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听说烟雨著名写手“扬鞭”也如某著名主持人一样,由于失恋而患上“抑郁症”了,草民提了一壶好酒前去探望。“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他那聪明伶俐的毛驴也。又知道那家伙酷好二两,据说他现在是天天泡在酒里,借酒浇失恋之愁。不过这也许是个幌子,他是乘机偷懒,或者是借机潇洒,因为他素来“好色贪杯”:好色就是爱美,人人皆有之天性,也传闻他花心不止;贪杯却是酒壮文胆,文人洋洋自得的陋习,李白唐寅等许多前辈大师早都亲自做过表率。
果然不错,那扬鞭如今连宝贝毛驴都懒得喂养了,任凭它去寻些枯黄瘦草咀嚼度日,自己却每天革命小酒三杯,不是公仆胜似公仆。看见草民尤其是看见草民手中那壶香飘四溢的家酿米酒,一双细眯眼立即大放异彩。
“啊啊,草民兄,别来无恙?”扬鞭到底非寻常人物,虽在半醉半醒之间,丰采依旧不减半分,这也是众人佩服他的理由。这小子文章写得极好,又调教出了那样一头通哓人情世故的聪明毛驴,实在是后生可畏也。
“哈哈,扬鞭老弟,没喝高吧?”草民与他常在烟雨部落玩耍文字,早就相互熟悉。扬鞭虽然自称“老汉”,其实是个风流倜谠的大龄青年,有房有车,风华正茂的金牌王老五,草民倒是其貌不扬的普通人。他们都深知在玩耍文字的同时、将会更多地被文字玩弄,往往便“顾左右而言他”,心照不宣,尽扯些不着边际的空话,如同“实话实说”,其实是在“小话大说”与“白话白说”,都一样地有趣。
闲话间,那毛驴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围着扬鞭挨挨擦擦,如小孩子般似娇似怨,口里轻轻地“恩啊恩啊”叫唤不停。
“呵呵,这坏东西,成天就想要我带它出去玩呢。”扬鞭抚摩着毛驴,眼光里流露出无限的温柔与爱意。
看见扬鞭如此神情,草民将浮上嘴边的话又压了回去,“君子不夺人之美”,虽然如今的世界早就不时兴这套,只时兴“手长者先得”的实用主义哲学,但草民还是那种老八古旧观念。
“怎么,又来打我毛驴的主意了?”想那扬鞭是何等人物,文思敏捷,文采裴然,草民倒经常是木讷愚笨。
“也好,我已经报名参加自愿者要去地震灾区了,正愁着毛驴没有地方着落,你那里水草丰茂,正好给它游戏调养,这些日子没有认真管它,加上饲料价暴涨,看把它都饿得瘦骨楞棱了啊。”扬鞭怜惜不止。
草民叹息。彼此间又扯了些近期大事:从物价啦,冰灾啦,地震啦,一直扯到俄罗斯新总统上台,伊拉克战火不断,cnn主持人大放厥词,等等。言谈尚未尽兴,一大壶米酒早已壶底朝天,再摇不出半滴。草民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
“呵呵,有朋自远方来,真是时光易转,不亦悦乎啊!”扬鞭乘着酒兴,诗兴大发,当即歌赋一首,与草民道别,更是与毛驴依依惜别:
“天生灵物兮,唯尔极聪;天生情侣兮,唯我特痴。世皆喜尔兮,善弄调侃;人皆误我兮,一片真情……”赋意苍凉,赋情豪放,充满了对人生的追求与幻想,充满了对文学的执着与希望,想来屈子再生李白再世也不过如此吧,草民大大地感动。
冉冉夕阳之下,草民牵了毛驴顺着小路蜿蜒而去。走出去很远,还看见扬鞭在挥手告别。聪慧的毛驴深受感染,“恩啊恩啊”地长嘶以做回应。草民倒是见惯了这些悲欢离合的场合,只在嘴边露出微笑……
这其实是好些天前的事了。
那毛驴自来草民家以后,水草丰美饱食终日,很快便又长得骠肥体壮,经常自愿托着草民行走,且不费吹灰之力。草民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古人教导咱们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那万卷书可是要读一辈子的,“行万里路”嘛,却要乘着手脚麻利溜索、乘着头脑尚未迟钝痴呆的时候啊!眼下情况正合适:一是草民身为自由职业者,经过十余年艰苦奋斗已经有点小积蓄,不必整日为眼前衣食忙碌;再说现在存在银行里的钱是一年不如一年,大多数只是被物价的快速上涨冲销,被吃香喝辣的“公仆”们拿去买单,为各种环境污染各种建设失误交学费,实在化不来;二是眼前有这匹毛驴代步,胜过那些自驾车车主,不必为汽油费涨价焦心,不必为买路钱昂贵犯愁,更不怕交警乱罚款!哈哈!只是不知道那从小娇生惯养的毛驴是否愿意?
那毛驴其实心有灵犀!草民刚动了这个念头,它便“恩啊恩啊”地叫唤不停。“同意了?”草民半信半疑,那毛驴直点脑袋,并且用前蹄在泥土上刨,草民仔细一看,天哪!它居然是在写“ok”!草民又问:“肯让咱骑?”“ok,ok”毛驴连刨直刨;草民还是不放心:“现在外面闹地震,以后咱再出去吧?”“no,no”,它直摇脑袋,又是连刨带划。
啊,怪不得人家说现在各行各业都在学英语,还听说北京有个教疯狂英语的李老师曾经要全体学生下跪。看,连这毛驴也赶时髦学会几句了。哇,真是天助我也,草民大喜!有如此美妙的毛驴做伴,咱马上整装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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