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在《长恨歌》中如此形容杨贵妃:“芙蓉如面柳如眉”;崔护也用“人面桃花相映红”来形容美丽的女子。而某日,李清照却自比:“人比黄花瘦”。
比黄花还要清瘦,该是怎样的一种美啊!
而这份美,却不是芙蓉桃花那样的妖冶艳丽之美。芙蓉桃花只能说明女子的容貌,然而容貌却不是女子的全部。我记得一次晚会上主持人介绍两位著名女明星时,说过这样的话——“有请美女李嘉欣”,“有请美女加才女伊能静”。用美女形容清照恐怕远远不够吧(实际上有历史学家考察为证,说李清照论容貌也算风华之代)。
人说人淡如菊,菊花般的女子,该是凌驾于尘世之上,脱颖于世俗之外的渺远空灵而又高雅之美。而清照的才,更是对美的另类诠释。纵观中国历史,美女比比皆是,然而美女让人记住的或许只有她们的风流韵事,美貌,终归会随雨打风吹去。对于美女来说,美既是骄傲的资本,也是祸患的根源,更是遗憾,因为没有哪个女子的容颜能经得住时光无情的雕琢。
才女在五千年泱泱中华史上也不乏其人——蔡文姬、卓文君、杜秋娘等等,然而真正对中国文学史产生巨大而深远影响的,恐怕只有清照一人。易安体中,不论是“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清新鲜丽,还是“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的家国兴亡的深悲巨痛,抑或“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的倜傥丈夫气,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风范。
作为女子,她没有被圈囿于闺阁是夫为天,她用率性、纯情、洒脱的笔触将闺阁的愁怨写得绿肥红瘦;作为女子,她没有拘泥于个人的恩怨情感,在丈夫叛逃之时,她用“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来批评规劝夫君,这种大是大非顾大局识大体让男子汗颜!
所以清照之美,是一种清瘦、清雅、清高、清明之美。就连她的名字,也是那么脱俗幽雅——“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让我们铭记这位在中国的历史文学史上为女性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李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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