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应该是人性化的道德,讲人性也必须是道德的人性。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回避范跑跑现象。到不是怕挨骂,而是觉得没有把事情想明白。时至今日也没有参透。但是考虑这是一个须用长期来思考的问题,就暂时把我的愚见奉献给读者,以期让朋友们的智慧帮助我提高认识。
写这篇文章前,我把范跑跑与郭道德在凤凰卫视主办的道德与人性大pk视频反复看了几篇。此文也就是基于这场论辩展开的。范没有回避他在地震中不顾及学生跑出教室的问题,但是他声称当时他是处于一种本能的无意识行为,可是辩论反方却不那么认为。他们认为范的行为是一种失职行为,郭道德先生还将这种行为指责为无耻的行为,并且都信誓旦旦地表明他们自己要是在那种情况下一定会舍弃自己的生命去挽救学生的生命。就双方这些观点我的认识是,认同范将其地震中的表现界定为本能的无意(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下意识)行为。这一点大多数的网民也是认同的。因为在地震瞬间,生理上根本没有给人思考的时间。从前我们的媒体在报道英雄人物时常说,英雄在救人的危险瞬间,又想起雷锋,又起黄继光,又想起刘英俊,现在绝大多数的人已经把这看作是笑料了。因为当人们用科学的态度审视这种现象时,发现这种观点纯系当时的政治气候下的一种客观须要。因为人的思考是须要时间,并且须要相对稳定的情绪等诸多因素。而英雄在救人的瞬间,范在地震中逃出教室第一个跑到操场上的瞬间,生理上是根本不具备这种条件的。要知道范当时的学生基本都是十七八岁,即使按具体日期可能有些孩子还没有跨入成年人的行列,可是他们的身体机能与反应能力已经基本达到人一生中的最高峰。而范能够在这众多大小伙子中,第一个跑到操场上,可见其逃离现场的速度。不信大家就找个教学楼试,在恐惧中(范受的教育其本身是应该知道地震的危害的)高速逃离教学楼,逃离过程中还要注意看脚下楼梯,这种状态下还有多大的机率具备生理上的思考哪怕一个闪念的现象?倘若郭曾经是一个真实的飞行员,他应该明白这种生理极限。
现在网络里,对郭的指责声浪越来越高。可是我也觉得有些指责与郭对范的指责同样是缺乏理性的。虽然我个人即不愿意接受范在地震中的行为与他的部分观点,也不怀疑郭道德先生决心的虔诚。可是如果我们旨在探讨一个客观的社会现象,就应该抛开个人好恶,因为个人的认识是有局限性。所以此文也仅代表我个人的观点(包括对网上众多观点的理解),供广大读者参考。行文前我搜索了各方面关于范现象的意见,综合各种观点,结合我的认识,我觉得范将其逃离教室现象界定为本能的无意识行为,是可信的。那么就涉及范行为道德不道德的问题了?
我要提醒读者的是,道德是一种意识行为。当一个人用刀子刺你,你在刺痛下躲开,这就是一种本能的无意识行为,这种行为就不存在着道德与不道德之分。假使当时有另一个人与你在一起,行凶者行凶前也告诉你们要杀死你们俩,你在被刺痛时本能的躲避同样是不具有道德属性的。也就是说本能的无意识行为,即不因为有人须要你救就具备了道德属性(也就是说你的躲避缺德了),也不因为无人须要你救才没有道德属性。明确点说,范的这种行为属于条件反射。范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地震对于他是一种明确的危险信号,躲避危险是人的一种本能,因此当他生理上接收到这种危险信号后,就会产生逃生的条件反射。因此郭道德口口声声指责范无耻是没有道理的。虽然我也并不怀疑郭的决心,可是郭以粗鲁标榜自己正义的行为也并不高尚。决心与行动常常存在着差异,不是所有决心都能付诸行动的。下决心的人,总比决心兑现成行动的人要多。因为行动受客观条件变化与直观感觉的加深制约。人下决心时,是受认知水平影响的。当现实超出其认知水平时,决心就未必完全兑现成行动了。
大家完全可以想象拥护郭道德谴责范跑跑的那些世人,倘若让他们同样经历一次范的经历,绝对还会有人做出与范同样的选择,甚至可能还不如范跑跑,会一溜烟跑回家去。即使决心如郭道德一般的道德卫士,也不好完全确定都能与他们的决心一致。战争中那些叛徒,并不都是一开始参加革命时就抱定叛变决心的,也是随着客观条件的变化而变化才成为叛徒的。他们当中有的还曾经为革命立过功,有的甚至还曾经是英雄。因此郭之流把个人的道德水平建立在一种虚拟的决心上,并凭此去谴责与之相反的行为,也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网民对于郭的反感,即有理性认识的结果。也有与郭相同的思维定式的影响。郭之所以一听范说出自己的观点,就火冒三丈,因为他所受的教育就是“革命英雄主义”教育,这种教育形成的理念就是,不是英雄就是罪恶。这种把人性完全排斥在认知之外的理念,是一种极左思潮。经历并亲眼目睹过上个世纪的那次文化大革命的人们,都会记得那些高喊着与郭道德一样信誓旦旦口号的人们制造了什么样的人间悲剧。据相关资料反映,文革期间,我们国家被以革命名义虐待迫害至死的近一千万以。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三年自然灾害,也是一些象郭跳跳一般喊着“革命”口号的人们在自然灾害之上人为地扩大了灾害的效果,造成饿死数千万人的悲剧。世人那种恐惧还没有完全从意识中淡忘。看到郭道德的行为,就会本能地反击,这也是一种条件反射。
郭的行为也属于同一原理。他受的同样的超现实的“革命”英雄主义教育,让他对范的行为根本排斥慎重的思考,就本能地予以反击。看郭的资料,他还是一个法学硕士。就算他的法学硕士是个灌水文凭也不至于如此幼稚地说出那些有损公众形象的粗话来,而且还事后声明说“无悔的愤怒”。郭的悲哀,在于他受了一种传统的不用脑子的教育。他用他思想意识深处早已经形成的固定模式套定范的行为属于反传统的,于是把什么恶毒的字眼都用上了。根本不再想什么是与非。也从不怀疑他自己的判断。这才出现了市井骂街式的“辩论”。还别说,郭的行为还真的开了国内媒体一种“风格”的先河。
在郭大骂范无耻时,范说很高兴中国有这样道德高尚的人(话中似乎带有讽刺),(如果真如郭所言,象范这样的“无耻”的人是极少数)那么中国腐败问题,中国“豆腐渣工程”,中国道路交通堵塞等一系列问题也就都好解决了。大概郭也知道无法否认这些现象的存在。慌忙阻止范。我想看过这场辩论的人只要细思量一下都会明白,郭的反驳几乎都是建立在猜测与主观臆断基础之上的。郭的开场白用兔子来比喻范,这犯了一个以偏概全的错误。他的原话是,如果范要是能当老师,那兔子也能当老师了。也许范跑的比兔子还快,可是这只是范从教过程中众多表现中的极少的一项。范的学识,范的坦承,范的独立思考的精神恰恰都是当今中国教师中不多见的。仅凭一项,范跑得快,就说兔子也能当教师,这哪里是一个法学硕士的逻辑水平。看来他的文凭灌水灌得还不少。
郭用战士与机长、船长来比喻教师,更足显其思维混乱。战士在战场上放下枪,会被军法处置枪决。机长跳伞,首先民用飞机机长与飞行员是不配备降落伞的。这种比喻没有可比性。假使飞行员有降落伞,如果在飞机坠毁的瞬间跳伞也无可厚非。可是因为跳伞不是每一个普通乘客都能安全使用的。没有训练的跳伞,基本等同于自杀。甚至比飞机迫降的生还率还低。所以民航飞机乘客不配备降落伞,为了让飞行员与乘客共命运,防止飞行员在没有做出最后努力的情况下跳伞,所以民航飞行员也是不配备降落伞的。这恰恰说明,民航的这种规定是考虑到人性的弱点的。而郭的观点,就是不承认人性弱点的存在。船长在指挥船在海上航行进,对全船人具有绝对的处置权。甚至可以决定一个乘员的生死。这些负有特殊使命与具有绝对权利的行业怎么可能与教师行业相比。郭之所以激烈地与范辩论,还基于他把学生自然灾害面前的生死寄托在教师的道德修养上。否则也就没有必要讨论这个问题了。如果防灾形成一种制度,学生经常演练,遇危险时按预案撤离,还有必要讨论范的这种行为道德不道德吗?一个已经被终止的行为的是与非还有讨论的意义么!
郭谴责范用学生生命换自己生命,谴责范没有喊快跑是因为怕学生挡了范的逃生路,污辱卿校长都是建立在他个人的主观臆断上的。首先用学生生命换范自己生命的指责,无从谈起。倘若说地震了,范见只有一个逃生的机会被学生抢先了,他把学生这个逃生的机会抢夺过来,学生死了,他活了。如此方可谓用学生生命换范自己的生命。可当时根本不存在这种现象。即使当时范教的高中二年级学生有并未完全成年(十八岁)的,就生理机能而言,范与学生们也都是具备同样的求生的机会。只是范没有做一个世人都认为应该做却没有明确规定的事。此命题与范的行为根本没有关联。
说怕学生挡范的逃生路,范当时就阐明:他上课的一惯作风,学生自由出入,不用请示。而且当时也只有十几个学生,面对宽大的教室,根本不存在挡路问题。郭在没有对范当时逃离的教学楼做调查的情况下,就凭其以往对学校的认识与主观上猜测抨击而且恶毒抨击,是件极不道德的行为。我还是那句话,反抗不文明也必须使用文明的力量。对卿校长的污辱更是建立在郭个人想象基础之上的。倘若他真的认为中国的干部素质如此之差,他那“范的无耻是极其少见”的观点又从何谈起呢?
再说范,他在辩论视频里只承认第一句话是他说的。我也查阅了他的博客,所说不虚。其实范的思维也并非象国人认识的那样完全丧失理性。在母亲与女儿的例子上,他是想要说女儿是人类生命的延续,牺牲他救女儿并不完全是本能,也是一种理性。延续人类是每一个现代人的责任。他接着说到他的母亲,那就是在主语承前略的前提下(也就是在没有选择他与他母亲都获救的情况下),他提到他不会救他的母亲。这的确是对中国传统知恩图报道德的挑战。到现在我也不能接受他在母亲与他生命之间必须选择时,选择放弃母亲。可是如果我们换个角度,站在他母亲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又该如何呢?母亲肯定是不会同意用儿子的生命来换自己的生命。母亲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如同他把女儿带到世界上一样,是为了让他(她)更好地生活,而不是陪自己去死。
郭一再挑唆,问几位女士:“假如你的孩子在其中,或者她们自己在其中,她们会怎么想?”这个问题根本不具有普遍性。当事者怎么可能脱离自身利益,对此现象做出理性的判断呢!就象一类强*女人的男子,对这些男子的处理其母亲们的意见,能够公正吗?再说我觉得如果换个角度公德理念也正象范所说的值得商榷。那就是孩子在这样班里的母亲,她当然期望教师即使牺牲了也应该去救他的孩子。那么站在这样的学生家长的角度这是什么呢?她可以不顾老师的亲人的悲痛,主张用老师的生命去换她们孩子的生命,这又公在何处?谓之“私德”也不为过。大家的矛头始终是站在老师必须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学生的生命。这样才正常。现在就是不能让纹川大地震重演,倘若能够重演的话,那些谴责范跑跑的人面对教师必须用自己的生命换学生的生命,有多少谴责范的人敢站出来在这个条件下去当这个教师?学校对于学生在校期间有保护义务,而不是承担监护人的角色。
如果非要探讨这个命题的话,那就是幼儿园教师,须要这种道德。幼儿教育除了教育的属性外,还具有其如战士、机长与船长之类的特殊属性,在战场上危险面前须要以生命来完成使命。因为幼儿园的孩子是根本不具备自我逃生能力的。即使幼儿园进行逃生训练,孩子们在自然灾害来临时,也会因为心理与生理能力无法做到没有帮助的逃生。但是正如战十与机长、船长一样,特殊使命就应该有特殊的待遇。机长月薪万余元,幼儿教师的工薪才一千多元,要求幼儿教师履行相同的使命,也是不公正的。在现有价值观下,教师是不能仅凭荣誉活着的。这还是中国教育的一个漏洞。幼儿教育属于特种教育,学校(幼儿园)对孩子的保护义务因学生的年龄特点而加重。至于监护权问题,目前为止还只是社会上的种种推测。国家没有关于学生在校期间监护权方面的明确的规定。只有教育部曾经有一个部颁规定,小学三年级以上学校对学生不负监护责任。但对学生在校期间负有保护义务。可是因为此条例是部颁法规,因为涉嫌与现行法规矛盾,虽未明令禁止。却较少在司法实践中得到执行。
监护权是基于亲权而产生的一种权利,监护职责是依附于监护权所产生的一种职权责任,其目的是维护未成年人和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的人身和财产安全,实质上是一种义务。监护人的设立,是由律规定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十六条对未成年人的监护范围作了明确界定:一是未成年人的父母担任监护人,二是如果未成年人的父母已经死亡或者没有监护能力的,其祖父母、外祖父母或兄、姐或关系密切的其他亲属、朋友担任监护人。其他亲属和朋友担任监护人,需本人愿意,并经未成年人的父、母所在单位或未成年人的住所地的居民委员会、村民委员会同意,三是没有上述监护人的,由未成年人的父母的所在单位或者未成年人住所地的居民委员会、村民委员会或者民政部门担任监护人。另外,监护人也可以由法院通过裁判而指定,即指定监护人。对于在校未成年人而言,学校不是上述法律规定的监护人,那么学校能不能成为监护权的行使者呢?或者说学校该不该承担一定的监护职责呢?实践中说法不一。参照各地地方法规,基本上确定学校不承担学生在校期间的监护责任。例如:“据《北京青年报》报道,北京即将出台的《北京市中小学生人身伤害事故预防与处理条例》规定:在教育教学活动期间,学校对学生负有教育、管理和保护的职责,但不承担监护责任。这一条例的核心内容就是在校中小学生如发生人身伤害事故。学校将不承担监护职责。”倘若规定学生在校期间学校承担监护责任,家长的监护权发生转移,转移到学校。那么学生造成自身的人身伤害与造成他人的人身伤害都得由学校承担经济责任。学生打仗后,致使对方伤害,学校也要为对方负担医药费与相关经济损失。如此一来就会造成社会秩序的严重混乱。哪位要是有病没有钱看病,就找个学生在校期间打自己一顿,不但能够有了医疗费还会得到相关的经济赔偿。如果哪位读者要是瞪着眼睛不相信有这种现象的话,那就请这样的朋友去天国吧。现实生活中,有一个公用电话因为故障不用收费也能通话,都会出现成群结队的人排队打此电话。在我们目前社会,有半点利益都会出现趋之若鹜的景象。就拿禁用方便兜来说吧,现在哪个摊点要是有方便兜,哪个摊点购物的人就多。几分钱的方便兜的便宜都会有人占。面对巨额医疗费,想要靠道德来约束,有这样想法的人一定从来没有在中国社会生活过。
双方都提到道德底线问题。郭在驳斥一位女士的“道德与职业没有关系”的观点时,完全断章取义。此位女士是赞同范的底线线道德可以用来责人,也可以用来责己;神圣道德只能用来责己,不能用来责人的观点。是在这个前提下也就是底线道德基础上的“道德与职业没有(必然)关系”。郭却用教师强j*女学生来证明他所说的道德与教师有关系,这已经完全突破了底线道德。强j*这种行为不仅突破了作为教师的底线,也突破了作人的底线。有这种观点来证明道德与教师职业有关系,已经完全脱离了辩论的基础。
一位自称80年代就从教的校长拾人牙慧地以“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陈词滥调来抨击范的行为。“人类灵魂工程师”一词原是前苏联领导人斯大林对作家的称谓,后来被教育家加里宁引用到教育界,他说:“很多教师常常忘记他们应该是教育家,而教育家也就是人类灵魂工程师。”从此,“人类灵魂工程师”成为老师特定的称谓,这也是社会给予教师的崇高赞誉。而范立即表示“我认为这个看法是错的”,而事实上对这种观点的异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说这是教师一个崇高的追求目标。可是加里宁引用时也说了:“很多教师常常忘记他们应该是教育家”,这说明相当一大部分教师是没有达到教育家的水准的。如果一项工程只有工程师是无法完成此工程的。工程师的设计要由技术人员去落实。除了一些优秀的教师,也就是那种所谓的“人类灵魂工程师”外,绝大部分教师是落实工程师设计的技术人员。此观点产生有着特殊的时代背景。那种按照设定的程序去塑造人的灵魂与启迪智慧让学生的才能能够得到创造性发挥的现代教育理念已经存在着分歧。前苏联已经解体了,而我们还抱着一些产生于前苏联的计划经济基础之上的教育理念不放。任何一种教育理念都是上层建筑价值观的反映。而任何一种上层建筑都是相应经济基础的产物。一个人的道德并不完全是教育的结果。一个人的道德水准,取决于此人的世界观。而一个人的世界观的形成虽然教育是重要因素,但不是全部因素。所以一个道德水准平平的教师也可能教出道德高尚的学生来。促使学生世界观形成的并不完全取决于教师的道德理念,知识的影响也是重要因素。当然我们也不应该否定一个道德高尚的教师对学生世界观形成的积极影响。而这种影响应该是主流,远比道德平平的教师教出道德高尚学生的机率要高。可一个事实必须清楚,那就是学生科学世界观与高尚道德观的形成,道德因素不是唯一的。范跑跑本身的道德水准平平,用他的话仅是底线道德。可他的学识与独立思考的意识也会对学生科学世界观与高尚道德观的形成产生积极的影响。另外高尚道德也并不完全指生死面前舍生取义,那只是道德的最高境界。范平时积极的工作态度,高度的社会责任感,襟怀坦白的品质也是一种高尚的道德。对比那些只会喊口号的传统道德的卫道者来说,范跑跑实实在在地给人一种真实。所以网上调查如果给自己的孩子选老师,竟然绝大部分选择范美中,就因为范是真实的,他的学识与教育理念有许多积极的成份。他虽不是完人,但带给世人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而那些信誓旦旦,用个人未经验证的道德水准哗众取宠的让人总觉不踏实。就象那位八十年代就从教的校长,在回答主持人的提问时,斩钉截铁、赌咒发誓一般回答主持人的问话:“这样的时候,我一定会救学生!”然后脸挂期待掌声的微笑,也的确获得了现场大规模掌声,然后该校长在掌声中满足地笑了,而且笑得维持了不短时间。如果把那些大贪官曾经慷慨激扬地做廉政报告的场面集成一个视频,大家要是看过就会发现今天的现象似曾相识。贪官的豪言壮语咱已经听了不少了!
郭道德在辩论中还有一个观点:“只要他(范先生)尽到了自己的责任(与学生同死),即使全部死了,我们仍然尊重他;否则,即使全部救出来了,我们仍然抵制他。”这咬牙切齿的观点透露出其惨无人道的潜意识。也就是说如果范发现全班学生与他只有他能够逃生,其他学生都没有逃生的可能时,他逃生了也要受到郭的指责。在郭的意识里,这种情况你也应该与学生死在一起。否则,就象范美中这样跑了出来,再回去组织学生撤离(事实上他确实回去与同事们一同组织学生撤离了,只是他自己不愿意说或者认为这话已经没有人愿意相信说则无益)也要受到他的抵制。他抵制什么呢?抵制范在失职后再去把学生全救出来?郭的这话就意谓着范只要失职了,就不应该再去救学生,就应该让学生全都死在地震中?我想他不会是这个观点,可是他在意识深处已经把范定位在罪恶的框架内了,什么样的情况他都要抵制。倘若果真如此他岂不比范还缺德。这就是一个不愿意思考的人用其固定的思维定式套评世人的结果。一个老师失职了,他在恢复意识后敢于面对危险重新履行其职责,这也是一种大勇。克拉玛依火灾中一个老师跑出来了,可是她看到她的同仁都还在火海里,她的学生还都在大火中没有出来,她毅然回到火海里,并救出许多学生,最后被烧死在大火中殉职。按照郭的逻辑,这样的人他也是要抵制的。那么他那种“乌托邦”的道德观,岂不等同于罪恶?
上述都是基于网上言论所做的客观分析。当然也代表着我的感情倾向。范作为老师是不完美的,甚至可以说有重大缺陷。但是如果仅从一个合格老师的角度,我认为范还是符合一个合格的教师标准的。范的学识与独立思考的精神,敬业的工作态度与襟怀坦白的品质都是作为一个教师难得的素质。郭作为身上带有深刻历史痕迹的一个不善于独立思考的知识人,他的道德取向还是值得肯定的。在公众场合,表现个人的欲望不是罪过。只是郭有点弄巧成拙,又缺乏范那样直面现实的勇气。至于我个人觉得世人应该以平常眼光看等这二位。如果说有什么观点不赞同的话,那辩论抨击观点都是正常的。但是不能做人身攻击。当然在评论现实生活中,若不涉及具体的人和事,也无法让世人明白来龙去脉。但是不可用过度恶毒的语言。思想须要解放,也同样须要解放思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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