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西山看过一次桃花，阿壮就忘不了了。

日日夜夜在梦里思念里反复回味那桃花的妖妖之姿，这让他想到一生最辉煌的时候也一如这桃花的盛开。

那时候阿壮住在南山下，屋子前面是一条小河，每天早上，当他在河边洗脸的时候总会看到从上游漂来一些花瓣。那时候阿壮很奇怪，他从来没去上游走过，这是个很懒的精壮汉子，每天起来就在院子里劈柴。当累累的堆叠成一座小山的模样时，他便会放下手中的斧子，跳下河里去洗澡，洗完澡之后，他就会把画板架出来，临着河，画他的画。他画的都是一些很奇怪的东西，貌似女人的形体，然而仔细看又觉得不像，充其量只有一些模糊的轮廓罢了，但是他画得那么津津有味，这使人相信，他对自己的作品是很满意的。可是有一天，他的画里突然多了一些东西，从前，他的画只是一种肉体的颜色，现在这颜色里添涂上了一些桃花的颜色。和他住在一起的芹三很看不惯这种颜色，老是批评阿壮，说他的画里有了胭脂的俗气了。然而阿壮不在乎，他觉得跟芹三这种人是讲不了艺术的，因为芹三说他讨厌女人。他整天老是抓着一本破书在那里看，那些破书是讲历代的人们是如何争夺江山的。阿壮不喜欢那么热闹的故事，他觉得那些人太狠了，把美好的东西都破坏掉了，阿壮讨厌那些人。

他们两个都从来没往上游去过。记得房东说，上游有一座破庙，在破庙的对面有一个小村落，住着数十户人家。但是很奇怪，阿壮和芹三从来没见过上游的人往下游来过，对此地，他们是那么讳莫如深。很多次，当阿壮在河水里看到漂浮自上游而来的花瓣时，他都很想抬动他的脚往上面去走一走，但是他终于还是没走动。用芹三的话说，没什么好看的，书上有所有的东西。包括阿壮这种人，书上也有。但是芹三没有告诉他，这种人通常是疯子。

当房东给他们送第三次米的时候，有一天早晨，阿壮看到河水里消失了花瓣的踪影，这使他很着急，看它们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了，它们的忽然消失让阿壮再也坐不住了，他觉得自己要到上游去看一看。他想拉芹三一起去，但是芹三没那么强烈的愿望，于是他只好自己一个人动身。

那是个有雾气的早晨，太阳比其他的时候起来的晚些，一眼望过去，草木上都是蒙蒙的水汽，走在草丛里，阿壮的裤脚都被露水打湿了，有一种草还割伤了他的大腿。阿壮走在草丛里，觉得浑身痒痒的难受，于是他干脆又跳到河里去。

临近中午的时候阿壮终于看到了房东所描述的那座破庙，粉红色的围墙虽然在风日里已经班驳得不成样子，但是阿壮从这里还依稀可以想见往日它辉煌的样子。

破庙前面有两棵松树，树干比阿壮还来得结实。地上铺满了松针。庙门是禁闭着的，于是阿壮把它推开，晃啷一声，门上久积的灰尘纷纷掉落。一进门就看到前面有个大殿，有三个门都是禁闭着的，门上有一副木框制的对联：“入此门须知色即是空，看法界乃明境由心生。”没有横批。阿壮喃喃的念着这副对联，竟然首先就想到芹三说的话，这副对联仿佛就是他所写的似的，又是什么空空色色。在阿壮看来，这都是迂腐书生的见识。但是不明白为什么就会有那么多人佩服那些披着袈裟讲法的人。看到这副对联，阿壮就绝了再进去一看的心思，他转头往外走。

出来的时候只见太阳已经从云层里出来，把它的万道金光铺展在那小河上面，阿壮看到河水里有很多金子在跳跃闪烁，这使他感觉眼睛有点热。

早上出来没有带干粮，这时候阿壮感到肚子饿了，他咬了咬自己的手臂，感受牙齿接触到肥肉的那种感觉，可是这肉是自己的，阿壮不能真的咬下去。他离开破庙，一直向河里走去，他横游过小河，在对面上了岸后又一直往前面走去。

这是很大的一片草地。阿壮走在草丛里，有时候抬头可以看到鹰在他上面飞，天上那个强壮的家伙也许把阿壮也当成它的猎物了，这使阿壮感到受到了侮辱，他抓起一块干硬的泥巴奋力往头上扔，可是仍然不能击中那个家伙，这使阿壮感到很烦躁。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彻底使阿壮消气了。他看到那鹰突然迅猛地像一枝箭射向草地，接着他看到那东西在草丛里又升起来了，这时候他看到它爪子上抓住了一团灰色的东西，他马上意识到那可能是一只兔子。

这使阿壮不无快意，鹰是不敢藐视他的。

于是他知道了这草地里有兔子，那可能也会有蛇，或者其他小动物。

走了好久，阿壮突然看到一头黄牛，那牛栓在一棵大树下，牛的尾巴上还扎着一团花布。这使阿壮很兴奋，走了这么久都没看到人，有牛就有人了！

他走过去要摸那头牛的角，可是那牛眼瞪着它，他一走过去它就转过身去，不让他摸。阿壮就走到牛的后面，踩了它一屁股，那牛晃荡了一下。

“喂，你这人干吗踢我家的牛？”阿壮听到背后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那小姑娘马上跑到阿壮的前面一副要和他论理的架势。

阿壮看着那姑娘砸巴着嘴说不出话来，小姑娘看他不说话也就不再理他，从树上解开绑牛的绳索就牵着牛往前走。阿壮看呆了，这么大个的东西被小姑娘一牵居然就乖乖地走，也不耍性子，也不闹脾气。

看小姑娘一直往前面走，阿壮也跟在后面走。

绕过一个池塘，经过一座小桥，阿壮来到一座大屋子前面。小姑娘喊了一声阿爹进了门，就把牛牵到棚子里去，然后向阿壮使劲地盯一眼就跑进正屋里去了。

一会儿一个老头子拿着棍子走了出来，向阿壮叫喊着：“哪来的流氓，竟然一路跟我家闺女到这里来了，说你想作甚？”

阿壮赶紧摸了摸衣兜，想摸几支烟来递给老头抽，可是摸出来的都是一些烟的碎渣了，他才想到这是在水里浸泡和汗水润湿的结果。这时候他转而摸出几枚硬币出来，对那老头讲，他赶了一天的路，饭都吃不上，跟着小姑娘是为了看到人家能买碗饭吃。

老头看他不像本地人，模样也实在邋遢就相信了他的话，把他让到屋里去，叫闺女弄一碗泡饭给他吃。

阿壮吃完了泡饭，看着这屋子的一切感觉特别亲切，于是就请求老头留下他，说是想替老头干几天活，报酬是每天三顿饭。老头看阿壮身体结实，就答应了。叫他闺女把牛棚旁边那间放农具的屋子收拾一个床位出来让阿壮睡。

阿壮这天就住下了，也不拟回去告诉兄弟芹三一声，他觉得没这个必要，这小子整天就看书，两个人在一起也难得说上几句话，跟芹三住在一起简直比一个人呆着还寂寞些。

住得久了，阿壮知道小姑娘的名字叫桃花。她告诉阿壮，他爹说他娘当年生她的时候正是满山桃花盛开的时候，于是他娘就说叫桃花好了。这个名字就是这样定下来的。

听到这里的时候阿壮的心里一动，他正是因为河里那些桃花的牵引而一路过来的啊，而她又刚好叫桃花？

不过阿壮也没想多，早上和桃花一起起来，桃花在旁边放牛，他就挥锄在田地里干活。阿壮每天都要翻好多地，然后第二天就在这地里撒下蔬菜的种子。傍晚的时候他还要挑着一双木桶去给种好的蔬菜浇水。蔬菜地旁边没有灌溉的水渠，阿壮要越过几户人家的菜地到河边去挑水，然后再回来。

一天的农活是很多的，可是阿壮不嫌累，他反而觉得很高兴，像他这样精壮的身体就是干活的好料子，阿壮在锻炼中成长着。小桃花也一天比一天长得漂亮。

好几次，当她趴在牛身上俯身看地里的阿壮在干活的时候，阿壮都可以看到她低下去的衣领里露出的那雪白的ru*房。这时候阿壮会异常激动，下身明显感觉被鼓噪得厉害。于是每到夜里，他都会把他的那双大手伸到自己的裤裆里去抚慰那日渐雄起的小东西。

这一天，阿壮比从前提前的把农活干完，他想起菜地往上走在小河之上有一个小小的水库，那里的水异常的清冽，于是就去洗澡。傍晚的水库，少了人迹，长在水里的竹子更显得青翠了。阿壮选择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放衣服，然后就纵身一跃跳进水库里。在清凉的水里游泳，阿壮感到非常的舒服，于是精神也异常的抖擞，这让他有了扩展自己游程的想法，于是他奋力向一处他没去过的水域游去。那片水域的尽头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竹林后面是一个高坡，坡上是茂盛的青草。他记得还是在前几天，桃花曾经从另外一条路带他到这里放牛。这一想，使他觉得桃花有可能今天来这里放牛。于是他游上了岸，穿过竹林想爬到草坡上去，当他来到草坡边上时果然看到桃花就蹲在旁边一处凹进去的草地里，可是她好象并没有发觉他。阿壮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到了脑里，他颤抖着身体悄悄地走近去，这时候他看清楚了桃花是蹲在那里屙屎，雪白而圆润的屁股正对着他。阿壮看呆了，不知道要怎么做，动也不敢动，僵立在那里，他看到桃花从身边扯了一片宽长的草叶，然后放在屁股下面擦拭，完了又扯另外一片换上，如此几次，她好象觉得擦拭干净了，就站起来要拉裤子，这时候阿壮再也抗拒不了身体的力量了，他跑了过去一把抱住桃花，桃花一时不知怎么回事，惊叫一声脸都白了，当他看清楚是阿壮时才恢复过来。

“阿壮，你……”桃花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阿壮咽了几口唾沫，点点头。桃花看了他一眼，双手推开他，然后自己笔直地躺到草地上去。

“阿壮，知道怎么做吗？”

阿壮迅猛地拉掉自己的裤子，扑倒在桃花的身上，一阵狂亲乱吻，他拉掉桃花腿上绾在那里的裤子，这时候她看到桃花闭上了眼睛，他扶起身上那个硬绑绑的家伙就顶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