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你是我上辈子的冤家,我欠你的啊!为什么呀……”妖妖哭着跑掉了。
我抬起头望着太阳,有种沉陷的感觉,着是阳光38度带来的眩晕吗?
我迷起眼睛,静静的躺在草地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我的心里为什么空落落的难过呢?
“叮叮咚……”一条短信,是妖妖的。
“也许开始的时候,都是我的错,你只是个旁观者,谢谢你陪我走过的日子,我感到自己是一个错步上前的小丑。我好笨,好吧!让一切的一切都如此吧。从此两相忘,谁也不是谁的谁。”
这是妖妖第一次给我发这么长短信。看着这些充满伤感的文字,我突然觉的我伤害了她。她不过是个比我小的孩子。为什么我会那样对她?也许,真的是我的错,一个不可饶恕的错。
二
夜悄无声息的来临。我逃了一下午的课,我不想上课,亦不想看到某个人的失落。晚自习时,我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躯壳似的座位上。正欲倒头大睡,手机猛烈的震动,是南川的信息。
“北尘,妖妖,妖妖怎么没来?她一下午都没来,她从不逃课这么长时间的。”
我才注意到,妖妖的位子上是空空的,像极了人走楼空的感觉。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自中午我没回她信息就再也没见她。
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不就是我惹了她吗?也不至于逃课,要知道她可是个好学生。
坐在北边的南川望着我,那种质问的眼神,让我讨厌。有时我在想若是没有南川,一切都会变的简单,可人生往往都是不简单的。
“南川我也不知道,你打电话给她不就行了。”我的语言永远都是那么简单,所以不会有谁说我像个欧巴桑。我开始正式睡觉,可我怎么也睡不着。我可是大家封的“睡王子”,现在竟然会睡不着,真奇怪是因为妖妖吗?我努力的摇了n下头,强迫自己睡着。
忽然间我被一股力量拉到了门外。“南川你干吗?”我甩开他的手。南川阴霾着脸,显的很很着急,宛如丢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北尘,你还装睡什么?我们去找找她吧!你们不会吵架了吧!她平时不这样的,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好了,你太了解她了……”我打断了还在说话的南川,心里有些不好受的味道。我打开手机给妖妖打电话,里面传出很好听的声音,却又是让人讨厌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以关机。”
“怎么会这样?她平时不关机的。”我看着南川,心里有些担心。
南川抿了一下嘴,“我还问你呢?走,我们去找找吧。”
我们找遍了她以前长去的地方,可根本没有她的影子,她能去哪呢?我迟疑,难道仅是因为我的无心之语,还是什么呢?
“这丫头会去哪呢?要我逮到她,非的要她好看!”看着南川恨恨的心疼,我才明白其实南川是爱妖妖的,这种爱并非友人之间的爱,是人世间最纯情的爱。
“会不会是……”我们异口同声,“网吧!”我们两个像急速的狼,为找到小羊,迈着大步向网吧冲去。也许这就可以叫做狼爱上羊,为找她而疯狂。进了第三家网吧时,我们发现了目标。
角落里穿着黑色外套,黑色牛仔裤。踏着白色运动鞋的人,不是妖妖会是谁呢?看着她生疏的操作就知道是个上网新手。
妖妖的衣服几乎都是黑色的,她说黑色衣服是自我掩饰,因为不愿让人看到自己的伤痛,所以用黑色去装饰。她就是那么一个脱俗的女孩,连穿衣都那么有讲究。
我们正欲走进她,这时一旁响起一个成熟的男音,“小妹,需要帮忙吗?”妖妖头都不抬一下,“不用。”这也是妖妖的个性,对人热情,能让人发烧。可是一但冷起来会冻死人。那个男人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坐在妖妖的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妖妖。我很恼火,真想去揍他。南川拉住我,示意我静下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南川是想看妖妖的处事办法。
妖妖从余光中扫见一个男人在注视着自己,显然有些恼火,可是她并没有把她对我们的凶悍拿出来。对付眼前这个讨厌的陌生人,而是关了她的电脑,头也不回的出了网吧。
那个男人也跟了出去,我们两个男生还是强忍着,恼视着他的举动。
“桃天妖妖,我是高三的吴达,我想和你交个朋友,看你可怜的样子,做我女朋友好了……”这个厚脸皮的吴达,真是欠扁。可妖妖像没听见一样走着,一步又一步,路灯下影子拉的好长,我看着就心疼。
我把那个叫吴达的人拉到一边,一拳打在他脸上。鼻血也在瞬间流出来,我狠喝的揍了他一顿,他哪里是我的对手,我可是体育队的队长,可我踢着他也不解气,“滚远点,以后少招惹她,否则你回死的很惨。”我留下话转身走了。我隐约的听到了吴达的话“等着瞧,我会报这一仇的,体育才子。”
拐角处,我看到妖妖趴在南川的肩膀上,哭了,南川环着她的肩,安慰着她,我又退了回来,我不想大家都尴尬。
其实,我知道,我们三个好朋友,出现了感情问题,现在我相信了那句话,异性之间没有绝对的纯洁友情。正如我喜欢妖妖,南川也喜欢。只是我们都不想彼此受伤。所以我们都不说。我感觉到,妖妖喜欢南川胜过于喜欢我。或许我对她只是哥哥一样的感觉。而南川则是给她恋人的感觉。这一点就是最大的区别。我也早已想通,就像她文章的人物,《就当你们从没来过》。我亦如里面的洛。她只是对我喜欢而不是爱。与其三个人不好过,不如我自己痛苦。所以我才会在中午十那样对她。
三
“北尘,你是不是会永远疼我呢?”
“或许吧!”
“有好多女生喜欢南川,真让我讨厌,你去帮帮他好吗?”
“有空就去吧!”
“北尘……北尘·”
“……”
我根本没理会她说的什么,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我相通了,这场游戏注定要有个人要退出,而那个人就是我。所以我对妖妖不能再如以前的暧昧。
“北尘,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妖妖似乎生气了。“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不就是早些天和一个班花在一起么?喜欢上 她了?”
“是的,关你什么事,我又不喜欢你。你长的又没有人家漂亮,也只有南川会看上你,所以你抓紧吧。以后别理我那么多,南川会误会的……”我真假相实的说了一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让她想明白,她该如何选择。我说完,就看见她哭了……我欠你的啊!为什么呀……”然后就跑掉了。
其实,那个班花只是我遇见的,她和我搭讪,我总不至于不理人家吧!好歹我也“王子”形象,没想到还是给妖妖看到了。
更多的时候,我不希望她看到我和某个女生说话,以为以前她说过,“我讨厌看见你身边站着女生,只有我可以站,没有我的允许,都不应该站在你身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刚是好朋友。那时南川还没有出现,现在南川出现了,似乎什么都变味了,我有时在想,是不是老天嫉妒我们的好。才安排南川出现的,最重要的是,我和妖妖之间,有个誓言,不离不弃的誓言。就是谁也不离开谁,不管以后如何,我们永远都是心照不宣的朋友,到底是谁先丢掉的誓言。仔细想来,是我就算妖妖爱南川,可他也没有离开过我,而我却说出那么多话伤害她,真的是我们的错。
爱,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但我愿脱落千年的羽翼,做你永远的守护天使。
朋友是永远的……
四
我不再和以前的朋友去逃课,只是坐在我们的座位上看书,时间好紧,又快要考试了,我不能落后。
妖妖似乎真的生我气了。下课了也不再跑到我的身边给我讲题,也不和南川说那么多,自己一个人闷在那里,我不喜欢她这样,如果是因为我,又何以伤害自己呢?几个早晨了,她都不吃饭。南川买的东西在他书桌里完好的摆放着。如果是以前,怎么可能逃过她的魔抓,她会一次性吃完。她最爱吃甜品,妖妖更是。
“北尘,怎么办”南川没精打采的走过来,问我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呢?
晚上放学,我大电话给她,响了好久,她才接。“有什么事么?”虽然平时她凶的很,可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对不起,妖妖,我是向你道歉的,我不该惹你生气的。”我不敢相信,那些话是出自我的口中,我从来不向人道歉的,可为了妖妖我还是学会了,她似乎也很好奇。“你终于明白错了,何必呢……”我还是懂她的,她是善良的,经不起语言的润滑。她原谅了我。
我们三个又和好如初,只是我离开了这个班,被调到体育特训班,开始了运动和脑动的拼搏。有好多时候,我在操场上打篮球,妖妖和南川会在一边为我加油,只是我们都不再提感情,因为我们怕受伤害。可这是免不了的。我的调走就是最好的开端,不但可以让妖妖跟南川好好相处,也有助于忘记对妖妖那种飘呼不定的感情。
我学会了装,只是不让别人看出我的伤,我的伤就如我的爱。
越来越多的时光,越来越多的哽咽,绚烂盛开的孤独散发着忧伤的香气。我在其中沉迷,不知回路。我怕迷失自己,所以我自私的逃避,逃避是为了忘却。
今天的月亮好圆,只是花前月下,我独自一人,缺少些浪漫,过一会就不会了,就有好多人陪我了,只是那夹杂着血腥的浪漫。
今晚,本来是参加妖妖的生日patty的可是我只参加了一半就出来了,把空间留给他们。patty上都是情侣组合,我们三个在一起显然让人累,所以我退出来了,而且今晚有人约我。
上次被我们打的那个吴达,应征了他的那句话。今天要向我挑战。我可以想象到自己被打的场面。不管他们多少人,我只是一人,我不想谁因为我而受伤。无论内伤还是外伤,都是欠下的人情债,永远还不清的……
其实吴达也不是个省油的破竹灯,他虽然有点痞,但他的交际很广,信息灵通的很。所以那天他会毫无错的喊出“桃天妖妖”。那是妖妖的笔名,在这个学校“桃天妖妖”是个有名的才女,学习又好,所以她是个好学生,老师的宝贝,同学的偶像。只是真正找到妖妖本人的却很少。
等了半个小时,不见有人来。我刚要准备离开是,听到了脚步。“怎么了,体育才子,准备走啊!那么没有耐性” “约我你还迟到,不懂规矩么?”我冷漠的回答,对陌生人。“我永远是这么冷。 “小子,你牛!过一会让你死无全尸。”是吴达的一个帮凶,挺狂的。可我根本不理会他。“吴达,动手吧!!”
“不忙,北尘,我们聊会,怎么样?我开出条件,只要你答应,我就放过你。”
“不好,我没工夫和你闲扯”我最讨厌别人给我谈条件。
“好!算你狂,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哥们,下手轻点。”
情面?我与他们哪有情面可讲,不过是个虚假的人。只见十几个人把我围住。我一点都不怕,怕也没有用,打就打吧!我一个人敌他们十几个确实很难。我们谁也不让谁,像是拿对方彼此发泄一样。我感到脸上挨了几拳,嘴角边也有东西流下来,是血,腥腥的味道,像了没有成熟的秋桃。
渐渐地我发现月亮一点点的下陷,眼皮也越来越沉,只听一声“住手!”好象是个女孩的声音,是不是妖妖呢?这时她应该在生日party上啊!我努力睁开眼光看,可是眼皮不听使唤,然后我就睡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里?”我醒了却发现躺在医院里,我挣扎着坐起来,感觉身上好疼,这时门被一个女孩推来了,她走近时才发现是以前遇到的那个隔壁班的班花。
“怎么是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我的语气里不容她拒绝。
“医生说你得在医院里住一星期,还有昨晚是我救了你,你应该感谢我,却还那么凶,没有一点王子形象。”这个女生显然也不是个湿顺的猫。这好象是妖妖最爱的比喻,把女生比作猫。
“不好意思,同学,谢谢你了我不能在这儿住院,我的回去……”我想站起来,可身上的疼痛不允许我这样做,那个女孩把我按了回去,似乎又温柔了很多。“你必须得住院,我已经帮你请了假了。”“什么?你为什么不经我的允许就去帮我请假,我追讨厌别人这样做了……”我有些急噪,在医院里呆一个星期,我怎么受得了。也不知道妖妖和南川发现我失踪了没有,他们会不会着急呢?
“只因为我是你女朋友,现在校园里几乎都知道,昨日体育队长为救一美女负伤了,那美女就是他今后gf。”女孩的声音很小脸红红的。
“谁说的,那么放肆,让我知道了我非砍了他。”我恨的牙疼,不知道妖妖回怎样想,我不是说了要放弃她么还那么在意她的想法。
“我说的,对不起,北尘哥,我……”女孩说着就哭了,她向我讲述了昨晚的事。
“我叫柳絮,吴达是我表哥,因为他知道我喜欢你,所以想让我们在一起,可你对我的漠视,让我难过。哪天我好友把事情跟他讲了,他很生气,他说你还欠他一顿打,他不仅要你挨打,还要我美救英雄,顺水推舟的当你女朋友。如果还不成的话,他就拿妖妖挟控你,我知道你喜欢妖妖……”
还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可我却不得不落入,为了妖妖、南川,我委屈一下又如何,只是他们会生气吗?我们说过不离不弃的。
“北尘哥,这样吧,一星期后我告诉吴达说我不喜欢你了,甩了你,你就会解脱,也不会扯到妖妖。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喜欢是一种负担,沉重的负担。”柳絮深情的看着我,似乎要什么答案。
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喜欢是一种负担。是的,何必这样呢?我有何必念念不忘呢?
眼泪蓦然掉下,很多事情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结局,却还是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换来的,只是黯然伤神。
“不,柳絮,我们交往吧!”我在说这句话时。南川和妖妖刚好推门进来,所以,我的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我们交往吧!”这句话打进妖妖的耳朵里是不是很疼呢?为什么她会哭着跑出去呢!南川追了出去,这正是我想要的。
这世间上的男女,千千万万,可是每个人心肩,极深爱的却只有一个,人生如此,浮生本如此。
缘生缘天,情种情痴,谁能知?谁又知?
妖妖,南川祝你们幸福!
六
一星期后,我顺利出院。带着朋友的祝福,和柳絮成双入对的飘在校园里。柳絮长的也很漂亮。只是我并不是表面说的只爱美女。无论怎么说,我只是把柳絮当朋友,对于爱不爱我没考虑过,我不原考虑这个问题。虽然有时感情可以培养。这需要时间的磨练。
在医院的那个星期妖妖都没去看我,只有南川每天来一次。妖妖似乎要把我丢了。我知道她一定很难过。可是妖妖,在南川和我之间你必须选一个是!感情是不能拖泥带水的。
有一种心情,深藏内心深处,它没有开端也没有结束。不敢向别人诉说,也不别人分享,这就是思念的心情。
柳絮和我并肩走在操场上,我的同伴们都在打球,见我过去了,大家都开我玩笑。
“队长,夫人一起啊!我们可要露两手。”
“队长,长的好漂亮啊!”
“……” “……”
他们把我和柳絮围住,说这说那,我根本没听进去,因为我看见了远处坐在石阶上双手抱膝的妖妖。孤单的一个人,淡薄的身子显露出发暗的忧伤。依旧黑色衣服,头发披散肩头,像个落难公主。
柳絮也看见了她,她宛尔一笑:“我们要去那边,有空再聊好吗?”队员们纷纷散开,嘻笑着朝我们吹口哨。或许,以前他们也是这样对妖妖的。他们也很喜欢妖妖,都叫她可爱淘。而现在坐在远处的人,显得那么孤独无助。
“妖妖,怎么只有你自己,南川呢?”我关切的问她。她抬起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挽着我胳膊的柳絮。她没说话。
“妖妖,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坐在她旁边,希望她开口,像以前一样在我耳边说个不停。
“请叫我蓝田,妖妖已经不在了,桃天妖妖已经下届离开文学社,不会再出现……”她起来准备离开,我慌忙拉住了她。“妖妖,你到底怎么了。”“北尘同学,请叫我蓝田,听不懂吗?”她甩开我的手跑开了。柳絮看着我,“要不我去 ,告诉她真相。”她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等我回答。
“不用,有些事应该顺其自然的。”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草地上,我多想这样,孤单的闪着亮光,一个人寂寞地飞过那片孤独的夜里,飞向没有人可以找到我的地方。那样,就不会有伤痛。就这样让我在没有人知道的世界里被时间抛向虚无。
记忆,像寂寞的伤口,习惯于在回忆中溃烂。
也许沉默不是无言,无声并非无情。
妖妖,你真的就那么恨我么?
后来我和柳絮经常遇到妖妖,可她总是逃跑,一句话也不说。我也不知要如何开口。我只知道我和妖妖的距离远的让我惧怕。
何谓天涯?何谓海角?天之此端为天涯,海之彼端为海角,也许我们的距离就已到这个程度。
我受不了这种折磨,找到南川,他只是沉默着吐出一两句话。对于妖妖的事,他不愿多说。
“或许你应该进入她的拨棵,看看里面的内容。她说我们现在应该好好学习,还有二个月就要高考了,到时候又要各奔东西。所以我们只有努力学习,争取在一起,才能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我们的誓言她并没有忘记,是我先出局了么?誓言是打了折的语言!难道誓言真的都是假的么?是说的容易做起来就要打折的么?就算是,也是源于我。
妖妖的博客里写了好多东西,大部分是关于我和南川的。在博客里她并没有说爱谁。她说她爱我们两个,希望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很显然,这是一种单纯的想法,不可能实现。
最后几篇是近期写的,写的字字是痛,针针是血。“我们擦肩而过,继续冷漠,我们都带着两副面具,幸福如水,悲哀如土。我们真实的面具早已模糊不清,我们把手掌按在胸口,捂暖自己的心。我们站立等待,却谁也不肯迈出一步。我们真的要这样散开么。曾经不离不弃的誓言忘记了么?”
“你和我就这样算了吗?别用沉默代替回答,陌生的让我害怕,心像被扎了一下,总是不提把句话。我想你是故意装傻,不是不懂得表达,还在等什么,我们说清楚吧!不要再让彼此再受伤。我想你不是真的爱我,习惯被忽略不算自由。相爱的人总是不懂为什么伤的那么重,体贴渐渐受到冷漠,那种感觉,你被永远丢弃了。爱能让人一夜长大,不成熟的感情啊,让我变得小心害怕。我和你就算了吧,不想再为爱而挣扎,爱若没有回答,至少了解后懂得放下。”看着这些字我突然就哭了。你可以想象一个大个子男生爬在电脑前痛苦的样子有多难看。在我最软弱的时候,我不希望有人看见。我不要在别人面前流泪,亦不想谁为我这样流泪。
我会记着我的世界里你来过。
我的记忆里你停留过。
七
原来妖妖也是爱我的,只是我的固执与不羁把自己踢出了局,亦把她伤的遍体鳞伤。
接下来的日子,我努力的学习,我要好好考大学,我们三个以前约定过要考上海一大,要想在一起也只有在同一所学校里了。
南川似乎也很用功,很少再见这个宣传部的局长在校园内溜达。而妖妖更是少见,她和南川的关系有了一点好转,只是介于某种关系,他们也没在一起,我想妖妖一定又会哭的像个泪人,她最怕寂寞了。其实我也见过她几次,只是我们没有正面相见,她的脸上没有了以前的欢快笑容,即便是有,笑的也并不开心,那些勉强出来的笑,像被抽干的河,一纵一纵的让人难受。
为什么曾经的年少无邪消失的那么快?我们三个要好的朋友变的那么陌生。
日子过的好快,快要离校了。离开的是学校离不开的是感情,离开了是不是代表那份感情也结束了呢?
我收拾东西时,看到了皮箱里那双灰色的手套,是平安夜妖妖送的。其实南川也有一双,我们两个是她的好朋友,亦如她的glove,手套。glove-give love,给我的爱。
妖妖,我想通了,我们三个注定要有一个结局,你不能一再的逃避。
我又去看妖妖的博客,上面只有一段文字:
为什么全世界都不要我
陪我的只有漫天的寂寞
曾经脆弱的誓言
如今都已腐烂不堪
托者颓废的身影
充满罪恶的双腿
迎着惨淡的月光
走向无底的深渊
昨日的悲伤我已遗忘可以遗忘的已不在重要
她写的又是什么意思呢?是要遗忘了吗?
疲惫的枝叶吹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暖风。虽然一是夏天,可这风吹进心里依然是温暖的。
彼时,我已和柳絮讲清了所有。我不想伤害这个可爱的好友,感情还是顺风的好。她也很董事点头,说,我们做永远的朋友吧!我微笑永远有多远,是不是又是一个誓言,会不会又要打折扣呢?我说,是好朋友。
旧爱最甜也最伤人。自己本是疼痛不已,又何必在牵扯不相干的人呢?
高考的前几天,妖妖和南川来找我,我当时高兴的真想抱住他们不放,可我的脾性不允许我那样做。
妖妖说,柳絮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了我那些误会早已不复存在,朋友是可以原谅的。
南川说,我们误会你了,其实大家过的都不好。听着他们的话 ,我的泪直往外涌。
我们三个又重新坐在一起party。那是和好后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只是谁也不知道。
“考试时该怎么做自己知道,我不多说,只希望我们都能考上上海一大。干杯!”南川举杯。
“干杯!我们要永远不离不弃。加油!”我亦举杯。只是妖妖动作很慢。她没有说什么考试的事,她只说了一句,那就是,我们要不离不弃。
八
当知了百叫不厌的时候,当暖风千吹不倦的时候,当家长万分急噪的时候,我们踏出了考场。
高考结束了。
高中就这样结束了,为了补救以前的错,我们三个在一起疯狂的玩。
本以为 一些事说好了的就不会有变化,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当我和南川高兴的接到录取通知书时,我们以为妖妖也会收到的,所以我们没有怀疑,直到现在我都后悔,为什么我没有去看看妖妖 的通知书。
在离别的车站,我们挥手,挥去的是爱,挥去的是泪。妖妖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车。而我和南川却要去上海。一窗玻璃阻挡了两道人,窗内的人离开,窗外的人站在原地心痛的挥手。
妖妖在上车前给了我们一封信。浅兰色的信笺称着黑色的墨迹,这一向是妖妖的风格。
我打开信,展出两只千纸鹤。鹤翅上写着尘与川。
“尘、川”请允许我最后一次称呼你们。
我永远是爱你们的。所以我这样离开。三个人在一起是疼痛,如果是万丈深渊,我一个人下去就够了。我有怎舍得你们。
当误会解除,我才知道我一直是这么苯,我以为我们这样就很好,亦不知你们的伤。南川,其实你是爱我的,只是等我感觉出来的时候,我的心已千疮百孔。而尘,你的言行依然刺伤了我。我承受不起,所以选择离开。只是我们依然有誓言在,不离不弃。我们会在天南地北用心去感应彼此。
我是一个不乖的孩子。所以我不值得你们去爱。
也许现在你们不明白我的选择,但我明白你们的伤痛。花落了就落了,记得它曾开过。在你们之间,只有不离不弃,我没有选择,也不会选择。
也记得我们不离不弃的誓言。请忘记那个叫妖妖的坏女孩,而现在给你们写信的女孩才是你们以后应该面队的。
蓝田
蓝田,妖妖真的就这样离开了么?其实妖妖有个很好听的名字,蓝田。可我们几乎从未叫过,只是因为对她的宠溺,才叫她妖妖。现在她的意思不就是说忘了蓝田,记着妖妖么?
可是能忘记么?
蓝田,其实世界并不完美。你明白的,要不然你为什么会用那伤感的文字去描述一个个伤痛!在离别前,你一直都很脆弱。在火车开动的瞬间我分明看到了你用长发遮住了欲滴的泪水。
别再拿黑色风衣掩饰自己的忧伤,那是无济于事的。只有从心底里放小让自己伤心的东西,你的笑容才会变得明媚。只有卸去了心灵的枷锁,你才会活得更潇洒。
我们的故事就在这个夏天结束,我们不离不弃的誓言有在这个夏天被提起。
不离不弃,原来并不是永远在一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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