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沈阳又出现老师打学生事件。媒体炒得火热。舆论众说纷纭。传媒里几乎义愤填膺地谴责老师无论什么样的情况都不应该打学生。还有说，对女孩子不应该象对男孩子那样暴力。可是绝少有人问过，老师为什么打学生？可能有读者看到这又联想到作者的教师身份，立即义正辞严地反驳：“什么情况下都不应该打学生！”我在此要说脏话了，请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以想象到这句话的效果，我也毫不隐瞒地告诉读者，写这篇文章就是想讨骂的。如果不被想因此骂老师的人骂一顿，我无法让自己的心接受现实。好希望大家骂我一顿，让我解脱吧。否则再这样受心灵的折磨，我会疯掉的！哪怕你看到这告诉我，你去疯吧也好。

一个曾经自认为斯文的行业，如今要向全社会乞求宽容；一群曾经头顶金箍的人们，一边牺牲身心健康延续文明，一边被享受文明的人念着紧箍咒所折磨；一群身心健康严重受损的人们，却在培养未来公民的心理健康。一群掌握着现代传媒的人们，却在用几十年前他们对学校的认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地来谴责心力憔悴的教师们。他们善意的“扇动”在为中华文明掘着坟墓。最必终将埋葬包括他们自己灵魂在内的那份曾经的辉煌。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世人价值观上的分歧。

近年来，频频传出学校恶性事件。“善良”的国人们颇为“关注”学生这个“弱势群体”矛头直指几千年来受国人尊敬的教师。封建社会虽然对教师分成三六九等。可是民间对教师这个整体还是尊敬有嘉的。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迎来了观念上的革命性更新。国人被压抑了几千年的求利的本能被释放出来。以致于把名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国人甚至不惜抛弃了名誉去求利。也许几千年的压抑蓄积了太大的能量，国人终于可以直面“逐利”了。思想上求利的巨大的惯性使许多与利有关的东西都被裹挟而去，丧失了平衡，甚至丢掉了自己的定位。教师也不例外，作为文明的传承群体，主客观上都不可避免地要接受这种价值观。然而教师这个延续人类文明的行业，因为与文明的缘份早已经被国人在思想意识深处捆绑在文明之上了。甚至三十年前教师还是时代文明的化身。然而，当我们中华文明与西方文明经过了百余年的碰撞后，西方先进的现代文明终于从我们保持了几千年完整的儒家思想体系上找到了命门——经千年桎梏尚未能泯灭的求利的本能，并以此真正打破了华夏思想体系的完整，首次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东西方文明的交融。可人们在“逐利”时，却不许教师与传统文明分离一起去逐利。因此教师逐利就成了罪恶。

改革开放打开国门时，我们发现我们的物质上是那么贫穷。世界四大古文明之一的华夏文明的创造者的子孙，只能以优越于黑非洲腹地而略感欣慰。“聪明”的中国人经过三十多年的奋斗，以牺牲子孙万代利益为代价创造了巨大的物质财富。可是不知道应该如何享受这笔财富。各阶层在自己没有得到这笔财富时，都希望别人不应该得到这笔财富。如此就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可能得到这笔财富的希望。作为对这笔财富具有支配权的“公务员”们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连基因里都打上封建烙印的国人，虽然也有不满情绪，可是并没有多少人觉得值得他们拼尽全力去阻止。甚至大多还都幻想也能成为其中一员，分一杯羹。统治阶层的特权是国人思想意识深处获取暴利的主要途径。十三亿中国人有此念想的恐怕得多出个数亿来，因为那些正在母亲腹中孕育的孩子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从父母的基因里就继承了这种观念。所以说滋生贪腐的土壤不仅仅是一个不完善的体制，还有铭刻在国人灵魂深处的传统观念。然而同在国人灵魂深处还有：君子寓于义，小人寓于利。老师怎么可以逐利呢！

改革开放后，虽然那些挤不上“公仆”专列的国人通过商业手段获取了巨额财富。可是在升华了的传统文明里，他们仍然知道权利与财富的关系。西丰的那位“大款”不是也服服贴贴“自愿”蹲监狱去了吗？至于那位县太爷，不过交流到其他地方为官罢了。所以改革开放后暴富起来的富有阶层，大多都在捞取政治资本。至少也活动个政协委员的护身符。新生中国资产阶级的产生，是改革开放后所形成的经济基础决定的。记得我在中学时，政治老师就在政治课上讲，西方资产阶级诞生后，为了维护本阶级的利益，便开始谋取政权。而我们从登峰造极的中国传统文化中脱胎出来的新生资产阶级，也不可避免地要打上“传统文明”的烙印，极力维护统治阶级的特权。同时，又在融进时代西方文明里搞了套“民主的护身符”，于是一个中国特色的统治阶层就诞生了。

世界银行有个公告，近两年全世界经济上发展的国家，包括俄罗斯在内大多都是全民型经济。也就是国民生产总值与国民收入同比例增长。唯独中国的经济，受益最大的是统治阶层。民众收入的增长比率尚不及国民生产总值的一半。而身居官位的统治阶层却迅速暴富起来。这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这利益分配上显著的差距，已经引起公愤。于是反应腐呼声日高，政府为了巩固政权也不得不做出点反腐的姿态来。可是反的结果却是贪污受贿款额从数万到数十万，再从数十万到数百万，并激升至数百万到数千万。而今已经从数千万到数以亿计了。这还是反腐反出来的走势。未反出来的隐性部分殊难预料。据银行有关信息显示，每年从中国流出存入瑞士等银行的非商业贸易资金达数百亿美元。中国刚刚经商暴富的国人，那点钱是有数的，基本都压在贸易生产环节上了。数百亿，有多少是工人农民存出去的钱？公款出国旅游、公款吃喝、公车私用三公挥霍一年近万亿人民币（这还是最保守的数字，属于各种数据中最低的一类），这已经是路人皆知。大家上网查查，看看身边的这些现象。除非你也是即得利益者或者没有长脑袋，都不难得出准确的结论。面对国内舆论、世界舆论的压力，于是反腐加大力度。然而这种左手对右手的制约与左手握右手力度，能达到什么效果呢？于是教师在这种时候被抛出来当替罪羊了！

过去计划经济时代，教师亦属于国家干部序列。似我等中学教师就是行政23级国家干部。改革开放后，对于教师的社会定位仍没有重新明确过。既然社会上对干部贪腐如此民怨沸腾，那教师也要开始反腐败。于是我们国家的许多地方的广大教师都定期地在所在校的党组织安排下学习党中央反腐文件。各地方官也利用所有可利用的机会把社会不满情绪引向学校。哪个学校有学生在体育课上出现外伤，哪个学校有学生离家出走，哪个老师打了学生……。应该说，学生出现外伤，离家出走，都是大事。须要认真关注，并积极妥善处理。老师打学生，绝对是不允许，也绝对不应该。我虽有《惩戒教育诌议》一文，阐述过惩戒教育，可那绝对与老师打学生有着质的差别。其原则的区别是，惩戒教育是学生的一种主观须要，心理上的激励，处于生理上可承受范畴。老师打学生即使目的是为了教育，也是难以收到理想效果的。甚至会产生很大的负面效应。所以对于教师打学生我旗帜鲜明地反对。今天也不是为了探讨教艺，所以不再谈及如何教育学生。在此就讨论老师为什么打学生问题。前面已经表明，探究老师打学生的原因，不是为了给打学生的老师开脱责任。即使打学生的老师因此需要承担责任，也是法律确定的。不是舆论加给他们的。所以自然也就不存在着开脱。

此前我一直有个问题非常迷惑，为什么我们国内的媒体总是盯着老师不放？我曾经有过如下一些想法，可是今天我在写这篇文章过程中都被我否定了。此前我以为，媒体过于关注教师是因为教育乱收费问题，引起社会的普遍关注与愤慨。盯着老师，是为了新闻效应；也曾认为学生是传统上的弱势群体，媒体出于关注弱势群体并兼顾社会反应；也曾误以为媒体人员忽略了形势的发展变化，用他们当年上学时对学校的认识来评价师生矛盾。可是写这篇文章时，我发现我这是被表面现象所蒙蔽了。中国的媒体虽然受严格的新闻检查制度制约，但这是一群一直关注世界变化的知识群体。他们可能不懂如何解决学生的心理变化，却怎么会不知道学生在学校的表现之类的表面差别问题呢。因此，媒体特别关注学校的师生矛盾，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表面上看是他们观念落后，其实他们是在为一种“使命”在“忍辱负重”。把学校师生矛盾炒得越火，越能吸引社会的关注，从而转移社会对腐败现象的注意力。中国值得媒体义愤填膺的事太多了，每当看到传媒人员对学生伤害事件义愤填膺时一种悲伤之感就油然而生。身为传媒人员，是非分明本没有过错，问题是我们的媒体都仅停留在断章取义谴责学校与教师这个层面上。根本不去挖掘出现这种现象的深层次的原因。

前一阵中日两国孩子在日本搞了个夏令营，一个日本孩子在爬上时摔下山崖送命。中国领队非常紧张。可是日本领队打电话把噩耗转达给孩子家长。那个日本孩子家长来认领孩子尸体后，虽然很悲恸却仍然一再向日本领队道歉，说是给队上添麻烦了。一个中国工作人员，问那个日本家长：“就这么完了？”那个日本家长说，完了。日本人认为那是意外，他的孩子应该与其他同龄的孩子具备相同的能力，失足跌下悬崖是个人的责任。学校组织的活动没有超出这个年龄的孩子所能承受的范畴。因此学校没有责任。这样的故事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中日少年儿童交流活动中，我们中国的孩子与家长的行为足以令我们整个民族进行反思。如果我们再沉浸在夜郎自大之中，陶醉在以仇恨为己任的“挖掘汉奸”大义里。也许我们今后连反思的机会都没有了。同样一件事，在我们中国也许那个领队就要下岗，组织活动的学校就要被讹去一笔钱。家长因为意外事故无理放讹，在我们中国屡见不鲜。媒体因为他们的“使命”推波助澜。这已经造成极其恶劣的社会后果。目前许多学校，尤其是小学都因为怕讹诈，几乎所有校外活动都取消，校内的体育课也大打折扣。为了迁就孩子脆弱的秉性，体育教育形同虚设。学校运动会上，有点难度的项目都被替换成游戏。竞技体育正在淡出校园。上海前不久不是曾经有过一次测试么，结果孩子的身体素质普遍下降。连空军招飞行员都不得不被迫降低身体标准。要知道中国有十多亿人口，飞行员才几个，尚且如此，足见我们中国学校体育教育的问题有多严重。如果真的按国家体育达标手册上的标准，恐怕没有几个能够过得了关的。如其说这是学生家长放讹带来的负面社会效应，到不如说教育被抛为替罪羊的结果。

在时下的中国教育中，许多传统的教育方式都被否定了。让学生站立反思，是一种即符合生理规律又属于正常心理承受范畴，与尊严根本没有关系。一个人因为自己的不努力，为此以一种有别于他人的方式反思，不但没有辱没尊严与人格，相反到是尊严与人格的体现。可我们把这也视为体罚，严令禁止。甚至批评都不能说重了。老师的批评从小学到中学，眼见得“规定教育套路”不起作用，却也十分无奈。学生早恋，在操场、公开汽车等公开场合就拥抱，耳鬓厮磨，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把手伸进对方的内衣里……老师讲了多少遍早恋的害处，学生都不听。如果老师要是谴责这样的学生不自重，缺乏作为人的起码自尊，学生竟然立即就受不了，自尊心就受到伤害了。作学生工作多年，一些知情的学生告诉我，有些学生表现出来的受伤害状，离家出走等就是为了要胁老师与学校。可是不会有学生出来为此作证，作为老师也不应该在当今这种形势下要孩子们出来作证。但这种现象是确实存在的。所以前不久沈阳市165中学英语教师打学生耳光的事件，网民中就有老师被学生设计的观点。

还得说沈阳的那个挨打的学生还不错，这要是在我们那学生会与老师撕打在一起滚在地上（曾经发生过，结果只是老师给学生与家长道歉，对学生的行为没有再做任何批评，潜规则就是学生与家长不要再追究了，否则这个老师就得下岗）。一个刚刚发生不久的事，本地一所普通高中，一个学生长期受其班主任关照，为她交书费，把自己孩子的衣服给她穿，并常常把自己的中午饭给她吃。一次该班主任上课，该生拿了一桶刚刚泡好的方便面在课堂旁若无人地大吃，这位班主任老师还自以与该生有交情，在三番五次阻止不见效的情况下用脚踢了那个学生桌子一下，结果方便面汤溅到桌面上，这位长期受该老师关照的学生，竟然拿起这桶连汤带面的面桶一下扣在这位班主任教师的头上。油渍渍的面汤顺着这位老师的白色外衣往下流，头上挂满了一根一根的方便面……

这位老师当时愣住了，久久没有反应。她事后伤心地说当时她连哭的眼泪都没有了。她说她家楼下有条野狗，她见这狗挺可怜的，常常下楼丢点东西给它。一次她一出楼门，不小心踩到狗，狗惨叫着转了一圈，她以为狗会因此攻击她，可那条狗却回到她身边摇起尾巴，见没有东西给它，便蹲在旁边，用平常的目光看着她，没有半点攻击她的意思。

这种事在当今学校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北京海淀艺术职业学校的辱师事件，并不是个别现象。全国许多地方类似的课堂已经司空见惯了。远的不说，仅本地这样的事件就时常发生。只是各校都捂着盖着，外界是很难知道的。学校领导也为了避免惹媒体给他们自己带去麻烦，无论师生冲突起于什么原因，处理方式很简单，就是教师给学生与家长道歉，息事宁人。我工作二十余年，即使在同样发生这类事情的班级也没有享受过此等待遇。可是看到同事们的惨状，我的心怎么能平静！就在昨天一个语文老师早晨检查作业时，发现一个学习较好的学生在抄别人的作业，她把其作业本给没收了，并批评了那个学生。可那个学生旁边还有一个平时学习不努力的学生也在同样地抄着作业，这位语文老师知道该生不会象前面那位学生那样接受批评的，可是她出于职责的本能也还是没收了那个学生的作业本。可是当她刚刚拿起那个平时学习不努力的学生的作业本时，该生回手就给了她一撇子。要她把作业本放下。她把作业本丢在该生桌上，该生却勒令老师把本子摆正。这位老师把本子摆正。如此经过，最后只是这个学生对该教师说声对不起。并且这位刚刚说过对不起的学生，回到教室还没有过一节课（四十分钟）就又把一位老师给骂了……

好多同行，包括一些非本地的同行，都向我表示过他（她）们见学生打怵。相当一部分女老师甚至有恐惧感。沈阳165中学事件发生后，记者采访学生，学生都躲。原本好出风头的孩子们为什么回避镜头？他们要说出真相，而记者找不到印证后，他们的真相就成了谎言；而且无论他们说什么，学校都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为了避免给自己找麻烦，只好回避。那些看了本文心存疑虑的读者，你们要是（不以“使命”为唯一的）新闻工作者，或者有意想反映中国教育现状的社会各界同胞，你们就组织一下，到全国各地，想办法通过实习或者打临时工等方式进入校园，为我们民族的生死存亡调查个一年半载，这建议应该不算过份吧！那么我坚信，你们看到的将比我说的还要多。并且来自礼仪之帮的这样的报告文学，必将震惊世界。

老师上课，学生里出外进早已经“与国际接轨”了。上课传条骂老师，那是雅骂。比这恶劣的不在少数，本人以前的有关教育文章也已经阐述得不少了，这里实在不忍复述。到目前为止，全国统一的处理办法就是老师给学生与家长道歉，进行经济赔偿。自初中开始，学生与老师之间，老师就已经成为弱势群体了。一些年岁大一点的教师，从过去那种受人尊敬时代过来，遭受当前这种精神虐待，其心理怎么健康得了。一位中年的语文教师，仅仅就当了几个月的中学班主任就被气得脑出血丧失工作能力，现在几乎被所有人淡忘在脑后，唯一留给她的就是她孩子的同学学她走路跛状与歪嘴状讥讽她的孩子。现在此事都成了招生利益相关校诋毁本校的借口了：“你们看，他们校三十多岁的老师就被气躺下了，你们还敢去他们校！”。其实全市各学校类似的案例哪校都有，只是有的捂得严，外界不知道罢了。但各校似我等专门从事学生工作的，因为业务交往较多，所受的心灵煎熬也就难免多一些。我之所以推掉其他工作，专职上课。就是因为无法面对这份困惑。面对一个个班主任老师的泪眼与无奈，我能说什么呢？他（她）们心灵的创伤岂只是几句安慰的话就能疗癒的！

本地有句方言“三孙子”，形容地位之低。目前在大多数的普通中学里，老师的地位被公认为不如“三孙子”。出了学校还得为贪官污吏顶着骂名。中国教育投入之低是全天下人人所皆知的。尚不如全世界教育投入最低的非洲国家的平均数的一半。并且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多年关于教育投入垂直到位的提案都被截留教育经费的各级官吏否决了。时到今日，据联合国调查，我们这全世界最低的教育投入还要有百分之40左右的缺口（被各级政府教育行政部门截留）。教育乱收费的根源就在于国家对教育投入的严重不足与吏制的腐败。全国百分七八十以上的教师与教育乱收费都是没有多大关联的。教育乱收费的最大受益者是包括校级领导在内的各级教育行政部门与各级政府。教育乱收费屡禁不止，同反腐越反越腐是一个道理。许多地方的校长副校长都是明码实价。尽管一个完全制的中学校长也只不过是个行政科级（大多数的义务教育阶段的校长还不够科级），却几乎都有专车享用，专款供其挥霍。给老师搞点福利不过是个幌子。上级政府说教育乱收费的罪魁是学校，学校领导说收费都被用在广大教师与学校建设上了。公正地说，这笔款项的确有用在学校建设上的，可那是因为教育经费不足与不能完全到位导致的。被截留的那部分教育经费哪里去了？谁是受益者？教师就这样被推到前台，成了社会上最受憎恶的行业。

四川地震震出个“范跑跑”，姑且不说他跑的是与非。即使他跑错了，值得全国人民口诛笔伐个没完没了吗？新疆克拉玛依友谊馆火灾，几乎所有教师都在忘我中把生的希望留给孩子。看看跑掉都是些什么人？不是我翻旧账，如果让全国人民都经历一次自然灾害的造成的生死考验，我敢说中国的教师队伍是正气最高的一个行业。可他们却是我们中国社会最被憎恶的一个行业。新疆克拉玛依友谊馆火灾中只有一位老师跑了出来，可是当她看到她的同仁们还都在火海中，她的学生们还都没有出来，她毅然回去了，她救出了许多学生，自己却葬身火海。四川天然气泄露事件中，又是我们的教师用他们的生命奏响了人性与道德的旋律。

可是他们很快就被淡忘了。他们的家人因为失去他们遭受的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悲恸，还是此后生活上的艰辛。有网友常常善意地劝我：“悠着点，讲台上没有烈士！”我们的解放军战士总是在灾难面前冲在最前面，他们的牺牲荣获烈士称号名正言顺。我们的警察在保卫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时牺牲成为烈士也无可厚非。可那位在办公室被杀的官员也成了烈士！保卫一部分人牺牲的可以称烈士，那么牺牲在讲台上的那些延续人类文明保护民族未来的人死了得到的仅仅是些口水。口口声声尊师重教，老师被尊成“三孙子”；信誓旦旦科教兴国，教育投入却是全世界最低的国家之一。

我们常说科技兴国，知识分子是民族的脊梁。可一群丧失尊严“三孙子”教师拿什么来培养民族的脊梁。学校应该是一个民族文明的招牌。可是我们的一些学校却如此道德沦丧。虽然教师这个职业是神圣的，但是教师即不是神也不是圣！教师需要生存，教师需要吃饭、需要穿衣、需要住房！教师还需要养家，需要尊重，还需要自我发展。难道这一切用口水和转瞬即逝的荣誉就能解决吗？为什么全国都在宣扬人性，却不能人性地看待教师？

可能有读者看到这又要说此文观点偏激，也不是所有学校都这样。我听到了太多的关于偏激的指责，那么得到什么程度才算不偏激呢！基于一种普遍现象的观点，就不应该是偏激的。世间哪有什么贯穿全人类的不足是值得我们去抨击的？难道只有这样的抨击才不算偏激？杂文的观点多是针对某种社会现象的。就说教师中存在着给学生补课挣补课费的现象，姑且也把这凭劳动赚钱也算作“腐败”，可我也没有，大部分教师都没有。有人找上门来我也没有做。尽管我不认为这是错误。可是作为一名教师得有集体观念，本地教育行政部门不允许教师业余时间给学生有偿补课（这是对教师人权的侵犯）。说遵纪守法也好，胆小怕事也罢，我不做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周围太多需要补习的孩子家庭生活拮据，只给家庭生活好的孩子补习，我无法面对那些孩子。即使我无偿给孩子们补课，也会招来谴责。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有人会无偿给孩子补课。更何况而今的身体，经过二十来年工作透支，已经没有那份精力了。可是现在一提到老师，似乎工资以外都有不菲的办班收入，你说没有人家都不信。也绝少有人谴责批评老师办班的文章观点偏激。

“三孙子”的待遇我也基本没享受过。可是我不能要求所有教师都具备这种水准。作为男老师，比女教师略有些方便条件，可是也跳不出“三孙子”的怪圈。有一位教育界同仁对我说：“我在教育一个屡教不改的调皮学生，并要求其改掉恶习的时候，他却提出来要用帮会的形式解决我和他之间的“矛盾”。当时我那个气哟！我立即操起办公室的电话递给他，让他打电话叫人。我告诉他我这里可以调刑警、防暴警察和特警，如果他感觉不够爽我还可以调一个营的武警上来。当时他那个拽劲一下子就没了，可是到了其他老师面前仍然如故。然而我心理明白，什么样的警察我都调不来。当时如果是个女教师，肯定给吓哭了！”有人会说你们可以给他说道理，用道理去说服他，用心去感动他呀。不要把学生想得太纯真，任何人都有善的一面，同时也有恶的一面，现在有些学生已经被社会上的地痞给流氓化了，很多这样的学生根本就不会回头。如果学校能够解决所有问题，那我们把监狱都换成学校好了。

几年前，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从本校辍学的男孩子尾随着本校的一个女学生来到办公室，指着那个女孩子对我说：“我把她领走好使不？”我一看那个被吓得浑身发颤的女学生，强压着气告诉他：除了她的父母任何人没有权利带走她，他的行为是违法行为。他将来要是成家有了孩子，难道希望随意被陌生人从学校带走？这个小子以为我怕他，不耐烦地挥着手说：“你少跟我讲大道理。我就是要把她带走。”我气愤地把他推出办公室，让那个女学生回去上课。结果他拦住那个女学生不放，最后我只好把他推到楼梯上，结果他一边吼叫：“你当老师的，凭什么打我？”一边继续往上冲，我再也控制不住一脚把他踢得顺着楼梯滚下楼去。他跑到楼外，站在楼下点着名骂我。我在此校工作二十余年，哪有人敢骂我！何况还点着名骂。我怒火中烧冲下楼去，他跑了。放学时，本校一工友告诉我那个孩子到附近小卖部喝了两瓶常州白酒，打电话找人要来围攻我。当时本校校长正好来校巡视（假期上课），工友告诉校长有学生找人要打我，可是校长听了之后，顺着学校的院墙弯着腰疾速向他在附近的家跑去。看到校长的背影我很伤心，可是我没有太多怪他的意思，他也无奈。常常学校有类事件发生，学校报告派出所，派出所不是推说没有人，就是过了很长时间才来。其个中原委，就是因为当地派出所要本校给派出所赞助五千元钱的警车油钱遭到拒绝。常常学校遭到围攻，电话线被扯断。校长只好在校长室内把门反锁上。有时碰到下了课后的我，才尾随我离校。所以根本指望不上他。可是这个学生辍学已久，并且我没有教过他，于是我把从学生那没收的一把一尺多长的西瓜刀别在后腰上离校。

刚走到半路，这个小子找来的一群社会无赖，开着四五辆出租车把我围上。一个在我身后的无赖欲攻击我，结果他突然发现我故意让他看到的后背透明半截袖衣服里面在阳光照射下反光的西瓜刀，这致使他跑到前面附耳告诉他的同伴，结果这群无赖都站住了，那个辍学的学生想找个台阶下，走到我跟前一边递上烟，一边说我不给他面子。我当即叱责他说，面子是给人的，并且打落了他的烟。要他拿开他的脏手。结果他又要找来的帮手到附近小卖部重新买了一包新烟，打开后弹出一支，递上来。我叼在嘴里，他忙用打火机给我点着。我训斥了他一顿。后来一个住在附近的曾经的家长回家找了把锹冲过来，虽然我没有让他帮忙，可是我还是非常感动。念及那个辍学的孩子虽然没有教过他，毕竟曾是本校的学生，又一口一个老师又递烟，我的气也就消了一大半了。我告诉他，要不是看他还是个孩子，曾经在本校念过书，不然我不让他们发现那把刀，在他们进攻时，砍死他们几个，也属于正当防卫。这小子当时就说：“还是老师你狠，我服了！”。他服了，服的是那把刀！不是道理。

此前媒体上说有一个老师用铁棍打学生，并把那个学生从楼上扔下摔死。我反复看了那个录像。结果发现那个南方式瘦小身材的教师，要想把那个学生举上窗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反复查阅也没有得到更详细的资料。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促使那位老师愤怒到把学生扔下楼。可有一点是可以明确的，如果那位老师不是精神不正常，就是那位学生属于屡教不改，蛮不讲理，公开挑衅导致老师把他扔下楼摔死。应该说，孩子犯了什么样的过错，都不应该有此悲剧发生。可是社会各界都避而不谈引发悲剧的原因。本校值班领导老师就常常看到学生从院墙跳入，把学生叫到跟着，轻者无声抵抗，重者抵赖，恶劣者竟然质问老师你哪只眼睛看到他跳墙了。我们的大多数普通校教师就是与这样一群是非颠倒，明知顾犯，公开挑衅的学生长期相处。并且要面对家长同样的污辱。其心理健康受到严重损害。可是大多数地区的学校基于考试指挥棒，几乎放弃了假期，老师们长期身心疲惫，再加上家庭生活的压力，出现把学生扔下楼的精神崩溃现象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可能又要有一些站着说话不嫌腰痛的人，那也不应该把学生摔死呀！与这种没有脑袋的人，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精神崩溃是什么概念知道吗？精神病发作的状态！据不完整调查，中国教师心理处于亚健康状态的占百分七十以上。这是长期超负荷的工作压力所致。

我们的国人刚刚接触原始“人性”的概念，其实人性有时是基因里的成份。记得一次西部考古，发现一处自然灾害遗迹。里面几乎所有的尸骨都是一个大的抱着一个小的。显然他们是被突如其来的泥石流自然灾害埋没的。面对没顶之灾瞬间的姿势被泥土凝固了。根据地质年代考证，那个年代应该没有现代意义的道德教育。

教师殴打和辱骂学生肯定是不对的，但是什么叫殴打，什么叫辱骂现在并没有一个可操作的标准（中国人喜好玩概念，不喜欢玩标准）。现实生活中的打和骂的范围在关系到教育时被人为的扩大了。

假如有个学生在课堂上不断的讲话，搞小动作，在教师的多次提醒下仍不改，甚至抵赖并用言语顶撞污辱老师，更有甚者公然向教师挑衅，你们认为这时老师该如何办？（实际上这种情况每一位教师都不同程度的遇到过，尤其是新教师。）是任其发展还是用强行限制其行为?如果任其发展不仅仅是那堂课完了，班上的学习氛围和风气也完了，如果用强制力算不算殴打学生？有人会说根本不存在这样的学生，对于这种人我只能佩服他瞪眼说瞎话的功夫。刚才我说挑衅还是轻的，实际上许多中学都有过学生打老师的事件发生，只是校方和媒体对此漠然视之而已。全社会对教师的工作安全根本就不关心，人们关心的只是学生的安全！师生矛盾被炒作这么些年了，约束教师的条例一个跟着一个，对教师的处理一宗跟着一宗。可是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条学生污辱打骂老师的处罚条例。所以就出现了我上面所说的学生打完老师刚刚说过对不起，没有过一节课就又骂老师的现象，这是不明白道理吗？这是公然挑衅老师的软弱。面对人性恶的一方面，仅讲道理是达不到教育目的的。至于那种对于女孩子不应该象教育男孩子那样教育的观点，请你回到坟墓里去吧。现在男孩子做不到的，女孩子都能做到。女孩子可以威胁男孩子你不与我搞对象就收拾你。不但打老师的学生中女孩子居多，就是那些打老师的男学生也大多是女孩子主使的。我上面说的那个把方便面扣在恩师头上的就是女孩子。文首所说的沈阳事件不也是女孩子在骂老师么。一个从延吉朝鲜族自治州来本校的女高级教师，上课期间就因为阻止一个女孩子在下面与一个男同学唠嗑。结果那个男孩子不出声了，那个女孩子却向老师挑衅，出言不逊污辱老师，结果老师要她站起来，她不站。教师拉她去学生处，她就与老师扭打在一起，在教室里的地上把老师骑在身下。闻讯赶来的学生处老师进教室，那个女学生还骑在老师身上大叫：“是她先打我的！”要不是同学去拉，还不起来。大概以后汉语字典里“淑女”这个词要永远成为历史了。现在中学里许多女孩子是老大，她们可以以她们的身体为本钱驱使那些男孩子去做她们做不到的任何事情。现实说明我们中国的女性教育迫在眉睫。

人类有两个遭受世界大战打击后在废墟上重新站起来的国家。一个我们的东邻日本，是一个现在的世界第三经济强国德国。看看这两个曾经纵横世界又能从被打击的废墟里重新站起来的民族是如何办教育的就知道我们的差距在哪里了。日本的教育我们也许了解些。到目前为止，日本的教育也还是遵循自然法则的。诸如孩子体育运动出现外伤或意外死亡，几乎没有哪个日本人觉得是什么不正常的事。德国那个被称为铁血首相的卑斯麦狂言“我们的胜利早在小学教师的讲台上就已经注定了”。人家没法不狂，因为人家有强大的教育。人家的国王在被拿破仑打败后，在要向法国人支付巨额赔款的情况下，举全国之力兴办教育。人家国王的一句话让每一个中国人汗颜——“我还没有看见过那个国家因为办教育而办垮了!”。支撑这个民族站起来的强大力量不是军队，也不是伟大的弗里得里希大帝，更不是铁血宰相卑斯麦，而是全民办教育，全民支持教育。支持到什么程度？人家的小孩子在学校犯了错，父亲要被处以高额罚款的程度。而现今国人对教育最大的支持却是口水。

事实上有些地方已经出现过多次因学生不服管教而报复老师至死的事件（比教师伤害学生致死的事件还要多，本地一个郊区中学的学生用刀杀了老师后，拎着刀在校园内转了一个来小时，直至警察到来才被带走），对于这些事件不管是校方、主管部门，还是媒体和公众都表现得异常冷漠；而一个学生因为教师的几句批评之语就跳楼自杀却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后来这位教师还被判了刑（完全是媒体给判的）。学生固然应该受到保护，可教师就不应该受保护吗？尤其是女教师，在面对体形比自已大得多甚至带有黑社会背景的男学生面前完全就是弱者。难道国人只要教育不要教师吗?

教师打学生现象的日渐增加，不是没有原因的。其直接原因无论多客观都是不可饶恕的，任何原因都不足以剥夺孩子生命，对学生施以暴力。其间接原因，则说明社会对教师脱离教育形势恶化的指责，是不公平的。如今全国各地大量合并学校，拍卖倒出来的校园供地方官挥霍。结果学生高度集中，班额巨大，远远超过教育规律所能承受极限。教育质量下降是必然的。再加上独生子女的一代人个性高度自我，范美中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范在地震中的表现是他们这一代人人性的正常反映。也许他有他的理念。那些在生死面前仍然履行职责与义务的教师，其壮举中除个人修养与道德的力量外，还有人的本性，他们那个时代形成的人性。脱离人性去谈道德是愚昧的。所以说那些在克拉玛依火灾中，在四川天然气泄露中，在此次四川地震灾害中经得起生死考验的殉职的教师，他们的行为里都包含着中国传统道德的善良的成份。当大家都在讨论地震中教师的表现时，同仁们都信誓旦旦地表示会与那些殉职的教师有着一样的选择。当大家问我时，我说：“如果我是二十几岁独子女成长起来的一代人，站在教室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走出去生，履行职责死。也许我会什么都不想，本能地帮助孩子们脱险。也许本能会让我选择走出去。可是我会内疚一辈子。但是凭我现实中所受的那个时代的教育，当时也可能会跑出来，可是理性会让我象那个克拉玛依火灾中跑出来又回去救学生而殉职的教师一样再回去。理由并不是单纯的，这里面即有本能也有道德的力量。而这种本能是随着生命的阅历而蓄积的。所以范美中，我即不欣赏他，也不谴责他。我们在追求完美时，不是说不完美的东西就一定要全面谴责。教师打学生也有这种人性的成份。

什么样的学生会被打，会被骂？当过老师的朋友都知道，肯定不是无意中犯错的和头几次犯错的，而是明名故犯，屡教不改，公然挑衅的。面对这样的学生我们用得最多的其实是说服和批评教育。一些心胸狭窄，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学生和家长听不得反面意见，他们会很激进的把教师的言语界定为辱骂。大多数情况下社会舆论会跟着这种观点走，甚至是推波助澜。教师是人不是神，教师也是有血性的，教师在气头上的时候难免会出现过激的言词。（让我们估计一下一个教师对一个品行良好的学生无故发火的概率会有多大？应该是趋近于零吧！）如果一个学生听到教师的几句气话就倍受打击，甚至寻死觅活，那这个学生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对比教师打学生的责任，这才是媒体应该关注的长远问题）。进入社会以后面对更加难听的言语甚至是打击报复，这样的学生还能活吗？上面我提到的那个跳楼的学生其实她的那一跳迟早都会来。不是在校园里跳，就是在别的地方跳；不是物理上的跳，也会是心理上的跳。把教师比作园丁，把学生比作花朵。是特定条件下的比喻。不具有普遍性。要知道温室里的花朵虽然美丽，但却经不起风雨。国家和民族的发展需要的是能够经历风吹雨打意志坚强的人才，而不是感性脆弱的小宝贝。教师“体罚学生”往往是教师对学生的责任，对社会的责任。在我们把体罚学生界定为落后的教育方式的时候，欧美正在逐步以立法的形式确定体罚学在教育中的地位，这一次我们的媚外者又落后了。

近十多年毕业的师范学生，到是很适应这些“新潮”的规矩，一些这个时期毕业的师范生上课时，学生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比方说有人在课堂上捣乱，小先生们就会说：“注意，要遵守课堂纪律。学生来晚了踢开门就进教室，小先生就会对着黑板说下次不要迟到。学生上课期间，踢开门就出去，小先生再在后面叮嘱一句，别忘了去找班主任请假。他们只管说他们的，听不听是学生的事了。“国标教育方式”都用了，既然是国家规定的教育方式，结果自然须要国家来负责。最后结果就是，每个班只有前面的几个学生能够考试及格。有一个及格的，就说明老师教的合格。再有一两个高分的，就更说明问题了。对比他们我们这些四十岁以上的教师就太不识时务了。总是惹学生生气，常常在学生反馈调查时，学生满意率尚不如年轻教师（不过到目前为止我的学生满意率还在百分九十七以上，但这已经打破我二十年学生满意率百分之百的神话了）。面对社会的千夫所指，面对学生的污辱与嘲弄，我真的希望读者们骂我一顿，让我也给自己的心找到点人性的理由。很多普通中学的学生，在小学就是不受关注的角色。课堂只是他们的睡眠休息与活动的场所。而我上课，学生不但不能趴桌子，甚至眼睛往窗外看都不行。结果那些其他各科课都在课堂上耍起来看的学生，受不了这种严格要求，便逃课。于是学校领导有了非议，迫使我开始容忍学生上课往窗外看，容忍学生上课趴桌子，如果授课内容少，时间允许的话，时常叫一叫那些趴桌子的同学。结果我的课堂又成了最好的了。我不知道我这是进步了，还是坠落了。

拿教师当人待吧！我们做不了神，也当不成圣。大家有的喜怒哀乐我们也都有。家长们你们所交的每一份钱都不在教师手中。如果你们一定要把教师办班补课这种凭劳动来获利的方式，当作腐败来反，请不要带上我们绝大多数不具备这种“资格”的教员。也请社会各界享受人性的时候，也给教师点享用人性的权利。媒体们你们的生存权掌握在人家手里，我们表示理解。可是请们在履行“使命”时做点深刻的挖掘。解放教师，也就是解放民族的未来，也就解放你们自己。

此番四川地震后，我当时写过一篇《伟大的进步——人性光辉的闪耀》。那篇文章里面，虽然主线是阐述中国政治的进步，可是暗线却在昭示着国人思想观念的人性化。当然更主要的还是透露着与广大同胞们相同的期望。期望我们的国家民族更进步。然而我不知道我是会在谩骂声中得到解脱呢！还是能够在期待当中感受文明的复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