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指温莫沉魂

发表于-2008年06月07日 晚上10:55评论-1条

抱起自己便可得到世间最大的宽慰。无须别人给予,更不用需索。如同街灯熄灭后,在满街里暗暗蹑行逃避。冷风穿梭的夜晚,在《boy》店口细看松散腐朽的铁楼梯,用淡白玉色的手臂紧紧反锁,切实宽宏的在手心温暖内溺死。

眼泪缓慢漏下。闹哄哄的街市安静如寐,只有雪和自己一样破碎。衣服的小兜中依然藏存一叠钞票在手心暗揣,她想把自己调理的好些,吃些有花样的炒菜和干润狂野的啤酒,在某段时间能大口大口填满洗刷自己。手臂缠绕渐紧,从内心深处流淌的粘稠血液涌入喉咙,甜腻的味道没有似锦柔密,没有荒凉,因此不能挑剔。她想起他说,安,我会给你一个家,我承诺,用我的血。就像这样……伤口绽开,妖艳邪恶,却正是这接近枯竭的计策,深深俘获她端庄雪白的肌体。传统的舞台展示,急促收尾的戏剧。萧瑟隆隆的雷声横断入世,暗叹一声,抬头的灿然雪空,夜暗赤凉。

干脆转身。去了近家一所常去的理发店。安悠然的笑着对年轻理发师说,剪短。然后烫一下,做成妈妈的样子。

要离子烫,那个不是特别不适合你的。

她连看也未看他,只是喃喃低语,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理发师手抖了一下添添嘴唇相望,镜子里是一脸苍廖荒芜。稳稳剪刀,利用平时积攒的精湛技巧,簌簌开始。一刻钟后,洗发,回家。

第一道光正照在橱窗中的花瓷上,那是古老寂寥的清代花瓷。喜欢静默在其上无比清秀的鸳鸯,双翅彼此淡依,仿佛是童年在荒原奔野,一脸极致欢喜的模样。前尘刻画的事俨然已经忘却大部,记忆在格子间舒展,柳絮风月,花底丝袜,冷却下来再无曾经的倨傲不羁。

独自一人住在房屋生活。凌晨八点去超市购买蔬菜,中午洗漱。四季流转,习惯一直不曾变过,同正常人无法统一,注定构造不成常人遵循的模式。于是一人独来独往。家外花朵或有陌人伫立拍照,或有讨论其中栽种秘诀,她只是坐在杂乱拥挤的客厅,投过缝隙直观这一切。

安,安。

……

咚咚,咚咚。

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打开了门,浓重的酒味铺天盖地,呛满咽喉。

什么事?

安。我真的爱你。只是你我太像了,彼此遏制彼此,接近苛刻的条件要求对方容不得一粒沙尘。所以分开就显得理所应当,没能给你原由,那些过度的形式,我们都不需要。

我只不过用相爱交换了成熟。你不欠我什么,同时我也不欠你。从一开始的第一根雪茄,我就知道两个阶级相差太远。一直希望看海,在过了30岁的生日后,我会和我的行李走远这个城市,去一直向往的无邪大海走去。然后流离其中,不再回来。

都已经决定了么?

是的。

我会思念你,戒不掉你头发上纯甜,忧郁的眼睛。还记得第一次在雨中见你,你穿着白蕾花底丝袜,打扮怪异。雨水冲潮了你简单平和的五官。那时你看着那样干净。我问你叫什么。你告诉我叫安,安定的安。

对,安定的安。

毫不犹豫的推开抚摸,冷峻斜视,眼前为之深爱至自虐的男人,又让她极其自尊,不愿分毫低劣。

所以我一直喜欢安定的生活。伸开手臂,迎对强对流风撕扯发根。所以分明还是不分明的结果,根本无关紧要。我的所有与你的所有,不过是完成了生命中该完成的。

安。你不挽留我?还有为什么把那样美丽头发剪了?

你,只是你。和那些街道来来回回行走伫立的人一样。随后停顿一下,冷言道,我不再需要童真,因为已经成熟了。这样看起来比较精悍。

随手极轻的关门隔绝,同那伤害叠成的罪孽。

安散着头发呆在了厨房一整天,面对着洁白瓷片里的自己空虚恐惧。习惯性拿起厨房的菜刀乒乒乓乓,面色冷淡,毫无知觉。片刻猛然抽出案板举起菜刀,死死咬住刀锋,不断划开自己双手手臂,碧绿通透的静脉血管爆出切碎,血零零散散溅洒在案板上。再次猛烈拿起刀背用力劈下,仿佛要切碎自身坠落零碎的部分肢体,血肉四溅;如绝望孤单的旁观者冷定下手,外界振鸣变幻,已不能切身使之感同身受。厨房窗帘损坏,垂下来将光线挡在窗外。黑色阴暗的浓烈。厨房外,真皮沙发横七竖八斜倒,毫无构造的搁置在角落。很久不曾挪动。柔和的真皮味,绵延荡漾着刺鼻浓烈的霉味。

x月30日,安目光呆滞,过着自己的27岁生日。城市和这间屋子似乎给予她太多罪恶,重复划伤一份情感,伤疤已绝望到撕裂。每当望着厨房遗漏下的光源,深烙在骨髓的羞耻便跃然于心。

黄昏又至。缝隙处斜照在瓷片的弱黄光反射瞳仁。无名指的蝴蝶刺青,和如烟花灿烂的蝴蝶戒指影影绰绰,脑中片段是同有香皂香味的男子分手那刻,刹那间天崩地裂,如同散失在黑夜的流萤,在影绰的光影间化为苍迹。猛然清醒,极度恐惧的接近疯狂般跑出屋子,在形同虚设的世界张狂疾驰,向后用力甩去双臂。疼痛感从肩膀空隙蔓延,犹如断裂。那些曾经执着,与黯然放弃,都如疼痛咒语喋喋不休的隐隐穿插,浅慢决裂,辛辣灼骨。

这些已经不是一天。即使在生日,充满欢喜的日子里它依会如约到达。而这些自虐已经习惯。安在奔驰会不断问自己,情感是用来浏览还是保温。无数业障流离辗转,温馨在背后坚强支撑,所谓长久不过在床头,戏谑调侃的虚假答案。成年后,搁置在胸膛的莫名期望,仿佛星光,一握便暗。

一路狂跑跑到n站。深弯下身向地面喘气,双腿无力酥软如同枯萎。扶着梧桐树勉强坐下,门牌上挂满《grateati》的宣传单,阴影下的潮湿男子冷冷观望人流。良久,天边黄昏外的云朵边,随着游动横渡着漫天冬鸟。

一共是325块5。

给。

再加五毛钱。

我已经没有了。

有会员卡么?

有。忘记带来。

叫什么。

安。

安……

售货员又重复念着,仿佛第一次接触到这个陌生的字眼。布满沧桑的中年女子眼角纹清晰异常,她重复着安字,右手陈旧的古绿色翡翠手镯光彩夺目,带有年华沉静的味道,洗练的温润如此祥和。料想便不是凡品。几乎每个人都有羞于提起的历史,而这段安无法得知。习惯性的推着满堆食物向前,却已无人阻隔。

看来她的妈妈给了她一个好名字,在幸运或不幸运间她都能被遗忘干净。

购买的一大堆膨化食品和糖果,用尽了身上所有的钱。然后逃似的回到家中。不撕开包装便大口将糖果猛塞入嘴里咀嚼,强硬咽入脾胃。胃部早已溃疡流血,在半夜会遏制不住流出黄色酸水和红色血块。那些吐出的污秽产时间在阴暗的角落里发霉腐臭,夕阳遗漏的光源照上时,每次望着,都会怔怔哭泣。

草莓糖果,每次都是同样口味。这是她最后仅存的记忆,终忘不了那个男子。不能生活在幻想,幻想的结界没有他的影子。这样折磨自己,用肉体痛苦来平衡精神崩溃的压抑。一种疼痛刻入指心,便会恋上这样半死不活,极端肆虐的自残。

这种爱接近残废,外表如冰,内心若火,相互交融,损坏神经。安习惯独自,不去刺伤别人,那只有让自己在能量中沉沦。

嘴角还向外淌着黄水,现在安所唯一的乞求便是安息心情,让喧闹归于暂时安定。依然是习惯性的抚摸花瓷,抚摸从上到下那一系统古老静默的花纹,一遍接着一遍。手指不停的触摸,脖下的粉红十字吊坠弯曲明亮。

瓷瓶底右岸有一尾潺溪,流沙随水流淌,慵懒般渗透杂青色,将平和与笃定合二为一。如同透明。拿起略显陈旧的花瓷,伏在手心微微触摸玩味时,心头同眼瞳像玻璃被刀片使力破开,一阵恶心惊悸;猛然串联了前尘旧景,启封许多输给自己的回忆。生动演示在前,仿佛玻璃搁置在赤忱煤炉旁被其灼烤的火红通透,十分清楚绷紧末端筋络,整齐婉然般形成系统。画面不断重叠着纠结,在空间中流离辗侧,如同暗夜里忽然绽放的烟花,在一瞬繁华昌盛后绝灭。

颓败,重复,流传。

我们再一次去看烟花,好不好……

安。你不明白什么叫做分手?

我不知道,不想知道。

低着头拨弄中指,满脸通红。时光如水,彼此对身体的暧昧终于走到极致,于是所有情感通向黑暗,化为微沫。上帝用右眼看待世间山盟海誓,他说,这世界没有绝对的情意,只有绝对的情欲。两颗尖锐虎牙从嘴角移出,淡淡邪邪的微笑和从来一样,在一半长发的掩盖下莹莹暗烁。

哼……那么,我就做给你看好了。

缓缓推开,微微扬起手臂。如起重机缓慢行至半空停留,一瞬间因螺丝松动,从空中疾速坠落。

啪、啪!

恶狠狠的两季红掌印,嘴角干裂处被激出血珠向四周挥洒。笑着说,清醒了。吸着烟,转身飞奔出了他的家门。双腿不断横斜逆差,印堂微微抽搐,全身颤抖着无法站稳。细腻冰冷的手抚摸灼热脸颊,梦呓般怔怔叨念。楼梯口仿佛依然回响着响亮的耳光,那黑暗痴缠缭绕,打碎憧憬与现实,如同落地碰到石棱的气球。生命颓废,在其上延伸着几刻恍惚真实或需向。安不颓废,更不是报废,而是从一开始注定完全彻底的报废。空气里小声抽泣回荡干涩楼道,一切仿佛终止,不能消散的只是精神角落,受现实而幻化支撑的梦界。

开门……开门!

他在内低低应声。

滚。

半夜的雪下的苍然,投过楼梯上方干净的窗可细微看到。极细小的雪花飘的满天都是。抚摸手心手背通红冰冷的肌肤,如今无人温暖它们,它们或许会一直真么冷下去,再无任何骄矜。

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她轻道。用手揉揉印堂,独自迷顿浑噩的出去。外面街道霓彩纷红,抬头滑过鼻头的泪痕,被冰冷霜花冻红。手背的细骨在雪中晶莹突兀,苍白冷艳。看见霓彩微光下的飘舞白雪,坠落在蝴蝶骨,仿佛一片舞台下,阴影与恢宏场景零离散落,如胸间纯红色的刺绣锦鲤图案无拘无束。扭过头看着霓虹间的飞雪,淡淡划过澄明彩空,变换着冰冷决绝的色彩;这些东西好久都未在梦里遇见,好似温腻的泡泡触摸不到,所以才可以深情厚重的寄托瞭望。不怕被刺扎破。

安缓慢的行走,遗留的印记在身后一浅一深。街旁唯一一家食品店尚未关门,是台湾的小吃炸蛋。步入大门,蒸热的气息向脸面蔓延,坐在靠角位置点了牛奶香肠炸蛋。在原油和铁板的烘烤下,牛奶和玉米的甜香介入空气,不久一粒粒类似牛丸的球形炸蛋出炉。对着雪景要下腾热的食物,奶油爽润的丝丝下滑,很浓密绵长蜜糖味道。安想如此善待自己,那些曾持手的诱惑和精神喜悦,已经飘离她的轨道太远。如果可能,她想去威尼斯开家花店,栽种那些大方朴素的花朵,了养声息,愈合伤口,也用来治疗自虐式的抑郁症。

热牛奶好了,请慢用。可调节胃部的。

角落里那朵月季冬季没有败落?

那朵是从澳大利亚带来的,一般用自来水澄清一夜后,再用铁杯子料理便好了。通常都是很晚关门停业,基本也是做夜宵的模式。说道杯子,其实是从欧洲来的,可以减少铁锈与污垢沉淀。

杯子?手猛然抖了一下,口齿不再咀嚼。

……杯子。这个充满罪恶的幻想,曾经最为矜持的东西。

你送给我一个杯子,好不好?

为什么。我可以送你项链。

可我只想要你的杯子。

纯净无邪。干净的双眸没有丝毫腐烂,更没有来往于情爱中葱郁的腥臭。

那好,要什么样的?喝水的话我就买大一点。

无所谓啦。

是要喝水的?

嗯。

那行。

嗯。记得,你欠我一辈子……

青葱十指顺手反叩,紧凑抚摸,开始做爱。肉体所追求的愉悦,一时凝聚胀足瞬息爆裂,营造一腔梦幻般脱离本质。激荡,繁华,在醉生梦死中完毕。

流泪的场景重新定格在那一刻。闭眼深深搜索,更仔细寻找伤口外仅存的点滴幸福。积累在敏感的疤痕,很轻易被明晃掀起,向下掉落粉红血肉。反手抱着自己,依然还能获取最大的安慰。安曾想过和这个男子到天涯海角,在有水的威尼斯郊区建起一座木屋,木屋的门板上挖一扇窗户,感受潮湿的气息和安静,在晨阳开始升天,看着远处隐蔽澄澈的金黄雪山。外围闲逸时种上一圈蝴蝶花,稳定真实的幸福;如同在玻璃镜下细致笃定的描绘双眉,安定和谐的过完一辈子。在一起放烟花时她曾坚信,但现实却给她了辛辣讽刺。

1月。烟花。一边想起,一边情不自禁泪流不止。

安。如果有一日我不再……

那我就不看。

那时你看不看仿佛跟我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

陌人是无须关心的,就算关心,也一样会被遗忘。

就算关心,也一样会被遗忘。

轰。轰隆……

雷电。烟花。一瞬间齐聚,白光空中低俯,照茫仰视长久的双眼。稳稳于手的花筒,和从前一样的干净利落。蜕变了原先质地,付给空洞野趣,剩下了比失去更为深刻的呆滞。寻找许多事情于开始和结束的契合,在一刹那,一千年间寻找支点,妄图建立平衡或解释情感。烟火散尽,失重平凡,昌世平素。驻留在一行游人背景下,所见所感依旧和煦而略显孤单,欢喜的事终究渐成淡漠。

啪!

把你的牛奶拿开!

这,这怎么了这……

看你面都糊了!

小贩急忙扭头回看。安憋足气不顾一切的拼命向外冲去,身旁的雪和景色逐渐模糊,耳旁尖锐的声音渐弱。

你这怎么没给钱啊……

最终无痕。手中抱着的炸蛋一路撒了许多,停下来喘息,刺骨的六棱雪冰冻眼皮,流入口中。钱早就用毕,那些自虐的倾向,无法让她存储一分。一直缺少的安全感和信赖,让本就绝望于生活的她,更加独自的面对世态炎凉,人情哭暖。许多时候,自己铸造成枷锁给自己锁牢,堆砌瓦墙,强固不信与提坊。长时间成为习惯。随手扔掉仅剩剩余,坐在灯下俯臂哭泣。如今只是需要温度。足以煎熬情感的热量。

可这一点,已无人能再给予。

深夜街灯下,安撒拭通红双颊,茫然穿越。《上岛》竟灯火通明。点了芝士、奶酪、香草冰淇淋。滑嫩的香草入口松软,沁满心肺的细密软香前后联结。摇动着银色铁勺,细腻拨弄着腕间紫色手链,猛有温色灼热。远目依然茫茫。仿佛机械里繁杂结构,生硬而粗犷。自然翻起手机寻找曾经删除未果而残余的信息,激荡内心振鸣。拼命吮吸嘈杂间的安全。并非不知是虚幻,可有时虚幻比现实更令人向往。

忽然离座,拿起桌上的香草冰淇淋,使劲力气向下摔去。碎玻璃碰击地面反弹回来,划伤了右眼角。顾客朝这边望去,漫漫一地的香草甜味盈满空气,地上的奶油被双脚肆意蹂躏,在惊呼与悬疑气氛中,确定了眼前的女子并没有任何家世权利,经理便毫不客气如同扔鸡蛋一样将其扔出餐厅。雪堆沾湿眼睫毛,犹如水晶般的泪不断坠下。面容娇好的男子眼神冷峻,居高临下的淡淡蔑视。

你不用付钱了。如果你有钱的话,可以去精神病院。

……你说的对。

夜晚十二点,疲惫到家,风凌厉呼啸不止,茫茫然一片苍劲。揉揉眼皮,长达哈欠,惬意的向赤luo小腿上打上一掌,疏懒提起杯子,饮下最后一杯安眠茶。安习惯在清醒时将自己调理的很好,冷暖自知,无须他人插手提醒,亦无须蒙受此种羞耻。如信奉的教徒恪守教规不容侵犯。香茶是从天津带来,徒步穿过了许多暗巷才买到的,过往了充满古典旧气,朱红色的门与铜绿色的环,微妙般欣赏街道来回的陌人。许多时日,落寞总能紧凑严密,毫不费力就伤破内心自护的核心。于是发了疯思念天津,思念暗巷,思念一手掂量茶叶脸色油污的小贩。不知是清醒还是沉睡。类似童年,毫无顾虑爬到遍满油花的菜野,叼着草根,一脸舒爽。迎风摆动的稻草人,节奏着冥冥旋律。

1点三十分。还是很深的记着这个终点,这个指数。

该睡了睡了,大懒熊。

唔。安?

微微启齿嗔笑,连忙爬起来紧紧相抱。安笑着说我们的爱情好像燕尾服,剪出了一段开始,剪不出一段结束。如果有一天你不送我糖果了,我发誓你不送的那个口味,我永远都不要再吃。

为什么?

因为我会想起你,那是很令人羞耻的事情。

能有回忆就很不错,谁都会有厚厚的回忆。

可那是你的,是你的。我不要。

她低下头,将倒影埋在咖啡。自虐时还是会充满欲望的食用草莓糖果,那里有你的味道。女子的话向来可以不必当真,如同虚构跨过经纬的庞大数据,仅仅是一个框架,一个流程,并非结尾。面向绝情的领域默然答复,亦仅是为掩饰更浓烈刻骨的心迹。夜风安静琐碎,落在眉宇间凹下的川字下无限悠久,如这漫天雪花,这回忆似乎尽了。如此矫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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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饥渴的骆驼点评:

爱经历了伤痛,才能成熟!
经过了风风雨雨,你我的爱变得更加理智,让我更加明白你的心!
忘不了你的指温,和你的气息,那是一生一世的眷恋。
有回忆也不错,最起码这段爱有个印证!

文章评论共[1]个
饥渴的骆驼-评论

问候朋友节日愉快,期盼更多的佳作!at:2008年06月08日 上午1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