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知工科长文渠

发表于-2008年06月14日 下午5:30评论-35条

官场那事儿之--

提拔重用

(一)一夜成名

无为县委组织部悄悄传递一条信息:杨伟要提拔了。

杨伟今年43岁,在县委组织部从借用到组织员、副科级组织员,再到现任的知识分子工作科科长,已经苦熬了8个年头,做人做事都非常严谨。

先说做人吧,杨科长总是满脸堆笑,见人打招呼,背就从来没有直起过,基本上都是前倾35°,对上对下都是一团和气,说话基本上也都是轻声慢语,而且是字斟句酌、字字珠玑,到盛怒时自己小脸先红一阵白一阵粗气喘半天最后憋出两个字“再说”。

再说做事吧,杨科长的认真劲也是出了名的,只要是领导布置的工作,基本上做到保质保量及时完成不过夜,县委大院503室知工科的灯光基本上是夜里12点以后熄灯,有时是通宵达旦,因此杨科长还有个善意的外号叫“杨半夜”。

按说,杨科长的人气指数、工作能力、敬业精神对照县委的用人导向,他提拔那是属于秃头捉虱子――明摆着的,再加上他与部长大人特投缘,有着共同的爱好――乒乓球,空闲时候杨科长总是陪领导增强体质运动运动,尽管有人背后嘀咕说杨科长在学习周恩来总理搞“乒乓外交”。但是嘀咕归嘀咕,谁也取代不了杨科长“乒乓外交”的角色,因为论球技,杨科长是一等一的高手;论球品,那也是百里挑一。尤其可贵的是,杨科长当陪练,部长抽球抽得顺手;打比赛,部长赢球赢得艰难刺激,杨科长输也输得不着痕迹。三局两胜规则,一般情况是部长先拿下一局,杨科长再奋起直追一局,第三局肯定难分难解,咬得很紧,到9:9时,杨科长总会感到“吃力”而乱了章法,一不小心球回高些,于是部长抢抓机遇扣杀过来,于是杨科长招架不住,10:9,接着杨科长“全力”扳回,过渡三球以后开始“痛下杀手”,可是扣杀力度“不小心”大些了,于是杨科长在部长志得意满轻拍其肩膀时一脸遗憾地翘起拇指树了白旗。

杨科长要提拔的风声象长了翅膀一样在悄悄地从这只耳朵钻到另外一只耳朵,从这双眼睛会意到另外一双眼睛。但风声归风声,传言归传言,县委组织部谁都在按部就班地忙着手中的工作。当然有外出忙招商的,有下去忙考察干部的,有到村里忙搞党员远程教育的,有挖空心思钻研文章忙着出成果的,也有低头忙着看小说的,有在网络上忙着浏览花边新闻的,还有,就是一人在科室值班的闭门忙掼蛋、斗地主,乃至偷偷溜进彩色网站忙着目不转睛探望穷人家姑娘的(实在太穷!没有钱买衣服穿,这些可怜的光屁股孩子!)。总之,每个人都在忙,谁都象没事一样,组织部依然沉寂得象一汪深潭,如果说加上会意的眼神交流,那至多只能算是死水微澜而已。

其实,要说谁都没事人一样也不完全正确,至少杨科长就有事,不过一般人看不出来而已。

但就有不是一般的人,有特快专递和小广播美誉的档案室常大姐就捕捉到了杨科长的变化,并迅速通过耳语对外发布:杨科长最近的头发又光又亮又香,看来摩丝喷的不少;杨科长的领带是新的,光艳得很啦;杨科长皮鞋每天擦得贼亮,苍蝇落上去都能摔跟头;杨科长最近走路后背前倾幅度已经少于35°了,至多只有25°吧;杨科长跟部长打乒乓球的频度有增加,但水平好像有下降,比分常常是过不了7分就落败;等等。

其实小常尽管是女人心细如发,但还是忽略了关键所在。这一点,只有综合科殷科长和杨科长的妇人杨华感觉得到。

殷科长今年45岁,大杨科长2岁,也是副科级科长,在某种程度上级别还要高杨科长一点。县委组织部有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办公室、组织科、机关干部科、乡镇干部科、综合科和电教科属于大科室,党教课、信息科、人才科、企业干部科、干部监督科、青年干部科这些属于小科室,杨科长的知识分子工作科就更是一般中的一般,没有权不说,名声也实在不雅,被简称为“子(知)宫(工)科”,提拔一般情况下比较渺茫,或者说难度系数太大。

说起知工科杨伟杨科长,加上宣传部社会精神文明办公室的主任吴大用和县委办保密局局长路英女士,无为县上上下下干部个个耳熟能详,据说故事是从县委四套班子会议上传出来的。

据讲当时县委常委、组织部长严耀秋瞌睡打了个盹,县委常委、宣传部长乐哈哈(真名叫骆夏)一本正经地向严部长提意见:“都说你严部长是严要求(严耀秋),我看也不怎么样?”严部长一般情况下基本是不苟言笑的,连忙冷着脸追问原因。骆部长哈哈一笑说:“你严部长提拔的干部都怎么回事呀?你听听这叫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组织部知工(子[gong])科出了个杨伟(阳痿),我们宣传部社(射)精办你提了个吴(无)大用,县委办保密(bi)局你什么人不能提,偏偏提了个女士,还路(露)英(阴),你怎么解释?”严部长没有反应过来,刚问“有什么问题吗?”就看到其他四套班子领导有的笑得喷茶,有的笑得擂桌子,有的笑得揩眼泪、擦眼镜,原本严肃的会场一下子方寸大乱,一片沸腾。县委书记郑贵骏(正规军)强忍着咳两声也终于噗哧一声把满嘴茶喷到了面前的文件上。严部长脸红一阵白一阵之后,也一手指着骆部长一手拍胸脯狂笑不止。于是,杨科长等三人一夜成名。∮

(二)阴棍科长

综合科殷科长名叫殷昆,背后乡镇干部都悄悄称其为阴棍。之所以殷科长外号不雅,怪就怪他自己有些事情做得过了些。典型的有一个例子让组织部的弟兄恨得咬牙切齿。

一天,组织部组织科副科长翟辛梓带队到无为县最偏远的乡镇――黄土乡检查党员远程教育工作开展情况,因走得匆忙,就忘了叫上殷科长。按说,殷科长下乡说有事也是有事,核实干部工资表有无出入,有没有少发或多发的情况。要说没有事也没有事,干部工资表月报、季报、年报反反复复不知道核实了多少次。再说,公务员就那么点养家糊口的薪水,每个月取工资时谁不是把个小本子(工资存折)捏出汗来,一对小眼睛恨不得把三位数看成四位数、五位数,要说少一分一厘那是绝对不可能。但是殷科长就是喜欢下乡指导工作,部内哪个科室下乡他听说了都争着要一起去。大家一开始都很敬佩他,部领导也大会小会夸:殷科长工作最是求真务实,最是实事求是,最能够深入基层。被口头表扬为“三最干部”的殷科长下基层的劲头那是更足了。一次,翟辛梓翟科长直性子过了头,两杯酒下肚“畅所欲言”:殷科长这“三最干部”改成“三找干部”还差不多。别人忙问原因,直性子科长喷着酒气说:“他下乡屁事没有,还不是为了找酒喝、找烟抽、找感觉,到了乡镇,殷科长夹着包,端着茶杯,刁着烟,挺着肚子,那派头比郑书记、严部长还大哟!”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酒后戏言经过三传两传,特别是经过常大姐的播音,转弯抹角还是传到殷科长耳朵里。殷科长气得眼睛都绿了,牙齿几乎快咬碎了,据说一夜气白了三根毛。怎么单单白了三根毛?还是常大姐嘴快:“头毛一根,眉毛一根,还有一根不好说呢”于是大家反复追问,最后,常大姐拍了下小翟科长的头,怪笑着说:翟科长下面小头能长头发,人家殷科长下面小头难道是光的?于是,“轰”地一声炸开了锅,有史以来无为县委组织部小职员们第一次敞开胸怀狂笑不已,那个爽劲如同中大奖一样开心。也许压抑得太久,有几个戴眼镜老坐“冷板凳”的资深组织员竟然笑得摔碎了眼镜,其中一个憋着不笑竟憋出一个响屁,还有一个肠胃差点的笑着笑着突然向厕所狂奔,据说是肠子通了气,生活垃圾也跟气一起跑了出来。不过常大姐倒是没有开怀大笑,因为常大姐提前发福,腰身异常丰满,胸前的一对兔子也是特大号,她上班时间是绝对不敢开那个怀的,一是怕被领导开除,二是怕被老公开除,但是,常大姐虽然没有开怀,但一样笑得让人惊心动魄,据翟科长讲,当时常大姐胸前那两只特大号兔子上下左右运动得异常激烈,差一点就砸歪了他的鼻子。

殷科长对翟科长的恨那是不要说了,几乎到了难以压制的程度,他在时时处处找机会“指导”一下这个小毛头。机会还是让他逮到了。

话说翟科长带队到黄土乡后一村一村过堂检查党员远程教育设备安装情况,发现有的村部电脑成了摆设,很多村干部根本就不会使用这“洋玩意”。翟科长性子急,就批评了乡组织委员胡图,胡图脸上挂不住,强咽下了这口气。检查结束回到乡政府食堂已是中午12:35,经乡党务书记一再客气,翟科长也就勉为其难同意喝几杯酒解乏。胡委员借口身体不舒服没有参加中午的酒席,躲在宿舍打了个电话给了殷科长。无为县颁发了“六条禁令”是明令“工作日中午不准饮酒”的。殷科长得到密报后,激动不已,当即编发了短消息:“据乡镇举报,组织部翟辛梓带头违反禁令,工作日下乡大吃大喝,违规喝酒,性质恶劣,群众反响强烈!”发给了县委书记郑贵骏。接下来的结果与殷科长预期一模一样:翟辛梓被免去副科长职务,调离组织部,被“发配”到县委党史办公室打发余生。但据说翟科长到党史办后没有“等死”,三个月后毅然决然离岗创业,下海经商竟提前实现了小康,三年不到回到无为县又是私家车,又是买别墅,那个显摆气得殷科长抓狂吐血差点背过气去。

(三)旅途艳遇(美女杨华)

再说,杨伟的妇人杨华,那可是无为县方圆百里一等一的美人,长得柳眉杏眼,前凸后翘,虽然年龄已近不惑,儿子杨杨已是初中生了,但她那腰身依然如杨柳摇风,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赘肉,本就已经天生丽质,加之她性格豪放,待人接物大方得体,又在县电视台担任节目主持人,因此,无为县上到政要大员、下到平民百姓,杨美人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据说当年杨科长能够得此艳福,有两方面传闻:一说两人是大学同学,杨科长从学校到单位死皮赖脸整整苦追了八年,是精诚所至打动了杨华美丽但坚硬的铁石心肠。另一说杨华根本看不上杨科长,先是与县委书记公子郑从阳拍拖得死去活来,但郑公子崇洋出国后一直杳无音信,据说早已与黄头发、大奶子、狐骚味很重的法国洋妞鬼混到了一起,杨华等了三年心灰意冷只好死去了做县委书记儿媳妇的虚荣心,失意之中又在火车上偶遇风流倜傥的无为县响当当的企业家花辛,两人一见钟情,当晚在火车上就完成了人类最崇高也最丑陋的“爱情壮举”。据说由于两人在火车上铺旁若无人干柴烈火折腾了一夜,把下铺的一位年事已高的孤寡老人搅得心脏病复发;惹得隔壁下铺的女大学生提前进入了青春期;隔壁上铺有难言之隐常年吃药医治无效、老婆闹离婚不得已赴京求治的中年男人那昏睡多年的“物事”一下子苏醒过来,如旗杆般挺直坚硬,随着花辛、杨华两人的潮起潮落,这位汉子也一而再、再而三连续喷薄,白白葬送了多年积蓄的“儿孙”。由于花辛、杨华完成了壮举还做了“善事”,精疲力竭的两人在火车上竟睡过了头直到北京终点站才被赶下车。两人于是索性在北京住了下来,白天,两人看升旗、游故宫、爬长城,晚上在宾馆,杨华就为花辛吹号扯旗,花辛就爬杨华丰满的“雪山”,逛杨华诱人的秘宫,就这样两人昏天黑地、胡天胡地在北京“蜜月”了半个月。回到无为县后不到十天,花辛的老婆、人称“孙二娘”的孙菲珠闹到了电视台,走出阴影沉浸在爱情滋润中的杨华还没有醒过神来,已被孙“肥猪”一个耳刮子掴得眼冒金星,接着是杨华的衣服被撕扯,可怜的三点好风光有两点被当众曝了光,还有就是被肥猪婆连珠炮的羞辱。此时的杨华才如梦初醒,原来情郎早就身有所属、妻儿在堂了,自己的痴心原来竟然成全了花辛的花心、伤害了肥猪婆的爱心,无意中充当了别人的玩偶和到别人槽中抢食的“第三者”。杨华新伤旧痛一起涌上心头,绝望之中一口气吞了好几十颗安眠药。幸亏老同学杨伟探望及时,救治及时,并且一个星期不离不弃、不眠不休地守候在病床前,终于拉回了杨华的健康和想死的心,也拉回了自己和杨华的美满姻缘。尽管传闻很多,但杨伟坚决否认后一种传闻,并酒后说过“我拥得美人归,难免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可酒后他还说过“自古红颜多薄命”。总之,杨华和杨伟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也讲不清,也没有人去细究,但两人的感情据说虽然磕磕碰碰,但一直还能维持。

但据常大姐小道播音,最近杨华象变了个人似的,每天容光焕发,瓜子脸白里透红,樱桃小口鲜艳欲滴,一个人发呆时会不由自主脸上漾出笑意,标准一个幸福小女人姿态。殷科长悄悄追问传闻可靠性,常大姐一脸不屑:我老公是电视台副台长,是杨华的顶头上司,她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肠子内有几条蛔虫,我老公能不知道?殷科长皮笑肉不笑地问:你老公对杨美人就没有不良企图?他能看清美人的肠子和肠子内的蛔虫,那杨华的关键部位看来也逃不过台长大人的双眼吧?“你……”常大姐一下子被殷昆给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脸讪讪的没有地方放。殷科长一阵快感,心说,看你个小广播还乱嚼舌根子,上次竟敢传我的坏话。可想想说的是杨伟老婆,关他屁事,于是连忙又打圆场:常大姐,我开玩笑的,常大姐花容月貌,台长家中的一亩三分地都够他种的了,他就有那份贼心也没有那份贼胆,有那份贼胆也没有那份贼精力了吧。三言两语,又把个常大姐拍得通体舒泰,喜得花枝乱颤起来。于是,殷科长追问杨华樱桃小口鲜艳欲滴的原因,是不是又被谁包养了,或者是不是郑公子回国了。常大姐连连摇头,故作高深地说了句“非也,非也”。殷科长接着追根刨底,常大姐假意忸怩一番后终于狗肚子里存不下二两油,套着殷科长的关风耳说:人家马上要夫贵妻荣了嘛!听得殷科长象针刺一般不爽。

(四)意乱情迷(床上扬威)

倒是让常大姐猜对了,杨华樱桃小口鲜艳欲滴确实和杨伟有关系。

最近,杨伟陪严耀秋部长“乒乓外交”时,战至酣处,严部长龙威大展,接连扣杀了杨伟三球,于是龙颜大悦,夸奖小杨同志工作好,球技也好。杨伟心花怒放,表面上强忍住不动声色,诚惶诚恐地说:姜还是老的辣呀!严部长的球技那才叫一个绝呢,我这辈子怕是追不上了。再说我那点工作全是按照严部长的部署和要求干的,要说有一丁点成绩,那全是严部长领导的好,指导的好,亲自抓的好。严部长越发满意,连称小杨不但工作踏实,而且为人谦虚,人才不可多得。最后,严部长故作不经意地说:小杨,近期县委可能有些动作,部里领导班子也准备充实一下,你是个人才,工作不错,同事间的关系也要注意融洽融洽,群众公认很重要哟。说完,严部长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杨伟的肩膀,握着球拍先走了。

杨伟是个聪明人,严部长春天般的话语象春风一样直向杨伟心中钻、拍杨伟肩膀的那只手比父亲那温暖的手还温暖,比父亲那慈爱的手还慈爱,那样的表达那样的亲切那样恰到好处的含蓄,是多么令人尊重让人敬佩呀。心潮澎湃的杨伟一到家,就搂着杨华一个劲地亲嘴,把正在做饭的杨华搞得莫名其妙。

在杨华追问下,喜上眉梢的杨伟连连感叹:严部长和我情同父子呀!不,严部长比亲老子还要亲10倍,不,亲100倍、1000倍、10000倍。杨伟胡思乱想,激动得不能自己,早已忘了严部长实际上比他还小三岁,今年刚过的四十岁。

其实,杨伟不是存不住话的人。这么多年的坐班早已磨平了他当年的棱角,现在也已基本做到了处变不惊,喜形不于色。但是,多年的媳妇即将熬成婆,而且从部长的话里分析,应该不是外放。组织部内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组织员外放一般是乡镇组织委员,副科长外放一般是副镇长,科长外放一般是乡镇副书记或部门副书记,副科级科长外放一般能够留城当个大局副局长。组织部就地提拔的很少,偶尔就地提拔的一般也是乡镇干部科长或者机关干部科长,至于象知工科这类小科的科长就地提拔的,以前是前所未闻,杨伟也从来没有奢望过。现在,突然间喜从天降、佛光普照,杨伟的激动当然情难自禁:组织部副部长那是什么角色,两人之下,万人之上呀。杨华问:怎么是两人之下?杨伟一脸神秘:宝贝,这也不明白呀?提拔干部除了县委书记和组织部长,其他人说话就象放屁一样,副部长托出棋盘,书记、部长两人比划着下,落下车马炮,顶多留几个兵卒兼顾一下县长、副书记、几个排名靠前的常委和人大、政协两位老人家,你看那些副县长平时人前人后咋呼的很吧,实际上在不顶多大用的!没有人事权在手那是镇不住下面的。现在的人那是贼精贼精的。实际上,县委提拔使用干部吧,就好比你每天做饭买菜一样。一桌菜的花色品种和色香味,尽管最后是书记和常委们最后品评定夺,但还不都是我们的副部长先到市场转悠,买回来理一理,拣些顺眼的、好掐的放到锅内炒出来的,那些刺儿头、愣头青就是再有能耐,只要入不了我们组织部的法眼,不懂得跑跑送送,不知道和我们热乎热乎,那他就进不了咱的菜篮子,更不提做成大菜上桌子了。

“你能够一下子升到副部长?”杨华难以置信。“就算不是副部长,最差也能提个部委,过渡个一年半载的,副部长还能跑掉?”杨伟一把抱住杨华一边喘着粗气说话,一边迫不及待地扯身上的衣物。杨华看到这么多年不温不火温吞水一般的老公忽然之间猴急起来,不忍拂了他的兴致,就关了灶火、丢了锅铲,踉跄着随杨伟上了床。

三下五除二,杨伟把自己扯得精光,又手忙脚乱地剥光了杨华。“你慢点,轻点,看你兴的,人家还不行呢”。杨华嗔怪到。“老婆,对不起了”。杨伟兴奋地过了头,不管不顾杨华的感受,一下子就把他那张牙舞爪的物事送进了目的地。

“你个死鬼,你杀人啦!疯子,你轻点!啊……”杨华在杨伟的强大攻势下终于满足地闭上眼睛,大白天的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死鬼,你今天怎么这么强呀,平时不是微软电脑吗?啊……

疯子,你从哪个女人那里学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姿势?啊……

老公,你平时不是自称“三分钟先生”,今天都快半小时了,你吃伟哥的吧,啊,老公,我爱死你了,你改名叫扬威吧,你太威猛了,啊……

壮志凌云的杨伟,恣意驰骋在美女老婆杨华的身上,尽情挥洒十八般武艺,在老婆的靡靡之音中,愈发雄起,愈发威猛,愈发飘飘然:哈哈,以后谁敢再说我在子[gong](知工)内阳痿,我杨伟不是阳痿,是副部长,是部委,那是扬威,哈哈,对,我是扬威大将军……

(五)一步之遥(阳痿?扬威?)

扬威大将军杨伟大白天在老婆杨华身上耀武扬威地尽兴了一回,第二天上班还余兴未了,组织部在四楼,我们杨科长一脚踏三级楼梯,破天荒吹起了口哨,细听好像是“春风她吻上了我的脸”,走过常大姐办公室前破例挥了下手,很有风度很有派头地说了声“常大姐早啊”。惊得常大姐一愣一愣的,赶忙揉揉眼睛,又摸摸自己面前那两只大白兔,很正常呀,眼睛没有花,大白兔里面的心跳还像钟摆一样强劲有力,再跑到窗前看看,今天的太阳现在正挂在东边的呀。奇怪,真奇怪!常大姐嘀咕着赶紧追过去回了句“杨科长也早”。

在常大姐没有醒过神来的时候,杨伟科长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工作,一是准备起草出台年度干部教育培训计划初稿送严部长审阅,二是准备写一篇论文,题目初步决定叫《经济次发达地区更要注重引智》,大家都在唱招商引资,陈腔老调的,翻不出新花样,没有知识分子,没有智力支撑,没有科技创新,怎么可能实现又好又快发展?从何谈“好”?如何加“快”?科学发展观,能够离得了知识分子和人才?杨科长越想越觉得着眼点选得准,有思路,有深度,更主要的是可以把自己这些年的工作实绩和经验体会不显山不露水不着痕迹地放进去,要让严部长增强重用自己的信心,要让书记常委们改变“阳痿”的印象,提到我杨伟最好是眼睛一亮,一致叫好,呵呵,说不定就能一下子把副部长的乌纱帽赏下来,那我杨伟同志就一下子从“阳痿科长”摇身变成“扬威部长”啦……

杨伟趴在办公桌上越想越美,工作计划和论文都只开了个头就写不下去了,于是索性在稿纸上涂鸦起来:

阳痿(知工科科长)→杨伟同志→扬威(组织部副部长)

……

“杨科长,严部长叫你过去一下”。就在杨伟胡乱涂鸦、胡思乱想的时候,常大姐的声音传了过来,杨伟激动得立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顾不得收拾好桌上乱七八糟的材料稿纸,一溜小跑向严部长办公室奔去。

(六)心事重重

知工科与综合科同一办公室,杨伟出去后,综合科长殷昆心事重重又一脸神秘地跟着也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七)满脸阳光

从严部长办公室出来的杨伟脸上明显满是阳光,常大姐拉住追问,杨科长故作委屈地摊摊手说“市委组织部下周组织乒乓球比赛,我们县委组织部必须组团参赛,没办法,严部长要求我和他一起参赛”。“哎哟,杨科长命怎么这么苦呀?怎么总摊上这些辛苦的工作呢?”常大姐夸张地压着嗓子拖长腔调回着杨科长,逗得科室其他同志忍不住都捂着嘴笑起来。因为正是上班时间,小组织员们是不敢高声说话的,更别提放声大笑了,杨伟知道常大姐说的是反话,谁不想和严部长多接触?谁不想在严部长面前表现表现?只是他杨伟命好罢了。为了显示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顺便按照严部长的亲切关照“要和同志们搞好团结”,杨科长高兴之余决定晚上请同科室的五位“战友”小聚一顿。当然,这点工资那是万万不能动的,再说动了杨华也不会答应,杨科长决定转嫁给自己的死党、水门乡卫生院长杨东,他小子出面那是接待上级领导,在科室弟兄面前自己既有面子,又可以保住腰包不受损失。

杨东实际上和杨伟是医学院同学,两人关系一直很“铁”,年初在杨伟的关照下,杨东院长被推荐表彰为无为县优秀知识分子,全县只有两个名额,在全县党建大会上,杨东披红戴花上台,县委书记郑贵骏亲自颁奖,那是何等的荣耀,那场面杨伟现场抓拍了下来,杨东花了三桌饭外送两瓶高度五粮液酒才买走杨伟关键时候抓拍的“知识产权”。

杨东接到恩人和死党杨伟的电话,二话没说一口答应晚上在醉仙楼请客。

(八)脱缰野马(酒席荤段子)

醉仙楼在无为县是屈指可数的酒楼之一,集淮扬菜和杭帮菜于一体,不少于50元一客,在无为县这个小县城算得上是高等人群奢侈的消费场所。为了“团结出生产力”,杨伟邀约了科室的几个弟兄,并让常大姐代请殷科长,然后匆匆收起材料背起乒乓球专用小包陪严部长去练球了。

晚上,无为县美食街华灯初上。醉仙楼聚贤厅觥筹交错,说笑声不绝于耳。杨东坐主人位,在杨伟一再谦让下殷科长紧挨杨东院长右侧坐了第一主宾位,杨伟当仁不让坐了杨东左侧第二主宾位,接下来常大姐等几位按序排位落座。酒过三巡,杨东提议每人说个荤段子助酒兴,大家都起哄叫杨伟说一个,杨伟推不过,就先开了个头:

一哥们追女朋友,约请对方去电影院看电影。黑灯瞎火中银幕上男女演员上演情戏,这哥们心里痒的慌,小魔爪试探着搭上了人家姑娘的大腿,见没有强烈反应,便小频率“动作”起来。那哥们正陶醉着,姑娘忽然问话:你知道《圣经》290章写的是什么内容吗?这哥们大惊,《圣经》从未读过,肯定是姑娘暗示自己唐突了。于是急忙撤手端坐,再不敢造次。当夜回家上网猛搜。你们大家都猜猜《圣经》290章写的是什么?

大家都回答不知道,杨伟一本正经地说:下面我来宣布《圣经》290章内容:“孩子,如果你再勇敢地深入一点,主会保佑你享受到更大的乐趣,阿门!”这哥们那才叫后悔呀,跪在主前捶胸顿足喊到:主呀,不认真读书真害死人啦!我说弟兄们,你们说读书重要不重要?

众人听完狂笑喷饭,常大姐更是笑得波涛汹涌,胸前两只大白兔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她指着杨伟笑骂到:好你个知工科杨科长,叫别人认真读书就为摸女人大腿呀!于是众人又是一阵狂笑。

接下来大家都起哄叫殷昆来一个,殷科长瞟了一眼常大姐胸前的大白兔说:我说可以,但常大姐不准发急。常大姐笑骂:你殷科长肯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准瞎说!殷昆连连称是,绘声绘色讲到:

有位老兄自称无所不能,有人跟他打赌说,“你只要能在大街上当众摸前面那个大姑娘的ru*房并且对方不反抗,我就请你吃饭”。这位老兄二话不说就跑到姑娘面前,像模像样地咳嗽起来,忽然冷不丁一口痰吐到人家姑娘的胸前,就在姑娘快要变脸时,这位老兄故作慌张地掏出手帕连说“姑娘,对不起,我这感冒发烧头都烧昏了,我现在就帮你擦掉”,一边说着一边就用手帕对人家姑娘胸部上下左右擦起来,姑娘以为这位老兄是个病人,而且觉得这位病号知错能改,摸胸是为了帮助自己擦衣服,就红着脸让这位病号老兄在胸前“折腾”了老半天都没好意思吭一声,于是这位老兄赢了一桌饭。

嘿嘿,常大姐,我也帮你擦擦吧?殷科长讲完就假装把手伸向常大姐胸前的大白兔,常大姐笑着打了下殷昆伸过来的毛手,骂到:“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吃你大姐的豆腐?”于是,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接下来杨东和其他人也都分别说了荤段子,每个段子讲完都少不了喝酒,讲的人津津有味,听的人笑得肚子发痛,大家的酒也都不知不觉中喝高了些,组织部的小职员们离开机关大院离开领导就象脱缰的野马,个个心高气傲,志得意满,可能自我约束和伪装压抑得太多,所以狂放起来也就愈发不可收拾。

其它暂且不论,酒席快接近尾声,殷昆站起来说:“我提议,大家集体敬杨科长两杯酒,第一杯,我们祝杨科长在乒乓球比赛中旗开得胜,干!”于是大家都站起来先干了杯中酒,杨科长慌忙站起来,连说“使不得,受不起”,也只好干了杯中酒。

殷昆又站起来说:“我们再敬杨科长第二杯酒,祝杨科长早日高升,成为我们组织部的部领导,来,干!”杨伟听了心头一惊,刚要纠正殷昆的说法,这时大家又哗地全站起来喝光了杯中酒,杨伟想想这些都是醉话,当不得真,解释可能是越描越黑,再说先有人吹个风也不一定是坏事,于是一边连说“感谢兄弟们抬举,大家都比我强,请多关照我”一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九)喜事不断(榜上有名)

接下来,对杨伟的人生来说,可以算是喜事不断:

杨伟随严部长出征市乒乓球比赛,无为县委组织部代表队获得团体冠军;

杨伟的论文《经济次发达地区更要注重引智》出炉,被省委组织部《党的建设》杂志刊发,严部长在部委会上点名予以表扬。

无为县委召开全县干部大会,县委书记郑贵骏提出了凭实绩用干部的用人导向和“六重用六不用”的用人原则,无为县拉开了干部考察的序幕。首批科级干部意向考察36个,杨伟、殷昆都名列其中。

(十)小道消息(风生水起)

无为县干部大会以后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随着推荐,组织考察,补充考察一轮轮的推动,无为县上上下下、大大小小近3000干部的心事都系了上去,尽管明知道就动那么几个人,可是谁都一厢情愿,谁都不到黄河不死心,白天大声骂娘、小声议论的随处可见,晚上月黑风高走夜路登门拜访求爷爷告奶奶的不在少数。谁都象很忙,却又象屁事没有,驻点招商的赶回来等动静,在拆迁城建现场的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捕信息,机关干部更是闻风而动,表面上一本正经不为所动,背后争着钻洞挖窟找门路。最近常大姐的新闻联播内容天天更新,基本上都是:谁即将被考察,背后的靠山是某领导;谁将从某个乡镇调到某个部委办局,后台是谁;谁在省委市委有关系,可能要到某局当局长。对这些小道消息,大家都当不得真,可又不敢不当真,谁都知道是小道,可谁又敢否认这小道不是来自大道或出自于权威。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各种传言横溢大街小巷,令人莫衷一是。

杨伟对这些传言总是一笑了之,或者是故作高深地摇摇头,白天上班忙于写论文《论正确的用人导向》。下班抽空陪严部长打球,或者陪夫人杨华巫山云雨。据说杨伟手中的论文是为严部长捉刀的,也有人说他是在为自己提前做思考作准备,但部里的同事谁也不敢再去当面锣背面鼓地问,就是常大姐也多少忌讳二分,毕竟人家杨科长已经考察过了,又是严部长身边的红人,说不得脚前脚后就真的摇身一变成为你领导,谁愿意为自己埋下祸根?

殷昆最近也是满脸堆笑,见人打招呼,对常大姐的广播,他基本上是只听但不再发表任何议论,一副超然物外高深莫测的样子。

对杨伟和殷昆的提拔去向,常大姐的广播报道是:杨伟就地提拔为组织部部委;殷昆外放,可能是交通局副局长,可能是统计局副局长副书记主持工作。对常大姐的这篇报道,组织部的绝大多数人都认为可信度极高。

(十一)跌破眼镜(常委会闹剧)

沸沸扬扬一个多月的无为县干部调整风波终于落下了帷幕。

常大姐发布大道消息准确报道:昨晚,县委常委会一锤定音,正科职干部提拔3人,平移调整5人,改任非领导职务(简称改非)3人;副科职干部提拔33人,平移调整13人,改非33人。县委书记郑贵骏称,无为县在干部问题上必须尽早尘埃落定,再拖人心就散了,发展就被耽误了。所以所有调整人员已经于昨晚连夜谈过话,今天早晨全部走马上任了。

当组织部几个消息相对闭塞的“老眼镜”问及杨伟和殷昆的情况时,常大姐唏嘘不已,满是惋惜:杨伟任县残联副主[xi];殷昆任县信访局副书记。

几个“老眼镜”差点跌破眼镜:组织部有史以来没有先例安排得这么差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年年迈大步嘛,怎么会出现这种结局?为什么?

常大姐一脸忧伤,叹道:唉!这些孩子呀。

在几个“老眼镜”的一再追问下,常大姐小声播到:据说,昨晚常委会上有故事呢,有人又是短信又是实物匿名举报杨伟,你们猜想反映杨伟的都是什么事儿?

平时那么稳重的人,他能有多大事?几个“老眼镜”难以置信。

要说事其实也算不得多大事情,常大姐说,据说常委们人人都收到短信,写的内容大概是:县委组织部知工科长杨伟敲诈水门乡卫生院长杨东,公款吃喝,并酒后狂言,以组织部副部长自居,太过嚣张,得意忘形,不堪重用等。听说杨伟随手写了什么当科长就阳痿,当副部长就扬威什么的小纸片,被举报人复印邮寄给了所有常委,这是物证啦。你们说,这都叫什么事呀?不就是吃顿饭、随手涂鸦吗?这人啦,可怎么做呀?

是谁这么缺德使阴啦?杨伟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么个阴人啦?一个“老眼镜”发起了牢骚。

还能有谁?外面人能知道我们去醉仙楼吃饭喝酒?外面人能复印到杨伟随手涂鸦的东西?常大姐愤愤然,除了那个阴棍殷昆还能有谁做这种缺德事。

他不是也在提拔之列吗?没有听说他们两人有仇呀?“老眼镜”穷追猛打。

谁不想留在组织部争取再上一个台阶呢?杨伟成了人家迈大步的绊脚石了,人家能不使坏?唉,杨伟这个老实人,平时响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人,怎么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常大姐感慨万千,据说昨晚好端端的一个常委会,被殷昆这浑小子搅得乱七八糟,既坏了杨伟的好事,又损了严部长的面子,到头来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那德行严部长能不知道?能给他如愿当副部长?听说,在常委会上,宣传部骆夏部长讲话一针见血:“殷昆注意观察问题,喜欢反映问题,擅于处理问题,人才难得呀!调到信访局才是人尽其才”。这个提议立即得到全票通过。但对杨伟的任用问题,常委会上提议比较多,有赞成继续留组织部任部委的,有认为调走更适合,毕竟举报属实嘛。最后县委书记郑贵骏征求严部长的意见,严部长恨铁不成钢,满脸铁青说:他不是阳痿了吗,就让他到残联去扬威去吧。就这样,组织部原本两台好戏就这么稀里糊涂唱砸了。

(十二)落花无痕(风撞疼了牙齿舌头感冒了)

一晃又是两个月。常大姐发布最新报道:杨伟和杨华离婚了。沉寂一片的县委组织部更加乌云蔽日。上到常委部长,每天看不到半个笑脸,下到组织员、办事员,走路都是细碎步,生怕闪了腰绊了脚,说话都是套耳朵,担心风撞疼了牙齿让舌头伤风感冒。

常大姐的广播也是门前冷落车马稀。来传播的和听播的都少了,常大姐消息来源少了,播音兴趣也越来越淡了。至于两人离婚的真实原因,常大姐最后一次播音:有传言杨华跟郑公子、花辛藕断丝连被杨伟捉奸当场的;有传言杨伟到残联后三棍也打不出一个闷屁,从头到脚整个人都焉了,那“玩意”肯定也残了。至于杨伟那玩意是不是真残了,有传言说曾经在省男科医院门口碰到杨伟和杨华的。

真相到底如何,官场中人也许能探得一二或是悟得一二,局外人就是想破脑袋也是无法得其要领的。(全文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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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共[35]个
文渠-评论

官场弄人,可以让你成为伟男子,也可以让你成为萎男子,其中缘由,说也说不清楚at:2008年06月15日 晚上9:59

文渠-评论

恳请参透禅机之人留几句肺腑之言!at:2008年06月15日 晚上10:02

烟雨小冷-评论

作者的文章,值得深度。好!!!
  【文渠 回复】:谢抬爱!常来坐坐 [2008-6-16 10:44:19]at:2008年06月16日 上午10:31

文渠-评论

背就从来没有直起过,基本都是前倾35°,对对下都是一团和,说话基本也都是轻声慢语,而且是字斟句酌、字字珠玑,到盛怒时自己小脸先红一阵白一阵粗喘半天最后憋出两个字“再说”。
at:2008年06月21日 下午5:58

文渠-评论

杨科长要提拔的风声象长了翅膀一样在悄悄地从这只耳朵钻到另外一只耳朵,从这双眼睛会意到另外一双眼睛。at:2008年06月21日 下午5:59

文渠-评论

偷偷溜进彩色网站忙着目不转睛探望穷人家姑娘的(实在太穷!没有钱买衣服穿,这些可怜的光屁股孩子!)。at:2008年06月21日 下午6:01

文渠-评论

当时县委常委、组织部长严耀秋瞌睡打了个盹,县委常委、宣传部长乐哈哈(真名骆夏)一本正经地向严部长提意见:“都说你严部长是严要求(严耀秋),我看也不怎么样?”严部长一般况下基本是不苟言笑的,连忙冷着脸追问原因。骆部长哈哈一笑说:“你严部长提拔的干部都怎么回事呀?你听听这什么七八糟的。你们组织部知工(子[gong])科出了个杨伟(痿),我们宣传部社(射)精办你提了个吴(无)大用,县委办保密(bi)局你什么不能提,偏偏提了个女士,还路(露)英(阴),你怎么解释?”at:2008年06月22日 中午2:21

文渠-评论

公务员就那么点养家糊口的薪水,每个月取工资时谁不是把个小本子(工资存折)捏出汗来,一对小眼睛恨不得把三位数看四位数、五位数,要说少一分一厘那是绝对不可能。at:2008年06月22日 中午2:30

文渠-评论

直子科长喷着酒说:“他下乡屁事没有,还不是为了找酒喝、找烟抽、找感觉,到了乡镇,殷科长夹着包,端着茶杯,刁着烟,挺着肚子,那派头比郑书记、严部长还大哟!”

at:2008年06月22日 中午2:32

池鱼思故渊-评论

自话自说自评论,作者写的是生活经历!
  【文渠 回复】:知音难求,只好自圆其说!哈哈 [2008-6-24 11:31:56]at:2008年06月23日 下午5:16

文渠-评论

据说一夜白了三根毛。怎么单单白了三根毛?还是常大姐嘴快:“头毛一根,眉毛一根,还有一根不好说呢”于是大家反复追问,最后,常大姐打了下小翟科长的头,怪笑着说:翟科长下面小头能长头发,人家殷科长下面小头难道是光的?at:2008年06月24日 上午1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