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电脑的千千静听里只有一首《宁静的夏天》。歌里的夏日是安静的,娴逸的,甚至能闻见香樟树清凉的味道,知了离人声很远……反复听那歌,也不曾想去网上更新其他的歌曲,一味保留心底的那份贪婪,想念着小城旧时的公园。在喧嚣的夏日,惟有那个临水的小公园有着宁静的去处,即使是阳光斑斓,蝉声鼎沸,大片的绿荫还是获得了许多的人的亲近,特别是雨后的黄昏,蝉声更是如惊弓之鸟,人在十里开外,那些个小精灵便窃得了足音,顿时销声匿迹,如一阵旋风,从此消逝于江湖。可惜,那小小的公园如今也今非昔比了,虽然改观成更亮丽的风景,却从此告别了往日的悠闲和寂静。有些担忧,以后的炎热,心灵要到哪儿去安歇?
今夏临近,越是这样的怀念,心越是伤感,或许是因为闲暇的缘故。
何来闲?是事多不愿面临,即使捧着书本,为几月后的考试做准备,无论如何心也沉浸不下来,看些熟悉而陌生的文字老是在脑子里晃动着,明明是认得的,就是不能理解其意。求了人讲解,却一点即通,甚是诧异。莫非,这样的脑子真是蜕化了?不服输怕是不行,若就此俯首,更是委屈,饭碗也保不了多久了。
近睡眠质量更差了,以往好似没有萎靡不振过,越是犯困,越是不能安然入眠。似睡非梦,迷糊中奔跑着,挣扎着,有死亡,有新生,有离别,就是不见新生。若是梦,新生若在梦中出现,之后必将发生口角。与他的口角每每都有可能发生,反省、检讨过自己,凡事不必斤斤计较,然,一个进了不惑之年的男人,为何如小女孩子一般,句句话都等要占个赢份,事事都要女人哄之开心呢?他暂时不说离开了,我的逃亡念头却更强烈了。我真是累了,病得不清。想长久地休息。
知自己头脑为何如此迂腐不堪,败絮的思维,若继续积郁,脑浆真要溢出脑壳,没人能拯救得了啦。为是心不静,脑不清。
愁,旧仇新忧,纵然再好的心态,又怎经得住反复的折腾?终究,我在边远之区生存时间几十年,井外的天空固然阔大美好,却是他人的领域,纵然有占领的欲望,尝试过,因力不从心,从此意绝于红尘,安分守己成了新的理想。
昨晚梅子电话邀我去我的清荷茶楼坐坐。有些茶楼,开张的初衷本不是聊天,休闲,求得一静安逸,却见得聚众打牌,乌烟瘴气,我不喜欢。也有高档一些的茶楼,那最低消费也令我望而却步,虽然去过,心还是惶惶不安。索性拒绝了梅的好意。也知她心是烦闷的。
说起清荷,心底生出薄荷的异样,拥有清荷的人,与之有多久不曾联系过呢?听人说他去了长沙,要告知我在长沙的电话,我没有领取。有些人和事情,放在心里还是比较好,一如冷水泡茶,讲究的不是过程,而是茶开之后的恒久。或许是关于清荷的文太过沉迷,以至熟悉我的朋友都说清荷是我的清荷。缘于文字的那份清香,才与清荷真正的主人结上一段尘缘。只是,每每经过清荷,我心不禁生出一丝清凉,落寂只中,再也不敢回望。
说到茶,昨晚写了组《南方有嘉木》。嘉木,乃茶之美称。关于嘉木,亦写过大量诗文,这辈子或许无法留给后人金钱作为财富,若有朝一如,我步了三毛的后尘,我的文字或许有光辉的一天,不要象我一样长眠于寂寞之中。
海是爱茶之人,近有见得他在网络开展的征文,虽不符合参与条件,但在遥远的地方以自己的方式附和也算圆自己的心愿。若他偶尔想起我这么一个人,应该会去关注我的文字。或许他能懂我肤浅背后的隐藏吧。努力回忆他给予我《陌上》的点评,竟不知是赞许还是批判了,总之他关注过,心也足亦。
“十年修酒客,一世做茶人。”那是海的诗句。在他竭力拼搏自己事业的闲暇时刻,他的杯盏里,盛满的岂止只有那满天风霜,还有那一地月华。这么想,他倡举那个茶事,我便是理解入深的了。只是,古人的韵脚个抑阳,我怕暂时是要放在一边了,好在我已步入其中,离花事不再遥远,只要愿意,唾手可得芳香。
今晨好象做了个同样的梦,没有费力,就看清了梦中的面容。没有去触摸,甚至没有去惊动梦里的安详。得知彼此的天空是安全的,心也安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也只有在众人离开,只身孤影之时,才将思维陷入往事之中。
夏日正式来临,越发地不悦了。
电视依然铺天盖地地报道地震带来的灾难,关了心,掩耳盗铃,希望一切与己无关。
2008-5-17-16:16:39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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