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

长霞专注地看着我柔柔的问,好吃吗?

好吃!我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一边回答说,真香!

长霞拎着空碗眼波盈盈的说,好吃!那俺天天给你做行不?

我看了一眼长霞一眼,继尔把目光转向一边。我知道他话里有话,我的脸上迅速涨红了起来,感觉烫烫的,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长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而且笑的弯下了腰。过了一会儿,长霞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张吓着你了吧?俺是和你开玩笑的,俺天天给你做饭?俺儿子和俺家大龙吃啥?别担心俺不会嫁给你的!俺还舍不的俺家大龙呢?

不是-----我是-----。我窘得竟一时语塞,脸羞的更红了,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长霞看着我的尴尬样子依然笑着说,行了,俺不逗你了!你抓紧时间写你的稿子吧!说完她拍了拍屁股走了。

我关上门,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那块水渍想,长霞这个女人真是个马大哈!一点不喜欢给人留面子,想到那就说到那,其实这样的女人也有优点的,天花板上那块已经泛黄的水渍,我越看越象一个叼着烟斗外国老头-----我在不知不觉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手机铃声给闹醒。我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喂!”了一声,只听对方细声细语的问,你是张明吗?

你是谁?我警惕地问道,这是一个男人不象男人,女人不象女人的声音。

我是小丽啊!电话那端依然捏着鼻子说话。

我已经听出来是谁了,我对着电话大声骂道:你小子再给我装娘娘腔,小心我真的把你骟了——彭小飞!

嘿嘿!张明别生气啊,你彭叔叔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你小子尽绕我的喝啊,我也笑着说,快说!什么事?

小飞说,你立刻到我家来一趟就知道了。

你小子有事就说,有屁快放!我对电话说,我关机了呵。

别别!电话那端的彭小飞忙说,四矿的冯老师来了,你快点过来!

我马上过去。我说完,关掉手机,跳下床,快速的穿好衣服,匆忙的洗了把脸,对着墙上的镜子梳了梳零乱的长发。然后,锁上门,下楼,上街。

走出阴森森的筒子楼,来到大街上。外面天气好的真让人想找一个口袋把它收藏起来,明媚的阳光,和煦的春风。大街上各个年龄段的人在沐浴着阳光,享受着春风的洗礼。

阳光下,有聚在一起摔扑克的退休老人;有弯腰的老太太牵着小孙子蹒跚的步子却走的很执着;有喜欢聊天的小媳妇围在一起说着家长里短;五月的天竟然有光着膀子无所事事茫然四顾的闲汉。以及汽车鸣笛声,自行车的铃声,走卒小贩的叫卖声,商店促销的播放的音乐声-----矿山的生活是热闹、喧嚣、丰富多彩的。

我穿过人潮熙攘的十字街口,通过休闲广场,经过一片绿化带,拐入彭小飞家居住的小区。在彭小飞家楼梯口,正巧碰见高洁。高洁问,是彭小飞打电话叫你过来的吧?

是啊!我问,你呢?也是彭小飞通知你的吧!?

高洁笑着说,是啊,他在电话里说四矿的冯老师来了。

我看着高洁很阳光的笑脸说,走!咱们一起上楼吧!

高洁是一个很阳光的女孩,可能是她在医院里当护士的原因,她的皮肤特别白皙,光洁的额头,水汪汪的大眼睛,乌黑发亮的长发向后扎成一个马尾,她是属于那种很阳春白雪的女孩,就像一件精美的瓷器,让人情不自禁的去爱怜,又不忍心去碰,害怕一不小心就会碎了一样。

我们来到四楼彭小飞家门口,我伸手“咚咚”敲了几声。

彭小飞打开门,看见我和高洁站在一起,他大大咧咧的当胸擂了我一拳说,你小子什么时候把我们最漂亮最有才气的美女勾走的?高洁的脸上迅速爬满了红云。我夸张的踢了彭小飞一脚骂道:你小子少胡扯!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抠出你的眼珠,当玻璃球弹啊!彭小飞嬉皮笑脸地说,心虚什么?没有这回事,就不怕人家说吗!?我用手指着他,你啊,是无可救约了----。

彭小飞嘻嘻哈哈地把我俩让进屋里,客厅里早到的田野、许书川、张春阳,章雪月正陪着冯小刚老师说话。我和高洁过去先和冯老师握了握手,客套了一番,然后才跟田野他们打了声招呼。

高洁跟章雪月做到一起,我在冯老师身边做下,我发现少了一个人,便回头问彭小飞:哎!海生怎么没来?彭小飞说,我打电话通知他过了,谁知道他怎么还没来!张春阳说,海生一天到晚忙着做生意,人都快掉钱眼里去了!我对彭小飞说,再给他打个电话催催他-----。我的话还没有落音。海生从门外进来了,他红着脸说,不好意思!来晚了,刚谈妥一笔生意。田野问海生,最近生意如何?发财了吧!?海生回答说,还行,晚上我请大家吃火锅。

这时,冯老师问,你们自费出版的诗刊准备的怎么样了?叫什么名字?想好了没有?

田野说,诗刊的名字到是取好了叫《天轮》,不知道合适比合适?冯老师听后说,好!这个名字起的非常好!对煤矿诗人来说很贴切,很富有诗意!什么时候印刷?

彭小飞说,我们的稿子都准备齐了,只是目前资金还欠缺些!

许书川用深沉浑厚的男低音说,钱啊钱!一把杀人看不见的刀!

张春阳说,今天趁冯老师来的机会,把大家叫来,就是要讨论一下我们的资金问题,看看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和办法?

章雪月说,我们煤炭行业与其它行业相比工资收入是最低的!

彭小飞笑着对章雪月说,你不愧是搞统计的啊!

我感慨的说,我们的劳动强度最大!

张春阳打断我们的话说,我们今天不是来诉苦的,我们是来讨论资金问题的,谁先说说看,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高洁说,我到是有个主意不知道可不可以?

田野问,什么主意?

高洁说,我有个远房表姐夫很有钱,我去找他拉赞助你们看怎么样?

彭小飞说,太好了!大不了咱们在封面或封底给他做一页广告。

海生问,你表姐夫是做什么生意的?

高洁红着脸说,他是个杀猪的!

众人一听都乐了,纷纷说道,这怎么给他做广告?咱们的诗刊的封面总不能摆上一群猪吧!?或者印上血淋淋的猪肉吧!不行不行。

许书川对章雪月说,你在办公室,你问问矿长,让他帮一下忙可以不?

章雪月说,我可不敢去找矿长,现在矿长天天忙的团团转,他会管咱们这样的小事?

许书川说,你去试试吗?行就行,不行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章雪月说,绝对不行!我也不去试。要去你自己去!

冯老师说,依我看,你们每个人都先拿一部分钱出来,等刊物出来之后,你们在分别去推销,等收回了资金,在返还给大家,你们看怎么样!我这只是参考意见啊!

大家经过商量最后采纳了冯老师提出办法:每人拿出一千作为出书的费用,等书印刷出来根据销售情况在把钱反还给大家。

晚上,海生在饭店请大家吃了火锅,席间我们喝了不少的酒。大家都有些喝高了,胡言乱语的对文学讨论了大半夜。

我醉醺醺的回到筒子楼,走到我的房间门口时,我吓了一跳。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堆在我的门前,我用脚踢了一下。那团东西忽然“哎哟”叫了一声,站了起来。我走近一看,原来是我乡下的表哥。

我说,怎么是你?吓死我了!

表哥说,你跑哪里去了?

我说,你什么时候到的?

听你邻居说我到的时候,你刚走!

快进屋吧!我打开门,我们进到屋里我问他,你吃饭了没有?

表哥说,我已经在街上吃过了。

我给他到了杯水,然后问,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你-----表哥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咱哥俩你还客气什么?

表哥最后红着脸说,你能不能在矿上给我找个下井挖煤的活干!

我很想帮他在矿上找个工作,因为我这个表哥确实太可怜了,他在的乡下很偏僻,穷的叮当响,一直娶不上个媳妇,到他28岁好不容易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个四川蛮子,给他生了二男一女,四川蛮子最后还是跑了。表哥在家里又当爹又当娘的拉扯着三个幼小的孩子。才30几岁的人,苍老的象个小老头。

我特别希望能帮帮他,可是我不认识当官的,在这个国营煤矿用工制度是很严的,不象小煤窑,报个名就可以干。

表哥!实在对不起!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给你找到工作。我又借口说,现在在农村种地多好啊,不用交任何费用,国家还有粮食补贴!我现在都想种地去了,可惜我没有地——下井挖煤有什么好,说不定那天就在井下被砸死了!

嘿嘿-----你拉到吧!表哥说,不愿意帮忙就算了,别找借口了——你可不可以借我些钱,我回去做个小生意。

我说,多了没有,一,二千还可以。

表哥说,多少都可以,等我赚了钱就还你。这时表哥发现我的床头下有半瓶酒,他拿起来对着酒瓶喝了一大口。

我对他说,可惜没有下酒的菜!现在卤菜摊都收了,要不然可以买些回来下酒。

表哥放下酒瓶,说,买什么?咱们自己去搞!

我说,半夜三更的搞什么啊?

表哥走到我跟前神秘地对我说,傍晚我在街上吃饭,看见街上跑着好多的大狼狗,一个个肥的就跟我们乡下的牛犊子似的!走!我们捉两条回来下酒。

我说,狗都凶的很,咬到我们咋办?

嘿嘿!我有这个,表哥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粒用蜡封的药丸,说,这是青化钾,只要狗一咬到它立刻毙命!哎!我忘了告诉你,下午有一个女孩来找过你两次,你都不在——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

我说,哦,知道了。我猜可能是丁丽萍。

我和表哥来到空旷无人的街上,仿佛万物都处在睡眠状态,进入了梦乡,昏黄的路灯仿佛也困得无精打采。习习夜风吹过来,带来丝丝凉意。

表哥在街边的垃圾箱里翻出一块骨头,用细线把蜡丸绑在骨头上,一切准备完毕,只等目标出现。

我们在工人村里四处寻找目标,我们刚走进一个楼道,突然传来猛烈的狗吠声汪----汪---汪-----。表哥让我退回楼头在一丛黑暗树影里蹲下等着他,他一个人蹑手蹑脚的向狗吠声走去------。

一会儿,狗吠声消失了,只见表哥肩上扛着一条硕大的黑皮狼狗向我走来。

我唏嘘道:乖乖!这么大的一条狗!

走!表哥哥背着狗小声对我说,快走,等被人发现了就麻烦了。

我们走到十字路口时,又看见一条黄色的本地狗,一路低着头嗅着在寻找吃的东西。表哥将肩上的狗扔在绿化树丛中,让我看着。他朝那只黄狗走去,我远远的看见表哥悄悄走到黄狗的跟前,黄狗警惕的抬起头看着他,他们对视了一会儿,黄狗可能看出这个人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恶意,于是又低头继续寻找食物。表哥这时很镇静的掏出骨头扔了过去,那黄狗嗅了嗅,张口就咬,当它的牙齿咬破蜡丸接触到里面的青化钾,连哼一声都没有来的及,扑通一声倒地,腿蹬了两下,立刻毙命。

我们回到筒子楼,表哥三下五去二就将黄狗剥好了,简单的洗过之后,按在锅里,用电炉烀了起来。不一会儿,满屋里弥漫着狗肉的香气。再香我也没有胃口吃了,我已经困的睁不开眼。我从床头柜里给表哥拿出两千块钱说,你自己吃吧!吃不完你都带走!你明天坐5点半到沈庄的早车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啊!我把钱搁在桌子上。我倒在床上,一会儿,便呼呼的睡着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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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心语飞扬点评:

文笔不错,看得出作者很有写作潜力,继续努力!

文章评论共[2]个
心语飞扬-评论

问好朋友,加油!at:2008年06月15日 下午3:32

释藤-评论

情节优美动人,欣赏了,问好
  【黑脸汉子 回复】:谢谢朋友的鼓励,这篇小说我没有写完,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烦了,就没有写下去,以后有机会在继续写吧.谢谢你的欣赏! [2008-6-26 11:42:09]
  【释藤 回复】:哦是吗那以后期待你的精彩哦 [2008-6-26 12:00:50]at:2008年06月26日 早上9: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