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的ru*房很有点灵性。
我虽然不到三岁,但我可以肯定,天下最美好的家园,莫过于小姑子的胸怀。因为,在小姑子的怀中,长着两朵如院子里早晨欲开未开的玫瑰,但那不是玫瑰,而是两只ru*房。去年,我的母亲随父亲在镇上一家稀土矿上班被土方压死后,我的哭声就只有小姑子的ru*房才能制止。那天,见过我母亲的尸体后,我的哭声就整夜整夜在我家左边是开发区右边是一个并不属于我家的村庄的上空回荡。当小姑子把我搂进怀里,我的哭声就消失在那一对红嘴白体的ru*房上。小姑子的ru*房给我最初的感觉是,说软又硬说硬又软。两只ru*头就象缩在燕窝里待食的雏燕那红红的小脑袋。在我吮吸它们时,也许是觉得我陌生吧,它们把红头颅缩在ru*房尖端的平面之下。后来,我才知道,它们并不是因为我的陌生,而是和我一样,沉没在我母亲之死的阴影里。
在以后的清晨,我都能看到小姑子站在我家前年才落成的新家门口,向着那片广阔的开发区出神,而后,又回向我新家后面那片与我家无缘的田野注目。在我的视觉中,前面和后面,并无风景可供留恋。前面的开发区虽然已经可以看到新诞生的由四五家工厂形成的街道,但尽头那条溪河却大煞风光,溪河装满了稀土矿泻下的泥沙,赤黄赤黄地绕过工业园的边沿,向东注入千里赣江的母系;后面,那片权属归另一个村庄的田野,虽然有农人点缀其间,但田间的水一点也不清秀,那些小稻苗的长相可以直接告诉我,它们也不喜欢这片养育它们的土地。
这时,我看见了原来是我邻居的秀兰阿姨,就抛下小姑子飞跑向她。没想到小姑子却赶上来把我抱起,向家里逃去。在我的哭叫中,我听小姑子说:秀兰臭呢,在广东打工,做的是鸡。我根本听不懂什么是鸡,就把头拱在小姑子的怀里,死命地寻找那对诱人的ru*房。尽管我使尽了全身解数,那两只乳嘴儿就是不肯出来迎接我的光临。
在我以后的日子里,我的母亲之死换来了矿主赔来的两万元人民币。望着这一包纸币,我爷爷、我父亲,当然还有我的小姑子,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都死气沉沉的。我一下子吓哭了,就又全身扑进了小姑子的怀中。此时,我发现,小姑子的ru*房没了一点硬度,软绵如棉,尤其是那两个ru*头,只能由我的舌尖触接。
围绕这两万元的处理,小姑子胆怯地说:还是用它来买一块地吧。小姑子的这个建议,竟然得到了全家人的赞同。就在那一夜,从小姑子的怀中,我终于把我朝思暮想的ru*头吮吸出来了。在我的眼里,那不是乳嘴儿,那是两颗熟透了的红草莓。
我们家花了一万两千元从一个跑运输的农民手上买得了一亩五分地,这块地处在溪河流入另一条江的河口。有了这块地,我们家笼罩了许久的晦气没有了。我的父亲再也不要去稀土矿上班,小姑子每天的清晨也不再到门口去痴痴傻望,我的五十多岁的爷爷,每天中午还会背了我提上铝盒到那片河滩地上去送饭。更使我意想不到的是,只要我的嘴亲向了我小姑子的ru*房,那两个乳嘴儿就如等了我许久许久的伙伴,早早的就出来了,喜迎我的大驾。
自那以后,我发现小姑子对我疏远了,至少她把对我的关怀分成了三份,一份分给我、一份分给了那片河滩地、还有一份分给了那群傻瓜似的鹅。说到我家那群白鹅,我可以说,它们给我们家带来了欢乐。我们全家每天在通往河滩地的路上,鹅们都要为我们奏乐。并且,在经过开发区那条新形成的街上,它们还要伸出老长老长的脖子向偶尔路过的行人问候。而我们家白鹅的诚挚,往往要将那些路人吓得四处奔走。这时,我看见小姑子的脸上笑开了花,胸间那两只美丽的东西跳得快乐无比。在回来的时候,白鹅们就象一群淘气的孩子,在溪河里把洁白的羽毛染得稀里糊涂,使得这条溪河在我的心中再一次种下了厌恶。关于这条溪河,小姑子说,就在前年,她和秀兰(在说到秀兰时,小姑子咬了一下嘴)还能在溪河的石缝里抓到青青的小鱼,而现在,溪河在我的眼里,根本没有了石缝的影子,稀松的泥沙可以没了我的小腿。不过,这条讨厌的溪河倒也给了我不少亲近小姑子的机会。我第一次被淤泥拌住时,吓得大哭不止。小姑子就从河滩地上跃下河来把我抱起,并且有意无意地将ru*房贴在我的嘴上哄我,虽然是隔了一层薄薄的衣裳,我仍然感觉得到那两颗小草莓在热情地侍候着我。于是,在以后的许多日子里,我就故意在河泥里大哭,小姑子就毫无知觉地让我占尽了她的便宜。
然而,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让我们家享受多久。第二年春水发来的时候,我们家那块河滩地就全部没在一片汪洋中。
从此的每天清晨,我又能看见小姑子站在我家的门口,目无表情地呆望。此时的她,会不会想到她儿时的伙伴秀兰,会不会想到她亲亲的嫂子我的娘,我一概不知。我只知道,我拱开小姑子的胸怀,那两颗早已熟透的草莓不见了。我失望地抛弃了这片曾让我温馨无比的家园,想去和我家那群白鹅为伍。
而我家那群黄白相间已久的白鹅,已远在那块河滩地上面的水域里,正在无忧无虑地游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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