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斑斑驳驳的树阴下,我们度过了下午美好的时光。
其间,一个自称半仙的算命的人要求给我们算命,她说她算得很准,然后像讲故事一样讲了一些她自以为豪的算命经历。无非是把一些大款或者身份特殊的人算命最后人家化险为夷异常感谢她之类的故事。我问她算一下多少钱,“半仙”说一人只要三元。
瑶瑶急于知道自己的未来怎样,我虽力斥,但终究无法,只好让她去听那“半仙”的天机。半仙说她一生注定苦命,说她将会有两次不幸的婚姻。看过手相之后又说她小时侯一定经常生病,受了不少苦。瑶瑶很是钦佩。
其实那完全是心理作用,人小时体质都差,自然容易小病不断的,再说受苦吧,基本所有的女人都认为自己的日子过的辛苦,中国女人尤其如此。
那“半仙”接着又说道:“你应该找个清贫且有志气的男孩为伴,或可幸福。”在问过属相之后她又说:“你属猪,本应大福大贵,然你眉宇暗露悲气,所以切记要找个清贫人家,这样你不但能化险为夷,还能给这家带来福气。”瑶瑶信服的点点头,我暗自觉得好笑。
中国几千年的封建余毒已深入骨髓,仍有许多人像瑶瑶这样无可救药。我冷笑着问那“半仙”:“你看我和她在一起会如何?”她支吾半天,“这可不好说。”确实不好说,在眼前的事她当然算不到也不敢算。我又接着问:“你看我的样子像个抽烟的吗?”
“这我可说不好,我只给别人提供点未来的参考!”
屁,现在的事都无法知道,就你还预测未来,你以为自己是神仙啊,当然我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否则她可能会说:“我只是半仙,离神仙还有一半的距离。”
我满眼的蔑视,瑶瑶也有点怀疑,可是她还是想知道更多关于她自以为不幸的未来的情况,可是那半仙已没有更多的可说了。
“你抽个签占卜一下吧”,“半仙”使出了新花样。
我面露憎意,简直没完没了,我颇有些生气的对她说:“事实上我不抽烟,你根本就是骗人。”
瑶瑶还是不甘心,问她抽个签要不要钱,“半仙”说,十元钱,上签看着给,并说什么人家因为她算得准几千元都给她了之后还一个劲的谢她等等。
是啊,要是真算的准,几千元又算什么呢,那帮人真够小气的,要是我定要给她塑个金身,哦,不,干脆将她镀成金身,盖个庙宇将她供奉起来,每天搞个几卡车的香熏熏。
熏死你丫的。
只可惜这半仙到现在还在外面热晒雨淋,普度世间的痴男信女。
这神仙他妈的当的真辛苦啊!
瑶瑶最终没有抽签,“半仙”兀自没趣的走开了。走之前,她对我说:“小伙子,看你的面相你是个有才气的人。你现在不抽烟,以后抽烟会是你的习惯。你习惯边抽烟边深思问题。我给你算算吧,不就花三元钱吗?”
感觉她像真知道我喜欢文学似的,我有些害怕了,但仍倔强地说:“我不信这个,我不看,你走吧!”
我以后还就不抽烟,就是自杀也不抽烟,你可咬我。
“半仙”走时起了一阵风,还他妈是旋风,我靠,真有些悬乎,不过据我那些八大姨七大姑说只有妖怪来去的时候才起旋风或者黑风,娘的。
那女人走后,瑶瑶仍在感怀着她不幸的现在以及或许不幸的未来,我一边安慰她,一面批评着算命的荒谬。
其实说实在话,我对革除封建迷信并非异常的坚决,因为许多事因为目前还无法用理性的视角去解释清楚。于是许多时候,我采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我之所以拒斥算命等行为是因为我认为命都是注定的,注定的东西是不能改变的,人这一生不可能平平安安,总会遇到点挫折,往后的路一帆风顺自然是好,但若一波三折,先知道岂不是自寻烦恼,自我压上心理负担吗?
再说那“半仙”的骗术太低级,太不够档次,我自然不会上当。
然而,通过这件事,我更坚定了我走文学之路的念头。也正因为如此,才在后来遇到一帮烟鬼一样的好朋友,他们抽烟写文字如半仙所说。
原来“半仙”所预测的是我的朋友们,我出淤泥而不染,不过假如从二手烟角度来讲,“半仙”的预测是完全对的,否则半仙该在知道这个消息时自杀或被人活剐,死不了还可以剩个半条命,刚好去玩游戏《半条命》。
当然“半仙”不会这样傻,“半仙”在做什么呢?是煮饭带孩子吗,还是煮孩子带饭?这个嘛,我这个——人是无法知晓的。
说了这么多废话,作为一个读了十几年书,接受唯物教育的我要重申一下:总的说来,我还算是一个唯物主义者,老子当年大学唯物论可差点考满分!
这是一年后的事。
时间的短暂,使快乐的时光显得特别的匆匆。下午四点,我将她送上去大市场的公交车,旋即我独自回家。
附记:本文摘自长篇小说《爱情没有方向盘》第二十章,本小说精彩在后面,前面十几章主要是铺垫作用,相较而言略显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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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本小说中此章节符合杂文性质,且自认为写的不错,所以拿来与大家共享,欢迎大家批评指正。如果看了觉得还可以,请关注我的长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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