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暘谷★
她是一株树,开满美丽的花朵,多远就能闻到香味,但不知道名字,她栽在我的左边,我却不能走过去,因为界限划分的泾渭分明。
所以有一种喜欢叫莫名其妙。
大家都注意了,下周把电脑搬到教室来,我们的原画课这周要在电脑上完成。这句话出自我们美丽的原画课老师的金口,美丽的女教师。至于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肯怕也没有几个同学记得,大学老师好像都很少讲话的,尤其是我们这些艺术院校的。当然也有例外的老师。
大一的时候三个班在一起上课,教室很大,阶梯教室可以坐下一百多人,有的老师比较古怪上课还点名的,要点好几分钟。大学老师上课点名是要被学生嘲笑的。不比小学是理所当然。可是大学老师也是要面子的,自己的课程没有几个人来上多不好,所以还是要强制一下,有的文化课老师就在这种形势的逼迫下想出了高招,上课再也不用一个个名字点,比如我们的英语老师,也是一个女的,也很漂亮。她让我们坐在固定的座位上,不许乱坐,这样每次上课的时候,她只要看一眼哪个位子上没有人,对照手里早就记好的座位表一下便知道谁逃课了,这一招真恨,真灵的。以前上英语课就翘的同学现在也乖乖地来了。
突然想起一个词语:心灵感应。或许我们不是。我感觉到她在暗处发光,面部模糊,轮廓清晰,没有多余的感觉,第一次眼神的邂逅,我没有任何的遮拦;她额前垂下性感的棕色泛黄的齐脖短发。
看不清的美丽是永恒的美丽,在一个人有限的生命中,因为美的断想。太美的我们或许就想去占有。或许还有一种美,叫神圣的美,美的我们不敢以任何方式去靠近。她有时候是神圣的。我敲下这行文字的时候她正从我面前走过。我看的很清楚,我很想拥有她,她的美丽,她的心。除此之外我希望她是一个才女,这方面对全世界都有好处。
电脑在教室,教室的窗帘全部拉上,很像网吧。这个时候,其实无所谓黑夜白天,把作业搞完才是正事或者游戏与恋爱。我一直徘徊着,在三者之间,无所谓。因为没有痛,没有付出。
她和一个男生站了起来,并且拿了包包,看来要走。但是我硬是没有想到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暧昧的关系,尽管他们坐在一起,经常聊天,我也觉得不可能,直觉,不要问我为什么。那个男生有一辆自行车就放在教室里,他推起车子要走了,为了证明我的直觉,在他们走后的9秒我站起身走出教室看个究竟。
脚步,加快;心跳,加快;血流,加快。失望比较的猛烈。她就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微笑着离去,冲着夕阳落下的方向,吹着晚风。学校附近的那座山,山上长着茂盛的树木,正象征着某些幸福,却不是我的。我也吹着风。
我双手插进口袋,漫步回教室。唱起了情歌,当然是在回教室的路上。玩起了游戏,极品飞车,开车撞警车和飞越。可以撞掉我血液里的一些不明物质。飞越是心下坠最爽的发泄。
过了十分钟,教室的后门砰然打开,我就坐在后门的边上,这一吓,把我的心全带走。怎么又来了,又回来了,她又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子,看不清装的什么。那男生也回来了,我有理由相信他们只是一起去拿了点东西。一起走了,不是一起走一辈子;一起走向夕阳,不是一起走向白发的未来。因为她是神圣的,他是一个蹉人。我的直觉告诉我。
暗恋一个人,也不能总想着她,那样还不疯啊?晚上上网和别的女孩子聊聊天,缓解一下心情。但是聊天也不能随便聊的,要找一个人品不错的。我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也不是经常聊天的。有个朋友建了一个qq群叫“快乐”,里面的人都很好,我经常看着她们聊天,在一旁乐,有的时候也很羡慕她们,感情都那么好,虽然有的连面都没有见过,看到彼此如此的关心,感觉人生有一个这样的朋友也就足够了。静下心来想,这也许就是不了解产生的美。我和那个朋友就是在网上认识的,彼此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总在网络上相互问候祝福,好像兄弟一般。后来留了手机号码,关系就更好了,他一直在外面打工,生活很不好。我曾经说我如果有一百万就给他五十万,他说如果他有一百万就叫我过去,跟着他就行了。因为这句话把我着实感动了好久。有一个叫月亮的女孩子也很关心他,经常问我那个朋友的一些情况,算是这个群里我比较熟悉的一个吧。巧了,今天她在,我打算找她聊聊。
张让20:16:35
好啊,月亮
月亮20:16:36
好啊
张让20:16:37
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说说啊,呵呵。
月亮20:16:38
好玩的,少啊。
月亮20:16:45
你呢,说说?
张让20:17:10
少也说说啊?
张让20:17:13
呵呵
月亮220:18:14
真没有啊,
张让20:18:56
呵呵。
张让20:18:58
哦!
月亮20:19:14
呵呵!
张让20:19:22
我今天那。一个女孩
张让20:19:37
送了我一包好吃的
张让20:19:47
但是我要去上课
月亮20:20:03
很开心吧
张让20:20:08
不好意思拿在受里。呵呵
张让20:20:14
手里
张让20:20:24
于是我就把它
张让20:20:16
呵呵
月亮20:21:08
怎么了
月亮20:21:17
这可是一种心意呢
张让20:21:31
藏在,毛衣下的嘎吱窝里。捂了两个小时
月亮20:21:45
……
张让20:21:58
下课了一看。是麻花。都软了
张让20:22:00
呵呵
月亮20:22:35
真是的,这可就是搞笑的
张让20:22:41
呵呵
月亮20:22:45
可以写成一个片花
月亮20:23:25
融化
张让20:23:57
可以写成一个片花?
月亮20:24:28
是啊,这多甜蜜啊
张让20:24:56
什么叫片花?
月亮20:25:36
一个小小的故事,让人看了就会都笑啊
月亮20:26:09
从心里笑啊
张让20:26:09
哦。呵呵
月亮20:26:20
想起好多的事
月亮20:26:46
这个故事很开心
张让20:27:37
呵呵,那就好。呵呵,你开心了就好。呵呵
月亮20:27:56
开心了,
月亮20:28:13
谢谢你,以后多讲这样的故事来吧
月亮20:28:50
我要下了,祝你也开心
张让20:28:54
呵呵。
突然感觉自己很伟大,尽然给一个陌生女孩子带来了快乐。你就这么点出息吗?当然不是。其实,我的女人缘一直不好。班上的女同学好像都很讨厌我。从上学开始。高中时候,有个女生,上课的时候哭着就把我给骂了,往事真是不堪回首。倒不是我做出了什么坏事情,大家不要想歪了,只是她在众人面前朝我说话我没有理她。
断网了。学校定时断网的。今晚感觉非常的开心,或许可以睡个好觉。有时候觉得人生这样也就够了,每天醒来,一切又都变了。
今天晚上和两个同学一起去第四食堂吃饭。第四食堂是教师食堂,也就是专门为教师开设的。现在也变的名不符其实了,原因两个字:利益。许多同学现在都到这个食堂来吃饭,一开始还保留着教师的专用窗口,现在也没有了。对于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来说,每顿饭控制在5块钱以内是理想状态,可是最近物价上涨的实在太厉害了,饭钱一不小心就窜到7上去了,两个字:心疼。
我的同学打了三个菜,要说的是每个菜是一锅铲子,就是摊开在桌子上可以数数,连几个葱花都可以数出来的。相信一盘子土豆丝谁也不会想到去数数有多少根,可是我现在的饭盘里有多少根土豆丝我翻几筷子就知道了,想知道吗?五十四根。我打了两个菜,这顿饭花了三块钱。那个同学花了7块钱,因为我都是打素的,他有两个荤的。打饭的时候,那个女的,年龄和我们差不多吧。只是我们在学校里上学,她在学校里打饭给别人吃。她笑的要死,听我说的话。
呦,发财啦,三个菜啊。
总得要开一次杀戒吧。
七块啊。
呵呵。
轮到我打饭了。
一、二、三.
我的手指相继从第一道、第二道菜上移开,那个女的的锅铲相继从第一、第二道菜移开。
第三个。
那个女的把锅铲停在第三道菜上,看了我一眼。
对了。
那个女的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我也笑起来,咱们农村孩子哪知道什么菜名。不过我倒是记得几个,比如:萝卜干、咸菜、鱼。
等我坐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在想一个人。想每天吃饭的时候见到她,最好是坐在一起,再好一点就是面对面,理想的就是夹一筷子喂她吃。感觉那样是幸福的,简单的幸福。这样想,也是因为只有亲近的人才会经常坐在一起吃饭吧。所以一直在想着怎样才能亲近她,也感到这是不肯能的,连名字还不知道。
英语a级的成绩前几天出来了,大家各有欢喜悲愁。院里通知这个星期的周一到周五要去申请免修的同学可以到英语老师那填表申请了,当然前提是a级得要过了。其实上周英语老师说就可以申请的,让我们到教务处去填表格,教务处说这不关他们事情,学生把教务处痛骂了一顿,在没有老师的地方,也骂的只是“教务处”。
过不过英语a级没什么大意思,英语a级是我们学校对每位学生英语水平的最低要求,不过的结果是不给毕业证。情况是,每年有那么多人不过,好像没听说有没拿到毕业证的。原来你在大三的时候可以参加最后一次考试,只要把钱交了,都会过的。辅导员通常会这样给大家讲的。有一种情况,不考照样拿毕业证。
我们的英语水平实在差,这也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不过我们没有听谁为这事责备过自己,都很无所谓。这次我们班才过了两个男生,我是其中之一。去申请免修,我是懒洋洋地去的,感觉这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一大帮人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之所以说一大帮人,是有五六个人,要能五六个人一起行动的真的很少见。还有另一个班的几个男生。
到了英语部,一个不大的办公室里乱哄哄的,零零碎碎的到处站着前来申请免修的同学,墙角还挂了一个。我也像一条鱼放在小河里爱往哪游往哪游,领了一张表,没有找到笔。现在很少带笔的。
感觉门口有异样的光芒,感觉有点不自在。突然看见了那个陌生的脸庞,陌生地让我心跳的脸庞。她走了进来,也领了一张表,我的眼光没有离开过她。这时候我的同学递给我一支笔,我赶紧低头把表格给填了,我起身的时候,她两小步走到我跟前了,头皮好痒痒,我。看见她没有笔,似乎也在找的样子,我没有勇气把笔递给她,趁她不注意我把笔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她拿起来写了,我就站在她的身后。眼睛一次一次被钻石的光芒刺瞎。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我记下了。她写下了她的手机号码,我实在没有能力把它记下来,我的眼睛已经瞎了,我的心已经彻底乱了。心型风筝人已经断了线摔下了悬崖,肋骨四零八碎。
表格上的成绩栏要填具体的分数,可是我们查成绩的时候只有合格与不合格两种情况。所以我们都不知道成绩,我们都要在老师的电脑上现在查,我的同学帮我查到了成绩,我还没有要走的打算,我一直站在老师的身后,盯着屏幕,寻找刚刚用血液记住的那个忧伤的名字,鼠标在滚动,对了再滚动,数艺系对了,啊,终于看到了,61分,她很幸运啊。她走过来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到三十公分。我如果大胆,我如果厚颜无耻,我就可以吻到她。
你的成绩是61分。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在说话,我都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脸上的血液却快要沸腾了。你的成绩是61分,我大了一点点声音说,她还是没有反应。她或许是听见了,却不知道是我的心在和她说话,在想和她把话匣打开。接下来,我的喉咙仿佛被泥土和榨菜堵住了,不再发声。我的心被无声一刀劈开,没有流一滴血,死掉了。我掉头就走,再不走我的脸皮就要熟了。
今天早上我去上了最后一节英语课,觉得没有白来,没想到我们的英语老师今天是如此的幽默。和我们扯开嗓子聊了半天,说起了她的大学生活,她的同事,她去过的一些国家。听起来,大学是她最得意的时候,最辉煌的时候。她说她们班,甚至她们的那个大系就数她们宿舍的四个女生最漂亮,因此那些可怜的男生啊做出了太多搞笑的事情。她们女生的衣服多,实在穿不完,于是贴了个小广告把穿剩下的衣服大甩卖。没想到生意越来越多,几乎要把自己的衣服买光了。连外系的女生都到她们那里去买衣服。后来,讲到生病牙疼那会子,讲的口水横飞,有的同学其实被她那些无聊的国外事迹快要催眠了,她突然一拍桌子边。还恋爱,恋爱有个屁用啊,谁把我牙疼治好了,我就嫁给谁。哈哈。她用手摸了摸嘴唇,同学们已经笑的捂肚子了,快睡着的同学赶紧爬起来问,刚刚老师讲什么了,刚刚老师讲什么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一会也被她吹过去了,就像吹走了一阵风。吹走了一阵风,什么也感觉不大,感觉不到疼,或许还有点麻木。其实结局都是一样,当我们不再被风吹的时候,也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生命中的风,如果上天给她一次吻我的机会,请你停止吹过。我会用泪水为你解渴。
上过英语课直接回教室了,没有回宿舍,没有必要回去,回去也是浪费时间,对于我们这样的人,不需要经常照镜子、换衣服、抹香的,回去也没有事情做,我这一类都是靠电脑度日子的。
回到教室以后,看见其他人都不在,我也想回去一趟了,想回去喝口水,重要的是她也不在。说起来丢人啊,我记得了她的名字,只是记得她的名字怎么写却不知道怎么念,昨天晚上打算查查字典的,回去以后就忘了,回到教室没有看见她,才想起这件事。我刚要走,她走进来了。我赶紧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她,我掉头从另一个门出去了。我想自己是彻底的失败了。
如果我从她身边经过,如果她不回头看我,我决定不再想着她。无谓地想着她,给自己痛苦。现在我只敢假设,真的有点不敢这样去和自己打赌。暗恋应该是可以遗忘的,暗恋或许不是真正的爱,爱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情。
她前脚出去,我就跟着出去了。在墙角的拐弯处我躲了起来,等着她回来。看见她回来了,我一下迎上去,装作不小心碰着了,然后白痴似地说:“嘿,你的手机号码多少啊?”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痴和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痴想法。
好久过去了,不经意间。
今天上午体育课。其他人都去打比赛了,我一个人在练习投篮,发现生命是多么的脆弱与短暂,脆弱因为经常会受到病的折磨更加因为死不能复生,短暂是因为我们活不过自己的想法。我想起了她,我想我还有多少时间去想。
蚯蚓与篮球场是格格不入的,蚯蚓的生命应该在土壤里蠕动,所以它死了,死在坚硬的篮球场上,旁边有脚印,有篮球的砸痕,弯弯曲曲的尸体,旁边有蚯蚓身体里淌出的血,人类定义的“血”,看起来是水,也是人类定义的“水”,因为蚯蚓身体里流出的血没有红色。那弯弯曲曲的尸体是我的伤口,暴露在阳光下。
晚上在教室里面聊天的时候,谈起当年高考的语文成绩。有位同学颇有深味的说:“你知道我当年语文考了多少分吗?好歹也三位数啊。呵呵!”一位同学接着就说:“0·00”我说:“75·5”哈哈,大家都大笑起来。
她再也听不见我们说的笑话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把电脑搬到了第一排,我也是第一排,不同的是一个靠近前门,一个靠近后门。她们搬电脑的时候恰巧我不在,那个男孩也和她一起搬到了第一排。我没有什么话要说。
时间过的好快,时间过的飞快,时间过的没有时间了。一星期没有见她从后门走进教室,两星期没有见她从后门走进教室了,两个月了再没有见她从后门走进教室。
三个月,再没有见到她,再没有见到她在教室里出现过,无论前门还是后门。无论前门还是后门都把我的心扉紧紧关闭,血肉骨头堆砌的房间里好闷,好闷,好像找一把匕首,从内向外刺穿,内心的匕首早已丢失,内心的风暴刺穿我吧,放血来透透气。
她转专业了?不可能的;她不念了,也不大可能;她休学了?不会吧!应该不是。还有什么可能我没有想到的,大家帮我想一想吧。
今天很不爽。晚上回到宿舍,在呆坐着,听同学们吹。
一个同学在玩魔兽的游戏,用的是笔记本电脑。在一个瞬间挂掉了,在一边观战的同学都乐了,即使玩游戏输了也是不光彩的事情,找找原因,找出原因,更把观战的同学乐坏了,他是被自己人瞄了的,还是因为一个女的,原因是他吻了人家,就是调戏了人家,有人就把他挂了。大家都在笑话他调戏人家,被人一刀挂了,他拼命解释说不知道,说自己根本没有送一个吻给她,说自己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按错了。他越解释,同学们就越添油加醋笑话他。我感觉这个跟现实差不多吗,或许吧。但是杀他的人不是被他吻的那个女的,是另一个玩家,因此一位同学的话又把大家弄的笑开了水。“人家说,小子,敢动我的女人,瞄了。”
现实生活中能这么容易的就把一个人瞄了吗。
现实生活中能这么容易的就把一个人忘了吗。
胖子去把我书拿来。(这个胖子,就是刚刚提到的那个玩游戏的,说话的是那个幽默了一句的那个)
你自己去拿。
放屁,我借给你的,还要我去拿。
放屁,你自己借给我的,当然是你自己去拿了。
无语了。失败;一个大大的失误。要是我,我就不会再借书给他了。不过,这似乎是冤冤相报。
不知道过了多久。
那些枝头的花,凋零了就真的再也无法退回枝头了。
就是那一条小路,我没有跨过去,在应该跨过去的时候,我的生命还有时间容许我这样做,可是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同一个教室,我们班在南边,她们班在北边,中间有一条小路。
她再也没有出现。她那个叫“杨旸”的女孩子,还花费了我好几分钟的时间查字典的女孩子,这一生的第一个。旸(暘):①日出②晴;晴天。旸谷:古书上指日出的地方。
杨暘。我本以为很忧伤的名字,却是如此美丽和明亮的名字。她来过我的生命,充实过我的生命,照耀过我的生命。我难以忘记了,这一生。她是我的暘谷,她是我的一本古书,收藏着我的日出。
她如果再出现,如果她是日出,我想我就是海。
2008-3-25——2008-3-28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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