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子年端午节这天,贡井诗词学会会长陆坚先生打电话约我为他任教的贡井老年大学诗词班学员结业编辑的诗词作品集《夕阳集》作序,余欣然应诺,即便明明知道自己是班门弄斧。何以也?一是汶川心怀——陆先生告诉我说集子中有好些写汶川大地震的诗歌。二是诗词情结——作序之际适逢端午佳节。在这中华民族历经两千多年的、纪念爱国诗人屈原的传统节日(我们把它叫做诗人节)愈来愈得到尊重之期,作为古诗词爱好者的我能为古诗词作品集做点事,其荣幸之至是不言而喻的。
古典诗词是华夏文学史上独具的、华光四射的瑰宝。其“华光所及,不仅辉耀着神州大地,更远越重洋,在国际上也享有盛誉”,特别是在受到多年冷遇后的“国学”终于起死回生,方兴未艾之当今!
诗歌是激情的产儿。清代袁牧在《随园诗话》中说:“自三百篇至今日,凡诗之传者,都是性灵,不关堆垛。”此处“性灵”中的“性”即“性情、情感”也。诗歌是作者情感的抒发,一如明代李贽之“诗人者,不失赤子之心也。”人们说的“诗言志”,也是由“情”而生“志”而“言志”者也。没有无情而有诗者;即便有“诗”,也是矫情之作,不足挂齿。
诗歌又是灵感的骄子。袁牧所谓“性灵”中的“灵”即“灵感”也。他曾引用荀子的话来说明这一点。荀子曰:“人有失针者,寻之不得,忽而得之,并非目加明也,眸而得之也。”“眸而得之”中的“眸”即偶然“睨”之“灵”也。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突如其来、稍纵即逝之“灵感”。灵感,是触动诗人歌咏之诱因之导火索之兴奋剂。
读《夕阳集》,让我好生激动;因为,这些诗词都是作者心声倾吐、性灵抒发之作,或咏物,或抒怀,或颂赞,或或怀古,或写地震灾难,或感世态炎凉,无一不有感而发,言之由衷,言之不足而歌咏之,传递了作者对世间真挚的人文关怀情感和对生活的殷殷期许。个中不乏好诗、佳句,比如写时世的“意随金风起舞,欣逢升平盛世,夕阳霞满天”;写景的“闲来勤灌岸边地,溢彩流光映瑞祥”;写汶川大地震的“家非旧,愁颜瘦,寸肠肝碎伤心透”,“疾驰救助军装色,任前驱,指掌抠扒血。匆匆总理行赴,严令殇,泪滢声咽。党政军民,纷踊支援,举力倾国”等等,无一不表达着作者的美好心灵,无一不闪耀着时代的光辉。
古典诗词之所以称之为古典诗词,其中最重要的元素之一,就是它有着严格的格律。一般而言,写古典诗词,形式上必须“照猫画虎”,否则不叫古诗词。《夕阳集》里的诗词,大多数是合格合律的。其中不乏精粹之作,比如“一身迷彩挽垂厄,十万骁骑慰终生”,“身随竹月舞清影,袖揽荷风伴冷香”等等。这使我感觉到了传统文学样式不仅不会断代失传,且依然有着顽强的生命力。甚幸甚喜!
贡井老年大学和贡井诗词学会编辑这本诗集是一个很好的举措;因为,这对于传承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并使之发扬光大,其意义是可圈可点的。为此,余深感作斯序之欣慰。
2008·06·10识于盐都天池山麓净觉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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