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晚,最令人讨厌的是蚊子。睡觉之时,拉上蚊帐吧,感觉又闷又热;不拉吧,蚊子猖獗,哄哄哄,嗡嗡嗡,搅得你心烦意乱,很难入梦。尤其是瞌睡难耐,处于似睡非睡之时,它在你耳边,飞来飞去,像侦察机似的,一会儿嘤嘤嘤,一会儿哼哼哼,捉又捉不住,撵又撵不退,直搞得你汗流浃背,疲惫不堪,恨不得自己立马儿有挺机关枪,立刻将它们统统一扫而净。蚊子啊,你好可恶,好可恨,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一次,雨后温降,在经历了几天未睡好的情况下,我很快进入了梦乡。夜半小解,正在庆幸蚊子的“友好”之时,却发现洁白的墙壁上与往日不同——上面有很多很多的褐红相间的东西,仔细一瞧,竟是吃饱喝足的蚊子,它们一个一个的、老老实实地趴在墙壁上,一动不动的,好像也在睡眠。当我用手去捉的时候,它们要么不动,要么很笨拙地、慢慢地换个地方;如果你连续去捉它,很快就能到手,绝不像以前那样,搞得浑身是汗,也很难让你得手。那一夜,我竟先后捉了十多只,然后将它们一起放在地上。看着它们一个个大大的肚子,红红的,滚圆滚圆的,一动不动得样子,我真得很开心,口中并自言自语地说:“你跑呀,你跑呀,你咋不跑呢?坏东西”!如果有哪个敢动一动,我就立即捉拿归案,先撕掉它的两条大腿,或是撕掉它的几根小腿,然后再放在地上,它就摇摇、晃晃,老老实实,再也跑不了。或者再拿一根针,扎在它的肚子上,把它挑起,仔细地看着它红红的血流尽,想想它再也不能咬我、叮我,或者去危害他人,心里很惬意,很舒服。有时,我也故意让蚊子叮咬,然后等着它因贪而丢命。当然,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也经常有时点蚊香,有时打灭害灵,终将蚊子制服,不再祸害于我。
我不是嗜命之徒,也不是心无善意,只是觉得像蚊子之类的东西,它实在可恶、可恨,因此,它实在该杀,该剐。同时我又想,凡是那些肚子越大,肚子越红的,那一定是嗜血成命的家伙;凡是跑不动的,一定是喝血最多的家伙,贪婪最狠的家伙——既然如此,难道它不该受此惩罚吗?
蚊子,该灭无疑!你不斗它,它就害你。贪婪的蚊子,该杀无赦!
二〇〇八年五月十六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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