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朋友多了不错!能够从彼此的口中风闻许多横生妙趣,或亲身历来,或道听途说,寂寞之刻总能凭添一抹靓彩,这便是生活的调色!
朋友仿佛就是一种“调味”品,也是一种“奢侈”品!
孤单时际,朋友相访,原本郁闷沉重的心思会因其到来而变得轻松起来。谈话不必顾忌谁或什么,彼此就这么狂妄地竹筒倒豆子。这时候,生活不再是阴雨连绵的天气,朋友似乎比那“好极”鸡精还能调动胃口!但有时却又未必能够如此。依然是沉浸在一种暗黑如墨的底蕴里,渴盼着一个倾诉对象,但没有人来,一个也不来!朋友仿佛一下子从空气中凭空消失了,消失得一丝儿气息也嗅不到;妻女也都懒得搭理自己,各自忙着各自的活计。只能一个人独坐,静守着一杯苦丁茶,压抑的契机浓厚而又凝重,几乎喘不过气。朋友——真是“奢侈”呵!
今天,又把朋友的隐私拿来,粗制滥造一番,博个众睬,是否也算“强j*”了朋友之间的感情呢?我不甚明了。无论如何,毕竟我与朋友终究一丘之貉。
二
在现实的社会里面,柳下惠者或鲁男子者有还是无?我仍不晓得。毕竟色与性的欲望终是一片汪洋苦海,能够从这片苦海里升腾为彩虹里面的水滴的总归少而又少。但朋友似乎就是这样的一粒水滴!
那时,朋友在一位“外佬”上司的麾下做职员。每逢与我等几个闲坐饮酒,不经意间,总会提到那位所谓的“外佬”上司。那人长得雄壮伟岸,有着极度疯狂的性欲,朋友说,他是男人。他看女人时总是色眯眯又眯眯色的,一切在他的眼睛里仿佛都是赤luo着的。他的目光总要盯进女人的骨头里,总要穿越一片橘黄色的丛林,望向深处。那人低劣的生活作风人所共知,但他仍然是朋友的上司!就是他把朋友领进了色女的包厢,并让朋友在色女谑浪声中迷糊加眩晕了一刻。
那个色女是美丽妖娆且疯狂的。朋友与我等几个共饮时说。她刘海齐眉,披肩秀发散发着馨香如兰;肤似凝脂绛雪,双眸澈若冰水。朋友没有见过真的褒妃西施瘦燕肥环,我等几个也未见过,但我们同时见过所谓的古来四大美人的画像。朋友说,那个女人比那些美丽的画像更加活灵活现。如果能矜持一些,庄重一些,哪怕有中国传统女性的好品质的一丝一毫,朋友也一定会在那次经历中迷失掉自我。他会娶她做自己的新娘!可惜,世间造化弄人的事情似乎早已不是一件,朋友见到的所谓人言的色女令朋友惊颤色变,不是由了色女的娇容,而是她那份要永恒占有的欲望。朋友与色女无缘,所以他也不能把色女拉上岸边。
包厢里,灯色昏黄,家庭影院播放着些时尚的歌曲。那时节是在夏天,色女下身只穿着件超短裙,白皙的大腿放在了朋友的膝上,一条胳膊紧紧地环绕着朋友的脖颈,嫣红的双唇紧贴在朋友的耳际,两座突跳颤动的粉丘不停地在朋友的前胸揉搓。如此下去,恐怕独身六世的三藏法师也经不起诱惑和怂恿了!朋友呷了一口白酒,笑了。这是朋友与我等几个谈及此事时的原样原话。后来,朋友只好邀请色女唱歌,但色女似乎有些不情愿,因为她的目标不是音乐而是肉体!朋友只有自己拿起话筒站着唱起来,“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
朋友没有输给那位上司和色女!
这样的朋友属于柳下惠呢?还是鲁男子呢?我不想揣摩,我只知那是我的好友,他曾在那种真实的色相交易中历练过并且干净地走了出来。人们呢?食色性也,事情在人们的眼睛里或许只是某位玩笑者自编的一出闹剧吧!
三
那位上司在当时充当了诱奸的角色,而色女则是真正的强j*犯,他们想共同凌辱了朋友的意志,但朋友却拒绝了这种“友好”,不知那是否也正是在强j*着他们的灵魂。要知道,“强j*”不只是那种肉体与性欲的鏖战,还有很多,比如:伊拉克就被美国强j*了,而且战俘们还一直在被战犯蹂躏着。“强j*”的施者从来不会考虑受者的愿望与感受,而受者似乎也永远无法摆脱这种突如其来的攻击。这是“强j*”的共性!
“色”是一个绚丽的物华世界,“性”是一种残酷的“纯种”愿望。我与朋友们已经站在了痴嗔的边缘了,不知还有多少生命的过客尚在一个黏糊的泥潭里摸爬滚打。反正,所有强j*性别的罪犯都已尽可能地被屠杀了,无论男人或者女人;但强j*民意的罪犯却还在狞笑与快活!
能不能不做“强j*”犯?能不能不做受害者?
四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出自于宋朝苏轼的《题西临壁》,是作者对庐山胜景的描写。我觉得这两句用来描述人们对世事幻象的感觉更加贴切、更加逼真。中国还有句古话,叫做“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确实如此,那坐位高层颐指气使者毕竟与出身卑微逆来顺受者的心情有所大相径庭,比如袁世凯与骆驼祥子!所以,同样生活在一个无比绚丽的时代,难怪人们会有如此之多的感慨,会有如此纷繁复杂的行容。
我与朋友们出身蒿草之间,在俗世的长河里,便如同于一叶叶浪打尤萍,根在浮动的流沙,命运的捉弄与玩笑是永不可避免、永不可摆脱的。这似乎也是一种无奈!但我们不愿做受害者,更不愿做“强j*”犯!
是的,陶渊明已经去了,其尸身亦不知化作了哪掊黄土。但《桃花源记》的传说,却仍如一池净水,永贮世人心的沧海。我们能够看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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