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伤痛余忧未尽,蜚语流言跌涨着迷蒙了双眼,一路汗浸般进入六月的夏天,吓傻了孩子们稚嫩的脸。
不知倒塌的校舍责任有谁来承担,谁来安抚那夭折的誓言。我深深地明白,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虽然,网络里那些流言蜚语我分不清有几分可取,但我知道无风不起浪的道理,没有根的谎言终会去散,可有根的流言定会浮现。
正如人们常说的话,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教室里,老师在动情地演讲,你们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是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希望。一双双充满活力的眼神灵动着,似懂非懂。
校门外,一排排的小车如赶集的姑娘招摇着,一个比一个漂亮,她竟然忘了,这里本来不是她显赫的地方,因为谁也不会再乎她的漂亮。如果漂亮能当饭吃,我情愿去做一次完美无缺的手术,变得面目全非。
一声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宁静,如洪水般的人流蜂拥而来,一时间,脚步声,吆喝声,喇叭声,笑声混为一体,分不清宽畅的道路里那是人,那是车,一同向前奔跑着,谁也没有注意到左边的右边的谁,竟忘了课堂里那个生动的故事,那个还未写出的生字。
人之初,性本善,形相近,习相远。不知那个坐在前排的少年明天会不会宏图大展,不知道那个奔跑的少年后天会不会忘了课堂上老师语重心长的呢喃,做一个好人?
街道上募捐的喇叭声声低诉着灾难带来的疼痛,不知那个悲惨的结局里有多少温馨的家庭失去了往昔的温馨,此刻的灾区正经历怎样一种生与死的喘息,声声血,滴滴泪。
一个衣着破旧的老妪蹒跚着走来,手中褶皱的纸币记忆着红灯酒绿里的欢天喜地,也许她不知这零散的记忆里记载着怎样的天地,她只知道,在他们遗漏的衣角缝隙里也能成为一种善意的美丽。
我不知道老人家是怎样一种心体,是什么精神让她甘愿付出神圣的一举,也许正如音乐里那句感人的话语,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间将会变成美好的人间。
赌场里一片狼藉,烟雾弥漫着整个空间,红色的图像不停地交替着主人,在手心里摩擦着汗浸的温驯,花落谁家,就连它自己也不知道它的命运。
这把赢了我就去捐款。不知谁奸笑着。
要去你去,中国13亿人,8亿农民,5亿不是农民,比我们有钱的人多的多,可现在才捐了多少?又是谁冷不防空放一枪。
说的也是,如果中国5亿人,每人一百,该有多少?如果那些贪官每人拿出贪污的百分一又是多少?
骄阳似火,田地里正在收割麦子的老汉不时的伸直了腰,脖颈的毛巾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这一地的麦黄呀,看来是希望也是惆怅,明显苍老的脸上抒写着数不清的无奈,不知亲爱的老伴在今天锅台上忙碌着什么样的美味?
他不时捡拾遗漏的麦穗放在堆子里,也许他读懂了这来之不易的收获,粒粒皆辛苦的劳作。一阵风懒散的吹过,额头的汗珠随风重重的摆落,象记忆的笔在纸张上镂刻下记忆的墨绿。
不知远方的孩子现在过的怎样了,城市的繁华招摇撞骗,江湖的险恶他能否还如去年回家,除了一身华丽的西装和异乡的口音诉斥着父母的无能?
也该打电话了吧,难道他忘了家乡正是收获的季节?忘了妈妈长年风湿的疼痛?
风带来了清爽,也带来了云层,看来要下雨了,他顾不得遐想,又重弯下不再灵活机动的腰。
邻居阿梅听说去了远方,已经好几天了,她那五岁的女儿天天望着每一个客车里走下的人,也许她不知道她的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去找寻那飘渺的梦想。也许在今后的一生里,只有和爸爸相依为命,只是她那幼小的眼神还在爸爸哄骗的语气里显得神采奕奕。
远方真的很远,远方有梦,梦里有庄蝶也有魔鬼,不知道阿梅会不会被魔鬼搂走,那个网上的男子是不是真的就是她今生的牵手,再世的拥有?
不知阿梅可否知道,午夜梦回,生活比想象更为重要?这个虽不算温馨富裕的家里有她周身的牵挂?
人生也许就是池子水,当水清澈时,再回头池中的鱼儿早已散去,只留下见底的石头,什么也没有了。
物离乡贵,人离乡贱。男人往往为了得到而不惜一切手段,女人往往为了幻想而甘愿付出一切,不同的是,男人得到了满足,女人则失去了梦想。
阿牛终于当上了局长,为了表示祝贺,同邻的局长宴请他在县最豪华的宾馆,那略微发福的肚皮在酒精的催促下变得更加圆鼓了。
为了表示祝贺,有着雄辩口才的分管领导端起酒杯说:为了我们魅力十足的新任局长阿牛干杯。在家一饮而尽。不知阿牛的魅力在何处,也许是能吃肉吧,你看他那张开的嘴唇早已被油腻染得闪闪发光;也许是能喝吧,好象50度的白酒只是一杯浓烈的咖啡。
吃吧,喝吧,反正都是共[chan*]党的钱,不花白不花,花了也是白花,今朝有洒今朝醉,谁管明日瓦是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阿牛开始吹牛了。也是,他本来就不是正道入门,在他参加工作前还坐过两年牢,刑满后经过亲戚,在撒泼一大堆钱后才进了单位,成了正式的国家干部,吹牛的习惯是他忘不了的本性,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许就是指这号人。
他开始讲他的成功之路,只听他说,人要想往高处走,就必须学会送,要想送就必须先学贪,只有有了钱才能找到为你办事的人。怎么贪呢?先小贪,后大贪。在你贪到一百元钱时你要给你的领导六十元,这样你就是出了问题也有人为你扛,等你贪到足够多的钱时,你已不满中现状了,你也不会把你现有的领导洒在眼里,你要往高处走,你就要攀上高枝,那个你攀的人就会在适当的时候拉你一把,你就上了一层楼。地位变了,权力变了,你的心也不在是那区区的百元,但是贪的路不能变,你还要找一个更高的人,一个能保你平安无事的人,就这样周而复始,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了。
看来阿牛并不全是吹,他的观点很合乎逻辑规律。
听说他那个高攀的枝前段子被告的紧,好象纪检也插入了,可不知何故那人却被上调到市里了,还是一个局里的一把手。难道别人是诬告陷害?谁也不知道,阿牛也没有说,不过从阿牛的口中得知,他有更高的枝。
权力有了,就有了钱,自然有了房子,女人,车子,现在的花花世界,只要不杀人,就没有罪,钱是爹,钱也是妈,世上没有钱办不成的事,除了把已死的躯体复活。
看来仅靠那点死工资,想买房子是万万不能,一年的钱还没有物价涨的快,更别说车子,女人了,人情事故,吃喝吃喝拉洒,有时候真的连死也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也变得害怕了。
看来,阿牛局长有先见之明,要不怎么说拿文凭的不如挑大粪的?
听一个故事,杀一个妻
杀一个妻,听一个故事
这样的天方夜谭
幼小的我
竟深信不疑
人,总有长大的时候
诵一段经,杀一批异教徒
杀一批异教徒,诵一段经
这样的天方夜谭
现在的我
才深信不疑
人,总有长大的时候
读着这首非马的>,现在的我也深信不疑。
良心良心,不良怎么有心?舍得舍得,不舍怎么有得?贪污贪污,不贪怎么会污?看来先人在造字的时候就有先见之明,很佩服我们的先人,要不我们怎么说中国有五千年优秀的文化渊源?
我们是龙的传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子生来会打洞,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你看那山,绿化了几十年来,还是光秃秃一个;你看那地,又被占了上百亩;你看那河,为了奥运,又流进了化学污水;再看红那灯下,警灯旁若无人;再看那胡同,光天化日下手持刀柄在乱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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