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四十年的人生生涯中,有着许许多多地悲悲喜喜,酸甜苦辣。有人说,一个人生一首歌,一个家庭一部剧。我给我的人生谱就了一首什么曲、演示了一段什么剧呢?……
第一章 欢乐童年
“摇摇摇,一直摇到外婆桥”,我也是在听着这首古老的歌谣中摇摇摆摆地走进这个美丽世界的。
一九六七年十二月十五日,我出生在章丘南部山区的一个普通农家。刚刚出生时,父母望着白胖的儿子欢喜得不得了,邻居街坊们见了,都要夸:“瞧,白胖的乖宝宝出来了!”等到我三四岁的时候,更是乖巧可爱,父母视我为珍宝。
再长大点后,我就开始满山遍野地跑着玩了。在我们村子南边的上方,耸立着一座峭壁,峭壁下有条小溪。那时候,小溪绿绿盈盈的,清澈恬静,波光如镜,倒影连绵的山峰,村中的庭院房舍和天际间金灿灿的云霞。若白天下场雨,溪水中的树叶泥土的气味会变得分外浓重。河中有深深地旋涡,水沿着有大石头的河床平缓地流着,发出单调的潺潺声……。
记得每年的夏天,我都会和几个要好的伙伴“福子”、“土子”、五星”相约着到小河边捉鱼或玩耍。我们拿着父亲用荆条编制的网筐,光着脚,或穿着凉鞋下河,河中的鱼可多了,什么鲤鱼、草鱼都有,但最好玩得还是那满身涂满粘液的黑鲶鱼,它栖息在石缝中,用不上网筐,只能用两手伸进石缝中摸,摸到了两手用力拤紧,可有时候还没等上岸将其放进岸上的鱼盆里,它出溜一下子又溜掉了,毫不惋惜,只好厥着嘴懊恼地重来。
秋天到了,溪水开始断流,但这正好是抓泥鳅的好时节。泥鳅这东西身子很滑,特灵便,在泥中钻来钻去,很难捕捉。于是,我们用挖野菜用的弯把特制的刀子和它们比赛,常常是弄得满身淤泥,比泥鳅还泥鳅。再看看每天的战果也不过是十来条而已,可我们还是乐此不疲。后来,我家喂养了几只鸭子,捕到得鱼儿也就基本上成了它们最爱吃的珍馔了。
小河对我们小伙伴们来说,真是一个天堂的乐园:春天里,我们在小河边挖野菜,在河畔上放飞自己笨手笨脚扎制的风筝; 夏天里,我们几乎天天泡在小河里游泳,打水仗,还常常用淤泥涂抹成只露出眼睛和牙齿的非洲黑人;秋天,在小河边的小树林里玩游戏,捉迷藏;寒冬里,在小河边的冰面上放上石块,坐着滑冰车。
我村的西边,就是风景秀丽的大青山,它海拔八百来米,是当地的最高峰,当地人有这样一句顺口溜:胡山高,胡山高,胡山还够不着大青山的腰。就说明它的高度了。
在大青山的顶峰处,有一溶洞,人们称其为大洞。洞口直径五六米,越往里越窄,深约五六十米。在洞口的洞壁上有形如酷似的石鏊、石葫芦、尖头娘们鞋。在洞底处有一种黄泥,黄的程度如掺了黄颜料似的。每每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在大点的孩子王的带领下,上山捉蝎子的同时,也会顺便去逛大洞。不过在进洞之前,得先把野硬茎草帮缚在木棍上,用手举着,点燃后借着光亮,轰轰烈烈地深入,快燃尽时,又“鬼哭狼嚎”般地一窝蜂地往外窜。当时,谁若是手快,从洞底挖出一撮黄泥,更会得到小伙伴们的称赞和羡慕。记得我曾用一本小人书换回来一大孩子用黄泥制作的手枪,在小伙伴们面前显摆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大青山的西麓,有一座历史悠久的寺院,因它隶属于石匣村,又因它做落于该村的东边,所以称其为东寺(现更名为兴隆寺)。四院内外,古柏参天,庙宇内雕梁画柱,每逢斋日,拜佛上香的人络绎不绝,景象煞是肃穆,是当地一处有名的文化与自然旅游胜地。
记得我七岁那年春的一天,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我们几位小伙伴们早饭后偷偷地翻山越岭地进发了。可等到下午两点多钟了也没有返回家,这下可把家人们急坏了,他们发疯似地满山满河道地寻找。回家后,我直饿得吃了三个厚墩墩地高粱大煎饼,两碗野菜粥,才算把饿扁了的肚子填圆。当时,虽然挨了父母的一顿臭骂,但心里还是很高兴,以自己的行为引以为豪,认为自己是男子汉了!
小时候的我是非常调皮的,什么爬墙上树,掏鸟窝摸鸟蛋,啥事都干,至今我的后脑勺上还留着当时的光荣伤疤。那时,我们村河北街的孩子和河南街的孩子经常打仗,石头扔的满天飞。那天,又干上了,两边各十几个,石头像雨点一样乱飞,我冲在最前沿,一石头就把对方伤了一个,那孩子哇地一声惨叫着蹲在地上。那边的孩子急眼了,集中了火力冲我来,左躲右闪,最后咚地一声,我眼前一片漆黑,也被人开了瓢,就是现在的这伤疤。待上了学后,虽然老实了不少,但还是玩兴不改,常常是因贪玩忘了做作业而没少挨老师的批。我清楚地记得那次学区搞了个数学竞赛,本来老师已决定了我和福子两人代表本年级参赛,可我俩在复习准备阶段,耐不住寂寞,一二再地趁老师或家人不注意溜出去疯玩,直把老师气的没辙,不得不忍痛换将。可我们还偷着乐呢,巴不得无拘无束地多玩一会儿。
童年是美好的,是值得回忆的。
引子:当一个人在努力地回忆,尽情地诉说一种甜蜜,一种幸福的时候,后面接着的就是一种痛苦,一种苦涩,一种哭诉。请看第二章 磨难青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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