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一个出生在农村的姑娘。
在春上高三那年,她的哥哥阿辉考上了大学,因为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宽裕,所以,为了能让哥哥去上大学,春提前辍学在本村做了小学代课老师,顺便帮帮老爸老妈干干地里的农活。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生活,不但没有妨碍她出落的楚楚动人,还让她增添了几分纯朴和利落。所以,那些年轻小伙子们都称春为美女。
在农村,结婚年龄都比较小。
20岁的春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说媒的几乎踏破了她家的门槛。春的妈妈很开心,以为春可以嫁个吃公粮的女婿,全家跟着享福了。然,春却回绝了所有说媒的人,原因是,她已有了意中人了。当她老妈问她是谁时,春为了让爸妈死心,说出了那人的名字---亮子。
亮子比春大五岁,是春她哥哥的同学,也是好哥们儿,平时她哥在家时,亮子经常去她家玩。慢慢的他们俩便有了感情,并私下定了终身。后来亮子因为落榜,便下海做起了生意。
亮子一直到25岁还没娶到老婆,只因为他妈的名声不好。他妈是村里出了名的骚货。或许因为亮子的爸爸走的早,人们对亮子他妈就太关注了吧。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在农村,总是有些贪色的单身占她便宜。或许应了那句俗语,那些好事之人给了她务虚有的罪名。
当春她妈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亮子时,顺手拿起木棒就要打过去,还说:你这死丫头,你就不怕被别人说闲话吗?俗话说:什么人嫁什么样的人家。难不成你这死丫头也是那样的人吗?幸好春她爸及时拦住和她妈对打起来,要不恐怕春就被打残了。越是如此,春就越坚定了嫁给亮子的决心。
春和亮子结婚那年,春22岁,亮子27岁。结婚第二年,春为亮子生下了一个漂亮女儿---丫丫。等丫丫一周岁后,亮子撇下她们母女俩再次下海。春在产假前,辞掉了代课老师的工作,产后在家安心带女儿,并管理着自家那几亩田园。到了农忙时节,亮子就赶回来帮春收庄家。就这样几年过去了,丫丫也上了小学。后来亮子一走就是几个月,虽然差不多每天都有给春联系,但却不能缓解春对他的思恋。
玉米慢慢长高了,但地里的草也跟着疯长。有一天下午,春在玉米地里除草,直到看不清地里的草了才回家。到家后已经累得腰酸背疼的,但是看到丫丫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等着她回来做饭,春就算累死也还得给女儿做饭吃。
等吃过晚饭后,已经是9点多了。丫丫很乖,吃完就去自己睡觉了。
等女儿睡着后,出了一身汉的春想洗个澡。温了些热水放到大盆里,在院子里把浸了一身臭汗的衣服脱掉,走到了大盆前。
此时,皎洁的月光洒在春的肌肤上,显得那样的雪白。春用毛巾轻柔的擦拭着身体,微微的凉风吹在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和舒适。春抚摸着自己的胸部和肌肤,不时的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在心里暗暗庆幸自己已经三十岁的女人了还是不见老。春想着想着自己都差点儿笑出声来。半个小时后,她才慢慢穿上一件短裙,套上了一件背心。
当春收拾完准备熄灯睡觉时,听到门外有人叫嫂子说有事。春赶紧去开门,边走边问:“谁啊?这么晚了。”
“嫂子,我是阿坤啊。哥让我给你捎回来一件衣服,给你送过来了。本来应该早点的,但下车后被几哥们儿拉去喝酒了,所以现在才回来。本来想明早给你送过来的,又怕着急赶车给忘了,所以现在就给你送过来了。”
“你不是跟你哥在一起的吗?怎么今天回来了?”春边问着便去开门。
“今天有点事回来下,明早就走了。”阿坤说着就摇摇晃晃的喷着满嘴的酒气走进来了,春也只好跟着他往回走。
阿坤边翻着手提包边走进了春的房间,把包放在春的床上,拿出来亮子给她的衣服。春看着亮子卖给她的衣服,喜忧相伴着露出了微笑。但当她抬头时,却发现阿坤正贪婪的盯着自己胸前的那对高耸的乳峰看,且嘴角毫无察觉的落下了贪婪的口水。
春猛然想起自己洗澡后只穿了一件薄背心,且没穿内衣。不用说,春胸前的凸峰已被阿坤尽收眼底了。她赶紧转过身把衣服放在床的一边,边说:“你小子是不是找揍啊?我看你是喝高了,明天还要赶车,赶紧回家睡觉去。”
当她话音刚落,忽然觉得身后的一团热气逼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双坚实的胳膊已将她拦腰抱起,放在床上。意想不到的偷袭让春魂飞魄散,脑子里竟然一时空白。
此时的阿坤已经骑在春的身上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这时的春才从一片空白的境地回过神来。她想要喊人,但马上把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偌大的院子里,只有她和女儿丫丫,难道要让丫丫看到一个男人压在自己身上且一丝不挂吗?即使喊来人,难道要让村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和阿坤的龌龊事吗?在这样人言可畏的农村里,在这个无人能帮的夜里,她只好自己拼命的抵抗着阿坤。她明知道不可能让已经疯狂的阿坤退却,却本能的维护着自己的清白。然她那双捶打阿坤的手,却被阿坤压在身体两侧。
一种绝望笼罩了春的全身。自被阿坤抱起那一刻起,她今后将不再是那个让人羡慕让人尊敬的贤惠的女人了,而是一个被人唾弃的贱货!在无望的挣扎中,她知道自己已无力战胜这个男人了。奋力抗争的身体在阿坤的玩弄下,渐渐平静下来。突然有个模糊的声音在对她说: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爱你的老公吗?那你现在算什么?贱货!
当阿坤发泄完了兽欲,仓惶地跑出了春的家门。而春仍在床上一丝不挂的默泣。千万思绪经她的眼泪流出。
起身来到大盆边,放上满满的凉水,使劲的洗着自己那肮脏的身躯!一个小时后,春穿上亮子买给她的那件衣服来到了自己田边的小池边,在心里一遍遍唱着那首《水蓝蝶梦》,泪水扑簌扑簌的,一对儿一对儿的滴在衣服上,很快浸湿成了一片无色的相思痕!
简单的女人,幸福的女人,痴情的女人却把自己泡在了泪雨中,以后的人生她将要背负永远的伤痛!一对对清泪是为对亮子的愧疚,为自己的龌龊而流。
两个月后,亮子回来了。开着自家车,高高兴兴的回来接春和丫丫回城里住楼房了。
晚上,亮子憋了几个月对女人的欲望,波不及待的想要喷发出来。然,春却木木的躺着,全然没了过去的温存。亮子不知其因,所以边抚摸着春的身体边玩笑着说:“几个月没见了,怎么还跟我不好意思了呢?”春常常的叹了口气说:“这几天地里活多,很累了,今晚就不了好吗?明晚行吗?”黑暗中,春的眼里已有两行泪水滴落在了枕头上。
亮子看到春确实也很疲惫的样子,在春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下说:“好吧。”说完后,抽出胳膊独自去睡了,不久便听到了亮子的鼾声。
第二天早上,春早早起床,做了亮子最爱吃的炸酱面,便叫醒亮子起床吃饭。然,当春才刚吃下几口面条时,突然一阵恶心,直想呕吐。春赶紧放下饭碗跑到院子里呕了起来。亮子也跟了出来,见春呕的难受,又呕不出来东西来。他很奇怪的问道:“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要不一会去医院检查下?”
一听亮子说要她去检查,春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黑了起来。亮子一看春的脸色不对劲,赶紧扶春躺在床上,急忙去找大夫。
当亮子走后,春突然大哭了起来。或许万事都有定数。她万万没有想到,那晚肮脏的肌肤接触,却留下了孽种!
她想不出来以后怎样去面对爱她的亮子。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一对对滑落。
当亮子找来村里的医生时,却发现大门被反上了。数声喊叫后,在无人应答的情况下,亮子从墙上翻身下来进了院子。一打开门,便有一种怪味迎面扑来,还夹杂着农药的味道。亮子猛然发现了倒在地上的春,嘴角满是白沫,春的胳膊腿还在抽搐。dvd机子里还在播放着《水蓝蝶梦》曲子。亮子猛然间不知所措,被惊的竟然忘记了打急救。那位被亮子叫来的医生赶紧拨打了120……
当急救车赶到时,春只断断续续的说了几个字:“亮子,我……我……我对不……起你,我是……是想……把肚子里的……的孽种……毒……死……死……”,还没等春把对量子想说的话说完,便撒手人间了。春直到死都没说出来孽种的父亲是谁,她不想亮子为了她破坏了他和阿坤的兄弟情分。(笨蛋!)
在亮子为春办丧事时,亮子并没有把春的骨灰葬在村里,而是带到了城里安葬。
在亮子带着丫丫要离开时,对着春的骨灰盒说:“春,咱走了,咱离开这个让你伤心的地方。”接着就跟个孩子似的“呜呜”的哭了起来……
春用她独有的愚昧和忠诚的方式捍卫了自己的尊严。她笨吗?
本文已被编辑[饥渴的骆驼]于2008-5-29 9:02:50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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