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2日下午2点30分左右。那个时候,我刚睡了午觉醒来,同学喊了一声:“地震了!”我没有反应就往楼下跑去。到了楼下,已经有不少人从楼里出来,我看着渐渐增多的人群,感到的是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有地震?我和几个同学站在一块,楼下都是这样两三相站的学生。我们不知道地震还不会不会发生,我们心里充满了惶恐,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也就是在同一个时刻,在四川的汶川,还有附近的区县,有太多的人真的在这强烈的一震中逝去了,他们甚至没有来得及感觉,没有来得及呼喊,没有来得及意识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多的人太多的梦想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我和同学们在那次震动后,知道有地方肯定发生了地震,我们这里只是受到地震的波及,才有了震感。我们不知道是哪里发生了这样的地震。
接下来,我们长的时间的徘徊后,才走进宿舍楼。我走进去的那刻,也就走进巨大的恐惧中,我在门厅里徘徊了很久,我还没有来得及穿上衣,我得去楼上取上衣。我是跑着上楼的,慌张地穿上t恤和鞋子,又慌张地跑下来。我和我的一个同学就去找开阔的地方坐着,我们经过的校园大路以及我们到的地方都已经坐满了人。
是在单杠训练场那里第一次听说汶川这个名字。一位锻炼身体的老人对另一个老人说震中在汶川,重庆坐车到那里不过3小时。老人还说成都震的很厉害,老人说地震有7·8级。这时候一个年轻的母亲回答儿子的问题,她说唐山大地震也是7·8级。
我想汶川一定很惨了,但是我想象不到那种惨。下午还是在校园里躲着地震,和很多人在一起,我们都有些不耐烦了,因为那时候手机打不出去,没几个人带了收音机,更本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情况,我们处在地震的恐慌之中。傍晚回宿舍,有同学在那里看报道,隔壁和对门的宿舍里也有同学,都在查看相关的报道。我却一点心思都没有,也觉得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因为下面的小黑板已经写明:情况不明,请同学们暂时不要回宿舍。
我来到操场上,那里已经出现坐着避震的学生了,后来来的人越来越多,到了八点左右,来的人已经坐满了大半个操场。我的那几个同学也先后来到操场上,聊天,打扑克,还玩杀人游戏,我却对这样没兴趣。夜晚来临,巨大的操场成了露天的宿营地,我们要在这里度过一夜了。到了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我首次听了重庆新闻广播的灾情报道。那颗恐慌的心,才算有所平静,主持人一再强调,像最开始的那次震动是不会有了。睡在操场了,几乎再也没有感觉到余震,第二天醒来时,大多数人已经离去,我们拿着凉席,无精打采地走出操场。一个同学说:“昨天睡操场是聪明,今天再睡就是傻了。”也许大家都觉得地震不会在有了,有的话,也不会像头一次那么大了。
接下来的时间关注报道,网上和电视上都在最集中报道这件事。慢慢地也就知道了汶川,知道了全国不少地方都有震感。知道了这次地震是震荡大半个亚洲的大地震。
恐慌的心,变成了悲伤的心,感觉很难过,那么多人遇难了,救援的部队还没有进去。看到被毁坏的楼房,看到遇难者的尸体,看到受伤的小孩,看到哭泣的母亲,心里被堵得满满的。不知道为什么要发地震,为什么要把那么的多的生命推到死亡,那些遇难的人们是多么的可惜。我骂了大自然,我骂它由优美的形象变成了疯狂的野兽。
在为遇难同胞难过的同时,我也被深深感动着。因为党和国家的领导人,地方政府机关的负责人,以及全中国的人民都心系灾区,都为灾区而心中绞痛。突然间明白,我们是站在一起的,我们所有的中国人都站在了一起。温家宝总理说只要我们有人,我们还有手,就一定会把工厂建起来,会把乡镇建设地更好。面对这么大的灾难,汶川一定要挺住,我们一定要挺住。
有位编辑说5月12日的大地震给亿万人的是一次永久的记忆,这一天也是我们的国难日。我觉得他说的真好,和我想的一样,就是那种悲痛的记忆,心灵上的记忆,它会长久的存在,并且不可能抹去。也许,正是因为感受到了那种死里逃生,才真正的明白生命的消逝是多么的悲痛。
现在,中央给灾区拨款,地方各省向灾区提供了援助。全国人民都已经行动起来了,台湾同胞,港澳同胞,海外华人也已经把首批的爱心捐款送达灾区。温总理说我们不放弃任何救人的机会。我们期盼幸存者都能被救出来,我们为中国祈福。
让我们为灾区人民祈福,为中国祈福。我们每个人的力量虽然有限,但是我们站在一起,我们感动着,我们就会不怕任何灾难,我们会说:“我们是永远不会被灾难击垮的!”
2008年5月14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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