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韩寒事件看愤青的“文革脸谱”

——熊飞骏

韩寒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因为我儿子是他的粉丝，蹲卫生间时也在看他的书。

因为儿子的缘故，我也对这个80后青年发生了兴趣，也开始读他的文章，结果是在满天阴狸中看到了一丝喷薄而出的朝阳！因为过时僵化的教育体制造就了不爱思考的年轻一代，我对80后青年一直不怎么看好，可韩寒却让我看到了80后的希望！一个拥有独立思维且勇于坚守良知的青年，在今天的中国确然并不多见，也是未来中国的希望所在。

韩寒的杰出不仅在于他的文字，还在于他令人惊叹的独立特行。汶川大地震发生后，他成了一名真正的志愿者，在震后48小时飞赴灾区救灾。当一名真正的救灾志愿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连续十多天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帐蓬里吃喝拉撒，没有任何私人空间，连大小便也成了一大难题，生物钟被彻底打乱……对于一个习惯了都市优雅生活没有经历生存磨难的80后青年来说确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与背起冲锋包去旅行完全不是一个概念。那样的生活对我这个生在穷乡僻壤文革后期差一点饿死的60后中年不算什么，但对丰衣足食且拥有“独立卫生间”的80后青年无异是一桩折磨肉体心灵的巨大挑战，只有拥有过人良知力量和坚韧意志的青年才能够坚持下来。

让人不能理解的是：一个如此稀有如此杰出的80后青年，近期居然成为网络愤青群起围攻的靶标？

为了叙述的方便，下文估且把把韩寒被愤青群体口诛笔划一事简单称之为“韩寒事件”。

韩寒事件的起因是“莎朗斯通事件”。

5月24日，我们的媒体报道美国过气影星莎朗斯通在戛纳接受采访时，竟然口出恶言，将中国5•12四川大地震形容为一起“有趣的事情”，甚至无端暗指“四川地震是中国人的因果报应”……

消息播出，我们举国暴怒，曾经令我们的“追星族”兴奋得夜不能寐的莎朗期通一夜间成为中国人的全民公敌？有能力把汉字组成文章的网络愤青纷纷撰文攻击、辱骂、诅咒，喷向莎朗期通的口水足足能把这个过气明星淹死一千次……

当我得知媒体关于莎朗斯通的“地震报应”言论时，我心中涌起双重感受：一是气愤于她的冷血怪论，按她的逻辑，前不久飓风卡特里拉袭击美国新奥尔良造成一千多人丧生也是美国的报应了？二是欣喜于她的低素质？我一直把争取中华民族在“文明层面”超越美国作为我和后辈的终生奋斗目标，超越对手的最好办法是在努力提升自己素质的同时尽可能使对方素质降低。莎朗斯通是美国人，多一个低素质的美国人就多一份超越美国的希望。

看完莎朗斯通的“报应怪论”后，我又回过头来草草浏览了一下那些围攻莎朗斯通的文字，心底涌起的那一丝“欣喜之情”瞬间一扫而空。莎朗斯通的素质低，可那些围攻莎朗斯通的网民表现出的素质也高不到那里去。一是那么多的网民围攻一个说错话的外国女人显示我们没有大国心态；二是驳斥莎郎期通的文字理性思辩以理服人的成份很少，谩骂、诅咒居多，让人联想起一群流氓追打妓女的画面。莎朗斯通就算堕落为妓女，拥有五千年文明的大国国民也没必要把自己退化为流氓；三是莎朗期通事后为自己的错误言论道歉，可我们的部分网民居然“不接受、不原谅”，突出显示了我们的民族缺少宽容、自省的智慧……

针对莎朗期通事件，我于6月1日在个人个博客上发表了《我们的神经脆弱成就了莎朗斯通效应》。那时我对莎朗斯通的了解主要来自我们的媒体，因此深信莎朗斯通确然道出了“地震报应”的冷血怪论。此文的主要观点如下：

1、莎朗斯通的“地震报应”论确然冷血且不顾常识；但我们因此举国震怒全民围攻一个说错话的外国女人也不是一个大国民族的正常反应。莎朗斯通既不是美国总统也不是新闻发言人，她只是一个过气的影视明星，在法理上来说是一个普通的美国人。一个普通美国人说了一句伤害中国人感情的话，犯不着成千上万的国民围绕她的错话激动得打转。

2、我们不能指望这个星球上的66亿人都用赞赏的心态和言论拍中国的马屁。我们在感动于那样和中国高度一致的声音时；也要有海一样的胸怀承受那些不和谐甚至于相反的声音。为了一句不好听的话举国大动肝火不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相反只能显示我们的神经太过脆弱了。

3、我们在震怒于莎朗斯通的冷血怪论时，有必要回过头来反省一下自己曾经有过的阴暗心理。当美国遭遇“911”恐怖袭击时，我们部分国民难道没有因此幸灾乐祸过？难道没有人宣称这是“美国的报应”？这个问题是不言自明的，不但有不少人这样想过说过，连世人都能看得见的少数媒体也用了幸灾乐祸的文字报道“911”事件。已所不欲勿施与人，既然莎朗斯通的所作所为让我们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我们就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

就在我发表博文的同一天，韩寒也就莎朗斯通事件在博客上发表十分出位的“错误媒体论”，称“莎朗斯通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和错误的媒体说了一场错误的表白，其中关键是错误的媒体。”媒体错误的原因是不尊重莎朗斯通言论的本意，对莎朗斯通的的原话进行了断章取义的剪裁和意义上的有意曲解。为了证明媒体的错误，韩寒在文章里复制了莎朗斯通的原文：

莎朗斯通说：“wellyouknowitwasveryinterestingbecauseatfirst,youknow,iamnothappyaboutthewaysthechineseweretreatingthetibetansbecauseidon’tthinkanyoneshouldbeunkindtoanyoneelse·andsoihavebeenveryconcernedabouthowtothinkandwhattodoaboutthatbecauseidon’tlikethat·andihadbeenthis,youknow,concernedabout,ohhowshouldwedealwiththeolympicsbecausetheyarenotbeingnicetothedalailama,whoisagoodofmine·andalltheseearthquakeandstuffhappenedandithought:isthatkarma,whenyouarenotnicethatbadthingshappentoyou?andthenigotaletter,fromthetibetanfoundationthattheywanttogoandbehelpful·andthatmademecry·andtheyaskmeifiwouldwriteaquoteaboutthatandisaid,“iwould·”anditwasabiglessontome,thatsometimesyouhavetolearntoputyourheaddownandbeofserviceeventopeoplewhoarenotnicetoyou·andthat’sabiglessonforme···”

中文大意是：“嗯，你知道，这件事（联系上下文的首先，于是，后来，就知道这件事指她改变想法的心路历程的事）很有趣(或值得关注），因为首先，你知道，我对中国人对待藏人的方式不满意，因为我觉得任何人都不能对另一些人不友善。因此，我一直就这件事在考虑怎样想，考虑做什么，因为我不喜欢他们那样做。而且，我一直在考虑怎样对待奥运会，因为他们对达赖喇嘛不好，而他是我的好朋友。然后发生了地震等等灾害。于是，我在想：这是不是就是因果报应呢？当你对别人不好，然后灾害就降临到你的头上？后来我收到了一封信，是西藏基金会发来的。他们想去（灾区）救助。我哭了。他们问我是否可以就此写点什么，我同意了。这对我是一个很大的教训（itwasabiglessontome）：有时你得学会低下头帮助别人，即使是对那些对你不友善的人。这对我是一个很大的教训（that’sabiglessonforme）……”

看了这段文字后，我在网上进行了“彻底的搜索”，发现韩寒引用的莎朗斯通原话基本符合事实，中文翻译也基本准确无误。读完韩寒的文字后，我的第一感受是愤怒和脸红，愤怒则是因为我们的媒体何以要对莎朗斯通的原话进行断章取义的加工，这不是有意误导我们的民众吗？民众被误导就会对某人某事作出完全错误的判断，建立在错误判断上的“网民运动”必然会损害国家民族的根本利益。断章取义是典型的“文革文风”，某媒体居然不惜采用文革文风误导民众用意何在？至于脸红则是因为我刚发的那篇关于莎朗斯通事件的文章，在还没有弄清真相的前提下就不负责任随意发表自己的意见，显然不是一个行文严谨的文人所为！本人基于断章取义处理过的信息在文中对莎朗斯通其人说了不少明显伤害对方人格和尊严的话，为此我深表歉意。

如果我们是一群崇尚理性拥有独立思维习惯的国民，韩寒勇于揭示被误导真相的行为应该能赢得苦于“真相经常被掩盖”的国民一致的喝彩声。围绕莎朗斯通事件的“网民运动”也应该自此告一段落。接下来蓄意误导民众习惯于断章取义的某媒体应该站在莎朗期通的位置接受网民的质疑。

遗憾的是：我们当中的绝大多数既无理性也无独立思维能力，结果韩寒关于莎朗斯通事件的博文不但未赢来喝彩相反招致网络愤青同仇敌恺的抨击围攻，惯用的依旧是诅咒、谩骂等流氓手段和扣帽子打棍子的文革文风。先前射向莎朗斯通的口水象潮水一样泼到愤青的同龄人韩寒身上……

我无法理解网络愤青何以会激怒于韩寒的文字？正常的情况应该是：在对一篇文字作出反应前，首先要认真通读原文，最大限度理解作者要表达的思想……

我们的绝大多数网络愤青可能没有认真通读韩寒的原文，他们“群情激愤”的原因可能不是因为韩寒的那篇文章，而是别有用心者根据这篇文字可能给韩寒贴上的下列“标签”：

韩寒居然为莎朗斯通辩护？莎朗斯通声称“汶川地震是中国的报应”，韩寒显然也同意莎朗斯通的报应之说。

韩寒如此漠视自己同胞的生命，居然赞同莎朗斯通的报应说来潮弄汶川大地震的死难同胞？他还算中国人吗？

韩寒对于“人道主义”一词居然提出可笑的质疑，居然站在美国人一边质疑中国人没有因“911”事件给予美国慷慨援助，居然在外国人面前贬损自己的同胞，一个十足的洋奴！

…………

不认真通读原文并领会作者行文思想就依据某个无形力量贴上的标签对某文章及作者口诛笔伐，是文革期间经常发生的文字灾难。

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韩寒的文章质疑的是某个有一定权威力的媒体，挑战权威在中国向来要冒相当大的风险且经常被人误解的。因为在一个新闻还不自由的国度，权威媒体掌握了对公众的话语权，它若不停向公众宣讲岳飞是一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公众在听不到相反声音的情况下久而久之也会认定岳飞是破坏民族大家庭的狭隘民族主义者。正因为韩寒质疑的是某权威媒体，网络愤青就不在乎韩寒在文中说了什么，而是紧跟权威媒体的意志对游离于媒体之外的“独立声音”穷追猛打……

网络愤青紧跟某权威媒体的舆论导向让我想起了文革时红卫兵紧跟伟大领袖的四十年前往事，那时伟大领袖无论说了什么话，哪怕是在纯私人场合说的一句情绪话，也被上千万红卫兵奉为伟大、光荣、正确的最高指示，连“有屁就放”“天下大乱”之类的情绪话也被红卫兵作为打击阶级敌人的圣旨。那时谁敢质疑于伟大领袖的任何一句话，就要被红卫兵“砸烂他的狗头”，“再踏上一只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今天的网络愤青和文革红卫兵的行为模式极为相似，虽然他们没有伟大领袖来承载自己的“忠心”；但可无限忠于某权威媒体。如果哪一天终于出现了一个能替代某权威媒体的伟大领袖，他们就会紧跟领袖的指挥棒四面出击大打出手，只要是领袖锁定的打击对象就算对方是岳飞式的民族英雄也一样会被打成“汉奸卖国贼”。

此时我蓦然想起了很多文革时的大批判标题：

批判“农民缺吃少穿”；

批判“学而优则仕”；

批判“克已复礼”；

批判“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批判“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等于变相劳改，干部上五七干校等于变相失业”；

…………

今天的中国人看上述批判文章都会忍不住哑然失笑，因为批判的对象不但没有任何罪大恶极之处，相反是众人心知肚明的大实话或早已被多数人证明的智慧缄言。可文革时的红卫兵没有一个认为他们从事的批判工作有任何可笑之处。因为沦为批判对象的言论都是伟大领袖不喜欢的人说的，凡是领袖不喜欢的人说的话肯定是大毒草！

拥有文革思维的网络愤青们，你们在群起围攻韩寒的文章时是否也在不自觉遵循红卫兵的“大批判逻辑”？只要某权威媒体不喜欢的言论都是大毒草！

网络愤青围攻韩寒时也采用了文革时的大批判模式，以众多的人数针对某个孤弱个体打喧声夺人的人海战，就象蚂蚁围攻一个误入浅滩的巨龙一样。行文措辞上也采用“四人帮”的吹鼓手姚文元的无赖文风，先挑出别有用心者给某人某文贴上的“标签”进行一番劈头盖脸的谩骂诅咒，然后大扣帽子大打棍子，最后象文革期间红卫兵把批判对象定性为“反动的资产阶级走狗”一样，把韩寒之类的真正爱国志士定性为“汉奸卖国贼”！

综上所述，网络愤青在围攻韩寒时采用的是文革思维，奉行的是文革逻辑，表现出来的是货真价实的文革脸谱！

而文化大革命是中华文明史上最为痛心疾首的一页，是地球上每个文明人都会从心底不耻的历史！这段历史在中国绝对不能再来第二次，否则中华文明会从根子上毁掉，并永远失去复兴的机会！

网络愤青对韩寒的诅咒谩骂词汇里用得最多的是“脑残”一词，充分证明了“蠢人嘲笑聪明人，错误指责正确”的民族劣根性不但没有丝毫好转迹象，相反被愤青群体进一步发扬光大。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围攻韩寒的愤青不是“脑残”是什么？别以为多数人不会害“脑残”，文革时的红卫兵人数多达千万，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在那时都患有轻重不同的“脑残”症。

愤青指责韩寒“脑残”我们也可以这样理解：韩寒勇于说真话，而说真话在今天的中国往往显得很“傻”很“天真”，不象愤青精于世故，柿子专拣软的捏，选一个绝对安全的方作慷慨激昂义正辞严状实则左右逢缘八面玲珑的完美演出，同时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上达天听，赢得能够决定自己命运的上面的赏识。当年姚文元就是靠玩弄这样的文字把戏从上海滩的一名小文人坐直升飞机扶遥直上的。在汶川发生地震后，愤青只限于在文章里大叫对地震的悲痛和对灾民的同情，同时以“道德无敌”姿态指责这个说错了话那个捐少了款；可韩寒却亲自飞往灾区作了一名志愿者。从这个意义上讲，韩寒确然不象愤青一样精明世故老谋深算，按个人功利主义的价值取向来看是有点“脑残”。

文字辩论应该心平气和以理服人，不得使用涉及人身攻击的词汇。那些动不动就指名道姓攻击谩骂某个独立特行者的愤青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人身攻击罪和侮辱罪，被谩骂者完全可以通过法律程序起诉你。如果中国是一个法律健全的国家，这类起诉不但会受理而且原告多半会胜诉。

愤青的精明世故突出体现在他们的围攻目标总是选择在绝对安全的方向，而不是真正有益国家民族的方向。当今中国的最大危害是贪污腐败，可你见过愤青群体象围攻韩寒一样对某个腐败对象同仇敌恺吗？他们不会！因为对腐败现象不依不饶不但要承担一定的风险；而且也不可能赢得上面的赏识，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文革时的姚文元绝不会写吃力不讨好的文章，和姚文元有太多共同之处的网络愤青也不会写。汶川大地震令我们的工程腐败暴露无遗，豆腐渣工程的制造者极大的扩大了天灾所造成的生命灾难。那些制造豆腐渣校舍的地方官理当令愤青群情激愤，可愤青们居然没有表现出众怒难犯，他们放过对死难学生家长下跪的绵阳市委书记，却紧紧抓住一个说错话的美国女人大打出手，然后又对为该女人说了几句公道话的韩寒大打出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他们要把中国推向何方？

韩寒在他的博文中写道：“在我们这个国家，做错事情的严重性有时候远比说错话的严重性要小，做错事情害死几个人所受到了谴责也比不上说错话伤了感情所受到的谴责。哪怕你没说错，或者你说的不够错，我们经过自己的编排，能让你大错特错。我们是不会在媒体上刊登你的全文的，因为你全文长达两百字，我们会缩略到二十字，为了节省篇幅，然后我们会用两千字来对我们所选择的二十字进行评论，这个时候，我们是有大量的篇幅的。评论的结果是，你是没有道德的，我们要封杀你抵制dior，你是没有人性的，你居然无视这么多的死难者。而我们始终是站在替死难者声讨你的一边，所以我们是有道德的”

韩寒说的没错，在我们国家，你丧尽天良在建造校舍时收受工程回扣，因此造成成百上千本来能够活下来的鲜活生命埋入地震废墟，可你现在依旧照样当官？愤青也没因此声讨你？韩寒只因坚守良知的原因说了几句与主流声音不一致的话，就在一夜间被怒不可遏的愤青打成“汉奸卖国贼”？

当汶川发生大城震时，我看到压在废墟下的那些惨烈生命，看到广场上停放的一排排学生尸体，极为痛心地发现愤青思想差一点毁了中国。愤青在中国没有遭受实质性外来侵略的前提下，今天扬言要和世界上的一流军事强国美国开战；明天又高喊要炸平台湾岛……愤青一旦挑起敌我力量悬殊的战争，汶川发生的生命灾难就会在中国的大多数都市重演，那时中国可就惨了。汶川地震发生后，西方文明世界和我们的同胞台湾人民不但没有幸灾乐祸看我们的笑话，相反积极行动起来帮我们抗震救灾，给予灾区大量无偿援助，政府和民间都自发悼念我们的死难同胞，用雄辩的事实证明了愤青先前叫嚣的“西方亡我之心不死”是最没有根据的谎言。

今年愤青群体在国内外掀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文革式运动”，一再扰乱国民视线，极大地干扰了国家民族应该注意的方向。拉萨骚乱发生后，奥运圣火在巴黎传递受阻，尽管抢夺火炬的是西藏人——中国人；法国最大的责任也就是警察保护不力，可愤青的目标因此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放过本应认真对待的的藏*运动，把斗争目标对准以法国为首的西方民主世界，掀起了自文革以来最大的一次排外浪潮。结果对中国有深远利害关系理应尽快解决的西藏问题也因此变得更为复杂，本应站在我们一边的部分国际朋友也因此倒向藏*那一边。这只是“愤青运动”扰乱国民视线并间接危害国家民族的个案；愤青制造的类似悲剧还有很多。汶川地震使中华民族的良知和人性整体复苏，我们的政府也表现出了令人感动的开放胸怀和民本思想。在举国上下心系灾民的大环境下，愤青确实安静了一段时间，没有在国内外大扣帽子大打棍子。可愤青不会长久安静下来的，他们一直在寻找“激动机会”。半月不到他们就在经地剪裁的莎朗斯通言论里找到了机会，竟然无视美国朝野和文明世界对汶川灾区的真诚援助，群起围攻一个措辞不够慎重的美国女人？这不是让心系灾民的世界友人寒心吗？我们的大国胸襟哪里去了？怎么表现出来的是大国国民小国胸襟？

面对愤青们满脸绽放出的文革表情，我要说的话说完了？我真的无话可说？

可我们的国家再也经不起“愤青运动”的折腾了！

最后还是忍不住要说一句：中国也一样是你们愤青的祖国，你们得真正爱他才是，伤害祖国的人最终会万劫不复的，姚文元最后的下场就是明证！

天佑中华！！！

二oo八年六月九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