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是人类痛苦的根源。而孤独是人类的宿命。为什么一切宗教拥有如此恒久强烈的影响力?就因为他为人类痛苦的在欲望中受难的心灵找到了一个安宁的家。
道家说无为,佛家说无我,其实都是在企图给俗世中挣扎的灵魂送一缕清风,而这一缕清风的获得,是一种多么无奈的选择。其实我们都愿意沉迷于现实的幸福,事实有几个人真愿意一个人去面朝大海任春暖花开呢?
但我们不得不寻求一种慰藉,借此摆脱心灵的巨大的痛苦,因为我们无法要求他,无法左右现实。于是不得不避开我们的目光,去精神的世界寻求一种安抚。这种境界,其实往往是一种退而求其次的无奈与伤悲。
那些我们所仰视的高贵的心灵其实常常是流过血后心痂成石的畸形产物,他超越现实,常常是因为得不到现实而不得不压抑本性。那些穿透现实的目光背后常常是生命沉重的叹息。那一些飘逸潇洒的背后,何尝没有把酒问月的惆怅?那一些云淡风轻的背后,何尝不是临水照花的感伤。生命果真能如风,来来去去潇洒无痕?淡泊是自欺欺人的谎言,风度的背后,是生命难以言说的伤悲。即使风清月朗如苏轼者,在赤壁的月之境里,难道不想大呼一句:我想,我要,我做,我爱?那一番入世出世的思量,是灵魂最无奈伤痛的挣扎。他何尝不想有那大呼一声的人性的可爱?于是襟袖间风神潇洒,内心处流成河。
女人本质都是诗,亦是宗教徒。因为男性常常代表着一种庸常的现实人生。而男人又无奈的构了女人的世界。于是在这种庸常面前,女人笑靥如花,女性生命的春天却一片荒芜。
在男人那里,自由这一美丽的名词丧失了它的真义,它常常以践踏他人女性的利益和尊严为前提,实现个人荒诞的梦想。让生命在烟酒胭脂的芬芳里,腐烂发霉而洋洋得意。而另一个女人,在无奈的生命之痛里,悟道生命的宗教,用心写一首美丽忧伤的诗。
佛家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因为一切虚无,于是,人生有了不计较的高贵的理由。佛家说背法自观,说无我即悟道,悟道即生智慧,智慧的得来多么令忧伤。谁愿意无我呢,谁能无我呢?西方说,人本主义是将所人需要的一切置于人的框架中,到无我,人本何在?人本不在,智慧何益。
纪伯伦说,诗歌是从流血的唇边升起的歌声。可是既已流血,优美何其伤感,难道世间没有比流血的歌唱更动听的更高贵的歌唱吗?更令我们推崇的快乐的歌唱吗?
我只想简简单单唱支歌。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8-5-22 12:09:0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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