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死生有命命由天,万代千秋一线缘。
来日欲攀殊胜路,从今不再笑神仙。
人之生死,仅指生命在人这一层面的再生与解体。生命到底生自哪里,死向何处,常人多不明白。
先说三界之外的生命,他们不入三界轮回,也无人的生老病死等等状态,更无人的衣食、功名、情意等等烦恼,几近于永生不灭。如果他们有“死”,也是在漫长得几乎没了始终的时间之后的“死”,而且因其确知新生何处、新生何状,所以无惧、无迷、无苦。
三界内的众生,俱入轮回辗转之中,生死千百次。尘世之人的平均寿命很短,天人的平均寿命稍长,有两三百年者,也有七八百年者。此生为人,来生说不定为动物或植物,当然也可能做天人。倘若作恶多端一生,那就只能下地狱,承受千刀万剐之苦。
人之生死,于每一个体,俱已生过千百次,俱已死过千百次。其生不是无缘无故,而是先已有过漫长的生存历史;其死不是无影无踪,而是必定重生到其他或高或低的时空。因此,生来的命运如何,决不由此生的能力与想望主宰,而由生生世世的善恶表现支配;死后也非一了百了,而是积下的善德必获福报,犯下的恶业必得恶报。一言以蔽之,人必须对自己的漫长往事负责,也必须对此生以来的种种行为负责。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人欲此生无愧、无憾,人得首先磨砺心性,使其真诚、善良、柔韧;而后广开视野,探寻大道,以闻真知灼见,以求返本归真。一旦入道得法,生死已被置之脑后,生命也就超越生死。死而复生者,不指他又在人中苏活,而指他必定往生,生命决不就此完结。
结语
诗云:无意论情留一字,却逢慷慨正天时。
轻盈笔走江南夏,谁破春秋万古迷?
料天地造化至今,亟待有此一论,故应春秋之约,论情如此。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所求者,唯在人心清澈,不受乱世所惑。惑在其中,必定深受其害,自拔不能。何谓乱世?道德不倡,仁义不再;人无心法,世无教化;奸邪横行,鬼魅招摇。由此,尘世的任何一物与任何一事,都足以纠缠、折磨、异化人心;人稍不慎,即为外物所迷、观念所惑,因而本性渐失,魔性渐重,终致无可救药。
人对一切事物的世俗、功利态度,无不发乎于情,故此之情论,绝不仅限亲情、友情与爱情。人必从一切事物的羁绊中跳脱出来,清醒过来,人才足以从容打量自我与宇宙的位置,才足以更多关注人生、命运、天地的根本。人一旦执迷于器物、学识、名利或情意等等,却不借以向道、从道、悟道,他就只能越来越深的掩埋自己。
人或以为,此论过于玄幻,似以神佛、道德、天地为宗,全然不切实际,不能让人亢奋、激越,活学活用,立竿见影。我则只能说,亢奋、激越一时之后,人还能沉淀下些什么;那些唯一助你赚取巨额财富、轻松感觉与廉价眼泪的物什,也许是你天然的死敌;人只有越来越理性,越来越宁静,越来越大气,人才真正能够把握幸福与真理的出路。
我的思想来自我伟大的老师,老师授我以大道,我以十年以上的修养之旅,逐渐体验或证悟诸如此类的情理。但我只能说出极浅的一部,以便普通的人心也能明白。真正奥妙的关键,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只可实证不可分享。然而,这些已经够了,果然能够理解的人们,必定乐以忘忧,乐于从善,乐得其所。
2007-7-9定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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