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罗。这西装不错,穿着挺帅气的!how much?”每当穿上我灰黑色的西装时,兄弟们都这么问。
“我也不知道啊,是我高中的班主任给我定做的。但肯定比你那破衣服贵哦”我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回答说。
“你的班主任?”
“是啊,怎么了?”
“只能说你们的班主任太疼你了!”
“那是,那是,她不仅是我的班主任,同时还是我的“妈”呢。”
是啊,每当穿上这身西装,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别人,这是我的班主任给我定做的,我的班主任不仅是我的老师同时也是我的“干妈”。也不知是为什么——每每穿上班主任给我定做的我分外珍惜的西装,脑海中就不由而然地想起了她。
记忆的浪潮在回荡,一幕幕往事上心头。
一个难得的机遇一种不犀的缘份我便成了她的学生。那是高一下学期期末文理科分班。当时班主任叫我学理科,但文科老师却又建议我学文科。一时间搞得我不知如何是好。选理科?老师对我的期望很大,但文科老师也说我文科很有潜力。选文科?可班主任的那分厚爱又如何推卸?为难之间我只好靠天了,幼稚的采用抛硬币的方式暂选了文科,但即便这样,理科类的老师还是一直做我工作让我学理科,我天真的决定仍然还是在动摇。直到新学期开始得知原班主任已不在任理科班班主任时才狠心决定进入文科班。
就这样——我便进了文科班,结识了新的班主任——姚虹姚老师。
当时进入文科班,我是期末成绩分数最高的,因而班主任很快认识了我,把全班的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还让我做了学习委员。可好景不长,虽然我决心学了文科,但我的心还是在漂浮。我离不开高一时的历史老师,忘不了他对我好,而恰好他也是当时另一文科班的班主任。于是在冲动的助推下我一心想投奔历史老师,且是快刀斩乱麻——在没有经过历史老师同意和班主任知晓的情况下我并跑到了历史老师的班级去上课了。班主任姚老师知道后,非常的生气,还以如果我两天不回去就把我的座位撤了来“要挟”我回去。但那对我毫无用处,我还是固执的坚持我的原则。可后来历史老师知道后,说什么也不让我在他的班级上课,说千道万的要我回原班(现在才知道他也是为了我好,当时姚老师的班级是文科重点班,而他那班是普通班——学习氛围不是很好,他怕耽误了我的学业)。无奈之下我只好狼狈的回到了班上。
回到班里,感到异常的不是滋味——好像每天都有几十双别样的眼神在看着我。可班主任仍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待我,对我没有任何的成见,还是给予我以很大的希望,同时还做同学们的工作让他们与我友好相处,而且还时常找我谈心谈话,对我关心备致。看着老师一次次这样对我,望着她那慈祥的面孔和离去的背影,我心服了。心底默默地向这位年近50做了近20年的班主任的老教师说了声——对不起。并决心以自己的行动来回报有如母亲一样关心我的老师。然而遗憾的是没到半期一场大病却将我的愿望化为乌有。
病倒后我休了假,断了学习的梦。在那段日子里,我情绪异常的消极,病情一次又一次的反复让我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在病情最危急的那晚上我险些放弃了生命的逃亡,可看着父母那焦急憔悴的面容和期待的眼光,想起班主任的身影和同学们的期待我又挺了过来。那时那刻,班主任的形象在脑海里不停闪现,仿佛她就在眼前,她好像还在对我说:“你要坚持住,看,同学们都来看你来了,一定要挺过来。妈妈也要赶到了,不要怕,不要慌,还有我呢,你的老师永远在你身边。钱不够我再去向校长借,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最重要是要好好休息…我还有课,课后我再来看你…”
在危急关头,在生与死挣扎的刹那,我想到了我的班主任,她给了我逃亡的力量,让我再次坚强地站了起来。在接下来的那些日子里我发誓要坚强的活下去,不为自己而活也要为身边关心自己的人活着。不仅如此我还向班主任申请参加期终考试,也许当时是出于缓解我的心情吧——她勉强的答应了。
靠着全家人的支持和姑父(我的主治医生)的努力。我站到了期末的考场上,凭着毅力和在病情的缝隙间的学习,我顺利的完成了考试,更出其不意的是我竟以505·5的高分获得了全年级文科班第一名,创造了一个不解的奇迹(其实也不是什么奇迹,只是一中无形的力量支持的结果)。给班级争得了荣誉,同时也完成了我报答班主任的心愿。
自此以后,我成了老师和同学们的热门话题,给了其他同学也极大的鼓舞,但我并不感到高兴。病情经过近3月的治疗也大有好转,但2万多元的医疗费用却致使家庭一贫如洗。站在新学期的路口,看着别人拿着一张张的钞票报名注册,而我却…
这时班主任来了,又给我带来了新的希望。她给我讲了许多有关人生的道理让我重新树立起生活的信念,然后东奔西跑的去找校长给我减免学费,召集任课老师给我筹措生活费。当她拿着老师们筹积的200多快交给我并嘱咐我要敢于挑战困难不要被眼前的困难所压倒的时候,我不由己的扑哧一声哭了——深深地哭了…在病魔面前都从未哭泣的我这次却哭了…也许200多快钱不能代表什么,但老师的情班主任的意是永远也无法用金钱可以衡量的——在这样的环境里,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对生活充满信心…
姚虹姚老师——我的班主任我的“妈”,她待我犹如自己的亲生孩子。是她让我度过了那些艰难的日子,是她让我走完了高中的生活,是她给了我新的希望。她对我的情对我义是无法用语言可表达的。她不仅是个好老师,而且更是个好母亲。在我心目中,她早已犹如母亲般的形象。高考前夕英语老师和同学们开我的玩笑叫我叫她“干妈”——我毫不犹豫的就给她磕了个响头,深深地叫了她一声“妈…”。当听到她说:“孩子,好孩子,妈妈的孩子…快起来!”的时候,我不知有多么的高兴,多么兴奋与激动!因为那是我对一位慈祥的老教师的真诚敬礼,是发自内心的叫喊。
转眼间高中生活已离去,但我的班主任我的“妈”的形象在我心目中永远也不会离去。辞别母校告别“妈”,我来到了黄山——在黄山学院开始了我的大学梦,但梦中的意象随时也少不了“妈”的伴随。春节回家,我给她老人家带了些黄山土特产去,看着她吃得是那么的甜蜜,我不知有多么的欣慰。返校临行时,她说什么也要给我定做一套西服,还特别要我穿给她看,还说:“不错,穿着去个妈妈带个儿媳来哦!”
也许“妈妈”给我定做一套西装完全出自她老人家的一片心意,但素不知啊这西装便成了咱母子的感情中介。西装啊西装,一件西装系着两端情。西装的那头是“干妈”的祝福,西装的这头是“干儿”的思念,而西装上则是深深的母子情。
这是一件特别的西装,我倍加珍惜的西装——穿上西装想起“妈”。
2007年4月27日于安徽黄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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